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16)
第32章 (16)
話說出來,顯得他這個總裁秘書太沒水準了點兒。
略斟酌了一下言辭,趙明說:“确切的說,只要莫總不放手,你就沒有第二種選擇,而莫總做事全憑個人喜好。”那意思就是那混蛋不講情面,即使跟黨家有生意來往,即使跟紅旗有些私交依舊沒用。
蘇荷就納悶,這麽個為所欲為的混蛋,是怎麽活到現在的,還讓他活得這麽滋潤,莫東炀就是惡人,大惡人,而自己不幸被他看上,只要他不放手,就得認倒黴,這輩子也別想脫離他的掌控,現在是舊社會嗎,不是,現在是法制社會,自己也不是賣給他了,憑什麽他說不放就不放。
趙明暗暗瞄着她的神色,說實話,這丫頭別看平常老實巴交的,有時候倔起來完全就是鑽牛角尖,所以不好弄,但不好弄也得弄,老大讓他盯着蘇荷,不就 是怕這丫頭跑了嗎,其實,老大有點盯得太嚴了,這丫頭能跑哪兒去,可他真不能讓他去找黨家那位大小姐,目前來說,事情還算蠻單純,把黨家摻合進來,說不定 就成了大麻煩,黨家那位大小姐的脾氣可不好惹,尤其跟蘇荷的關系太好。
而且,即使蘇荷想怎麽樣,今兒也得回去先見了老大再說,先別說以後了,今兒這關還不知道過不過得去呢:“蘇荷,即使你有什麽想法也得跟莫總溝通,你明白嗎?”
蘇荷有什麽不明白的,如果跟那混蛋能溝通,還能到現在這種地步嗎,可蘇荷也清楚趙明話裏的意思 而蘇荷也要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如果再也不能逃避,她能幹的只有面對。
蘇荷拉來車門坐進車裏,趙明暗暗松了口氣,卻又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蘇荷回去了,趙明總覺得,她那臉色不大對勁兒,仿佛有什麽堅決的東西從她小臉上透了出來。
蘇荷上車之後給黨藍發了短信過去,說今兒太晚不過去了,明兒白天過去找她,黨藍看了看短信,擡頭跟紅旗埋怨說:“蘇子這丫頭不知怎麽了,神頭鬼腦的,剛還說來,這會兒又發短信說不來了。”
紅旗笑了,抱起她親了一口:“我都有點嫉妒蘇荷了,從剛才你就叨叨她,她不來肯定是不想打擾我們。”語氣明顯不懷好意,黨藍記着剛才他沒收她零食的仇呢,哼了一聲:“你說的吃飯後要運動一下才能睡覺。”
紅旗樂了眨眨眼:“是運動一下才能睡,不過,我忽然覺得我家藍藍說的蠻有道理的,其實床上運動也算運動,不如我們今天試試。”
黨藍氣的捏住他的臉往兩邊拽:“我都不知道你的臉皮這麽厚。”可她捏她的,又怎麽能阻擋一個餓了十幾年的男人,紅旗現在恨不得把過去那些年都補回 來,所以逮到機會就得做,而且本着研究精神,目前已經走過剛開葷的階段,步入技巧層面,不想剛開始就知道單一的做,如今開始研究各種姿勢以及地點,例如今 天,紅旗就想跟藍藍在浴缸裏試試,想想都激動,而這男人一旦被欲,望控制,就再也不是那個好對付的紅旗了,所以給紅旗按在浴缸裏的時候黨藍自顧不暇,又怎 麽會想得起她的好姐妹來。
事實上,蘇荷現在的境遇可以說異常險惡,因為她徹底惹怒了大魔怪,莫東炀并沒有耽擱太久,吃了飯就回來了,這一路都在想,該怎麽懲罰不聽話的小兔 子,想到剛才小兔子那跟他頂着幹的小樣兒,莫東炀就有氣,尤其她跟自己對着幹的原因來自別的男人,這令莫東炀異常不爽,更別提她還跑了。
趙明說兩人在他們高中後的小河邊上坐了一會兒,這令莫東炀從心裏冒酸氣,不用想這肯定是兩人一起回憶高中那段歲月去了,青春萌動的少年少女,那段記憶恐怕相當深刻,深刻的這麽多年都還記着。
莫東炀覺得,自己挺大度了,沒怎麽追究小兔子騙他找工作的事,可小兔子膽兒大啊,一再觸碰他的底線,尤其現在,莫東炀就不明白,她憑什麽就跟他這麽吊腰子。
莫東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蘇荷坐在沙發上發呆,腳邊兒放着她搬過來時的包包,已經收拾好了,小兔子一身打扮也是她自己的衣服,即使他給她買了那麽多,她從頭到腳一件都沒有,甚至他給她的手機也放在茶幾上,離她老遠,明顯就是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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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東炀眸光暗了暗,小兔子這是又要跟他鬧分手嗎,莫東炀走了過來,瞄了眼地上的行李,盯着她:“你這是做什麽 ,有功了啊,還是說,今兒跟老同學敘舊敘的舊情複燃,我都不知道,我家小兔子看着挺老實的,上高中時候就知道早戀了啊,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怎麽不說話。”
