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憑着我極端脆弱的基礎教育地理知識科普記憶,暫且勉強翻出以下內容:
科技名詞釋義:
中文名稱:低氣壓
英文名稱:low [pressure];depression
定義:水平氣壓場上氣壓比四周低的區域
所屬學科:大氣科學(一級學科);天氣學(二級學科)
——本內容由全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審定公布。
唯物主義理論曾經告訴我們,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辦法,此時經由本積極分子親自的實施演繹、總結歸納,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們,以上解釋全部正确!
尤其是在我仍舊操控着不甚娴熟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哭泣時,此項實驗甚至得到了絕佳收效!
“趙……啊……爸……爸……”
季瘋子僵硬的爪子明顯已經托不住我的衆志成城……
額,好吧,只有我一個人的掙紮。
他一個沒抓住讓我落了地,老子也不顧摔疼的膝蓋,趕緊就哭鬧着向趙孽畜爬去,然後于瞬息之間、彈指之時、俯仰之刻——一把抱住了他堅強有力的大腿!
然後不意外的,感覺到此孽畜的身體也僵了一下。
“爸……趙……啊……爸……”
這要是在國內,絕對有人可以幫我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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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咳咳,好吧,現在爸爸也湊合了。
我面色凄苦、口中哭鬧的頂着衆人的視線扒拉着趙孽畜的衣服堅忍不拔的往他身上爬。
好不容易上了椅子,我不靈活的腿腳一下沒踩好滑了下,趙孽畜此時竟似是無意識的擡手扶了我的腰一把,使得往後仰得差點摔過去的我及時幸免于難。
等着我緩過來繼續爬的時候,他又沒有動作了。
過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我終于登頂成功,繼而胳膊鎖脖、雙腿卡腰,如澳大利亞考拉一般将趙孽畜當成橡樹後,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哽咽了兩聲就埋在他脖子裏,蹭了蹭,不動了。
“……”
此間過程真乃靜谧喜人。
外觀具體情況,完全可以參照秦香蓮的情形進行想象,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孽畜就是那陳世美,被抛棄的反而成了我。
但誰都不能否認趙孽畜确實對我的哭喊動作全都毫無反應,從剛才開始就對我的一切行為不聞不問,不言不動。
直到現在,此孽畜才将靜置在兩邊的手才慢慢的放在我後背上,輕輕的,又十分僵硬的拍了拍。
其實從現在我們周圍環境的清淨狀況就完全可以猜到,策劃一些反動行為的蘇氏無機生物在此前絕對考慮過激烈場景,繼而跟這裏的老板交代了什麽,畢竟眼下在這咖啡館消費的人根本沒有多少。
不過這館子裏有限的那幾個人雖然坐在遠遠的地方,但聽見動靜後,也眼神詭異的轉頭看着我們這裏。
老子不在乎,老子一點都不在乎。
且不說我現在的身份名字都不是我自己的,就算以後不得不以“簡明希”的名頭出來混,那時候我早就脫離苦海了。
等爺投入了祖國母親的懷抱,你他媽個番邦鬼子能知道爺是誰?
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還能得瑟不!
其實現在也不怪此孽畜将我完全忽視,因為他現在主要精力與殺氣都投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了。
主要攻擊技能——威吓!
此殺招具有震懾敵人內心,減弱敵人能力、行動、思維等一系列反應,想必靈氣值耗費頗多,不能再對別人進行單獨攻擊。
而那個将我們騙到這裏來的無恥幫兇,從剛才一直致力于化身背景板,到現在已經臉色如雪,冰寒瑟縮的開始努力的想要瞬間移動,幻影移行。
尤其是那蘇氏無機生物在他的臉上露出了除了冷笑、譏笑、嘲笑三種表情以外的神情,上唇肌肉不由自主的橫波性質顫了顫,愣愣道:“鈞同,他……簡明希……剛才叫你什麽?”
回答他的當然還是空氣。
以上全部是我通過左手腕上金表光潔的反射鏡面而知。
我抽噎了下,吸吸鼻子,繼續抱着趙孽畜玩手表。
雖然影子模糊了些,但擋不住咱掌控全局!
靜了好一會兒,蘇氏又扭頭看向已經竄到了他身後的韋孫子,求解答疑問:“韋斌?”
韋孫子此刻正悄悄的出村,說話地不要,被他冷不丁叫了一聲,身體好像觸了電門一樣抖了下。
他轉回頭來,不意外的發現了所有人都在看他,估計其中以趙孽畜的眼神最為火熱。
韋斌摸了摸頭,哈哈幹笑了下,努力的想要顯示出自己的無辜。
“那個,趙……啊……咳咳……這……簡明希這是第一次叫人吧,恭喜。”
“……”
孫子,你這烈火上澆油的本事還需鍛煉啊,看老子來給你演示一下。
我扒緊趙孽畜,小幅度微微扭了下頭,看了眼臉上定着笑一步步往後挪的韋斌,又貼着趙孽畜的脖子蹭了蹭,抽抽鼻子,一句話都不說!
