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20)
第32章 (20)
漸漸跟記憶中的影像合在了一起:“那天,那天晚上是,是你?”
莫東炀對着她的脖子咬了一口:“現在才想起來該打屁,股,不過我可以換一個方法。”
蘇荷還沒想明白他這換一個方法究竟是什麽,那瞬間撐開的力道,令她忍不住叫了一聲……他兩只大手拖住她的臀,部,一下一下,又重又狠的頂撞着,把蘇荷的理智徹底撞飛了出去,她甚至焦躁的想讓他更深更重一些。
想起第一次的事之後,蘇荷最後的心結也放開了,或許就像自己想的,不管跟莫東炀是不是孽緣,他們總歸是有緣的,不然,第一次怎麽就是他,以前她不在乎,但現在她在乎,因為在乎,她很高興自己第一次交給的人是他。
因為這樣的巧合,蘇荷覺得,上帝終究是厚待她的,她仰着頭,承受着他的力量,她覺得自己是屬于他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這令她有一種徹底的歸屬感。
她睜開眼看着他,因為激情,燈光下的莫東炀散發出一種原始蓬勃的力量,就像他的人,強大,野性,仿佛能征服一切,更何況自己只是個女人,他懷裏的女人。
“小兔子,你再這麽看着我,說不定我今兒能幹死你,你不怕嗎?還是說,你就想我這麽幹你……”
這男人的嘴真讨嫌,蘇荷對付的法子就是直接貼過去堵住,兩條腿像蛇一樣盤在他腰間……
蘇荷熱情反應的結果,不言而喻,莫東炀這色狼哪知道什麽叫飽,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兔子渣渣都不剩,才勉強住了嘴。
蘇荷基本已經成了抽了筋兒的魚,攤在他懷裏一動也動不了,吃飯都是莫東炀一口一口喂進嘴裏的,反正這混蛋巴不得伺候她,蘇荷理所當然的飯來張口。
咽下最後一口,蘇荷閉着嘴巴搖頭,那意思就是吃飽了,莫東炀才開始自己吃,蘇荷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好奇的問他:“你在水裏怎麽知道我在岸上喊什麽?”
莫東炀眨了眨眼:“你男人的本事大着呢,這算什麽?”蘇荷真覺得這會兒的莫東炀幼稚的可笑,但心情看上去極好,蘇荷不确定自己下句話說出來,他還能不能維持這樣的好心情,但她還是要說:“莫東炀,我得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瞧瞧老大讓蘇荷這丫頭折騰成啥樣了,趙明都想起了慈禧太後跟前的太監,哪還是外人眼中冷酷的莫大總裁,大概感覺到趙明的目光不對勁兒,莫東炀下意識把小兔子的白嫩嫩的腳,還伸手拽了條毛巾遮住蘇荷露在外頭的小腿兒,擡頭瞪着趙明:“你怎麽還不走?”那意思是懷疑趙明看他媳婦兒的腳了,趙明有點兒傻眼,急忙轉身跑了,老大那嫉火一燒上來可不管是誰,尤其老大有時候這嫉火燒的,有點草木皆兵的勢頭,就蘇荷現在那兩條腿腫的都快成棒槌了,就算求他看,他還怕留下陰影呢,老大還防賊一樣防着他,想想都可笑。莫東炀看着趙明出去了,才重新給他媳婦兒洗腳,剛放水裏,蘇荷就嘟嘟嘴,我想去廁所,莫東炀把她的腳擦幹,抱着她往廁所走,給她吞了小褲褲放在馬桶上,蘇荷忽然問他,莫東炀你說我這樣是不是特醜
82、八十二回
莫東炀微微眯起眼看着她:“回家?鬧半天這裏不是你家,那個破屋子倒成了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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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就知道他會這樣,其實她還真覺得那個小屋才是她家,雖然住日子不多,但哪裏她頭一次有了夢,并積極去努力,所以那間屋子對她意義不一樣,她想繼續做那些事,她喜歡做,她相信自己能做好。
以前她從來不跟莫東炀溝通,是覺得沒必要,因為從來沒想過跟他有什麽結果,如今不同了,雖然她不敢想兩人以後會怎麽樣,但現兩人一起,而兩人家庭,能力,地位等等,都有着天地差別,所以需要調和,當前就是生活觀。
不過以莫東炀性格,如果不好好跟他解釋,別說回家,恐怕連這個門都出不去,而這家夥吃軟不吃硬。
想到此,蘇荷站起來一屁股坐他腿上,手臂圈他頸項上,幾乎立刻就感覺身下明顯變化,蘇荷立馬就後悔了,想站起來,莫東炀大手已抓她腰上,那裏輕軟令莫東炀忍不住想起剛才。
他眸色暗下來,聲音也有些低啞:“小兔子,你這是要誘惑我嗎?”
