第25章 和我kiss吧
第25章 和我kiss吧
印着咒紋的地方本就更容易察覺到觸感, 當我妻夏野的指節毫不留情壓下的時候,狗卷棘幾乎是下意識地渾身一抖,另一只手也急忙擡起來,鉗在了粉發少年動作格外大膽, 甚至似乎要做一些不妙事情的手腕處。
細碎的聲音從喉嚨擠出來, 狗卷棘的眼角不受控制泛起微紅, 他整個人都近乎快吓掉色了。
——夏, 夏野,你究竟要做什麽啊?!!
發現了安眠藥沒錯, 故意在等着他來也沒錯, 包括裝睡想看看會發生什麽, 這些都沒錯, 狗卷棘的确是這樣想的。
但, 但是, 就算是他, 也以為最多只是偷親而已, 畢竟不管怎麽說,我妻夏野的臉蛋還是格外有迷惑性的。
五官精致可愛, 不做表情也看上去純潔無害,人也小小的一只,就算是說成初中生也沒什麽問題, 像是滿臉無辜沖人細細嗲嗲“喵喵”叫的粉毛貓貓——根本很難把他往糟糕的地方想象!
搶救舌尖的最後機會是沒有被牢牢夾住的時候,不過狗卷棘也沒有想到過,夏野居然會直接把手指擋在他的牙齒上,阻止牙關的閉合, 所以就僅僅是這一瞬間的遲疑, 他就失去了吐出【別動】來阻止粉發少年的機會。
——所以, 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夏野他還想做些什麽?!
“棘君,喜歡牽手嗎?”
手指絲毫不放松的我妻夏野問道,他又向下低了低頭,雙眸直勾勾地望進紫瞳裏,帶着指引性質地一句一句向下說:
“我很喜歡和棘君牽手哦,因為十指相扣,看起來就像情侶一樣,還有擁抱也是,擁抱很舒服吧,棘君喜歡擁抱嗎?”
臉上的溫度已經遠超了常人的36℃體溫,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含上體溫計,恐怕都能夠直接飚到高燒的範圍——我妻夏野的問題已經格外直白了。
“棘君現在說不出也沒關系,因為我知道的,棘君也很喜歡牽手和擁抱,對吧?”
白皙的兩頰透出病态的紅暈,眼神也絲毫不再克制,粉瞳中的熱度燙到讓狗卷棘也跟着血流升溫,本性含蓄的霓虹少年什麽時候見過這陣仗?
作為咒言師的末裔,他甚至連正常的用言語表達感情都做不到,簡單的“鲑魚子”“金槍魚”又能代指多少詞彙,他腦子裏翻來覆去滾着亂七八糟的想法,卻又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整個人都快變成煙花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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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甚至都已經到了這種快要煮熟人的程度,粉發少年還沒有停下話頭:
“不只是這樣,我還很想和棘君kiss——我可以親你嗎,棘君?”
舌面上麻麻的,臉上熱熱的,被A上來的直白話語沖得快要被煮熟燒焦,狗卷棘感覺自己現在都快冒煙了。
羞憤的時候可以爆發出巨大的力氣,羞澀的時候大概也是,狗卷棘此刻就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量,或許也是我妻夏野沒來得及阻止,銀發的咒言師死死扣緊兩手的力氣,猛地一個掀翻,在柔軟的被子布料上轉了一圈,兩個人的地位頓時交換了一下。
……
“……哎呀。”
我妻夏野仰面躺在柔軟的被子上,眼睛裏似乎帶了點意外,粉紅色的發絲被靜電炸地有些毛躁,他略有些遺憾地抱怨道:
“手指的力氣果然太小了……我還想多摸一摸棘君的咒紋呢。”
成功搶救回舌尖的咒言師“呼”地喘了口氣,紫眸中還泛着生理性的水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麽飯團餡料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什麽啊,夏野你就不會害羞嗎?
(——不會哦,我妻家的病嬌癡漢,羞澀這兩個字就沒有寫在字典裏哦。)
腦子裏亂糟糟的,狗卷棘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辦,成功地把人從身上拽了下來,而且按在了被子上,兩手的手腕都被自己緊緊扣住……還沒什麽掙紮的意思。
事态沒有再繼續失控下去了,就算夏野還想要做些什麽事,他也只要吐出一句【別動】就好了,畢竟夏野不會抵抗他的咒言……但,但是,現在又應該怎麽辦啊?夏野他好像絲毫沒有“就這樣算了”的意思吧?
“kiss一定會很舒服的,和我kiss吧,棘君。”
“鲣魚幹!”
這不對勁,不知道怎麽辦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不要再說這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了,夏野!
“為什麽要拒絕呢?”
