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9)
第32章 (19)
是他們老板買的,先送到這兒啦,我兒子上班帶單位去,給他們老板,要說也奇怪,他們老板是個男的,就算是個女同志,這麽些簪子輪着戴也戴不完啊,那麽大的老板,也不知這是為着什麽,隔些日子就買這麽一箱,要說這有錢人就是怪。”
蘇荷只覺渾身冰涼,她顫着聲音問:“您兒子在哪兒上班,你知道嗎?”
老阿姨驕傲的說:“知道,知道,東炀集團,要說我兒子打小成績就好,一路念到博士,出國回來順順當當進了東炀,待遇好,工資高,我那些老姐妹們沒有不羨慕的……”
老阿姨打開話匣子,說的滔滔不絕,但蘇荷卻根本沒聽進去,她腦子裏就只剩下四個字,東炀集團,東炀集團……莫東炀,到頭來這些簪子是莫東炀買的。
她以為自己唯一能做好的一件事,竟是個大笑話,怪不得那厮那天來的那麽理所當然,或許他正在心裏嘲笑自己。
蘇荷出了小區電車也不要了,直接打車去東炀大樓……
79、七十九回
莫東炀剛有點好起來的心情,讓他這個不請自來的裴炎,弄的頗有些不爽,從根兒上他就煩這個裴炎,就不明白他八姐看上這男的那兒了,當年死乞白賴非要嫁給他,明明知道這男的心裏有人,确切的說,前些年外頭也不幹淨,莫東炀死不待見他這張死人臉。
他并沒有站起來,而是身體往後靠了靠,挑了挑眉,看着眼前人模狗樣的裴炎:“這麽大的領導,光臨我這個小小的東炀集團真是蓬荜生輝,不知有何指教啊?”
裴炎皺着眉看着他:“老九,我知道你想揍我,但揍我之前你得告訴我你姐在哪兒?”
莫東炀嗤一聲樂了:“原來領導莅臨不是指導工作來了,是找人來了,我姐在哪兒,我是知道,可我就不想告訴你。”那意思就是你怎麽着吧!
裴炎拿莫家這個老幺兒一點兒轍都沒有,莫東炀有多混賬,他比其他人更有切身體驗,當年小熳流産住院,莫東炀在醫院就動手了,打斷了自己兩根肋骨,當時多少人都攔不住。
裴炎很清楚,別看莫家九個子女,老九跟小熳卻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比起別人更親,因為親,眼裏揉不得沙子,覺得自己欺負了小熳,動起手來比誰都狠,就算當着莫家老爺子的面兒,他也敢出手。
說實話,別看裴炎經過這麽多風浪,對這個小舅子是真怵,這小子混不吝,誰都沒轍,不過他必須找到小熳,而且要快,他沒時間也沒精力跟這個混賬的小舅子胡纏。
裴炎跟莫東炀對視幾秒開口:“老九,無論如何我跟小熳是夫妻,夫妻之間的事,就算你是小熳的親弟弟也無權參與,我們會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而現在急需解決的是你姐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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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的身體?”莫東炀微微眯起眼:“你說我姐的身體出了問題?”
裴炎把一個檢查報告拍在他桌子上:“我也是剛知道,現在該告訴我小熳在哪兒了吧!”
莫東炀看着那張紙,是一張檢查報告,肺癌,莫東炀從來沒把癌症這兩個字跟他姐聯系在一塊兒,可現在……
莫東炀蹭一下站起來,一伸手抓住裴炎的脖領子,擡手就是一拳,這一拳夠狠的,一點兒情面都沒留。
裴炎踉跄的倒退了幾步勉強站住,左臉高高腫起來他,嘴角滲出了血絲,他摸了摸嘴角卻仍維持着風度:“老九你打也打了,現在該告訴我了吧!”