蘇荷一張小臉直紅到脖子上,心想都這樣了,自己就算下去也晚了,索性今兒就今兒了,堅持一下或許能達到目。
念頭至此,蘇荷一咬牙,低頭莫東炀嘴上貼了一下,迅速離開:“莫東炀我知道我自己沒用,沒能力,沒本事,什麽都做不好,但我想努力試試,你說過對吧!說我想向你證明自己,你說沒錯,我就是想證明自己,我想至少做好一件事,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有一點兒價值,我是個女人,即使沒用也想努力做好,這樣我才不會覺得自己是你圈養寵物,你愛我之前,可不可以尊重我這個想法兒,不用太久,給我半年時間,讓我試試好不好?”
說實話,從見到小兔子到現,頭一次發現他家小兔子這麽能說,小嘴巴巴,說有理有據,不是大道理,卻讓莫東炀心疼了,心疼她這麽跟自己較勁兒,如果小兔子跟他鬧,他有是法兒,可她一這樣,莫東炀心就軟一塌糊塗了。
他看了她一會兒:“剛才吻是不是太應付差事了,應該這樣才對……”說着扣住她小腦袋拉近,狠狠親小嘴上,唇舌糾纏,勾連、,欲,望随着溫度節節攀升。
莫東炀并沒有動,就這樣坐椅子上,維持着這個姿勢,只把蘇荷寬大下擺裙子撩了起來,依着莫東炀,就讓她穿自己襯衣,但小兔子不依,莫東炀知道她是害臊,怕幫傭阿姨看見,如果阿姨這麽沒眼色,早給莫東炀趕走了,他跟前人,第一點就是要懂得什麽時候該出現,什麽時候不該出現,所以說,這會兒就算小兔子脫光了屋裏跑,也保證沒人出來。
不過莫東炀不打算告訴她,他挺享受小兔子這種別別扭扭感覺,而且這種狀态下,做到小兔子忘我配合他,小嘴叫起來,那淫,蕩又清純小樣兒,令莫東炀能美上天。
他仰頭親着她頸項,從頸項滑落,用牙齒咬住前頭拉鏈頭,緩緩拉下來,他真是覺得小兔子自己選這件衣服很适合,拉鏈很長,讓他能輕易吃到可口而鮮美櫻桃,他含着嘴裏咬了一口,感覺小兔子身體顫了顫兒,不禁低笑了一聲,開始大口大口吮,吸,異常用力而專注,但他眼睛卻一瞬不瞬盯着蘇荷,小兔子此時想推開又想繼續糾結小眼神,弄莫東炀很爽……
他擡起她腰,略調整了一下坐姿,腿緩緩岔開,把小兔子按了下去,那忽然暖燙溫度令莫東炀舒服哼了一聲……
蘇荷給他弄渾身無力,卻還有些理智,她手放他肩膀上推了推:“阿姨……”剛說出兩個子,就忍不住嗯了一聲,莫東炀把她迅速擡了起來,那忽然空虛還未适應,又把她按了下去,力道很大,那種忽然擴張收縮感覺,令蘇荷忍不住哼哼唧唧叫出來……
剛叫出來又忍不住壓抑,但莫東炀不許她壓抑,他喜歡小兔子他身下淫,蕩不能自持,讓他有種莫名成就感。
莫東炀扶着她腰前後搖了搖,蘇荷叫聲大了幾分,莫東炀知道她舒服了,卻停了動作,蘇荷有些難耐蠕動兩下,睜開眼用滿含欲,望濕漉漉略帶懇求目光看着他。
