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話說我們的小編輯占着地利,開始了催稿工作。但是葉堯這麽多年也不是白和編輯打交道的,無賴神功簡直無人能敵。
白卯卯:「葉堯,你今天寫稿了沒?編輯大哥C說周末就要審你的稿子了。」
葉堯:「兔兔,先讓我看完電影,乖。」
白卯卯:「那你今天晚飯就自己解決吧。」
葉堯:「白卯卯,房租!」
白卯卯無語。
第一回合,白卯卯敗。
白卯卯:「房東,你今天寫稿了嗎?」
葉堯:「我很乖,寫了。」
白卯卯:「真的?你寫了多少?」
葉堯:「自己開計算機看去。」
……
白卯卯:「,四百三十五字……」
葉堯:「嘔心瀝血啊!」
白卯卯:「今天晚上你就喝西北風吧!」
葉堯:「白卯卯,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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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卯卯:「沒有稿子就沒有薪水,沒有薪水就沒有房租。你逼我的!」
葉堯:「好好好,白大爺,我明天再養家糊口去。」
第二回合,白卯卯無奈。
白卯卯:「葉大作家,交稿日要到了。」
葉堯:「兔兔哥哥,我的notebook壞了。我要新的才寫哦!」
白卯卯:「好的,你等等。」
……
葉堯:「給我本子做什麽?」
白卯卯:「新的筆記本。」
葉堯:「所以?」
白卯卯:「新的筆記本拿去墊在你那大腦袋下邊,乖,新的筆記本墊腦!」
葉堯無語。
第三回合,葉堯囧了。
白卯卯終于體會到工作的艱辛了,沒想到當個編輯還要鬥智鬥勇,真是行行有本難念的經啊!不過他總算是在周五的時候拿到新章的稿子,交到編輯大哥C的手裏。
于是編輯大姐A很驚嘆地說:「好厲害啊,你居然真麽快就拿到稿了!你不知道變征總是在最後時刻才出手!」
白卯卯疑惑:「什麽最後時刻?」
編輯大哥C露出一口白牙,摸摸下巴:「一般是排版的前兩天吧。」
「什麽!」白卯卯義憤填膺,「他怎麽可以這樣。」
編輯大姐A說:「太神奇了,你究竟是怎麽辦到的?離排版日還有一個星期呢。」
白卯卯被群衆的贊嘆搞懵了,撓頭:「就、就是不給他做飯吃。」
編輯大叔B摸摸自己的肚腩,然後對白卯卯豎起大拇指道:「絕殺!」
總編阿伯在旁邊露出會心的微笑,大吼一聲:「兔崽子們,以後不認真工作,統統關起來,不給飯吃!」
隔壁的美編姐姐探出頭來:「老爺子,集體減肥有動力啊!」
白卯卯無語,其實葉堯每餐都是胡吃海塞的,哪裏餓過一次。不過這一遭來,葉堯又在白卯卯心裏坐實了惡意拖稿的罪名。
葉堯:兔兔君,我冤啊!我那是分身太多、牆頭太多,時間記不太過來嘛!什麽,責編催稿?責編是什麽,可以吃嗎?
終于完成了任務的白卯卯松了口氣,想想今日是周五,決定晚上去泡吧。
草草結束了晚餐,葉堯看着白卯卯換了身格紋襯衫、皮革外套,耳朵上一排耳釘再罩個帽子,不禁啧啧感嘆:「裝潮人?去約會嗎?」
白卯卯腼腆一笑:「出去逛逛。」
葉堯摸摸他那時尚的小帽,叮囑道:「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不要随便喝別人遞過來的飲料,防狼十三招不能忘!」
白卯卯拍開他的手:「知道了,爹,要不要加門禁時間啊?」
葉堯摸摸下巴:「十一點門禁啊,閨女。」
白卯卯狠狠瞪他一眼,一挺胸脯:「誰是你閨女啊?小爺我可是男的,男的!」
葉堯樂了:「是是是,白小爺您慢走,有空常來啊。別忘了奴家!」
白卯卯無奈地一甩門,掰掰了。
白卯卯前腳剛走,這邊葉堯摸摸手機,想起傍晚好友來的那通電話,還是早點換身衣服出門當那純愛的心靈垃圾桶去吧。臨出門,不甘寂寞的葉堯還抱上了騷騷,也算夜路有個伴。
白卯卯和葉堯完全想不到就這樣一個夜晚,最後居然還鬧了個烏龍誤會。
雖然後來引發了一連串曲折的事件,但是最後兩人想起來,還真是那兩個字──猿糞吶!