但隐含意思咱表現出來了,表抛棄我~~
趙孽畜頓了頓,拍着我後背的手改為緊緊的抱住了我。
嘿嘿嘿嘿……
知道什麽是此時無聲勝有聲麽!
你個孫子知道麽知道麽知道麽!
哈哈哈哈哈……
孫子!讓你夥同敵人算計老子!老子如今都摘吧幹淨了!你看趙孽畜會在咱倆誰身上先發火!
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頭戴鋁盔走天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鈞同……”季濤突然出聲,我偷瞧了一眼,他正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是怎麽照顧明希的?”
趙孽畜緊抿着唇,看樣子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言語,只兩手一使力氣就托着我的屁股抱起我,看向蘇航文淡淡道:“我們回去了。”
蘇航文擰了眉還沒說話,季濤就一把扯住了趙孽畜的衣領,趙孽畜下盤鍛煉得絕對不錯,此刻也只是被他拉的稍微斜了下身體:“你他媽別走!把話都給我說明白了!”
趙孽畜看着季濤,頓了頓:“該說的,上次我就都跟你說清楚了。”他話一說罷,又看了眼自己被季濤抓着的衣服,沉聲道,“放開。”
“趙鈞同,你以為你本事大就誰都命令得了了?”季濤冷笑了一聲,“要走你就自己走,把明希給我放下!”
趙孽畜看了眼窩在他懷裏正緊緊勒着他,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們兩個的我,再看向季濤時竟也笑了笑,“一次,兩次,我都讓了,”他頓頓,帶着那麽點子譏諷的意思,“這第三次,季濤,我絕不會再放手的。”
季瘋子聽完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喘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住火氣冷笑道:“你這樣也算是愛他?也是為他好?趙鈞同!你腦子清醒清醒!簡明希認得我!只有我才能把他治好!”
趙孽畜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季濤:“那又如何?”
季瘋子好像一下子就被他這種漠不關心的口氣激怒了,瘋狂本性徹底爆發:“你想讓他一輩子當個孩子就賴着你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他冷笑着就抓住我的胳膊來搶我,“明希,來,過來我這裏!”
季濤這次拉扯的動作明顯比上次輕柔許多,但我可不是這麽容易就服軟的人,死扒着趙孽畜不滿的躲避着,心裏頭恨不得一把上去搧開這人。
擦!老子這手腕還沒好了!你難道又想讓這結局變成當初在飯店的那一幕?
你不嫌煩,老子都他媽嫌煩了!
“喂喂,在這裏鬧成這樣不好吧?姓季的你他媽現在像什麽樣子!我說,趙……鈞同啊……”韋斌難得還有勇氣開口勸一句,到了下一刻就又被趙孽畜冰冷的眼神殺得退縮了回去,帶着哭音道:“航文……”
“夠了!”
蘇航文似乎是對幾個大男人究竟能有多無理取鬧這一點徹底長了見識,此時終于忍受不了,按着額頭有氣無力道:“季濤,你聽句勸,先別動手,簡明希這狀況你帶不走他,有什麽事回去說。”
季濤停下了動作,但卻不放手,死死的盯着趙孽畜,簡直就像見着殺父仇人。
而趙孽畜卻抱着我态度漠然,不動如山,對他的威脅如清風拂過,心如明鏡臺,纖塵不入。
境界高下立分!
蘇航文又嘆了口氣,一把拉開季瘋子的手,轉頭吩咐了句他的狗腿子:“韋斌,去結賬。”
在韋斌脆生的“唉”了一應聲後,老子看他拿出放在褲子後口袋裏的錢包,剛從其中抽出了幾張票子,就立刻精神大振,眼光大展!
你個無機生物想把這事這麽簡單的就這麽接過去了?爺告訴你沒這麽容易!
但凡觸怒朕之龍威者,那是死啦死啦滴!
老子虎軀灌力,氣沉丹田,搏擊一瞬!
我突然一把使出了大力氣掙開了身上的禁锢,趙孽畜猝不及防,都不及反應的就讓我連摔帶爬的成功撲向了韋斌的手,“啊啊”大叫着就去搶他的——錢包!
多麽不容易啊,這機會老子暗暗籌劃了多久這才好不容易讓我給撞上了!
老天爺終于開眼了!
哈利路亞!
韋孫子想必也被朕的九龍霸氣給吓了一跳,傻呆呆的就任我撲倒在地上。
随着叮鈴咣啷的一陣響聲,再加着衆多“明希”、“簡明希”之聲環繞耳旁,就沒有一句喊聲是關心他的時候,韋孫子似乎摔疼了後終于回過神來:“喂!這到底怎麽回事!”
他架着我的九陰白骨爪就開始扯了嗓子大喊起來。
“簡明希!你他媽吃錯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