莫東炀受不了小兔子這麽看他,每每她只要一這麽看他,莫東炀就恨不得幹死她,比春,藥都管用,所以誰說小兔子傻來着,心裏比誰都清楚怎麽對付自己。
莫東炀擡頭看着她:“想讓我動是不是?是這樣?還是這樣?嗯……”說着動了兩下,卻又不動了。
蘇荷覺得這混蛋肯定是有意折磨她,她低下頭想親他唇,可莫東炀卻避開了,蘇荷不禁有些惱火瞪着他,莫東炀笑了一聲,頗誘惑說:“想要不會自己動動啊,想想慢都由着你,就像這樣……”說着引導她動了幾下。
蘇荷倒也算聽話,還真自己動了,可惜莫東炀正爽她就不動了,一共沒幾下,嘟着小嘴瞪着他說:“累,不動,你動。”
莫東炀沒轍了,忍不住咬了她一口:“懶丫頭,才動了幾下就喊累,既然累了,不讓你動,我伺候你,可你得配合。”
蘇荷還沒想明白怎麽配合,已經被他抱着站起來,莫東炀配合就是把她放椅子上,讓她手扶着椅子背,岔開腿兒跪椅子上,做起來真有點難度……
蘇荷就不明白,這混蛋怎麽這麽多花樣兒,一個接着一個,記得黨藍跟她說過,男人到了莫東炀這歲數,基本就殘了一半,怎麽這混蛋跟打了雞血似,這一天都折騰多少回了,他就不怕末了落個西門慶死法兒。
蘇荷想以後自己絕不能勾他,不勾他都跟色狼似,這稍微給他點兒好臉兒,直接成魔了,給蘇荷封為色魔莫東炀,折騰爽了,也半夜了。
莫東炀給她吹幹頭發,蘇荷又開口說要回去,莫東炀點點她:“你有力氣回去嗎?”
蘇荷是沒力氣,不過這混蛋看上去力氣挺大,做了這麽多回,也沒見有絲毫疲色露出來,簡直就是無敵金剛。
蘇荷瞥着他沒好氣說:“我有力氣,你能讓我自己回去嗎?”
莫東炀嗤一聲樂了:“不能。”
開玩笑,好容易把小兔子弄回來,恨不得拴褲腰帶上,答應她回去前提是自己得跟過去,雖然那間小屋又破又舊,但莫東炀并不排斥,而且,有種古怪好感,上次跟小兔子吃飯,就覺得那裏雖然狹小卻像一個家,而且是屬于自己跟小兔子家。
莫東炀當時就想,這或許就是蘇荷想要生活,就像她自己說,她不想過多奢華,她就想平常過日子,而這種對千千萬萬人來說唾手可得生活,恰恰是他不能給她。
莫東炀忽然就明白了,小兔子為什麽如此排斥他,自己或許是許多女人求之不得美夢,對小兔子來說,卻是不折不扣噩夢,正如她自己說,如果能選擇,她寧可沒遇見自己,所以她抗拒自己,但自己不會放開她,他莫東炀這輩子就動了這麽一回心,她就得是他,沒商量,她勢必要适應自己這種不可能平凡生活,但之前,他想量滿足她。
出于補償心理,即使已經是午夜,蘇荷還是回了自己家小屋,當然屁股後頭跟着個甩不掉大尾巴。
蘇荷車裏就睡着了,進了家都沒醒,莫東炀把她放床上忍不住戳戳她臉蛋:“讓人賣了都不知道。”看了看四周不禁皺眉,小兔子生活習慣真是糟透了,莫東炀把袖子挽起來,開始收拾房間。