蘇荷看了他很久:“莫東炀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怎麽沒意思。”莫東炀挑挑眉:“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虧了我還以為我養的小兔子是個傻丫頭,想不 到還有這些心思,你跟我說說,你們倆到底誰喜歡誰,是他喜歡你,還是你喜歡他?”莫東炀的語氣簡直就跟喝了一缸陳年老醋一般。
蘇荷定定望着他,她覺得莫東炀很幼稚,幼稚的像一個被嫉妒虜獲的男人,蘇荷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說了下面的話,後來想想,她是糊塗了,給這男人逼的。
莫東炀就這麽看着小兔子張開紅嫩嫩的小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喜歡他,我暗戀他,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喜歡,我偷偷的看着他,默默關注 着他,即使他不知道,即使他走了,我還是喜歡他,過去,現在,未來,永遠,我就喜歡他一個,就算在你身下我想的也是他,所以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去找他,因 為他也喜歡我,我們要在一起,會在一起,誰也擋不……”
蘇荷的話沒說完,就給莫東炀捏住下颚,他的手勁奇大,捏的蘇荷生疼,疼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頂棚的燈光落在他臉上,蘇荷能清晰看到他臉上憤怒的 線條,扭曲起來猙獰可怖:“小兔子你真想作死是不是,以為我舍不得收拾你,就這麽氣我是不是,在我身下你想的是唐一傑?嗯?每次在我身下哼唧的時候,想的 也是唐一傑?你跟他幹過是不是?不然怎麽這麽清楚,說,幹沒幹過?什麽時候幹的?是不是上次出差……”
蘇荷有些傻,想不到這混蛋這麽能聯系,可他捏的她好疼,如果承認這些,他會不會放過自己,想到此,蘇荷努力點了點頭,只不過她剛一點,就發現自己錯了。
莫東炀眼裏的怒火竄起來,幾乎把她焚毀,他一把推開她,力氣相當大,大到蘇荷腿磕在沙發角上摔在地上,蘇荷看到莫東炀的臉色,吓的快速爬起來,就往門口沖。
還沒打開門就給莫東炀追了過來,抓住她按在牆上:“小兔子跑什麽,這會兒怕了,在我身下想的的是唐一傑嗯?那今兒就給我好好看清楚,幹你的是誰?”
蘇荷激烈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不要,不要,嗚嗚嗚……”蘇荷的聲音淹沒在莫東炀的唇舌間,莫東炀按住她的力道,蘇荷覺得,自己都要嵌入身後的牆裏了,而這男人仿佛發,情的禽,獸,她的衣服很快就成了碎片,他擡起她一條腿,就這樣撞入她身體裏……
那種疼蘇荷忍不住吸氣,但還有更疼的,這男人根本沒有給她絲毫适應時間,就激烈撞,擊起來,他抓着她腿,扯到最大的弧度,每一下蘇荷都能覺出那種 鑽心的疼,而且,他在咬她,跟過去不一樣的咬,仿佛真要吃了她一般,那種疼跟下面的疼交織在一起,蘇荷恨不得暈過去算了。
但更可怕的是,疼過去之後是麻木,麻木過去她感覺到身體開始适應,甚至有了反應,蘇荷覺得狼狽又難堪,她逃避的閉上眼,卻給莫東炀捏住臉頰:“張 開眼看着我,看來小兔子果然是個蕩,婦啊,剛才不還口口聲聲說不要,這會兒恨不得我幹死你是不是?說話,爽不爽你個小蕩,婦,是我滿足不了你是不是,還敢 給我外頭去打野食,睜開眼看着我,看清楚了,我是莫東炀。”
蘇荷不想睜眼,到這會兒她才知道自,己跟這男人之間懸殊的體力,只要他想,她就只能一動不動的讓他幹,并且,令她覺得萬分羞恥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她的确是個蕩,婦。