白卯卯出門看時間還早,很有心情地去湖濱公園散散步,舒緩一下壓力。為什麽?因為接下來白卯卯要去的不是一般的酒吧,而是Gay吧。雖然一直想忘掉這個現實,但是兔兔君還是勇敢地接受了。
他想,與其這樣漫無邊際地過下去,一不小心愛上個直男,還不如擴展下交友圈,或許會遇到合适的人。新城市、新圈子、新生活……咳,雖然想法很美好,但是白卯卯還真是沒敢怎麽踏入他的新生活。
說來也巧,今晚白卯卯的目标酒吧就是「新生活」。
白卯卯也不是什麽不谙世事的純潔少年,大學那時也混過Gay吧,頂着張清秀的娃娃臉還非要當一號,迷死過很多人,不過也有不愉快的回憶就是了。今天進了「新生活」,卯卯總體還是滿意的,客人不是那麽雜亂,音樂也舒服。
他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不一會兒就有酒保過來。随意地點了杯酒,白卯卯決定當個看客适應下環境好了。
坐椅沙發上大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而來的,點了水酒果盤坐在一起;吧臺邊上多是落單的客人,也有剛搭讪上聊天的。臺上樂隊的主唱很帥,現在是首慢歌,舞池裏也多有人貼面相擁而舞。
白卯卯注意到吧臺邊坐着一位漫不經心的客人,英俊斯文的臉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商業精英,黑色的風衣裏露出白色襯衫的領子,感覺很幹淨。
白卯卯看他蹙着眉、喝悶酒的樣子,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搭讪。不過很快,他就打消這個念頭了,因為那位先生似乎是在等人,而他等的人正好到了。
來人有着笑意滿滿的桃花眼,懷裏還抱着一只又呆又蠢的白兔子。這家夥不是葉堯是誰!
白卯卯真是驚得一口酒都要噴出來,葉堯居然來Gay吧和精英帥氣男約會?!這個世界真是怎樣奇異的事情都會發生。不過很快白卯卯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葉堯和那個人先是小聊了一下,那人似乎有什麽煩惱的事情向葉堯傾訴,于是葉堯的表情變了。
白卯卯第一次看到那個吊兒郎當的葉堯露出那樣認真關懷的表情來,葉堯還摸摸那個人的頭,眼睛裏滿是溫柔和無奈。
白卯卯怔怔地看着他們二人,看着那個人苦惱的神情和葉堯嘴角微微的苦笑。
很快,又來了一個男人,他擁抱了葉堯今晚的約會對象,然後把人帶走,只留下葉堯一人。于是白卯卯胡思亂想了,難道葉堯失戀了?
結果一個晚上就這樣泡湯了,白卯卯完全沒有注意到來與他搭讪的男人,只是專心致志地想:原來葉堯一直這樣性格扭曲,是因為感情不順啊?或者是因為他太愛欺負人,所以感情不順?
回家的路上,白卯卯還想,明天開始要對葉堯好一點,他那樣每日強顏歡笑真是不容易啊!
所以說,一個人胡思亂想的程度不可以太強大,兼職心靈垃圾桶的葉堯就這樣被扭曲為失戀悲情男了。
對失戀的人要像春天般溫暖!到家後,白卯卯對那個倒在沙發上的家夥說:「葉堯,我們明天吃火鍋吧!」
葉堯露出滿口白牙,笑得很歡:「兔兔君,你就像那冬天裏一把火,溫暖了我的心窩!不介意的話,明天請把騷騷也炖了吧,兔肉火鍋!」
白卯卯搖搖頭,憐憫地看着葉堯,這孩子被打擊得都胡言亂語了!
