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第32章 (1)
一瞬間,黨藍有些恍惚,仿佛時光流過,所有東西都在改變,只有紅旗還是原來的紅旗。
“這麽看着我做什麽?”紅旗把傷口裹好,一擡頭發現黨藍直勾勾望着自己,她的眼睛很漂亮,每次她這麽看着自己的時候,他總都能看到眼底閃爍的虹彩。
黨藍忽然開口:“聽說你爺爺想讓你回去?”“聽說?”紅旗挑挑眉:“聽誰說的?我不知道藍藍這麽關心我?”
黨 藍知道紅旗跟他親生父親之間的心結,這些年都沒解開,可趙家那樣的家族,紅旗的父親雖然再婚卻沒生孩子,紅旗是趙家得獨子,當年他執意改姓的事,鬧了好幾 年,最終趙家那邊妥協,可最近幾年趙家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怎麽好,年前住院的時候,紅旗回去了好些天,說是要讓紅旗回去。
這 些是她爸跟她說的,她爸說這些的時候頗有些不舍,黨藍就覺自己真的很不孝,爸爸就生了她一個女兒,為了一個葉潇,差點兒就與爸爸決裂,最終他爸妥協的時 候,跟她說:“藍藍,天下間只有狠心的兒女,沒有狠心的爹娘,爸爸并不是幹涉你談戀愛,爸爸只是覺得,葉潇不适合你,他的生活經歷造就了他的性格,他貪 婪,有野心,這些特質注定他能成功,但這樣的男人給不了你要的幸福,不管你承不承認,藍藍你被爸爸寵壞了,而爸爸不想看到你走彎路,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或 許就能理解爸爸了。”
現在想來,這樣的結果,或許是爸爸早就預料到的,直到現在,黨藍也清楚的知道,葉潇愛着自己,但他的愛有太 多雜質,他自卑,想要所有人都承認他,他驕傲,斷然拒絕了他父親的幫助,他終于成功了,但成功的只有葉潇,而她呢,她被自己的愛畫地為牢,迷失了自己,到 頭來才發現,自己抱着的愛情也不過如此而已。
黨藍覺得自己很失敗,甚至狼狽:“紅旗,我是不是很失敗?”
紅旗傾身把她抱在自己懷裏:“不失敗,你還有我呢。”“可是,你也要走了,你爸肯定不會讓你永遠待在黨家的。”
紅旗推開她,兩只溫熱的手掌扶着她的臉頰,深深看着她:“藍藍只要你不舍得,我永遠都不走,我保證。”
黨藍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尤其在紅旗面前,總是分外軟弱,蘇荷總說她強大,仿佛什麽都不怕,其實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紙老虎罷了,外頭看着唬人,其實一戳就破。
晚上是紅旗送她來的,葉潇在藍天定的位子,藍天是家西餐廳,菜品尋常,但裝潢很有特色,尤其二樓,頂棚營造出的效果就如他的名字,澄碧色的藍天,讓人置身其中,就算不吃飯都能擁有一份晴朗的好心情。
葉潇事業起步初期,他們經常來這裏,因為她喜歡,那時候的葉潇總會把她所有的喜好都記在心裏,現在或許仍記得,只不過已經失去了那份想讨好取悅她的心境,不是不愛,而是愛的不再純粹罷了。
顯然葉潇讓人精心布置過了,偌大的二樓氤氲着燈光,輕緩流瀉而出的音樂,浪漫的仿佛愛情電影裏最經典的場景,而葉潇也跟電影裏的男主人公一樣,高大帥氣的坐在那裏。
其實這樣的場景,從來不是黨藍向往的,這些都是虛的,她只想要一個認認真真愛着她的男人,彼此忠誠,從一而終,只可惜他們只走到了半路,既然走到了頭,黨藍會親手結束這一切。
看見黨藍,葉潇有一瞬驚豔,一直知道黨藍的美麗,但仿佛被自己忽視了很久,因為太近,一直在自己身邊成了習慣,就開始忽視了,而今天葉潇忽然覺得,當年那個令自己怦然而動的女孩兒又回來了,好在他沒有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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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潇開了一瓶酒,黨藍并沒有拒絕,她喝了一杯下去後,看着葉潇站了起來,然後單膝跪在她面前,他的手裏舉着戒指,戒指上偌大的鑽石在燈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有些刺眼。
“藍藍,嫁給我。”
黨藍看了那個戒指很久,曾經她想過很多次,當葉潇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的時候,該是怎樣的幸福,而現在他舉着戒指跪在自己面前,黨藍只覺得諷刺,或許還有些酸澀。
葉潇卻溫柔的執起她手,戒指緩緩挨近她的指尖,碰到那一刻,黨藍忽然縮了回去,她看着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道:“葉潇,你憑什麽認為,在你做了那件事之後,我還會嫁給你?”