而莫東炀顯然今兒氣壞了,刻意要羞辱她,從她身體裏退出來,把翻轉按在地上,扯高她兩條腿提起來,這個屈,辱的姿勢,令蘇荷忍不住想哭,可她卻死死咬着嘴巴,她不能哭,她哭什麽,指望這男人可憐她嗎,她不要他的可憐。
迄今快四十年,莫東炀頭一次失去理智,一想到小兔子在別的男人身下,那股暴怒就止不住想摧毀一切,如果蘇荷軟聲求他兩句,或許莫東炀還不會這麽狠,可就這麽個軟啦吧唧的丫頭,今天就硬是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說,她越硬,莫東炀越怒,折騰的手段越狠。
莫東炀都不記得折騰了多久,就知道窗外都見亮光的時候,才恢複理智,發現身下小兔子軟綿綿,連點兒聲氣都沒了,把莫東炀吓了一跳,急忙把她翻過來,伸手探了探鼻息,才放心。
理智恢複之後,莫東炀又開始心疼了,他心裏知道小兔子不會跟唐一傑有什麽,那些話估計就為了氣他,可他就是聽不得從她嘴裏蹦出別的男人,這令他嫉 妒的幾乎發狂,嫉妒?莫東炀忽然覺得諷刺,活了快四十年終于領略到了嫉妒的滋味了,現在想想,小兔子讓他領略的又豈止是嫉妒。
莫東炀忽然醒過味來,他是不是這輩子都離不開小兔子了,如果離不開了,該怎麽把她留在身邊兒,貌似這個答案并不難。
蘇荷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全身被卡車碾過一般疼,她睜開眼,看到精致的紋飾,蘇荷勉強撐着坐起來,門敲了一下打開,莫東炀走了進來。
蘇荷忽感絕望,自己到底怎麽才能擺脫這男人,莫東炀把她從被子裏抱出來:“昨兒的事揭過去不提了好不好,這個周末跟我回莫家一趟,你還沒見過我們家老爺子呢,現在我們去吃早飯。”
蘇荷就想不明白,昨天那樣的事能當沒發生嗎,而這個禽,獸看上去不禁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心情很好的樣子。
莫東炀是心情很好,雖然昨天折騰了半宿,可他想明白了一些事,如果離不開小兔子,不如就把她娶回家養着算了,小兔子,小媳婦兒,二合一也不賴。
興起娶媳婦念頭的大魔怪,根本沒意識到小兔子腦生反骨,這會兒就一個擺脫他的念頭,莫東炀切了片面包放在小兔子盤子裏。
蘇荷沒動,直直看着他,仿佛無意識般呢喃了一句:“莫東炀你放了我好不好?”
莫東炀挑挑眉:“沒用的話少說,吃飯。”蘇荷飛快探手拿過旁邊的水果刀,對着自己手腕就割了下去,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甚至都沒看一眼,仍是直直望着莫東炀說:“你放了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紅旗就琢磨像莫東炀這種能理所當然不動聲色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的,也挺不容易的,蘇荷讓這麽個人看上也真夠倒黴的,他異常認同蘇荷對 她丈夫的诠釋,混蛋,禽獸,惡人,總之他的世界裏就他自己,除了他自己現在多了個蘇荷,別人在他眼裏根本當不存在,所以他這麽光明正大的來打擾他的好事, 要是蘇荷一個也就算了,就憑蘇荷跟藍藍的交情,就算住在他家,紅旗也不會說什麽,做一頓飯招待又算什麽,可就多了莫東炀,紅旗就覺得不那麽痛快了,尤其那 男人什麽都不幹,跟大爺似的,坐在那兒等着,弄的紅旗覺得自己成了他莫家的廚子,趁着蘇荷跟黨藍在沙發那邊說話,跟莫東炀說:“莫非東炀集團要倒了,你堂 堂莫總需要省着過,連廚子都雇不起了,非跑我家來蹭飯。”莫東炀笑了:“那倒不至于,不過我媳婦兒喜歡吃你做的飯,我又不放心你家黨藍,只能來盯着點兒, 免得小兔子給你老婆拐跑了,對了,排骨我喜歡吃糖醋的……”
71 七十一回
那忽然迸出的血,幾乎染紅了莫東炀的視線,他怎麽也沒想到,小兔子會在他面前割腕,反應過來,莫東炀抽出餐巾按在她的傷口上,另一只手捏住她執刀的手腕,他捏的力氣相當大,大到蘇荷再也握不住刀,刀掉在地上發出冰冷清脆的響聲。
莫東炀看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仿佛要看到她心裏去:“小兔子,以死相挾的手段你認為會對我有用嗎?”