第二天是周末,白卯卯果然依言買了材料回來煮火鍋,葉堯樂翻了天。白大廚在廚房非常有氣勢地一捋袖子,把葉堯趕了出去:「急什麽!還要弄個湯底呢,晚上才有火鍋吃!」
「好,我寫文去了,就讓我中午餓肚子吧。」葉堯兩眼冒光,準備增加胃容量。
白卯卯無語,這真是失戀男該有的樣子嗎?
白卯卯草草吃了個午飯,把所有材料打理好裝盤,熬了一大鍋湯底,準備晚上慢慢煮火鍋。
快傍晚的時候葉堯下來了,倚在廚房門口感嘆道:「啧啧,你的人妻指數簡直是直逼我家費費啊,太厲害了!」
白卯卯把電磁爐搬到餐桌上:「誰是費費啊?」
葉堯咧嘴:「我閨女,可惜嫁出去了。」
白卯卯嘴角抽搐:「信你才有鬼!」
不過不知為什麽,他直覺這個費費和葉堯昨晚上的約會有關。算了,看在失戀人的面子上,不要八卦了。
葉堯樂呵呵地在餐桌邊坐下了:「我們開飯吧。」
白卯卯去端鍋:「就知道你餓不住,開始就開始吧。」
葉堯去冰箱拎了兩瓶啤酒來,看白卯卯把小紗布袋丢湯底裏一起煮,又多話了:「啧,還是藥膳呢,比我閨女能幹多了。」書香門第白卯卯拿出杯子擺上:「就是桂葉、紅棗和生姜之類的,紗布包了不會散。」
葉堯給他倒上啤酒,笑嘻嘻道:「這麽細心,以後找老婆就得找你這樣的!」
白卯卯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兩個人坐下來吃火鍋,一本正經不說話總覺得怪冷清,于是墊了個肚子,葉堯又打開了話匣子。
「來來來,兔兔君,我敬你一杯,」葉堯舉杯,「為了咱們的緣分幹杯。」
白卯卯倒是很體現「一號」風範,二話不說就給幹了。
葉堯很高興:「好兄弟,真幹脆,要不我們喝一整瓶?」
白卯卯無語:「今天的主題是火鍋,不是喝酒。」
葉堯翻箱倒櫃找出了骰子:「我們劃酒拳玩骰子吧!火鍋就得慢慢吃才有意思。」
墊了肚子的白卯卯想想也可以,無非就兩個人無聊找個樂子。
想象基本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白卯卯想要解開失戀傷心男的憂郁,葉堯想要了解自己這個新房客的悲情史,一個是滿懷善良友愛的情懷,一個是準備寫狗血言情小說呢,于是酒便是越喝越多。
葉堯:「兔兔,你酒量不錯嘛。」快喝醉啊,咱們聊聊情感話題,我這個心靈垃圾桶不是浪得虛名的!
白卯卯:「房東,你的酒量也很好啊。」哎,失戀的人是怕喝多失态啊。
于是飲一杯來又一杯。
葉堯:「兔兔,你還沒醉呢?」這個小鬼真是強悍,這麽白卯卯的樣子大概也沒有悲情史吧?
白卯卯:「葉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理解你。」有點暈,不過看在葉堯失戀的分上,還是舍命陪君子吧。
葉堯:「?」
于是在雞同鴨講了一會兒之後,兩人越喝越強,又漸漸找到了話題。
白卯卯:「你在我們雜志社寫連載也滿久了吧,我大學就在看你的小說了。」
葉堯:「那是,你們雜志社每個人我都熟。沒辦法,人緣好啊。」
白卯卯:「我從沒想過會進這個雜志社,然後認識變征啊。當時錄取我的是人事部的老黃,我好感謝他!」感動死了!
葉堯:「老黃啊,那個家夥已經不在人事了。」聽說是快退休,調到後勤部了?
