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
“她說，龍明月是她的女兒。”
“什麽？！”
幾人一如我那般震驚，這是誰也料想不到的事情。
“矖，龍明月曾經是我的好友，雖然她因為一個男人與我決裂，但是她的事，我還是要管的。矖，龍明月既不知自己身世，你覺得她是否願意接受你，回到你身邊？”
“小姐！等一下！”
未瑾忽然上前，面色驚恐。
“這鉑玉除了能隐藏氣息，還有另外一個功效，就是能壓制獸性！因為幾乎無人能用到，未瑾也剛剛才想到。”
壓制獸性？龍明月将鉑玉贈我之後一直都好好的啊......不對，我最後一次在雪夜中見她，情況就很不對了！
“失了這沒有鉑玉會怎麽樣？”
“如果她真是矖的女兒，現已成年無需血來供養，但沒有鉑玉，她就會慢慢變回原形，獸性大發失了自我！”
該死！！
“矖，我要去看你的女兒，送我們去！”
矖聽了也明白怎麽回事，我收了紫靈，它翻身下水推動船身。
速度太快，使我一個踉跄跌坐在鳴蜩身上。
“未瑾，明月變為矖的過程是多久？”
“一年之內，她會徹底化成矖。”
龍明月！那鉑玉既是你自小佩戴之物，為何要那般輕易的送我？！
“等我。”
靠了岸，我對矖說了一句便騎上鳴蜩沖往學院。
明月，等我。
待我騎着鳴蜩趕到學院，發覺似乎還如從前那般平靜，心有一絲僥幸的我直奔龍明月寝屋。
院門緊鎖，翻身跳入，屋門還是鎖的......
“龍明月，你在嗎？”
我敲了敲門。
“龍明月？”
“是......昭璃嗎？”
太好了！
“是我！開門！”
“......不行，昭璃，我得了怪病，不能見人。”
明月......
“我知道，我是來幫你的，開門，我讓看看。”
門鎖響起，木門敞開了一跳縫隙......明月，真的是矖之子。
只見她的皮膚已成淺灰色，發中的墨綠十分明顯，黑色瞳孔放大，幾乎要遮蓋了全部眼球。
“你知道什麽？”
我擠進屋中，關上門，一把将明月相擁。
“明月，你不該把鉑玉給我的。”
“......為什麽？”
“......”
我該不該告訴她。
“明月，再等等我，我去将鉑玉複原，還給你以後你就會好了。”
我轉身要走，被她一把拉住。
“告訴我為什麽？”
“......等你好了再告訴你。”
我扯回衣擺，出門前往獸林。
（一百一十五）化為矖身
栎樹......哪顆是？
“小姐！”
正找着，沒想到竟迎到了未瑾她們。
“小姐在找這個吧。”未瑾将手中的靈藥瓶給我看。
“這裏面裝的正是栎樹的凝膠，小姐，把碎玉給我，稍後就可複原。”
......
路上，未瑾小心的将鉑玉粘好後遞給我，與之前并無兩樣。
我們也即将到達明月的寝屋。
這次，我竟沒有勇氣進入，她若再問我，該怎麽說？
門前。
九黎用她的劍破了門鎖，我随着大家一同進入，并讓他們在院中等候。
我推了推屋門，并未上鎖。
“龍明月，我進來了。”
進了屋內，我在正卧的床上尋見了她，只見她縮在床角，用一條布單将自己裹住，生怕別人看見。
“明月，只有我自己。”
我坐到床沿，将鉑玉還給她。
“給你，帶上它，慢慢就會好了。”
明月不動，也不看我，幽幽開口說：“我不是人，對嗎？”
“......”