蘇荷目光有些呆滞,仿佛沒有焦點一般,雖然她就在莫東炀手中,莫東炀卻覺得,此刻的她距離自己很遠很遠,遠到遙不可及。
他本以為她不會回答了,但她卻開口了,還是那句話:“你放了我好不好?”莫東炀在她眼裏看到了絕望還有冷漠。
到了這種地步,莫東炀不得不承認自己挺失敗的,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養的是只涼薄的小兔子,不容易養熟的小白眼狼,可總以為自己疼着她,寵着她,早晚有一天能養熟,但他錯了,小兔子寧可選擇死,也不想待在他身邊兒,或許,她并不是真想死,就是想用死要挾他放手。
誰說小兔子傻來着,她心裏比誰都明白,以死要挾這招之所以管用,是因為知道對方在意,在意她,所以舍不得她死。
莫東炀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把她一把抱了起來,快步出了大門,上了車,吩咐司機去醫院,莫東炀始終按着她的手腕,但血還是滲了出來,染紅白色的餐巾,看上去觸目驚心。
司機都不敢往後看,車子開的飛快,蘇荷倒是沒什麽反應,即使因失血臉色有些蒼白,但她的目光卻始終呆滞的望着莫東炀,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莫東炀抱着蘇荷下車,蘇荷忽然湊到莫東炀耳邊輕聲說:“除非你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的看着我,否則你救我也是白救,我就不想活了,在你身邊像個囚犯一樣活着,我寧可去死,我說真的莫東炀,你可以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莫東炀真感覺到疼了,那種疼,就仿佛從胸膛裏伸進去一只手,一把一把攥他的心,活了快四十年,就為了這麽個小丫頭,他竟然心疼了。
莫東炀忽然覺得無計可施,任他再神通廣大,面對這麽個無情的丫頭,他能怎麽着,難道真像她說的,一天二十四小時看着她,那樣過下去,早晚一天他們倆都得崩潰,如果在死跟他之間,小兔子寧可選擇死,他會怎麽辦,他能怎麽辦,就算他是莫東炀,但他有了軟肋,他的軟肋就是這只沒良心的小兔子,她拿什麽要挾,他都不怕,可她拿她自己的命要挾。
莫東炀抱着她站在醫院外,暑熱的夏天,他竟然覺得一陣陣發冷,那種從心往外的冷,把他整個人都快凍住了。
莫東炀低頭看了她很久:“小兔子你就這麽讨厭我是不是?寧可死也不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回答我?”
莫東炀的聲音很輕很淡,但給蘇荷的感覺,仿佛有種莫名的傷感,蘇荷在心裏搖頭,傷感?怎麽可能,這男人從生下來字典裏就沒這兩個字。
蘇荷知道,這大概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她賭的就是莫東炀的不忍,其實蘇荷自己心裏也知道,這混蛋可以對所有人狠,對她卻狠不下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篤定,但她就是知道。
蘇荷看着他點點頭,小嘴吐出一個異常冷酷的字:“是。”
莫東炀忽然笑了起來,就是笑的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行,小兔子你狠,不愧是我莫東炀養出來的,真夠狠的,既然你寧死都不跟着我,我也沒必要強求,我答應放過你,從此你是你,我是我,一刀兩斷。”
蘇荷有些怔愣,沒想到這麽容易,這男人會如此輕易妥協嗎,或者,這只是他的陰謀,仿佛看出她的疑惑,莫東炀自嘲的開口:“放心,這回我說到做到。”
蘇荷垂下眼簾,莫東炀把她抱了進去,看着醫生抱紮好她的傷口,給她挂上輸液瓶,莫東炀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忽然轉回來,在蘇荷唇上輕輕親了一下,滑到她耳邊道:“小兔子以死相脅,我只能成全你,可你确定不會後悔嗎?”然後再也沒看蘇荷一眼,轉身走了。
蘇荷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兒,一時竟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兒,是解脫,還是慶幸,或者像他說的後悔,怎麽可能,蘇荷快速搖搖頭,擺脫了莫東炀,她的人生終于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中來。
蘇荷想着,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辦,首先要找個住的地方,市委的工作她打算辭掉,本來她就不該在哪裏,而且她沒有這麽強大的心理承受力,可以在那樣之後還跟唐一傑共事。
其實想想,無論唐一傑還是莫東炀,都不該是她世界裏的人物,他們太光鮮亮麗,他們天生就站在供人仰慕的位置,而她平庸卑賤如蝼蟻,但她甘願平庸。
目前她得先從醫院出去,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着睡衣,這樣走出去,估計都以為她是精神病了,而手機,昨天她已經把卡退出來放在了茶幾上,她現在身無分文,行李都還在碧桂園。
蘇荷正在發愁的時候,黨藍推門走了進去,她臉上的神色看上去異常焦急,看見蘇荷就沖了過來,一把抱住蘇荷:“蘇子,蘇子,你怎麽了,你要把我吓死啊!到底什麽病,怎麽住進了加護病房裏?”