莫東炀還不解氣,繞過桌子又是一拳揮過來:“少他媽跟我這兒裝蒜,不是你,她能得癌嗎,成天就忙活你那點兒破事兒,外頭的女人一個接一個,我姐還得顧忌你的面子,照顧到你的前途,我他媽弄死你了給我姐抵命。”
說着又是一拳,外頭裴炎的秘書聽見裏頭的動靜不對,闖進來扶住裴炎,莫東炀倒樂了:“怎麽着,這些年有長進了,學會找幫手了,行啊,要不把外頭那幾個都叫進來,保護你們領導,省得讓我打死,你們不好交差。”
裴炎勉強站起來,跟他的秘書揮揮手:“你先出去,我沒事。”
他的秘書看了莫東炀一眼,知道這位惹不起,只得出去,裴炎看着他老九:“我是對不起小熳,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接着來,直到你解氣為止,但你得告訴我小熳在哪兒,我得找到她,我不能讓她死,我們還有後頭幾十年好活,我不能沒有她。”
莫東炀看着這樣的裴炎,忽然有點不認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再也不是高高在上叱咤風雲的政客,他只是一個男人,他害怕恐懼失去妻子。
這一刻莫東炀忽然想明白了,或者他八姐跟着這男人二十年,并不是一無所得,至少這男人學會了珍惜,而且,有一件事裴炎說的對,無論如何,他們是夫妻,他是他姐的丈夫,是他姐愛了二十多年都不悔的丈夫。
推己及人,他忽然就想起了小兔子,或許趙明說的對,自己對小兔子不止喜歡而已,他愛她,愛的入骨入髓,他恨不能為她做所有的事,他想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兒守着她,或許,自己該清楚明白的告訴小兔子,他愛她。
莫東炀忽然非常好奇,自己跟小兔子說愛她的時候,她會是什麽反應,是愕然的張開小嘴,一臉不可置信,還是當自己是神經病,總之,無論多少種反應都沒有他想要的哪一種,自己怎麽就攤上這麽個小沒良心的丫頭。
莫東炀轉身回來,抽了張紙寫下一溜地址,遞給裴炎,裴炎接過去,沒說話,轉身打開門出去,卻迎面奔過來個人影,裴炎下意識往旁邊閃了一下,那個人影兒嗖一下就進去了,跟一陣小旋風似的。
裴炎愣了愣,就算他這個姐夫來見莫東炀,都在外頭等了半小時之久,他這個小舅子可不是那麽容易見的,敢這麽闖進莫東炀辦公室的,裴炎還真想不出是誰,他擡頭掃了眼趙明。
趙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裏很清楚裴炎想什麽,可老大早就交代了上下,只要是蘇荷來,誰也不許攔着,這項規定上至各部門高管,下至外頭的保安,沒有不知道,都知道蘇荷對老大意義重大,誰還敢攔着,不想活了啊,所以蘇荷能從大門這麽暢通無阻的,一直上到二十四樓,并且直接沖進總裁辦公室。
裴炎自然不會八卦的問這些,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妻子,趙明親自送着裴炎進了電梯,回過頭不禁想笑,裴炎這張一臉正氣的領導臉,真給老大揍成了豬頭,估摸可着全國就老大一人敢這麽幹,不過蘇荷來幹啥來了,那小臉上的表情明顯不對,用怒發沖冠來形容也不為過。
趙明這心裏一陣七上八下,好容易老大心情稍好了幾天,不是又出事了吧!
直到裴炎出去莫東炀還在琢磨,他八姐那樣兒不像是得癌症的人啊,而且,以他八姐的性格,即使得了癌症,也不可能選擇逃避。
可沒等他再想,蘇荷就沖了進來,莫東炀的心情立馬從陰轉晴:“小兔子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嗯?”伸胳膊過去就要抱,卻給蘇荷那怒氣沖天中蘊含這萬念俱灰的複雜小眼神給震懾的縮了回來。
莫東炀眨了眨眼:“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跟九叔說,九叔幫你報仇。”
蘇荷看着眼前的男人,更覺自己萬分可笑,還以為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事業,沒黑沒白的幹的那麽起勁兒,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買了那麽多,她的網店別說賺錢,估計早就開不下去了。
蘇荷說不上是厭煩他,還是自厭,這個男人用行動再一次告訴她,自己有多沒用,蘇荷從包裏拿出剛半道上取出來的錢,走過去,放在茶幾上:“這些是一部分,剩下的我下個月還給你,麻煩你把買的那些簪子退給我。”撂下話轉身就走。
莫東炀真繃不住了,這才明白,小兔子根本不是想他了,是知道那些簪子是他買的,惱羞成怒來退他錢來了。
莫東炀看着那些錢就來氣,自己想幫她錯了嗎?看着她那麽辛苦的做簪子,他心疼不行嗎?她不心疼自己,可他受不了,這樣也傷害到她了嗎?