葉潇愣了愣:“我以為林丹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了?”黨藍笑着搖搖頭:“葉潇,過不去的,從你上了林丹床那一刻,就過不去了。”
葉潇站了起來,定定審視她良久:“那麽這幾天你不動聲色,就是為了讓我處理掉林丹。”
黨藍點點頭:“即使我黨藍不要的男人,也不是她要的起的,她想在我這裏熬成小三上位,做夢也不可能。”
葉潇臉色難看非常:“藍藍,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但已經及時改正,你就不能原諒我一回嗎,難道就因為一個林丹,你就否定掉我們七年的感情。”
“用七年才認清自己愛的人,雖然蠢但我仍然慶幸,畢竟我沒有嫁給你,葉潇,走到今天我們該結束了!藍天是你的,我不會要,至于房子,當初買的時候寫的是我的名字,但錢是你的,找一天我們去過戶吧!”
黨藍從包裏拿出鑰匙丢在桌子上,站了起來,一轉身就被葉潇抓住手臂帶進懷裏,他的力氣大的吓人,抱的黨藍有些疼,他俯下頭,黨藍聽到他艱澀的聲音:“藍藍別走,我愛你,只愛你一個,我不能失去你。”
黨藍并沒有動:“不是所有錯誤都有機會改正的,至少在我黨藍這裏不可能,葉潇,我愛你七年,本來想跟你一生一世,是你自己先放棄的,所以,保重。”
她的聲音幾乎沒什麽情緒起伏,這令葉潇知道,她是認真的,認真要結束,葉潇很清楚,黨藍或許愛他,但只要她一旦下定決心,很難轉圜,這就是黨藍,或許對兩人的愛情太有自信,他竟然忘了黨藍原本的性格。
葉潇頹然放開她,看着黨藍轉身大步走了出去,那麽決絕,甚至沒有一絲留戀。
黨藍走出藍天,就看見紅旗的身影,他立在車旁,耐心的等着她,黨藍忽然發現,這麽多年過去了,無論自己走多遠,回頭的時候,總能看到紅旗,他是她永遠的靠山,有他在,她永遠也不需要怕什麽。
蘇荷說紅旗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想想的确是的,紅旗自律,溫柔,體貼,能把所有事情做的井井有條,能進廚房,又可入廳堂,這樣的男人幾乎都快絕跡了,但她身邊卻有一個,黨藍知道自己挺幸運的,失去愛情,她還有紅旗可以靠。
提起蘇子,黨藍忽然有點兒想她了,事情結束,也該告訴她,那丫頭的腦子本來就不大夠用,再讓她惦記着自己,就更不夠用了,腦子一不夠用,不定就被誰給騙了。
黨藍不知道,蘇荷早就被叼進了狼窩,想出都出不來了,蘇荷想當鴕鳥都不行,事情發生了,而且不是一次,是兩次,昨天晚上可以說酒後亂性,那麽今天早晨呢,以後她概怎麽辦,怎麽面對莫東炀……
她糾結的恨不能糾光自己的頭發,蜷縮在被子裏,連腦袋也紮在了脖子裏,莫東炀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床上縮成一團的小兔子,忍不住低笑一聲,走過去伸手扯她的被子:“大熱天的,你也不怕悶出病來。”
蘇荷死死揪着被子角就是不放手,莫東炀笑着挑眉:“是想我抱你洗澡嗎?”