蘇荷覺得自己快窒息了,紅旗沒轍的說:“藍藍你再抱下去,蘇荷真要進加護病房了。”
黨藍這才放開蘇荷,卻開始上下端詳她,看到她包裹嚴實的手腕愣了一下:“蘇,蘇子,你不會是自殺了吧!還有,為什麽是莫東炀給紅旗打電話說你在這裏,你跟莫東炀……”
蘇荷咬咬唇打斷她:“藍藍我不想提他好不好?”
紅旗拍了拍黨藍:“藍藍蘇荷說不提就不提吧!先出院再說。”
蘇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藍藍這兩天我能不能住在你那裏,我會很快找到房子搬出去的。”
藍藍白了她一眼:“跟我還客氣什麽,我家就是你家。”“還要麻煩紅旗大哥去碧桂園把我的行李拿過來。”蘇荷實在不想再見莫東炀所以只能央求紅旗幫忙。
“碧桂園?你的行李怎麽會在哪裏?”黨藍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本來莫東炀今天給紅旗打電話說蘇荷在醫院就夠奇怪了,現在更奇怪。
碧桂園可是H市首屈一指的豪宅,能住在裏頭的非富即貴,前兩天紅旗還跟她說打算在碧桂園買套別墅,說哪裏環境好,但黨藍還是有點舍不得現在這個公寓,這個公寓有太多回憶,屬于她的,紅旗的,她跟紅旗的。
雖然心裏疑惑,黨藍見蘇荷的狀态,也就沒再追問下去,接了蘇荷回家,紅旗給她煮了粥,看着她吃下睡了,黨藍才跟紅旗去碧桂園拿行李。
上了車,黨藍忽然想明白了,自言自語的說:“莫東炀跟蘇子……不會是我想的哪種關系吧!”她側頭看着紅旗:“為什麽你一點都不驚訝?從剛才到現在,你為什麽這麽鎮定?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紅旗點點頭:“這件事我本來要跟你說的,可是蘇荷既然瞞着你,我覺得該尊重她的選擇,而且,說到底這都是她的私事。”
“什麽私事狗屁私事,蘇子多傻,多好騙,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給莫東炀那混蛋吃幹抹淨一腳踹了,才割腕自殺的,不行,咱們現在去東炀,我去找那混蛋算賬,有這麽欺負人的嗎,以為我家蘇子是這麽好欺負的啊!”
紅旗嘆口氣,按住她:“藍藍你冷靜點兒,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據我所知,莫東炀對蘇荷挺好的,而且,也不是他把蘇荷甩了。”
黨藍愣了愣:“你的意思,難不成還是蘇荷把莫東炀甩了啊,那怎麽自殺的是蘇荷?”
紅旗沒轍的笑了,敲了敲她的額頭:“我怎麽知道,但我很确定莫東炀不會甩蘇荷。”
黨藍哼了一聲:“ 你确定什麽,莫東炀以前有多少女人,就他那手段,八個蘇子也不是個,更何況蘇子根本不是那種虛榮的女人,不會為了名利去接近莫東炀,肯定是莫東炀使了什麽下流手段,威逼利誘的把蘇子騙了。”
這種一面倒的言辭,也就是黨藍,從高中時就是如此,只要誰欺負了蘇荷,黨藍就會站出來替蘇荷打抱不平,這時的藍藍,像個古代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俠女,很可愛。
紅旗忍不住傾身親了她一下,黨藍有些怔,迷糊的看着他,不明白這當口,他親自己的點在哪裏?