莫東炀幾步過去,硬生生把她拽了回來,讓她面對着自己,他盯着她的眼:“你的自尊就這麽重要是不是?你非得在我面前證明什麽是嗎?你知不知道,越是軟弱無能的人,才會越想證明自己,真正強大的人,從來不會如此多此一舉,你不想跟着我,我成全你,你非要自己出去受苦,我也依着你,可我看不得你受苦,這也錯了是不是?那你告訴我,怎麽做才是對的,怎麽做,你才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兒,小兔子,你告訴我,我不想猜來猜去,我要知道你的心,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哪怕一絲一毫?”
蘇荷怔怔看着這個男人,隐隐約約仿佛明白了些什麽,她明白了一件事,即使自己軟弱可欺,但終于找到能打擊這個男人的方法,那種忽然而起的陰暗報複心理,令蘇荷忘了一切。
她腦子裏念頭是,給這男人欺負了這麽久,現在她可以報複回來了,她能,并且一定能傷害到他,因為他在乎自己,這就是他最大的軟肋。
蘇荷目光閃了閃,那一瞬暴漲的光芒,莫東炀竟覺得絢爛奪目,但她小嘴裏說出的話去令他想掐死她。
“我心裏沒有你,一絲一毫都沒有,我讨厭你,如果可能,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想見到你,莫東炀你是我最讨厭的人。”撂下這些狠話,蘇荷轉身沖了出去。
莫東炀在原地站了足有五分鐘,才緩過來,才消化完小兔子嘴裏那些話所表達的意思,莫東炀的眸色漸漸淡下來,沉寂到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然後他擡腳出去,既然到最後自己都是她最讨厭的人,就讓她讨厭夠了。
趙明看着蘇荷跟老大一前一後出去,小心髒都跟着顫了顫兒,急忙也跟了出去,追到樓下,正看見老大把掙紮不休的蘇荷扔進車裏,車子以飛快沖了出去,令人膽戰心驚。
蘇荷這會兒終于知道害怕了,因為她怕死了莫東炀現在的樣子,車子直接上了快速,速度飙升起來,莫東炀的表情忽然變了變,然後車子打了個斜撞在橋膀子一側,然後擦着橋膀子上往前開,發出尖銳的聲音,下了橋是新修的沿河公路,一側是漂亮的草坪,另一側卻是H市的母親河,河道寬水流急,如果車子掉下去,有死無活。
蘇荷怕極了,她緊緊抓住安全扶手:“莫東炀你瘋了,瘋了,停車,停車……”但速度雖然降下了一些,沒有絲毫停的意思,而且莫東炀這混蛋還側頭問她:“小兔子如果讓你跟我一起去死你願不願意?”
蘇荷幾乎立刻大喊:“不願意。”莫東炀仿佛苦笑了一聲:“我就知道是這個回答,小兔子,這一回我恐怕真要放手了,好好過你的日子吧!”他伸出手來摸摸她的頭,蘇荷感覺她側面的車門開了,然後莫東炀迅速把她推了出去。
車的速度雖然降下來一些,但仍舊很快,好在莫東炀把她推出的一側是草坪,并且迅速打轉方向盤斜斜撞了出去,蘇荷滾了幾下,迷迷糊糊從地上坐起來,擡頭卻正好看到莫東炀的車子撞開河邊護欄,沖進湍急的河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黨藍跟紅旗的會放到最後寫,把蘇荷這對寫完再寫。
80、八十回
一瞬間,蘇荷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仿佛世界萬物都跟自己無關了,她眼裏只剩下莫東炀,他就這麽沒入河水中,連影子都看不見了,她怎麽辦,以後她該怎麽辦。
蘇荷掙紮着站起來,卻踉跄一下摔倒在地,她手腳并用爬起來,根本沒發現自己的腿在流血,她感覺不到疼,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河水。
她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到了河邊毫不猶豫就要往下跳,給随後趕來的趙明一把抱住:“蘇荷,你瘋了。”
蘇荷沒有回頭,仍直勾勾的盯着河水,執拗的說:“他在裏面,他在裏面……”嘴裏喃喃嘟囔着,仿佛就會說這一句話了。
