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章節
逝,我的對外,不過是告訴你,相敬如賓的最好。”
“沒有約束。還寫這七出之條做什麽呢?口頭上說的再好,也比不上這白布黑字。”我大笑不止,心道,諸葛亮你也太黑了吧,還以為他不是迂腐之人,沒想到男人始終是男人。
過了半響,諸葛亮見我笑停,只見他輕風撫面般。将第三條勾去,擡頭看着我說道:“那就沒有第三條了,就這樣吧。”
說完把白布遞給我過目。
現在這些艱澀,歪歪斜斜的漢隸。基本上我都認識了,更何況諸葛亮寫的這些全是白話文,不是文言文,一眼看去,早就一目了然,那還需要我再看的。
拿過他手裏的筆,就在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
諸葛亮微微晃神,看我把筆遞了過來,也跟着有樣學樣的在我簽字的下方,寫上諸葛孔明四個字。
“黃月英?”他看到我的簽字,輕輕念道。
“我原本的名字叫黃妁,女字邊的妁,後來因為要喬裝所以變成碩果累累的碩,其實本尊的名字,就叫黃月英。我簽下這個名字,代表,将來,再也沒有黃妁,只有黃月英。”
是的,從今以後,只有黃月英。
黃妁這個名字,就讓她淡去吧。
将來替黃家血洗恩仇之後,男人孩子熱坑頭似乎也很不錯。
“我答應梅然學醫三年,這個我不能放棄。”轉念我又說道。
諸葛亮早就了然于胸,淡淡的說道:“無妨,梅莊離水鏡居不遠,三年後我也才出師。”
既然他早就想到了,我還有什麽好說。
我這算不算把自己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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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價錢似乎還沒有談?
回想,我這算不算是倒貼?
雖然黃家家破人亡了,但底子還有一些,若是普通過日子,過上個十幾年不成問題。再加上梅然有意無意的,讓我接收梅莊,換言,以後我就是梅莊的新主人。而諸葛亮當真是一窮二白,屁也沒有。
想回來,我這真的算是倒貼了,他諸葛亮是揀了大便宜,我吃虧了。
算了,看在幾年後,他就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風八面的份上,倒貼就倒貼吧!
一拐一拐,在諸葛亮摻扶之下,回到梅莊。
習祯不在,據尹牙說,昨夜習祯帶着他們幾個在祈連山找了大半個晚上,習祯還被毒蛇咬了一口。
我驚的趕緊問尹牙,習祯有沒有事。
尹牙像從前那樣給了我一個白癡的眼神。說道:“習公子若是有事,我們還能這樣神态自若嗎?”
魚兒趕緊給我遞上溫布擦洗,一邊帶着敵意的看着我身邊的諸葛亮一邊說道:“小姐,你是不知道,習公子一看你深夜未歸,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二話不說就上山找你去了。被毒蛇咬了,都死撐着不說。硬要找到小姐後才下山,後來還是奴婢的夫君硬把習公子背下來的。”魚兒邊說邊拿眼瞅諸葛亮。
在魚兒眼裏,還是習祯比較英俊,加上習家家大業大,以後小姐嫁過去,習家才是那個能保住黃家最後一脈的人。
魚兒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我那會看不出來。
苦笑了幾下。擡頭瞄了眼神情不變的諸葛亮,看來,什麽事也瞞不過他。習祯對我有意,他早就看出來了吧。
我正要說話,就聽到梅然的聲音從外傳來:“人回來了,七心蓮回來沒有?”
音一落就看還是一身紫衣的梅然翩翩而至,半年來。我還真沒見過梅然有換過別的顏色的衣服,好像他就是偏愛紫色。不由我就想起,水鏡老頭的那張紫檀琴,梅然的偏愛?跟這個有沒有關系?
“師傅,沒有采到七心蓮。”我尴尬的低了下頭,想站起來,魚兒知道我腳受重傷,趕緊扶着我。
梅然挑了下眉,看了眼坐在客席上的諸葛亮,淡淡的說道:“受傷了?”
“嗯。應當是踝骨挫傷,不知道有沒有骨裂。”我說的苦澀,要不是腳受傷,當時只怕也不會失身,唉!當真是冥冥之中有天意。
“我看看。”梅然邊說,視線邊有意無意的往諸葛亮身上掃。
我尴尬的輕咳,真虧的他坐的住。
一開始回來尹牙就不停的警視他,再來就是魚兒的暗中排擠。這會連師傅都是好奇心做怪,時不時往他那掃,也不見他心慌,一幅穩坐釣魚臺的樣子。
梅然檢查的手法很仔細。半響過後,才說道:“只是挫傷,敷上藥,休息半個月,就沒事了。”說罷,嘴邊的兩撇八子胡抖了抖,看着諸葛亮說道:“他是水鏡老頭的弟子吧?”