仰面倒着的粉發少年露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似乎完全沒認為自己做了什麽讓人吓到掉色的夜襲行為,反而非常期待“如果成功”的後果,繼續拖着軟綿綿的嗓音說着:
“只是kiss而已,我想要和棘君kiss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可以為棘君做任何事的,棘君也可以——”
【閉嘴】
腦袋熱到快要炸掉,完全無法進行冷靜的思考,本性其實很溫柔的咒言師硬生生被逼到惱羞成怒,直接命令我妻夏野閉上了嘴——再不停下來,天知道他還會說些什麽話。
狗卷棘又狠狠吸了一口冷空氣,肺腔鑽進涼意,終于讓他快要沸騰蒸發的腦子稍微清晰了一點,然而被噤聲的粉毛仍舊不怎麽安分,就算說不出口,也要用熾熱的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火燎一樣的熱度粘着嘴邊的蛇目不放,甚至還試圖仰起頭來更接近一點——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事情是怎麽變成現在這種情況的?接下來又會變成什麽樣?
但是夏野說的也不全是錯誤的,他的确不讨厭牽手,也不讨厭擁抱,親、親吻的話……狗卷棘像是被針刺到一樣挪開視線,近乎慌亂地、急匆匆地再度開口:
【睡過去】
……
房間安靜了。
于是咒言師的末裔又數了半宿的金槍魚蛋黃醬飯團。
狗卷棘背對不省人事的粉發少年側躺着,目光呆滞,神情空茫,一直到窗簾縫隙裏透過來太陽升起的亮光,他才在身心俱疲的兩大壓力下,迷迷糊糊地沉進了不怎麽踏實的夢境。
——
咒術高專的課程比較随性,比起普通高中規定的自習間操,咒術高專的上課方式要更加接近于大學,還是那種教授都特別随意的大學。
有沒有課全看想不想教,甚至老師都經常遲到(特指喜歡在“遲到忍耐極限時間”邊緣徘徊的某190教師),上課時間甚至沒有學生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的時間要多,若非咒術師對于自己的修行都很在意,恐怕早就教出來一群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的鹹魚了。
二年級學生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相應的課程也被減少,目前在國內的三個二年級學生也不是什麽喜歡賴床的類型,每天早上都自發地早起,然後一起勤奮地去訓練場練習。
然而早起還要神清氣爽的前提是有一個好的睡眠,所以,當狗卷棘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的時候,又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難熬。
“鲣魚幹……”
——好困。
睡眠完全不夠,他只來得及在天亮後淺淺地睡了幾個小時,現在翻身坐起來的話絕對會頭重腳輕,眼睛下面也肯定有了黑眼圈,去和胖達真希他們訓練體術的話,絕對會被打得暈頭轉向的。
狗卷棘不太情願地又縮了縮,鼻尖埋進細細軟軟的“被窩”,又深吸了一口氣。
甜甜的桃子味兒很好聞,懷裏的抱枕又溫暖又柔軟,抱起來根本就不想要松開……手……
“……”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我哪有抱枕”,狗卷棘的胳膊頓時就僵硬住了。
他慢吞吞掙紮地睜開眼,視線能看到的地方恰巧就是嫩粉色的發旋,“抱枕”的頭發也睡得亂七八糟,狗卷棘覺得自己可能還不太清醒,他腦子裏竟然突如其來闖進來一個莫名的感慨。
夏野的發絲真軟啊。
……好吧,現在怎麽辦?
狗卷棘的目光再度虛浮起來,思維都快放空了。
動一動的話絕對會吵醒他吧?萬一把他吵醒了,接下來又要怎麽相處,一想到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他連拔腿就跑的沖動都有了——如果夏野再直接地A上來怎麽辦?
不過這種想法終究也只是他的猜測,除了在特定情況下(比如昨晚),夏野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就比如現在。
“啊,棘君,你醒了。”
“……”
本以為“還沒醒”的抱枕動了動,視線落點的粉色發頂被角度遮擋,露出一張泛着紅暈的白皙臉蛋。
我妻夏野眨了眨粉色的雙眸,開開心心地說:
“剛剛就聽到棘君的心跳開始‘咚咚咚咚咚’,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棘君已經睡醒了,不然的話還有點擔憂,如果我有動作吵醒了棘君怎麽辦。”
——啊,原來,原來夏野早就醒了,一直是清醒地被自己當成抱枕抱着的啊。
狗卷棘僵硬地松開了像圈抱枕一樣圈住他的胳膊,然後又宛如關節沒上油的機器人,動作一頓一頓才翻身坐了起來。
“……海帶。”
我妻夏野也跟着跪坐在了床上,臉上仍舊揚着純真可愛的笑臉,仿佛昨天晚上扯住人家舌頭的家夥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樣。
“不過,我很開心哦。”
兩側臉頰帶着微紅,粉紅色的瞳孔裏溢出毫不掩飾的開心,我妻夏野的嘴角一直上揚着,他用猶帶剛睡醒鼻音的聲音說道:
“和棘君在一起睡覺,我很開心。”
『就算是中了咒言昏睡過去也很開心,就算沒有親到棘君也很開心,就算被發現了之前做過的事也很開心——棘君也很喜歡我的接觸嘛。』
粉發少年又向前蹭了蹭,在咒言師下意識後仰的時候适宜停下,然後眨了眨眼睛,張開手,用自然放軟的語氣問道:
“要來嗎?早安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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