蘇荷其實覺得挺神奇,甚至詭異,莫東炀她這裏住了下來,蘇荷一開始還以為他會不習慣,畢竟他是莫東炀,但出乎意料他相當适應,兩人飛進入一種和諧而有規律相處模式。
早晨如果蘇荷起得來,會做簡單早餐,一般是粥饅頭鹹菜,但大多時候蘇荷起不來,因為莫東炀這個大色魔,一到了晚上就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不把蘇荷後一絲力氣折騰沒了,不算完。
所以蘇荷起不來時候,莫東炀會下樓買油條豆漿,蘇荷第一次看到莫東炀提着油條豆漿進門時候,那形象蘇荷忍不住想笑。
吃了早餐,莫東炀去上班,中午打電話回來監視蘇荷吃飯,順便問蘇荷晚上吃什麽,下班會捎菜回來,莫東炀不做飯但負責刷碗收拾房間,晚上蘇荷如果想繼續做簪子,一般很難成功,因為有個搗亂莫東炀,他說幫她做,然後幫着幫着就會幫到床上去……
除了做多點兒,蘇荷覺得,兩人有點兒像老夫老妻,這種簡單平凡日子,蘇荷想過很多次,但從沒想過是跟莫東炀,而且過這麽甜蜜滿足,但生活不止甜蜜還有麻煩。
門鈴響了一聲,蘇荷廚房喊了一句:“莫東炀開一下門,估計是收煤氣費。”莫東炀走出來,打開門不禁挑了挑眉,不是收煤氣費,是他家小兔子親媽……
作者有話要說:莫東炀立馬敲響了警鐘,別看小兔子現一副特乖特可人疼表情,要是自己回答她不滿意,就麻煩了,上上回她問自己這個問題,自己想也沒想說:“誰說,我家媳婦兒是世界上漂亮。”然後小兔子說他睜眼說瞎話,嘟着嘴一晚上不搭理他,上回她問自己這個問題,自己學乖了,但也沒說醜,說:“我媳婦兒這樣很可愛。”小兔子又不滿意,兩天沒讓他碰,有前兩次教訓,莫東炀真犯難了,半天不知道回答什麽,偏偏小兔子盯着他又逼問了一句:“是不是特醜?”就算當初第一筆上億生意,都沒這麽緊張,可被小兔子看心裏直發虛,莫東炀汗都下來了,後實沒轍,蹲他媳婦兒跟前,嘆了口氣:“小兔子,你想我怎麽說,我真覺我媳婦兒很漂亮,你肚子裏是我家小小兔子,你們是我愛人,什麽時候我都不可能覺得醜。”蘇荷眼睛眨了眨眼,金豆子就掉了出來:“九叔你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莫東炀傻眼了……!
83、八十三回
周月雲愣了一下,倒回去看看了門牌號,把手機拿出來,翻出小荷給她發過來地址對了對,沒錯啊,可怎麽出來個男,而且,這男看上去仿佛有幾分眼熟。
周月雲從頭到腳把莫東炀打量了一遍,即使穿相當居家,那種從骨子裏透出氣場,也令周月雲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小荷,不,蘇荷是住這裏嗎?”周月雲還有些不确定,就聽見蘇荷聲音:“媽,您怎麽來了?”