“昭璃，我是什麽？”
明月神色忽然慌亂，摸上自己的耳朵。
“這尖尖的耳朵，灰色的皮膚......還有我的體溫越來越冷，雙腿也漸漸不聽使喚，這是矖......這全部都是矖的特征！”
是啊，明月是個八卦小公主啊，怎麽會不知道呢。
“昭璃！”她緊緊抓着我的雙肩，眼睛的黑色似乎又擴大了些。
“告訴我，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扶上她的手，果然是冰冷的。
“明月，如果你想知道，就要先冷靜下來，不然我沒法告訴你。”
明月聽聞乖乖的放了手，坐回去。
“好，好......我冷靜，冷靜，你說吧。”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開口，騙騙她隐瞞下來？還是告訴她，她已猜了三分的事實？
“你說啊！昭璃，快告訴我，我快堅持不住了......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明月抱緊了臂膀不住的發抖，看上去很不正常。
“明月！？你怎麽了？”
“冷......我的血都在結冰，我覺得自己快要凍住了，‘它們’吞噬了我的靈氣，很快就要接近我的心髒了......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聽言，我趕緊起身去叫未瑾。
她進來後看了一眼龍明月，便趕緊拽着我出了屋門。
“小姐，我們回來得太晚了，龍公主已經沒救了！得趕緊送她去獸湖那裏，只有鲽鳇才有辦法救她！”
“......”我恍然失神，明月......‘回不去了’？
“不能耽擱了小姐！”
未瑾輕喊一聲，驚醒了我。轉身，将明月拖起攙扶出來。
“鳴蜩！帶我們去湖邊。”
坐上鳴蜩的背，我環住明月，以免她掉下去。鳴蜩急奔向獸湖，呼呼的風從耳邊刮過，我不禁在明月耳邊低語。
“明月，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麽？你也是這樣抱着我，就那麽靠在我背上睡着了，我以為你是不拘小節。可後來接觸下來，我發現你對旁人都是針芒以對，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讓你感覺安心？”
明月氣息漸弱，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回應我。
“......如果是，我真的會很開心。”
如果要忘了我，我希望你現在能記得，我們曾經真心相待。
“鲽——，鳇——！”
湖邊，我對着湖心島大喊大叫，快些聽到吧！
“鲽——！”
遠方的水面上一道凹紋沖來，待到達眼前，正是鳇從水中探頭，面色挂着欣喜之情，可此時并沒有時間敘舊。
“鳇！快救救她。”
我将已經昏迷明月從鳴蜩的背上抱下來，放到水邊。鳇上前嗅了嗅，伸出手拽着龍明月就拖下了水，并令她的頭浮在水面上。
不一會兒，鳇的另一只手在水中摸索着什麽，随後托起了一條青灰色的蛇尾。
那是矖的尾巴......明月的尾巴。
這個證明，将宣判龍明月再也回不去人身。
就在這時，身後的草叢出現窸窣的聲響，本以為是未瑾她們趕到，可鳇的反應告訴，并不是。
“咿嗷——”
鳇身上的逆鱗炸起，對着我身後示威警告。
我猛然回頭，定睛一看，是矖？
它能上岸？......想來也是，它是水蛇，并不是魚。
“你來幹什麽？”
它盯着我，向我傳遞它的意圖。
“......我的女兒。”
我側身讓行，讓它去看。
我并沒有權利阻止一個母親去看自己的孩子。
“鳇，它是她的母親。”
只見矖快速入水去接明月，鳇退至一邊。
“鳇，我這些日子并沒在學院，今天剛剛回來的。你先回去，告訴鲽，日後我再來看她。”
鳇聽後點了點頭，潛入水中。
矖撫摸着明月臉頰，空洞的眼中淚水滑落.
就在此時，明月虛弱的睜開眼睛，見到矖吃了一驚，尾巴慌亂的啪打着水面。
她發覺後，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轉頭，張口呼喚我，卻無聲音。
“明月，別怕，它......是你母親。”
明月震驚的看了看矖，突然手尾并用的逃跑。
“矖！你別追她。”
明月不想見人，尤其是它。
“彩兒，跟着明月。”
彩兒聽令飛去明月的方向，不管她入水入地，彩兒總是跟得上的。
（一百一十六）深夜逆水
“矖，給她點時間，你先不要出現在她視線內，等明日她冷靜下來，我會去勸說的。”
矖看着明月的方向，終于低下頭游上了岸。
又是一陣耳鳴響起。
“姑娘，謝謝你。”
“不必，明月是我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該幫她。”
說完我騎上鳴蜩。
“鳴蜩，我們先回去找她們。”
我們沒走多遠，便又迎到了未瑾她們。
“你們怎麽跟來了？”
“小姐還說呢，你就那麽帶着龍公主走了，叫我們怎麽放心。”
“是我不好，明月......她已經化尾了，要讓她接受事實恐怕很難。”
“小姐別憂心，相信龍公主一定會好起來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