這時諸葛亮才抖開袖袍,恭恭敬敬的朝着梅然行了個士子大禮,不緩不急的說道:“晚輩見過梅先生。”
梅然手一擺,說了句罷了,便看向我說道:“你要再不回來,習小子就要拆梅莊了,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七心蓮這種藥材比較常見,一般用不着進深山,只需在陰涼肥沃的山坡邊,就能尋的到。加上這是第一次吩咐我單獨上山采藥,所以梅然選擇了個不算難找,也不算好找的藥材。照理她從小道入山,只要沿着道一路摸索,最多半日就能發現生長七心蓮的地方,那裏梅然去過幾次,沒有滑坡也沒有懸崖,怎麽會搞的腳踝挫傷?
這一點讓人匪夷所思。
我聽師傅半是調侃的語氣,尴尬的笑了兩聲,心中暗嘆,就算現在我還是清白之身,習祯也是不敢貿然向我表露心跡,并娶我過門的。
諸葛亮見我低下頭讪笑,半響也不語,擰了下眉便替我答道:“梅前輩,黃碩的傷都是晚輩害的。事情是這樣的,晚輩在祈連山邊上挖了幾處陷阱,運氣好,平日裏也能捕些獸類打打牙祭,昨日一早晚輩便上山查看有沒有獵物,卻不想被毒蛇咬到。也是晚輩命不該絕,正巧碰到上山采藥的黃碩,救了晚輩一命,卻不想那該死的毒物并沒有遠走,晚輩剛剛解毒,又被那畜生咬了一口,一下沒站穩,拌着黃碩跌入晚輩自己挖的陷阱。”
說到這大吃一驚的我,看到諸葛亮清亮的眸子掃了我一眼,似乎告訴我,這事先按他說的這樣解釋,我暗暗咽了口口水,心道,這厮說起謊來,當真是不臉紅,随口就能捏來。再細細思量,他不說明白,想必是劉操之和小喬那一句告訴主公。想了想,我在一旁只得點頭附合,配合他的謊話。
“晚輩這是自己造孽不可活,沒想到會連累到黃碩,當時跌下去晚輩因為蛇毒攻心,立馬就昏死過去。不辛的是,晚輩壓傷了黃碩的腳踝,黃碩痛苦不堪也昏迷過去。後來還是黃碩最先醒來,并替晚輩再次解毒,可時間已過了一夜。晚輩知道,諸位肯定十分擔心黃碩,所以一待恢複好體力,就立馬下山。都是晚輩害了黃碩,如今知道黃碩乃是女子,又與我同在陷阱一夜,所以晚輩想……”
正說到這時,前院猛的傳來習祯焦急的聲音,瞬間打斷諸葛亮的後話。
雖是打斷,可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諸葛亮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麽,尤其是魚兒臉色變的十分憤怒,她是第一個不贊成小姐棄習祯嫁諸葛亮的人。
所以魚兒一聽到習祯的聲音,趕緊回應道:“習公子,我家小姐在這裏。”魚兒邊說邊拿眼狠狠的瞪諸葛亮,眼裏盡是賴皮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表情。
魚兒忽視掉諸葛亮言語中。我和他在陷阱中同處一夜的話,但梅然和尹牙沒有忽視,只是習祯馬上就到,紛紛将疑惑壓了下去。
現在我還真是想不到怎麽面對習祯,可偏偏他已經跨進了花廳,看着他急匆匆的踏了進來,滿臉的擔憂,我更加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梅先生。你明知黃碩只是個弱女子,下次不可再讓她獨自一人上山采藥了。”習祯闖了進來,焦急之下根本就沒注意到客席之上還坐着諸葛亮,一看到我除了臉色蒼白,但人還算無恙,高懸的心一落地,便沖梅然挑眉喝道。
魚兒這時也起哄道:“小姐的腳還受了重傷呢!”
“啊……傷的重不重?”習祯臉上又是大吃一驚,旁若無人的蹲了下來。也不顧忌,猛的一下掀開的衣擺,看到腫的半天高的腳踝,暗暗發青發紫。習祯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梅老頭,下次不準你再她上山采藥。”習祯說的又急又喘,有些氣急敗壞。
我尴尬的看了眼依然穩坐釣魚臺的諸葛亮,縮了縮腳,正要說話,就被梅然搶先說道:“習小子,她是老夫徒弟,讓不讓她上山采藥,是老夫的事,你是她什麽人?憑什麽來管老夫管教徒弟?”
吠,梅然是故意的,我驚的嘴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