蘇荷拿着鍋鏟走出來,周月目光從莫東炀移到蘇荷身上,蘇荷身上家居服跟這男人明顯是情侶樣式。
其實蘇荷真覺得莫東炀有夠幼稚,她有時候琢磨,是不是這混蛋外頭裝太累,回家以後某些行為,完全不像他這歲數男人,幼稚起來能直線降到高中生水準,熱衷情侶搭配,不止衣服,甚至洗手間裏兩人牙刷,漱口杯,毛巾,拖鞋等等,都給這男人換成了情侶套,跟得了強迫症一般,幼稚又可笑。
蘇荷就納悶,像人家電視裏演那些大公司總裁,恨不得連睡覺功夫都沒有,成天大事都忙不過來,怎麽莫東炀就這麽閑,閑淨關注這些雞毛蒜皮小事,哪天東炀集團忽然破産,蘇荷也不會奇怪,因為莫東炀這個總裁太混了。
雖然覺得莫東炀有些纏人,但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絲小甜蜜,如果誠實一些,她得承認,她很喜歡現這種生活,平凡,安穩,幸福。
因為安穩幸福,所以蘇荷量不去想以後,不去想兩人周邊那些麻煩和不安定因素,但她不去想,不代表那些因素就會消失,尤其她沒想到第一個面對會是她媽。
蘇荷看到她媽時候有短暫手足無措,莫東炀卻伸手攬住她,他臂彎堅定溫暖,令蘇荷忐忑心安定了不少。
蘇荷硬着頭皮給她媽介紹:“媽,這是莫東炀,我,我……”嗫嚅出兩個我,後頭沒音兒了。
莫東炀不樂意了,側頭看着她,手臂微微用力,來表達他不滿,兩人現這種情況,她還磕巴什麽?
蘇荷感覺到身邊威脅,可還是有點兒說不出口,莫東炀心裏這個恨啊!合着到了這會兒,自己還是妾身不明狀态,有時候莫東炀就不知道小兔子腦子琢磨什麽,介紹自己有這麽難嗎?
莫東炀手她腰上捏了捏,心話兒,晚上再說,這會兒先讓她混過去,接着蘇荷話:“我是蘇荷未婚夫。”
未婚夫?蘇荷眼睛忽然瞪大,側過頭看着他,蘇荷是覺得男朋友這三個字跟莫東炀都不搭,何況未婚夫,再說,自己什麽時候說過嫁給他了。
莫東炀低頭跟她對視,目光暗了暗:“怎麽?我說錯什麽了嗎?”語氣有些沉,聽蘇荷耳朵裏,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她現已經相當清楚這男人目光語氣所代表含義,往往他不爽了,就是這副死樣子,而他一不爽,倒黴肯定是自己,至于怎麽倒黴,蘇荷心裏忍不住顫了顫兒,這混蛋收拾起自己來從不手軟。
被收拾過多少回蘇荷,對惡勢力不得不低頭:“呃,嗯。”雖然對小兔子含糊态度不大滿意,但莫東炀臉色還是從陰轉晴了,不過也有點兒遺憾,小兔子現變聰明了,學會看眼色了,知道他想收拾她時候,就會軟下來,乖巧聽話,讓自己找不到借口收拾她,不過,總算有了個名正言順身份。
莫東炀想想,自己啥時候變這麽憋屈了,想弄個名正言順身份還得威逼利誘,他容易嗎。
周月雲可不管兩人之間怎麽回事,現讓小荷可是她全部指望,怎麽能由着她自己,蘇荷見她媽臉色不善,忙推開莫東炀:“媽,您進來坐。”
周月雲掃了莫東炀一眼,心說倒是挺會裝樣兒,要是真有實力,還能貓這小房子裏,讓小荷給他做飯啊!