白卯卯瞠大眼睛:「什麽,他不在人世了?!」天啊,怎麽這麽突然,老黃那麽好的人……
葉堯:「對啊對啊,你怎麽才知道啊。不過你可以下去找他啊。」後勤部是在一樓吧,好像在編輯部樓下。
白卯卯終于酒精上腦,瘋魔了:「也是,我生無可戀,還不如下去找老黃。老黃啊老黃,我們家以前的金毛也是這個名字……」呃,你究竟在說什麽?
葉堯:「你怎麽了?」咦,這小鬼怎麽這麽喜歡老黃啊,難道我下本的題材會是忘年戀?葉堯抖了抖雞皮疙瘩。
到後面喝得有點多的二人,基本上就開始耍寶了。
白卯卯哭:「蒼天啊。」
葉堯應:「大地啊。」
白卯卯嚎:「人生啊。」
葉堯答:「鹿茸啊。」
白卯卯抹抹眼淚,認真道:「是人生不是人參。」
葉堯拍拍他的腦袋:「有什麽煩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
白卯卯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本來想安慰你的,但是想起自己的事情。」
葉堯傻眼,安慰我,安慰我什麽?他又轉念一想:這家夥大概醉了吧。于是他拍拍胸脯,一本正經道:「沒事沒事,什麽事情什麽秘密都可以找我傾訴。」
白卯卯搖搖頭揉揉眼睛,嘟嘟哝哝:「葉堯,我困了,好像有點醉了。咱們下次再聊吧,不要傷心。」
葉堯點點頭,下次喝酒,咱們再暢談一番吧。不過,我究竟該傷心什麽?
白卯卯摸摸葉堯的頭:「我的秘密是死都不可以告訴你的!不過,人生何處無芳草,我就把我前男友甩了……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我已經舍己為人了,安慰別人好像是從自己的倒黴史談起比較好?
葉堯愣在當場。
蒼天啊,大地啊,人參啊,鹿茸啊。想我葉堯自幼萬花叢中過,巧舌如簧,人見人愛,雖然後來成了心靈垃圾桶。但是為什麽人家張老師是弱勢者之友,我卻是gay的好朋友?看着小雞啄米般歪着頭打瞌睡的白卯卯,葉堯長嘆一聲。
不過,連同性交往的往事都說出來了,那死都不能說的秘密是啥?
白卯卯第二天醒來,終于好好地感受了一番宿醉的痛苦了。頭疼欲裂、口幹舌燥地來到廚房,白卯卯驚吓地看到葉堯大爺正哼着小曲煮白粥,白卯卯揉揉眼睛,覺得地球越來越危險了,世界太不真實了。
「早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葉大爺笑得桃花眼瞇瞇。
白卯卯猛灌了一杯水,疑惑道:「你的酒還沒醒嗎?」
葉堯笑得很燦爛:「不,兔兔君,這是我的心意,謝謝你昨日的火鍋。」
白卯卯覺得有些欣慰,是不是昨天的安慰有效了?于是他傻傻地朝葉堯笑了笑。
難得葉堯的粥煮得很不錯,白卯卯熱情地誇贊了一番。
葉堯的尾巴翹起來,得意道:「那是,将來還得靠這個娶老婆呢!」
白卯卯點頭,看來革命情緒恢複得不錯。
可惜好景不長,早上過去了二分之一、早上過去了三分之二、早上過去了四分之三……白卯卯終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葉堯的目光就那樣閃亮閃亮地跟随着他。
白卯卯看電視,葉堯看他;白卯卯看報紙,葉堯看他;白卯卯回房間,葉堯跟着;白卯卯去廁所,葉堯外頭候着。
終于白卯卯同學忍不住了:「葉堯你幹嘛?」
葉堯令人發指地雙手托腮,擺出花朵狀,道:「兔兔哥哥,我在觀察你。」
白卯卯抖抖雞皮疙瘩,問:「觀察我做什麽?」
葉堯呵呵一笑:「我在調查『死都不能說的秘密』是什麽。」