她這個迷糊可愛的表情,紅旗自然更忍不住,伸手撐住她的後腦,一個深深的舌,吻過後,黨藍小臉通紅,氣息有些急促。
紅旗頂着她的腦門低聲道:“別再誘惑我了,再誘惑我,我可能忍不住在車裏要你。”
黨藍急忙推開他:“開車……”
作者有話要說:紅旗白了他一眼:“想吃糖醋的自己來,我只會做紅燒,因為我家藍藍就喜歡吃紅燒的。”跟莫東炀從商場的合作夥伴發展到現在這種私下裏的關系,紅旗挺郁悶的,因為蘇荷跟藍藍這輩子都是好姐妹,所以他跟莫東炀也被迫不得不經常在一起,對莫東炀無恥臉皮厚的個性領教過多次,深深明白一個道理,跟這厮就不能有丁點兒客氣,這厮最善于的事就是蹬鼻子上臉。莫東炀給紅旗一句話撅過來,臉上半絲不好意思都沒有,涼涼的道:“你怎麽知道你老婆就喜歡吃紅燒的說不定現在就喜歡糖醋了,不信你問問。”紅旗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揚聲問了一句,藍藍排骨吃糖醋的還是紅燒的,那邊傳來兩個字:“糖醋。”紅旗看向莫東炀,莫東炀攤攤手:“你看吧!”
72、七十二回
黨藍回來的時候,蘇荷已經醒了,黨藍心疼的看着她:“到底什麽回事啊?你怎麽跟莫東炀那混蛋湊一塊兒去了,我說最近你怎麽影兒都不見,跟姐說說,是不是給那混蛋欺負了。”
蘇荷撲在黨藍懷裏,抱住她半天說了一句:“都過去了。”或許是噩夢但蘇荷現在想來,噩夢中仿佛也夾雜着那麽一兩個記憶點,可以用甜蜜來诠釋。
蘇荷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藍藍明天陪我去找房子好不好?反正你不也沒事幹嗎?”
黨藍敲敲蘇荷的額頭:“誰沒事幹,我現在是休養生息知不知道。”黨藍知道蘇荷的性子,自己阻止也沒用。
就在兩人看了第五處房子的時候,蘇荷開始萬分後悔讓黨藍陪着她來,蘇荷瞄了眼旁邊的房産中介,黨藍的挑剔使這位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大男生,從剛開始的熱情洋溢,已經發展到疲憊不堪,甚至有些郁悶傾向。
黨藍剛要說什麽,給蘇荷一把捂住嘴,跟中介男生笑了笑:“你請稍候,我們商量商量。”抓着黨藍進了裏頭的房間,才放開她。
黨藍喘了幾口氣:“蘇子你要悶死我啊!”蘇荷嘆口氣:“藍藍我就是找個住的地兒,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租金太高我負擔不起,我能負擔起的,條件也就這樣,無論如何比在家裏睡沙發強就行。”
黨藍撇撇嘴:“那也的差不多啊,剛才那幾個又黑又髒不說,還是頂樓,又沒電梯,不是沒煤氣就是沒暖氣,你能住啊。”
蘇荷知道黨藍是為了她好,可現在這種情況,她還挑什麽挑,蘇荷掃了眼這裏:“藍藍這間不錯。”
黨藍四下看了看,是比起前頭幾間好多了,別看剛進來的時候黑黢黢的,房間裏的采光倒是不錯,朝向也好,卧室連着陽臺,雖然不大,但蘇荷一個人住應該夠了,最重要的是幹淨,不用怎麽收拾,而且家具電器也算齊全。
蘇荷很滿意這間,雖然也是頂樓,但視野好,剛進這個小區的時候,看到門口不遠就是公車站,交通便利。
蘇荷問了租金,交三押一,一個月一千一,是她能負擔的,跟中介的大男生說就定下這間,大男生終于松了口氣,表情都放松下來。
蘇荷黨藍跟他去簽合同,在門口銀行的取款機裏取錢,從包裏找出銀行卡,j□j去輸了密碼,想了想,取了六千,交房租之外怎麽也要買一些生活必需品,習慣性點了查詢餘額,蘇荷不禁愣在哪裏。
餘額裏那一連串的零,讓她有些眼暈,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後黨藍驚呼一聲:“蘇子我都不知道你是個小富婆呢,這是多少啊,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一百萬,有這麽多錢,你還租房子幹嘛,直接買都夠了。”