莫東炀給周月雲毫不掩藏勢力目光給弄樂了,幾十年了,他這未來丈母娘還真是頭一個用這種明顯不屑目光看他,現回憶回憶,貌似小兔子也這麽看過自己,不過中心意義不大一樣,這麽看,母女之間還是有點兒共同之處。
周月雲進來,先屋裏屋外看了一圈,很明顯,這男人跟小荷一起住這裏,周月雲後一點兒疑惑也沒了,就算這男人氣場再強,連個房子都沒有,有個屁用,除了長得趁頭點兒,跟孫海簡直是一天一地。
要是莫東炀知道他未來丈母娘拿他跟孫海那沒用菜狗比,估計能氣吐血。
周月雲一屁股坐廳裏椅子上,也不問莫東炀情況,直接教訓蘇荷:“媽媽以為你足夠大了,能處理好你自己問題,但結婚這麽大事兒,你至少該跟媽媽商量商量再決定吧!媽媽不管你,可不代表随便誰都行,基本得有房吧,難道你想這個租來小房子裏結婚過一輩子。”
莫東炀這才知道,他這未來丈母娘是嫌棄自己沒房子,怕小兔子跟着自己吃苦受罪,還有點兒當媽樣子,不過周月雲下句話真是成功惹到了莫東炀。
周月雲跟蘇荷說:“就算你不為你自己着想,也得為家裏想想,不管怎麽說,蘇家養你這麽大,你總該有點兒回報。”
莫東炀臉色沉了沉,冒犯自己也就算了,因為想到她是為了小兔子,莫東炀可以不計較,并且,還對這未來丈母娘惡感消下了一些,剛還琢磨要不放過蘇磊那混賬,說起來跟小兔子有一半血緣關系,愛屋及烏,也算半個小舅子,可現徹底打消了念頭。
蘇荷臉色有些白,她就知道沒事她媽不會來看她,回報蘇家?頂了蘇這個姓是她願意嗎,而且,雖然知道她媽想法,但沒想到她會明明白白說出來,這令蘇荷覺得難過非常,尤其旁邊還有莫東炀,她一點兒不想讓莫東炀看到這一幕,看到如此勢力媽媽,如果她媽知道莫東炀是誰,大概态度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吧!
蘇荷還記得以前媽媽,應該說十歲之前媽媽,爸爸還活着時候媽媽,雖然也愛唠叨,也愛精打細算,但那時候媽媽,卻不會像現這樣,現媽媽令蘇荷覺得冰冷無情,像個陌生女人。
大約覺得自己說有點過分,周月雲沉默了幾秒,才又軟下聲音說:“小荷,媽媽也是沒轍了,你是知道家裏情況,你弟弟這事兒比上回還大,你又不幫着找門路,可不就任人家獅子大開口呗,能怎麽辦,人家要錢要一百萬,不然就讓你弟弟坐牢,我跟小磊爸東湊西湊,房子都賣了,也才湊了八十萬。”
蘇荷看着她媽:“我工資這些年都您手裏,您讓我去哪兒變出來二十萬來?”
周月雲目光閃了閃:“你還記得小磊姑姑家表哥嗎,要說除了胖點兒,條件比咱家可強多了,光房子就有三套,小磊姑姑就這一個兒子,将來還不都是他,小磊姑姑一向喜歡你,說兩家要是能親上加親,先借給咱家二十萬,還讓咱白住她家房子,正好你跟孫海也黃了,不是正好。”
現蘇荷要是還不明白就真成傻子了,想不到現還有這種事兒,小磊那個表哥是胖點兒嗎?二百多斤,都成皮球了,自己也不是沒見過,長得跟國際臉兒似,以前也提過一兩次,給她媽推了回去,現為了蘇磊,就連親生女兒也舍下了。
蘇荷苦笑了一聲:“媽我是您親生嗎”“這孩子胡說什麽,要是你跟孫海處,媽也不說什麽,至少孫海條件說過去,現這個……”周月雲說着掃了眼莫東炀,對上莫東炀目光,莫名有些怕,想着有什麽好怕,橫豎是個吃軟飯小白臉有什麽本事。
這老娘們要不是小兔子親媽,估計會打破莫東炀不打女人慣例,一拳揍個半死,小兔子那句話問出來,莫東炀真覺跟有只手伸進胸口攥他心一樣,他捧手心兒,當寶貝疙瘩一樣小兔子啊,怎麽就攤上這麽個親媽。
真把莫東炀心疼壞了,伸手把她攬進懷裏,蘇荷仿佛找到了支撐力量,周月雲卻不滿意了:“小荷你聽媽,雖說小磊姑姑答應借咱們二十萬,但媽也是為你好。”
為她好,她媽總能這麽理直氣壯說出這句話,但她心裏真正想永遠是蘇磊,為了蘇磊她能付出一切,甚至出賣自己親生女兒。
蘇荷忽覺心寒,半天說了一句:“媽是不是給了你二十萬,我就算回報了蘇家,回報了你生養之恩,是不是?”