洗澡?蘇荷不由自主就想起昨天的事,迅速坐了起來,裹着被單,嗖一下就跑進了浴室,莫東炀笑了,某方面得到充分滿足之後,他心情好的出奇。
蘇荷洗澡的時候瞄了眼自己,到處是青紫的痕跡,幾乎遍布全身每一處,甚至最隐秘的部位,尤其看到下面,那明顯經過修剪的某處,蘇荷臉紅的都快爆炸了,那麽羞恥而隐秘的部位,被外頭那個男人……呃,她覺得自己死了吧!活着可咋辦啊,以後咋辦啊……
她的心亂,腦子更亂,她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糟,還糟的無法去處理,因為主導權不在她手裏,她沖了個冷水澡才冷靜下來。
開始用她那不怎麽夠的腦子想,想莫東炀這麽做的原因,意外?不像,蘇荷從前到後想了一遍,倒是覺得,從一開始莫東炀都像計劃好的,什麽有病,根本就是想潛她,可他又不缺女人,為什麽會看上自己?覺得新鮮?覺得她跟他過去那些女人不一樣,還是覺得,這樣逗弄她有趣?
無論是哪一種,蘇荷最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跟莫東炀,是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會,也不可能有什麽交集,即使發生了這種事,也是上帝開的玩笑。
或許莫東炀以為,他看上自己,她該感恩戴德,但她到底要怎麽跟莫東炀說清楚,自己不是他想的那種人,接受不來這種太前衛的關系,錯誤造成,她也不會矯情,但她絕不想這種錯誤持續下去,她必須回歸到自己的正常人生去,而她的人生跟莫東炀沒有絲毫關聯……
33三十三回
蘇荷想挺好,可緩過神來才發現現實事兒,她忘了拿要換衣服進來,仍舊裹着被單出去,怎麽跟莫東炀說自己想這些,回頭再讓他誤會自己勾引他,不是壞。
蘇荷是覺得,莫東炀就算沒病,也有點變态傾向,尤其床上,蘇荷想起自己下面,又想起今兒早晨,他那麽對自己又親又咬,不放過任何一處,甚至她腳趾……變态,真是大變态……
想到他舔,舐啃,咬自己腳趾樣子,蘇荷就覺這厮絕對是個變态,而且,他總叫自己小兔子,尤其幹那事時候,不停叫,蘇荷忽然想起,貌似他看自己眼神也像看一只兔子,一只香軟可口,馬上就要入口兔子。
蘇荷搖搖頭,自己想這些做什麽,別管兔子不兔子了,反正這種事不能再發生,她咬咬牙,壯士扼腕一般發了誓,裹着被單,還是沒你什麽膽兒,先把浴室門推開一條縫,往外瞅了瞅。
蘇荷還想着,萬一為了避免尴尬,莫東炀這會兒回避了呢,至少得讓她穿上衣裳吧!可她真把莫東炀想太好了,可口小白兔就眼前,他恨不得撲倒再啃一頓呢,怎麽可能舍得離開。
莫東炀就這麽大喇喇靠坐床上,臉對着浴室,心裏正想,是不是把他讓趙明預備下,即将養兔子公寓适當改一下風格,浴室換成透明,那種可以從外面看到裏面透明浴室,那樣話,小兔子再洗澡,他就不用這裏腦補了,可以直接欣賞。
想到小兔子粉嫩嫩身子,那腿兒,那胳膊,那胸,那屁,股……小兔子別看小,肉真不少,尤其該多地兒多,該少地兒少,壓身下,嬌嬌軟軟,暖呼呼那麽舒服。
想着,想着,莫東炀覺得自己又硬了起來,他琢磨着,自己還是吃太少,這明顯沒飽啊,還餓着呢,他想着小兔子身子,手伸到自己下頭去握住了他兄弟……
他是想把小兔子拽出來再啃一遍,可小兔子弱那樣兒,真讓他吃飽了,估摸骨頭渣渣兒都剩不下了,來日方長,他可不想以後沒得吃,可他兄弟這會兒硬了,所以他自己弄一下也理所當然。
莫東炀根本不懂什麽叫不好意思,如果小兔子這會兒出來,他當着她面兒,依舊會這麽幹,說不定爽,畢竟腦補跟視覺刺激還是有一定區別。