趙明嘆了口氣,他是不放心跟在後頭追過來的,下了橋正好看到老大把蘇荷推出車外,沖進河裏,說實話,那一瞬雖然驚險萬分,但當時趙明的頭一個念頭就是,老大這次的苦肉計玩大了,而且,怎麽沒跟自己商量一下。
可看到蘇荷的情況,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這回不是苦肉計,這次是真的,老大就是想使苦肉計,也只會使在他自己身上,老大多疼蘇荷啊!怎麽會舍得她跟着受傷,更何況,剛才那一瞬,根本不可能是計算出來的,那麽,這是突發狀況了,如果真有人故意陷害,差點害到老大的心肝兒,這不活膩了嗎。
不過,趙明卻不怎麽擔心老大,不是他沒良心,是因為他知道老大的底兒,說老大是九命怪貓也不為過,經過最嚴酷的特種兵訓練的人,這還真不算什麽大事,不過,怎麽現在還沒動靜。
趙明疑惑的瞄了眼河水,又看了看蘇荷,忽然福靈心至:“蘇荷或許老大的手段有些激烈霸道,但如果把這些手段用愛情诠釋,會不會容易接受一些。”
愛情?蘇荷仍然盯着河水,但她的嘴裏終于換了兩個字,反應進腦子裏,迅速形成一個等式,愛情=莫東炀,莫東炀=愛情,這兩個完全不可能結合的字眼兒,此時奇異的融合在一起。
剎那間腦子裏仿佛有根筋兒唰一下貫通了,許多被她刻意忽略的畫面像幻燈片一樣急速閃過,J市會所裏美麗的夜色,溫泉裏激烈的纏綿,碧桂園中冉冉的螢火,最後歸結在剛才那一瞬,莫東炀望着自己的目光。
他說:“小兔子,如果讓你跟我一起去死你願不願意?”自己怎麽回答的?自己沖他大喊,不願意,她以為他跟過去一樣使壞捉弄她,誰知道這回是真的。
為什麽人總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後悔,她快悔死了,她不要莫東炀死,到了現在,蘇荷終于頓悟,即使這混蛋把她的人生攪的一團糟,即使這混蛋霸道又不講理,即使這混蛋卑鄙無恥不要臉,即使再多即使,也訴說不完他的斑斑劣跡,但她不要他死,她不能沒有這個混蛋,她愛他,糾糾纏纏這麽久之後,她終于明白,自己那些矯情,那些酸澀,那些別扭,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愛他,不能失去他,但他卻沒了,在她終于明了自己的心之後,他卻死了。
蘇荷忽然沖向河邊,趙明還以為她又要跳下去,急忙追過去,卻發現她站在河邊沖着河水大喊:“莫東炀你這個大壞蛋,大騙子,你憑什麽騙我愛上你之後,就不負責的去死,你個大騙子,大壞蛋,嗚嗚嗚,嗚嗚嗚……”蘇荷蹲在河邊兒,哭得像一個孩子。
忽然河水嘩啦一聲,一個人從水裏翻了出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沖岸上的蘇荷笑道:“小兔子我可看的很清楚,你說愛我,不許耍賴。”
蘇荷愣愣看着那個人,淚水還在不停滑落下來,但她的眼睛卻映進了絢麗的色彩,她想都沒想,站起來直接就跳了下去,她要看看那個人是不是莫東炀那個混蛋,還是她的幻覺。蘇荷跳下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游泳,但她一點兒都不怕,因為她知道這裏有莫東炀。
莫東炀沒想到她會跳下來,但已經飛快游過去抱住她……莫東炀忽然不想上去了,因為蘇荷像條八爪魚一樣盤在他身上,手臂纏住他的脖頸,兩條腿勾住他的腰,兩只小手還板着他的臉,仿佛想确定他是不是活的,小手異常用力,掐的他臉生疼。
但莫東炀卻很爽,好久沒跟你小兔子這麽親近了,更何況,小兔子這麽主動依賴的抱着他,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小嘴裏不停嘟囔着:“大騙子,大騙子,大騙子……”最後給莫東炀堵住小嘴,把她按在水裏,即使在河裏,他現在也要好好親親他的小兔子。
岸上的救援隊為難的看着趙明,心話兒這種情況還真是頭一次遇到,救援隊的頭操着河南腔問趙明:“你确定這不是拍電影兒?俺咋瞅着比電影上演的還浪漫捏?”
趙明忍不住笑了,這粗剌剌的漢子也能看出浪漫,是挺浪漫的,前提是主角是他家老大,如果換成別人,估計就浪漫不起來了,直接回家辦葬禮還快些,不過,這倆人打算在河裏親多久,就算雲開月明,這也差不多了吧!