白卯卯瞬間變了臉色:「葉堯,請離開我的房間。」
葉堯撓頭,露出又為難又渴望的表情,三步一回頭:「兔兔君,你真不厚道,告訴我有秘密卻不說內容,會憋死我的啊。」
白卯卯直接過去打開門,雙手叉腰:「葉堯大八婆!」
葉堯咬手絹淚奔。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葉堯又開始了,這回他不敢明目張膽,只是擺出一副苦情相,企圖用美人計加苦肉計打動兔兔君。
白卯卯扶額:「房東大人,求你不要皺着臉了,很影響食欲啊。」
葉堯指指自己的眼睛:「看我這純真善良的眼神,你就沒有傾訴的欲望嗎?」
白卯卯搖搖頭,嘆氣。
葉堯捧起碗,很受傷地低頭扒飯。其實葉堯真的沒惡意,只是發現天真活潑的白卯卯同學原來也有心事,于是很友愛地想為他做點什麽。可惜一廂情願的友愛不一定會被接受,「我都是為你好」的大魔咒也會惹人厭煩。
葉堯轉了一個下午,被自己的好奇心和友愛情懷搞得很無力,想想還是去和白卯卯道個歉吧。
葉堯叩叩叩地敲了門,補眠不成的白卯卯一臉疲憊地來開門了。一看門外葉堯那桃花滿滿的笑容,向來好脾氣的白卯卯覺得氣血上湧。
「呃,那個……」
葉堯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白卯卯一把扯了進去。
「站在這裏不許動!」白卯卯終于發狠了。
葉堯摸摸鼻子,站在原地。只見白卯卯拉出床下的箱子,打開,把裏頭的東西一古腦地甩到床上去。
葉堯瞠大了眼睛,這些粉紅粉紅的衣服、毛茸茸的布偶,都是什麽玩意兒啊?
白卯卯狠狠地盯着葉堯:「我就是喜歡粉紅色的東西,我就是喜歡泰迪熊!怎麽樣!你也想嘲笑我娘娘腔嗎?!」
葉堯在那裏怔了半天,難怪每次聊天談到「你喜歡什麽啊」、「XX很可愛啊」都會觸及白卯卯的底線,原來這個家夥的神經過敏是真的有原因啊。
白卯卯覺得心灰意冷,大概這個讨厭的房東會跳起來嘲笑他很娘吧。
但是葉堯卻突然跳過去拎起一件粉色的T恤,比在白卯卯身上:「欸,你的皮膚真的好配粉紅色啊,泰迪熊也很萌!兔兔君,你是萌神啊!我有女仆裝你要不要試?」
這下換白卯卯呆在那裏了。
沒有惡意的嘲笑,沒有幸災樂禍的震驚,也沒有虛僞的若無其事,葉堯的表現真的很奇特。如果,如果當初那個人也能……
「喂喂喂,回魂啦!」葉堯伸出手在白卯卯臉前晃啊晃,「我還可以去買粉紅兔兔裝哦!」
白卯卯回過神來,聽到兔兔裝後,又怒不可遏地拍掉葉堯的手:「你今天晚上喝西北風去吧!」
葉堯微笑着揉亂他的發,心想,真是有趣的小鬼。
從那天以後,葉堯對于白卯卯的指手畫腳又多了一項。
「兔兔君,今天穿粉色的T恤吧,和這件外套很配。」
「兔兔君,我給你買了粉色的小兔子圍裙哦,看看喜不喜歡!」
「兔兔君……」
白卯卯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那些壓箱底的粉紅玩意兒全被葉堯拿出來開發利用了。看着那個大大咧咧,甚至自己買了個粉色抱枕的葉堯,白卯卯突然覺得他的房東或許真的是個大好人。
「喂,你真的不覺得我很奇怪、很娘嗎?」
「兔兔君,我理解你,這都是愛啊!」
「呃……」
「為了粉紅色的愛與正義,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葉堯,其實你是好人。」
「咦,我怎麽突然變成好人了?」
其實葉堯這個不叫好人,而應該稱為多管閑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