蘇荷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她好容易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推門探出個小腦袋來,卻正對上如此震撼畫面。
她眼睛瞬間睜老大,下意識落莫東炀握手裏東西上,蘇荷看着都覺得疼,這麽粗長猙獰東西是怎麽……呃……她一想到這個東西曾經那般翻來覆去樂此不疲插,進自己身體裏,就覺得可怕又不可思議。
她有些呆滞盯着莫東炀漂亮手指抓住那個地方,上下移動,莫東炀手指相當漂亮,漂亮蘇荷都有些嫉妒,手指纖長,指骨勻稱,這麽漂亮一雙手卻也異常有力,按住她時候根本動彈不得,還非常靈活……
蘇荷忍不住想到他手指自己身體裏撩撥感覺,那一瞬她幾乎想死,爽想死,她怎麽能這麽呃……淫,蕩,這個詞兒蘇荷曾經以為永遠跟自己搭不上邊兒,可現,她覺得這個詞兒說就是自己。
她心裏知道,不該跟莫東炀發生這種關系,但她身體卻萬分配合,甚至迫不及待迎接着他進,入,欲,望真能控制一切,那個時候,她腦子裏真什麽都想不起來。
小兔子糾結表情取悅了莫東炀,莫東炀急速移動數下,看着小兔子眼睛越睜越大,然後,他到了頂端,小兔子眼睛也随之睜到大,然後迅速眨了眨,小腦袋嗖一下縮了回去,浴室門也關上了。
莫東炀卻笑了,他站起來,走到浴室門前,一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他一進來蘇荷才意識到自己忘了鎖門,莫東炀非常理所當然,甚至有點不要臉,當着蘇荷面兒清理了他下面,然後轉身,胳膊一伸就把蘇荷抱了出去。
蘇荷先是掙紮了一下,莫東炀低頭咬了她鼻子一口警告:“我是怕你身體受不住,才勉為其難自己弄了,你要是再動,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幹出什麽事來。”
然後蘇荷就不敢動了,她僵持着身子被他抱到床上,莫東炀抱着她坐下,沒有放開意思,而是就這麽抱着她。
蘇荷只能開口:“我,我要穿衣服。”
莫東炀挑挑眉,湊到她耳邊道:“穿衣服行,但你得告訴我,剛才你睜大眼睛看着我下面時候,是想我手呢,還是想我兄弟呢?”
“你,你不要臉。”蘇荷臉通紅半天,才說出這幾個字來,她覺得這幾個字已經挺惡劣了,但她還是錯估了莫東炀,這厮別說要臉,皮都沒了,就是一沒臉沒皮,而且沒臉沒皮到莫東炀這種境界,基本已經天下無敵。
所 以說,以蘇荷段位想跟莫懂你炀鬥,根本就是天大笑話,莫東炀聽了之後,低笑了一聲,伸舌頭舔了蘇荷耳朵一下,蘇荷忍不住顫了一下,就聽莫東炀說:“我知道 了,你沒想我手,也沒想我兄弟,你想我舌頭了,是不是?我記得剛才我親你那裏時候,你叫可歡了,哪裏水流出來都噴了我一臉……”
“啊……”蘇荷忽然大叫一聲,從他身上掙開跳到了地上,顯然氣到了極致,捂着被單,喘着氣跟莫東炀對視,那模樣兒不像一只香軟小白兔了,倒像一直炸了毛貓。
莫東炀笑咪咪看着她,不管是兔子還是貓,這丫頭都戳中了他全部萌點他怎麽看她怎麽覺得喜歡,和心思,琢磨着以後養這麽一只家裏真挺好,平常好吃好喝養着,想啃時候啃上一口,這小日子過得忒滋潤了。
蘇荷覺得,自己有些沖動,而沖動之後,她有些惶然不知如何收場,過了一會兒,她終于冷靜下來,她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跟莫東炀說清楚,不管她穿沒穿衣服,都必須說清楚。