再說,以老大那薄弱的自制力,平常蘇荷不樂意,還跟餓狼似的在屁股後頭盯着,逮着機會就恨不得咬一口,更何況現在,自己在岸上都能看得出蘇荷這小丫頭的熱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瞅着乖乖巧巧,這熱情起來,還真那啥,怪不得老大都不想上岸了,估計再這麽發展下去,直接跨過浪漫升到限制級別了。
其實趙明想太多了,就算莫東炀現在恨不能立時就要了小兔子,可也知道岸上好些人呢,小兔子可是他一個人的,能給這些人看嗎,就連上來的時候,蘇荷也被莫東炀緊緊抱在懷裏。
聞訊趕來的記者,對着莫東炀懷裏一個勁兒拍了半天,也就拍了一個濕露露毛茸茸的小腦袋尖尖兒,看着莫東炀的車揚長而去,扼腕不已,這是多大的新聞啊!莫家的老幺,東炀集團的總裁,不婚的鑽石單身漢,跟個名不見轉的丫頭,譜寫了這麽一段浪漫唯美的愛情故事,光是聽岸上看熱鬧的人說那些經過,都令人豔羨不已,對莫東炀死死護在懷裏跟個寶貝蛋一樣的女人誰不好奇。
可好奇歸好奇,都知道莫東炀的脾氣,惹不起,沒趕上這次就等下回呗,反正聽莫東炀跟前的首席秘書的意思,說不定過不多長日子就是盛大的世紀婚禮,到時候搶第一手新聞就是了。
這些外頭的熙熙攘攘蘇荷一點兒都不知道,事實上,她現在正在害臊加糾結,害臊剛才岸上那麽多人的情況下,還是在河裏,自己那麽熱情的跟莫東炀親了那麽久,岸上的人肯定都看見了,以後怎麽見人啊!
糾結的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該怎麽辦,總之煩惱多多,糾結多多,忽然感覺莫東炀開始扒開她身上的毯子,扯她的衣服,蘇荷急忙抓住他作亂的手,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前面,才發現她根本看不到車子前頭的人,中間一層不知什麽材質的東西,把車後隔成了一個封閉空間。
莫東炀低笑一聲:“放心,不管你叫多大聲兒,司機也聽不見,來,讓我好親親。”說着已堵上蘇荷的小嘴。
他的唇滾燙如烈火,極致的熱度能點燃所有,更何況蘇荷剛從那種大悲大喜過來,那失去的瞬間讓她明白,不知不覺自己早就愛上了這個男人,想起剛才她就害怕,害怕的想證明他還活着。
她閉上眼圈住他的脖頸,熱情而激烈的回應着他,小兔子史無前例的熱情,莫東炀差點爽翻了,他親着她,把她抱在自己膝蓋上,親了她很久,覺得小兔子身上的衣服有些礙事,開始拉扯她的衣服。
蘇荷瞬間清醒過來,伸手想阻止,給莫東炀一下咬住耳朵低聲道:“怕什麽?這裏是咱家的車庫,不信你看。”說着不知動了哪裏,車玻璃全部落下。
蘇荷吓了一跳,下意識遮住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車前座的司機早就不在了,四周的燈光照進來,的确是碧桂園的車庫。
她楞神的時候,被莫東炀翻身按在身下:“小兔子,現在看你還往哪兒跑?”三兩下把蘇荷脫了光溜溜,蘇荷想用手臂遮自己的身體,卻被莫東炀捏住手腕擡起來:“遮什麽?這麽漂亮,讓你男人好好親親,小兔子你自己算算,多久沒讓你男人親了嗯?都快饞死我了……”
說着啃了下去,蘇荷忍不住一激靈,給他咬的有點麻酥酥的,但心裏那團火卻漸漸燒起來,她閉上眼睛,感覺他滾燙的唇在自己身體上或輕或重的啃噬着……頸側,鎖骨,胸,小,腹……然後……
她覺得自己兩條腿被分開,滾燙的溫度落在哪裏……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靈活的唇舌,在自己身體裏游走的感覺,令她幾渾身發熱,幾欲瘋狂……