蘇荷臉色有點白,這張卡是她從東炀集團出來時候的工資卡,就算她工資不低,可她才待了沒多久,後來跟莫東炀來來去去折騰了一陣兒,終是順利辦了離職手續,當時這張卡裏是一萬二,她記得清清楚楚,而現在多出的一百萬,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莫東炀打過來的,這算什麽,這讓蘇荷覺得這是她用身體換來的錢,如此卑賤。
蘇荷咬着唇又取了六千,把那張卡退了出來,塞在黨藍手裏:“藍藍麻煩你把這個交給紅旗大哥,讓他幫忙還回去,這錢不是我的。”
黨藍還能不明白嗎,揚了揚手裏的卡,摟着蘇荷親了一口:“我家蘇子做的對,咱不要那混蛋的臭錢,房子既然定了,下午我們就裝修吧好不好?”“裝修?”蘇荷愕然的功夫已經被黨藍拽跑了。
簽了合同,黨藍直接帶她來了家裝市場,買了壁紙,窗簾,順道還買了床上用品,清潔用具,碗筷等等,拉回去的時候,紅旗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黨藍嘻嘻一笑:“就咱們倆個女将不成,怎麽也需要個搬搬擡擡的壯丁。”蘇荷頗不好意思,紅旗笑道:“別客氣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兒。”這話蘇荷聽着都覺得忒不可信,堂堂黨氏的副總裁怎麽可能沒事兒,所以說藍藍有時候幹出來的事兒,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有紅旗在,蘇荷跟黨藍真是輕松了許多,紅旗來回跑了幾趟,把東西搬了上去人,三人開始貼壁紙收拾,好在房間不大,收拾了半天兒就差不多完工了。
黨藍叉着腰,滿意的看了一圈:“別說,這麽一收拾,小屋還挺像樣的。”一竄撲在床上,打了滾:“我都不想走了,紅旗要不你自己回去得了,今兒晚上我跟蘇子睡。”
紅旗目光閃了閃,蘇荷急忙推她:“我可消受不起你的睡姿,回頭半夜給你一記無影腳踹個好歹兒,我冤不冤啊。”
黨藍瞪着她:“蘇子你個沒良心的丫頭,過了河就拆橋,沒我,你能有這麽舒服的窩嗎,你難道不該謝謝我。”
蘇荷拽她起來:“謝也該謝紅旗大哥,這屋的壁紙都是他貼的,行了,起來洗洗手,我們下去吃飯。”
吃了飯,黨藍依依不舍的跟着紅旗走了,蘇荷看着她的車沒入車流,轉身上樓,進了門坐在床上忽覺有些空落落的。
第二天一早黨藍就來了,自從自己動手收拾了屋子,黨藍對蘇荷這裏産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有點類似自己的孩子,也不嫌棄了。
本來還想好好欣賞欣賞自己的勞動果實,卻被蘇荷又拉出去當車夫,蘇荷帶她來的地兒是小商品批發市場,黨藍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後來看到蘇荷買的一大堆東西,才想起來蘇荷手挺巧的,上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類似手鏈啊,頭飾什麽的,黨藍最喜歡她做的簪子,古香古色很有味道,不會是想做這個吧!
“蘇子你買這些做什麽?”蘇荷把東西搬上車,坐進來才說:“我想開個網店,記得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咱們還說過的。”我想了一晚上,我這種性格與其找工作不如幹這個,沒準比工作幹的好。
黨藍傾身抱住她:“幹嘛這麽妄自菲薄,我家蘇子最棒了,不過,我支持你,就做那種古香古色的簪子,應該挺有市場的。”
有黨藍的鼓勵,蘇荷心裏僅剩的那點兒顧慮也沒了,兩人鼓搗了好幾天,弄出樣子來拍了照片傳到網上,第一筆生意是蘇荷做的一對單珠簪,是蘇荷花了一晚上做成的,式樣很簡單,卻最費工夫,在黨藍的建議下,蘇荷标注的價格是六十八,買家一次買了兩對,一百三十六,除去用料,賺了一百。
黨藍說:“這個東西賣的就是手工,你做的精細,就值這個價,再說,買家的心理,你賣的太便宜,會覺得你這的東西差。”
蘇荷覺得黨藍真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