蘇 荷自己糟亂腦子裏略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口了:“莫,莫總……”她這幾個字一出口,莫東炀臉上笑就消失了,沉下臉來莫東炀那種淩人氣勢,自然而然顯露出來, 蘇荷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才穩住心神,繼續道:“莫,莫總,這件事對你我來說都算意外,可不可以就當沒發生過,回去我就遞辭職報告,我覺得自己不适合東炀工 作。”
莫東炀眸光閃過厲色,好容易把小兔子弄到身邊來,想跑,怎麽可能,他沒吃夠之前,門都沒有,莫東炀緩緩開口,他語氣很淡,但一個字一個字都好像用釘子釘了蘇荷腦子裏:“你可以試試,出了東炀,看看哪個公司敢要你。”
蘇荷臉色一白,她就知道,這男人沒這麽痛放過她,可他到底想把自己怎麽樣,當他随時發洩欲,望禁,脔,還是玩,物,或者他想自己當他情婦,而這些她不想,也不可能同意。
忽蘇荷想起孫海,仿佛有了底氣一般:“我,我就要結婚了,回去就登記,十月份就辦婚禮,我,我不想當你情婦,你,你也不缺女人,你不要為難我了。”
為難?莫東炀琢磨自己什麽時候為難過她了,而且一開始可是她先勾引自己,這會兒她倒是想撇幹淨,成了他人之後,還想着跟別男人結婚,小兔子這幾句話真惹惱了他,他倒是沒想到,一個上不了臺面孫海,也能成了她擋箭牌。
既然如此,他就得讓她知道,這個擋箭牌是個什麽東西,他目光落蘇荷身上,蘇荷不由自主往後又退了兩步。
她又恢複到剛開始怕他時候,是不是自己太急了點兒,着急吃到嘴兔子,還想着往外蹦跶,那麽自己就由她再蹦跶兩天,看看她還能蹦到出天去不成。
想到此,莫東炀臉色緩了下來,嘴角勾起一個笑意:“如果我沒記錯話,昨天晚上你是心甘情願,怎麽?只過了一晚上就變了。”
蘇荷臉色漲紅,一張小臉上,一陣兒紅一陣兒白,看上去十分糾結:“我,我知道是我錯了,不管怎麽樣,這都是錯誤,你不缺女人,我也要結婚了,我們不該這樣……”
“不該這樣,你是說你後悔了?”莫東炀眼睛微眯,釋放出光芒,令蘇荷又是一抖,但蘇荷還是鼓起勇氣又重複了一句:“我,我要結婚了。”
結婚,結你妹婚,真讓小兔子他眼皮子下頭嫁人,他莫東炀可以直接切腹了,但莫東炀很清楚,小兔子別看弱巴巴,主意正着呢,犟起來跟頭小牛犢子似,真逼急了她,她真敢跟自己頂着幹,就像現。或許自己改整出點兒什麽事來,讓小兔子心甘情願到他嘴裏來。
蘇荷雖然覺得莫東炀此刻表情有些陰森,可還是鼓足勇氣要跟他改正錯誤,并且打算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辭職,第二件事就是跟孫海定日子,只可惜她想好,被狼盯上兔子,還能跑去哪兒……
作 者有話要說:蘇荷心裏不信,可還是稍稍瞄了一眼,她不想瞄也不行,基本上莫東炀想要幹什麽就一定得幹成,蘇荷結了婚之後才發現,這厮簡直就是一個無法無天 混蛋,就連她那個牛哄哄公公,遇上莫東炀都沒轍,這厮混蛋混到了高級別上,早就天下無敵,誰也甭想管他,擋了他道都會被他收拾凄慘無比,例如孫海,或許還 有唐一傑,不過他對自己真挺好,除了用藥這一點兒太過分,蘇荷還是覺得能嫁給莫東炀真是自己人生奇跡了,但他對她用藥,他知不知道她已經……
34三十四回
蘇荷接到孫海電話時候,已經離開了莫東炀戰友房子,确切說,昨天跟莫東炀談過之後,莫東炀就直接把她連帶行李扔上車,載着她到了J市酒店後,話都沒說一句就走了。
弄她一個人提着行李站酒店門口,一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過她沒傻站多久,也就幾分鐘時間,就接到了趙明電話,交代她去辦理入住手續,并且酒店等着莫東炀一起回J市,但沒說具體時間。