她的身體忍不住弓起來,戰栗着,紅的仿佛一只煮熟的蝦子:“小兔子睜開眼看着我,記住我是莫東炀,你的男人,永遠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小兔子的孕期反應比別人大,因此也比別人受罪,大概是難受,情緒波動也比別人嚴重的多,随着月份越來越大,蘇荷的脾氣也越來越壞,簡直就不可理喻,當然這是趙明眼裏的蘇荷,因為蘇荷對老大的折磨,趙明在一邊看着都産生了心理陰影,發誓這輩子都不結婚,即使結婚也不要孩子,懷了孩子的女人簡直就是魔鬼,他真是異常懷念以前溫柔羞澀的蘇荷,怎麽能變成這樣了呢,偏偏在老大眼裏,這樣的蘇荷還是心肝兒,寶貝疙瘩一樣,任勞任怨做牛做馬的伺候着。趙明是有件急事來碧桂園,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蘇荷小祖宗一樣坐在沙發上,他家英明神武的老大,那麽高的個子,跟個小媳婦兒一樣蹲在地上,正給蘇荷洗腳,蘇荷眼睛盯着電視,小嘴動了動說了兩個字:“蘋果。”老大急忙擦幹淨手,用個長柄的水晶叉子,在旁邊茶幾上的水晶碗裏叉了一塊蘋果送進蘇荷嘴裏,看的趙明一個勁兒心酸……
81、八十一回
蘇荷記不清兩人做了幾回,但她卻記得莫東炀這兩句話,因為他翻來覆去說了無數遍,仿佛就怕她忘了,他是她的男人一樣,最後她疲累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時候,發現自己睡在熟悉的卧室,她微微側頭,窗外已侵染了暮色,暮色使得庭院裏的花木呈現出一份婆娑朦胧的美,這是碧桂園的卧室,曾經她以為自己此生此世都不會回來的地方,或者說,不想回來的地方,現在她躺在這裏才發現,其實自己相當懷念,就像對莫東炀這個男人,她以為自己厭煩,甚至憎惡,其實在心裏早就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他。
愛情是什麽,經過今天,蘇荷有了全新的領悟,失去的時候才能分辨出什麽人對自己最重要,自己跟莫東炀算孽緣吧!他霸道的纏着自己,用盡了手段,那些手段甚至可以稱的上卑鄙下流,但趙明那句話說的對,這些手段如果用來诠釋愛情,或許并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甚至,她心裏還湧出一絲絲甜蜜。
但愛情并不是一切,甜蜜過後,蘇荷甚至不敢想以後,即使莫東炀愛她,即使她愛莫東炀又如何,她相當清楚莫家的顯赫,并不是她這樣的人能高攀的,這并不是她自卑,而是現實,現實往往殘酷。
蘇荷沒想太久,莫東炀就走了進來,他按開床頭燈,才發現小兔子醒了,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就露出一張白淨的小臉兒,睜着圓滾滾的眼睛看着自己,小模樣說多可人疼就多可人疼。
莫東炀伸手連人帶被抱在懷裏,低頭啪叽親了一口:“我家小兔子睡醒了?”
蘇荷給他抱的有點兒熱,掙了兩下:“你放我下去。”
莫東炀不樂意了:“小沒良心的,讓你男人抱抱怎麽了,還跟我別扭。”
蘇荷臉有些紅,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選擇說出來:“我,我想去洗手間。”
莫東炀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去洗手間我也抱你去。” 說着就要剝她身上的被子,蘇荷忽然想起,自己貌似光着身子呢,急忙捏住被子:“我,我自己去,你放我下來。”
莫東炀目光閃了閃,還真放了她,蘇荷捏着被子坐在大床中間,犯難了,總不能圍着被子進去,可她四下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她的衣服,忽然想起她的衣服早在車庫就被這混蛋扒了。
蘇荷擡頭,發現莫東炀揚起嘴角沖她笑,就知道這混蛋不定憋壞呢,就是想看她怎麽自己去廁所,到這會兒還欺負她,蘇荷氣不過,從被子伸出腿踹了他一腳,卻給莫東炀抓住腳腕。
東炀輕笑一聲:“小兔子這可是你送上門來的。”說着說張大嘴對着她的圓潤潤的腳趾咬了一口,蘇荷想縮回來,哪敵得過莫東炀力氣,而他那只不懷好意的大手順着腳腕慢慢摸索上來,越摸越往上。
蘇荷忍不住用力踢蹬兩下,忽然疼的皺了皺眉頭,莫東炀臉色微變了一下,把她腿上的被子撩開,去看她腿上的傷。
莫東炀想起今兒的事還不禁後怕,活了快四十年,頭一次他怕了,從他發現剎車被動了手腳,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身邊的小兔子。