周月雲愣了一下,或許也覺得自己做有些過分,一瞬間屬于媽媽良心冒頭,但想到蘇磊,又忍不住嘆口氣:“小荷你哪有二十萬,你就當幫幫媽媽,這次事過去,媽想你保證好好管教你弟?”蘇荷點點頭,這話她聽過無數遍了,蘇磊就是個敗類,這輩子都管不好,而且她媽舍得嗎
蘇荷心灰了,她直直盯着媽媽開口:“我是沒有,但他有。”蘇荷仰頭看着莫東炀:“給我媽二十萬,我就是你了,怎麽樣?是不是覺得特便宜?”
莫東炀心疼低頭親了她一下,看着周月雲冷冷開口:“二十萬要現金還是支票?”
周月雲楞了一下:“你有?怎麽可能?你,幹什麽工作?”
莫東炀挑了挑眉,拍了拍蘇荷發頂:“小兔子,去房間裏待會兒。”蘇荷知道莫東炀是不想讓她聽下面話,而她也不想面對,這種以自己為籌碼交易,令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商品。
莫東炀看着她進了卧室,才頗閑适坐周月雲對面:“你別管我是幹什麽,只需要知道我能給你二十萬,不是借而是給,但有條件。”
周月雲眼睛一亮,有些不信端詳他半晌,忽然覺得,這男或許有點兒存款,而他對小荷态度,周月雲看出,是愛到了骨子裏,為了小荷,估計舍得下本。
想明白了,周月雲又覺二十萬要少了,要是這男能多給點兒,花錢走走路子,說不定小磊這事兒能徹底了了。
想到此,周月雲忽然說:“不,我說錯了,是三十萬。”
這樣人莫東炀見過太多,貪婪,自私,如果眼前人不是小兔子親媽,莫東炀會讓她知道貪婪後果,但現他只想把這女人弄遠遠,而且她這獅子大張口錢數,也真讓他鄙視,也令他惱火。
84、八十四回
在東炀大樓遇上唐一傑,蘇荷才知道有一種關系如此尴尬,而且這種關系最終會發展到什麽程度,蘇荷自己都不清楚。
蘇荷今天是被莫東炀磨來的,自從住在一起,只要莫東炀在家,除了那件事基本就幹不了別的,而且,莫東炀這混蛋是個不折不扣的攪屎棍,她一幹活他就攪合,她瞪他,他就會無辜的說:“你幹你的,別管我。”
蘇荷當時真恨不得一棍子把他打暈了事,他在她身上又親又啃,又摸又咬的,她也不是死人,怎麽可能幹得了別的,更別提她做的那些,都需要集中精力去做。
就這個問題她頗嚴肅的跟莫東炀談過幾次,最終都以那啥結尾,所以,弄到最後蘇荷幹脆不做了,莫東炀上班的時間再做,可以想見莫東炀不在家這段時間,對她多重要,真稱得上分秒必争。
可今天莫東炀不知抽什麽風非讓她過來蘇荷問他有什麽事兒電話裏說,要不然回家再說,可莫東炀頗無恥的說,電話裏說不清,回家沒時間說,他的沒時間,是不想犧牲幹那啥的時間。
雖然蘇荷知道自己愛他,但有時候蘇荷也覺得這混蛋腦子裏是不是裝的都是小蝌蚪,對莫東炀來說,除了幹那事,基本就沒別的追求了,尤其現在,徹底解禁的中年男人,簡直就是一j□j狂,而且花樣姿勢不斷翻新,每每總能讓蘇荷疑惑,這厮的下線到底在哪兒。
蘇荷說不來,那混蛋威脅她要是不來,他就回家接她,蘇荷還真怕他這招兒,前天這混蛋在中午例行的啰嗦電話中問她,想不想他。
有時候對付個幼稚的老男人也真挺不容易,蘇荷知道自己說不想他的後果肯定相當嚴重,為了安撫他,應付的說了句想,然後二十分鐘後這男人就回來了,抱着她一通折騰,弄的蘇荷腰酸腿疼背抽筋兒,躺在床上還在想,自己到底說什麽了,這混蛋激動的跟打了雞血似的。
綜上所述,如果莫東炀半截回家,後果同樣嚴重,所以,即使蘇荷一千個不樂意,也只能屈服,這混蛋霸道起來根本就不容別人拒絕。