蘇 荷想自己雖然決定辭職,但也不能現就遞辭職報告,雖然了大勇氣反抗,但她還是記住了莫東炀話,她也無比清楚,如果莫東炀真要為難她,就算她出了東炀一樣無 路可走,她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有親生父母可以靠,就算沒有父母,也有老公,她什麽都沒有,她境況不允許她任性,她只能怯懦而卑微活着,面對一切現實東西, 除了屈從別無選擇。
所以她現什麽都做不了,就算辭職也得等到回J市再說,說白了,她還是膽小,不敢惹毛了莫東炀,蘇荷拿不準那男人性子,事實上,蘇荷有時覺得,沒準莫東炀真有什麽毛病,對她忽冷忽熱,冷起來就是高高上莫總,她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熱起來……
蘇荷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事,怎麽形容呢,她私心裏覺得,熱起來莫東炀整個就一沒臉沒皮老流氓。
蘇荷酒店也沒別事,除了吃就是睡,不過,她覺得現這樣真是很輕松,沒有莫東炀,不再糾結那件事,也不會被媽媽唠叨着結婚,不會時時刻刻看着繼父臉色,還有蘇磊那嫌棄種目光,可是,蘇荷卻忘了還有個孫海呢。
看 到來電上閃爍着孫海名字,她忽然想起,孫海包括孫海家人知道她東炀時熱絡态度,如果現她把自己辭職事告訴孫海,會怎麽樣,她并不是舍不得孫海,認真說,她 跟孫海認識沒多久,別說什麽感情,連朋友不算,但現她要麽嫁給孫海,要麽給莫東炀當情婦,而且,現她忽然覺得,或許嫁給孫海這件事也不那麽靠譜,或許她該 談談孫海口氣。
她接了起來,那邊孫海聲音有些古怪,或許是一大早剛起關系,蘇荷下意識看了看點兒才剛六點,她還沒起呢,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個點兒給她打電話。
孫海把車停路邊兒,拿出一顆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心情才略略穩定下來,事情是怎麽成這樣,到這會兒孫海還有些糊塗。
蘇 荷那天表現,孫海相當滿意,甚至驕傲,就像他媽說,終于揚眉吐氣了一回,他媽媽比他還高興,想想也是,那個家裏,他們三口始終被二姨一家死死壓住,因為不 如人家,還得求着人家,欠着人家,雖然是親戚,不自覺就矮了一頭,他那個表嫂每每說出話,刺耳非常,□裸表示對他不屑,外人看上去孫海工作條件都算不差, 但二姨一家面前,他始終擡不起頭,始終憋着一口氣。
孫海也沒想到,這口氣後是蘇荷幫他争回來,而他二姨第二天就特意登門,送了兩萬塊錢過來,說:“人小蘇不錯,別委屈了人家,禮金上別小氣,現行情都十萬了,知道你們自己有錢,可我這個當姨也得份心意,收着收着。”
之前三姨家表姐結婚,二姨也才給了五千,這一出手就是兩萬,他媽高興之餘,催他說:“等小蘇一回來你倆就登記,遇上個好不容易,抓緊點兒。”
孫海心裏也美滋滋,他覺得,蘇荷越來越合他心,雖然性子有點扭,能力稍差了一些,但運氣好,就像他媽說是個福星,以後結了婚還愁啥,越想孫海越美。
第二天是周六,可主任打了電話來說臨時加班,反正蘇荷正好出差,孫海也就高高興興去了,一進單位他那個春風滿面德行,蘇紅看了就覺分外刺眼。
旁邊秦姐看見孫海那高興勁兒,随口打趣了一句:“小孫,看你這春風滿面勁頭,是不是要結婚了?”
