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錢,于是,他跪下來。“二位少王爺,放我走吧,就當三王爺死掉了,現在的這個我,的确不是你們的三弟天培,也不是男人,用你們的話來說,非男非女的怪人,而且沒有裴天培那樣出色的武功,已經無法讓裴家臉上生光了,我是罪人,再說回來,我根本與你們這無關,和這個朝代也無關,我會走的,一定會走,就是你們留下我,我也是認為你們是自私的,因為我是人,不是裴家的光環不是物。”
聽着面前這個在他二人面前不知所雲,唠叨沒完的小子,裴天龍早已是怒火中燒了,他擡起手掌啪的一下掴在了裴天培的臉上。
“是,不一樣了,不過你想得到天真,皇家的事不是你說的算的,既然你現在就是我三弟的樣子,借了三弟的身子,那就不要論你是不是了,就你這樣子的美貌男相,就已經是禍害了,不過呢為了裴家,你還要留在裴府。”
“來人,送三少主回房,記住,無我的吩咐,三少主不得随意走動。”
“是,少主。”
裴天培毫無反抗能力的由下人帶進了房裏,剛一入屋,還未坐穩,那二位少王爺又走了進來,他們手裏拿了一大堆的書籍,放在了裴天培的面前。
“看見了吧,想走,把這些書讀熟,參加科舉。”
裴天培眼淚流了下來:“我?你們!”
“想頂嘴嗎?記住你只是天培的替身,我們才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有一樣事情你要牢牢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裴家的男人,三少主裴天培就夠了,明白嗎!”
二位王爺放下書便走了出去。
裴天培望着這兄弟倆遠去的身影,就委屈地想哭,便拿起書準備摔出去,但卻被進來的一個老太監一把攔了下來,老太監很慈祥又和藹地說着。
“少主子,不要動怒,不是奴才多嘴,這是老王爺吩咐做的,這事只有老王爺與兩位少主知道,他們希望你能安分的做好裴家的少主子,你不會武功,如果不聽話,會有苦頭吃的,你好好念書中舉,這是你對他們的利用價值,也是少主子你能活下來的希望,還有,少主子,我讓膳房做了清粥,一會,少主子,多少喝點吧!”
老人的話讓裴天培冷靜下來,他點了點頭,把書放回了原處,接着又由老太監幫着更衣,安心地坐在了書桌前讀書了。他本就是聰明的人,學東西很快的,但是為了讓裴天培中榜更穩妥,裴勝天請了去年的榜眼宮平遠做了師傅,宮平遠不愧是榜眼出身,學富五車,通貫古今的知識,令裴天培折服,于是在宮平遠的督學下,裴天培的學習是一日千裏,雖然對古代的理論,裴天培不願茍同,有時還與宮平遠吵起來,可宮平遠都會用自己的道理說服裴天培,但是他也驚訝這個三少主的學知,非是池中物,于是有時,說是訴苦,其實他是到裴勝天反映着這個三少主的一切,裴勝天聽見是,喜怒交加,但是為了大局,他有時還是會到裴天培那裏,将長長的家法伺候到了裴天培的身上。
第八回
那手掌經常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可是裴天培都咬着牙過來了,盡管是手被打出了血,唇咬破,他都不會反抗,只是一個勁地說:“父王,兒子知錯了,會好好讀書。”
整日規規矩矩地讀書,沒有半點異議,很快三個月過去了,科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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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培以仕子的身份進入了貢院考試,他的文章驚人,連過三關,最後一關,殿試時,他遇見了強手,湖南才子蔡心東,浙江才子聶東,何玉,郦上明。
殿試以時政論事,皇上共出五題,後來,郦上明獨占鳌頭,獨得狀元,蔡心東榜眼,聶東探花,而裴天培為第四名,龍顏大悅,下旨封賜四人官職,可是卻只給了裴天培一個翰林院的一個從四品的小官,他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而這裏呢,聶東,何玉,郦上明卻清楚他的身份,但是沒有張揚,因為他自己讀過中國歷史的,一些史記中的關于官場的描寫,他還是懂一些的,而且記敘的明白,所以他很喜歡的接受了。
不僅這樣,裴天培還愛上了茶館,一杯茶,一碟花生,聽着小戲,倒成了他的享受,他嚼得津津有味,聶東,郦上明,經常和他在一起,但是卻不知是那個多嘴嚼舌根的,竟然傳出來說裴天培喜好男風,有斷袖之癖,市井的傳言是頃刻即遍的,而且是層出不窮,說法鮮活,怎麽說的都有,神乎其神了,美王爺好男風,斷袖分桃。
而這邊,雖然裴天培清者自清,但是有時也是有些應付不暇,他明知道這是大哥,二哥搞的鬼,過分極了,但是他們定有他們的想法,随他們去吧,他沒有去理會這些傳言,仍舊是吃茶上館子聽戲,與友朋終日笑嬉笑着,一副全與他無關的樣子,這令大公子,二公子很是氣惱,他們決定還是要教訓這個不乖的弟弟。
這天,裴天培坐在鏡子前,剛好把頭發攏上,裴天龍走了進來。
“三弟,怎麽樣了?做少王爺是做的越來越舒服了吧?”