在商海裏這麽多年,莫東炀什麽事兒沒碰上過,這件事還真算不上什麽惡性事件,但現在想起來都令他心有餘悸,因為車上有小兔子,這丫頭是他的心頭肉啊,別說死的危險,就是小兔子擦破點兒皮兒他都心疼。
一向以冷酷着稱的莫東炀,那一刻竟然慌亂起來,他怕小兔子有個好歹兒,他猶豫了幾秒,看到前面的草坪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可即便如此,小兔子還是受傷了,而知道她心意的狂喜化成激情燃燒起來,他幾乎失去了理智,所以事後發現小兔子腿上的傷差點兒心疼死。
其實蘇荷腿上就是擦傷,還有絆倒的時候,膝蓋被地上的石頭劃了個口子而已,但看在莫東炀眼裏就不得了了,尤其他還疏忽了,給她處理好了,膝蓋的口子深,還怕她蹭到疼,裹了一層薄薄的紗布。
蘇荷剛動的幅度小沒感覺,一用力才覺得疼,不過看到莫東炀的目光,蘇荷心裏一熱,仿佛汩汩流淌過溫泉,侵潤的她五髒六腑溫熱舒服,這男人眼中的心疼那麽明顯,怎麽以前的自己竟會忽略。
莫東炀見膝蓋的紗布還完好的裹着,才放了心,站起來,去那邊兒櫃子裏拿出自己的襯衣遞給她。
蘇荷愣了一下,不怎麽滿意的嘟嘟嘴:“我的衣服咧?”她還說,莫東炀忍不住恨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小沒良心的,你走的時候多絕情啊,一副要跟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兒,這會兒還好意思問我要你的衣服,不穿就光着去。”
蘇荷知道這混蛋故意使壞,她才不信他把她的衣服都扔了呢,從頭到尾這混蛋就沒打算放過自己,硬的,軟的,苦肉計,苦情戲,輪番使過來,他會舍得把的衣服扔了才怪。
蘇荷把他的襯衣拿進被子裏套上,那眼神動作跟防賊似的,莫東炀忍不住笑了起來,俯身,在她耳邊道:“小兔子,你身上哪兒我沒見過嗯?尤其你哪兒,我都親……”他話沒說完,蘇荷擡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不許說。”蘇荷臉紅的不行。
莫東炀卻把她的手抓在手裏,把手指頭一根根放在嘴裏吮,吸,眼睛直直盯着她,那目光說多色就多色,蘇荷忍不住顫了顫兒,這混蛋臉皮厚的令人發指,用力縮回手,跳下床沖進洗手間。
莫東炀的目光跟着她的身影兒,定在洗手間的門上,小丫頭套着他的襯衣真有點兒過大,逛逛蕩蕩的,有點兒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不過相當性感,那兩條纖細的白腿兒,挺翹的小屁,股……
莫東炀忽覺自己剛消下去的火又燒了上來,算算多長時間沒吃兔子肉了,按照天數,今兒這幾回別說本兒了,利息都沒撈回來。
想到此覺得自己得找回來,幾步過去推開門,蘇荷剛從馬桶上起來,就給莫東炀抱在洗手臺上,他擠在她兩腿中間,蘇荷想并上都不可能,而他的手已經探了下去。
蘇荷推他:“莫東炀你幹什麽?變态啊!”
莫東炀笑了:“變什麽态,又不是沒這麽做過,我記得你最喜歡在這洗手間裏做。”“誰,誰喜歡在洗手間裏,你胡說。”“我胡說?小兔子那你告訴告訴我,下面怎麽濕了嗯……”
蘇荷感覺他兩根手指探進去轉圈,攪動,由慢到快,蘇荷甚至能聽見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蘇荷感覺渾身綿軟無力,對這男人的手段沒有絲毫抗拒力。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手不受控制的繞上來圈上莫東炀的脖子,莫東炀滿意的低笑了一聲,卻不打算這麽放過她,沒良心的小丫頭,到現在了還沒想起第一次的事,他是不是得幫着她回憶回憶。
想到此,湊到她耳邊兒小聲說:“小兔子想不想叔叔幫你嗯?小兔子真可愛,可愛的叔叔都想在這兒要你了……”
他親着她窸窸窣窣,配合的下面手指的動作,蘇荷簡直要瘋了,但她還是想起了些什麽,這個動作。這樣的地方,甚至他嘴裏說的話,怎麽這麽熟悉,。
忽然想起她過生日那次在金鼎,蘇荷睜開眼看着眼前的莫東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