本來莫東炀要讓司機去接蘇荷,給蘇荷嚴詞拒絕,蘇荷覺得做地鐵挺方便,做什麽又麻煩司機跑一趟,再說,她也沒什麽事兒,只不過他沒想到會遇上唐一傑。
蘇荷剛進東炀大樓就看到了唐一傑,他屬于那種無論在哪兒都不可能被忽視的男人,他站在大廳一側的落地窗前,手抄在褲袋裏,斜倚着不鏽鋼圍欄,光線從窗外透進來,沿着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朦胧的光暈,即使如此溫暖的光線,他看上去卻依然孤獨而寂寞。
從第一次見到他到現在,沒什麽區別,或許是因為背負的東西太沉重,或許他給自己的壓力太大,蘇荷覺得,唐一傑活得很累。
畢竟是自己第一個喜歡上,又暗戀了多年的男人,即使現在蘇荷見到他,仍然無法做到完全自然。
蘇荷希望他沒看見自己,或者看見了也裝沒看見,而自己也打算這麽做,她幾乎立刻走向電梯,只不過她剛走到電梯前,就聽見一句:“蘇荷。”
唐一傑快步走過來,站在蘇荷跟前,蘇荷只能硬着頭皮擡頭笑了笑:“呃,唐一傑,好久不見。”
唐一傑忍不住苦笑,是好久,久到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那夜他們說的很清楚了吧!建國說人生總要面對選擇,而這種選擇往往殘酷,尤其像他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如果沒心沒肺稀裏糊塗的過一輩子倒好,就怕較真兒的,就像他。
建國倒不是對他的選擇有什麽意見,只是在感嘆,但建國不知道的是,這種選擇對自己來講尤其殘酷,因為不舍,因為在乎,所以才更殘酷。
理智告訴他,成了莫家的女婿,父親的事會相當簡單,不用他再費力往上爬,如果照他的心,那夜,有那麽一刻,他想丢下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他想抱着蘇荷說,我愛你,但最終他沒那麽做,所以自以為堂堂正正的唐一傑,其實是個卑鄙又懦弱的男人,他不能面對自己的感情,但放手了又會忍不住痛苦。
他總是想起以前的事,現在才知道,高中那三年,竟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因為那些時光裏有個蘇荷,所以他根本做不到漠視蘇荷,即使知道以現在兩人的關系來說,最好避開,可做不到,但叫住她又不知該說什麽。
蘇荷現在都能感覺到自己心跳不斷加快,不是因為唐一傑是她暗戀的男人,是因為莫東炀,兩人現在的關系好容易和諧起來,她一點兒也不想節外生枝,尤其她很清楚莫東炀那男人的心眼兒有多小,基本上,那個老男人吃起醋來是不可理喻的。
她站在唐一傑跟前,忍不住四下瞧了瞧,就怕莫東炀忽然出現,醋意大發,弄的不可收拾,更何況,唐一傑現在還是他侄女的男朋友,這關系真有點兒亂。
可就是怕什麽來什麽,莫東炀一出電梯看見蘇荷那明顯做賊心虛左顧右盼的小樣兒,莫東炀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自己算計失誤,以為把唐一傑發給小慧就完事了,就忘了自己想娶小兔子,如果唐一傑跟小惠成了,這以後豈不成了親戚,如果可能莫東炀恨不得給唐一傑踢出地球之外,一想到他是小兔子暗戀了多年的男人,莫東炀就跟灌了一壇子老醋一樣,那酸的,迎風都能酸出十裏地去。
這要是成了親戚,就算他看管的再嚴,也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