裴天培聞聲回過頭去,輕語回了句。
“還不是應你所賜嗎?我任你們糟蹋,成了人言中的斷袖王爺?”
“不合适嗎?人長得漂亮,不管是男人與女人都會喜歡,趨之若鹜呀?”話裏有話,帶着根根的刺,硬是想把裴天培的心紮出血來。
裴天培雖然有着準備,但是仍被裴天龍說的臉變了色:“我不是相公,你們這麽羞辱我,閃刀成了斷袖,裴府的三少成了斷袖,于你們有什麽好處,難道你們不是裴家人嗎,不為裴家想嗎?你們到底讓我如何?”
“也沒有什麽?只不過是有這樣的少公子,裴家是要顧臉子的,對外解釋的,當然是表明裴家沒有去做結黨營私的事情罷了。”
“什麽,你們?”裴天培此刻才明白,原來這一切不是針對自己的,而是裴家故意操作,放出的煙霧彈而已,目的不在自己,而且自己是當了裴府對外演示清白的一個棋子而已,呵呵,人間的悲哀,不亞于此,被親人的出賣的傷痛吧,只可惜在變身時,自己不會武功,才到現在處處受人挾制,可恨,做古人也蠻難的,自己剛才還想争論些什麽,可此刻争論變得毫無意義了,他硬是生硬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進去,沒有說話,轉過頭繼續整理頭發,不再理會二人。
好半天,裴天培見二人沒走的意思,也許是在等自己的表态吧,這才又開口道:“大哥,放心吧,我明白這都是為了裴府的權宜之計,你們招量着辦吧。”
這話一出,裴天龍大笑,拍着裴天培的肩膀說着:“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呵呵,如果說父王成事了,你可是是立了大功一件,到時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嗎,你還将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王爺千金之軀,到時還怕小小的一個名聲,父王自會安排的,呵呵。好了,為兄還要辦事,告辭了。"
說完,裴天龍大步跨出了房門。
他走了,可裴天培的手地抖了起來,他扶着桌子站了起來,望着眼前的鏡子,鏡子裏的自己的臉在扭曲,他憤怒地将桌上的物件全部掃到了地上,滿地狼藉。
"這是王府嗎?是父子情嗎?兄弟情嗎?一切都成了狗屁,我在這裏是什麽?"
他憤怒地沖出王府,去了市井。
第九回
裴天培從這一刻起發誓言,他不再那麽精勤了,他變得消沉下去,去酒肆裏去喝酒,去賭坊去耍錢,成了個名副其實的頹廢王爺。
這一日,裴天培裝扮好,揣了好多的銀兩,準備到賭坊裏贏回昨天輸掉的銀兩,剛一邁出府,便被前來宣旨的太監攔了個正着,宣旨太監傳皇上口喻,說是讓裴王爺火速進宮,裴天培一聽,這聖旨不是鬧的,心驚之下,随着太監便入宮了。
在偏殿,只有皇上一人坐在龍案後面,裴天培走到當中,連忙叩拜:“臣裴天培見過吾皇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皇上。”
“你讓朕太失望了,培表弟,你自幼習武,以一把快刀縱橫天下,且智慧過人,是個治國安邦的驚世之才,真的沒想到,一個張婉君竟然能讓你變成這種樣子,不僅武功盡失,而且德行敗壞,成了不齒于人的斷袖王爺,你真是着實令朕寒心了。”
裴天培聞言,心裏暗自嘀咕着:原來,叫了過來,是要挨訓的,早知道,我才不來呢,裝病就好了,但是只是如此想而已,但可是萬萬的不敢說出來的,這樣子說出來,恐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