蘇紅一愣,臉色有點難看,雖然低着頭,耳朵卻豎起來聽着,孫海也不藏着掖着,笑着點點頭:“嗯,正準備,她現出差了,等她回來就登記,定十月份辦婚禮。”
“呦,小孫,你速度都趕上神十了,恭喜啊,等辦事招呼一聲,咱們科室份子,秦姐幫你要,一個人都別想跑。”說着瞥了蘇紅一眼,開玩笑說了句:“小蘇,人小孫這可成了,你也抓緊啊,自己一個人單着總不是事。”
蘇 紅有些尴尬笑了笑,秦姐掃了兩人一眼辦事去了,出了辦公室門,還暗暗納悶,雖說以前撮合蘇紅跟孫海,被蘇紅拒絕了,但辦公室人誰瞧不出來,兩人之間總有那 麽點兒暧昧,還都私下裏說兩人耽擱着耽擱,末了不定就成了,不想孫海這蔫不出溜就要結婚了,蘇紅這回可徹底涼了。
蘇紅也以為孫海前兩天那麽跟她說,是拐彎抹角氣她呢,可現真要結婚了,那麽她怎麽辦。
蘇紅先是賭憋兒生了半天氣,到後來忽然就想通了,就算要結婚,不還沒結婚嗎,就憑自己,使出點兒手段,對付孫海還不手到擒來。
這天加班加到晚上十點,孫海給蘇荷打電話時候關機了,他想自己還是別打擾她工作,畢竟跟着總裁出差,肯定特忙,反正過幾天就回來了,也不必着急。
孫海放下手機把車剛開出去,就看見路邊上站着蘇紅,蘇紅下班前特意換了條裙子,是前兩天剛買,忘了拿回去,正好派上用場。
蘇紅身材很好,高挑,豐滿,皮膚也白,穿上這件紫色緊身裙,把她身材包裹凹凸有致,頭發放下來,畫個淡妝,很有幾分熟女妩媚,看見這樣蘇紅,孫海真有些驚豔。
畢竟是同事,他停下車,跟她打招呼:“打扮這麽漂亮約會啊?”蘇紅撩了撩頭發:“漂亮什麽?就是平常打扮,這麽晚找誰約會去啊,怎麽樣,讓我搭個便車不介意吧!”
孫海伸手推開副駕駛門:“這話說,沒意思了啊,上車。”
蘇紅坐上車,一路跟孫海神聊,專撿他喜歡話題聊,聊到後,眼瞅就到蘇紅家小區門口了,蘇紅忽然說餓了,提議一起吃點東西。
孫海聊性正旺,自然不會反對,就說:“去哪兒,我請客。”
蘇紅笑了:“這麽晚了能去哪兒,再說,外頭東西又貴又不幹淨,不如買點兒肉片上我哪兒吃火鍋得了。”
蘇紅不是h市人,這間公寓是她去年付了首付買,穩居時候,孫海跟科裏同事來過,小兩居,裝修不賴,那時候幾個同事還開玩笑說:“加油啊小孫,把蘇紅追到手就人房兩得了。”
那時候孫海還真狠追過蘇紅一段日子,可後來她總不搭理這茬兒,就不了了之了,跟同事來蘇紅家還說得過去,如今兩人孤男寡女,孫海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蘇紅卻睨着他說:“怎麽着,害怕你們家那位多想,還是怕我吃了你,我一女都不怕,你一個大老爺們倒怕上了,你不樂意上去拉倒,當我沒說。”推開車門下了車。
蘇紅這個脾氣孫海是知道,想想也是,人一女都不怕,他一大老爺們怕啥,把車停路邊下車追了過去:“喂,蘇紅,我不是這意思,你別誤會,我去,去還不行嗎。”
蘇紅停下腳回頭看他:“孫海,先說好,這可不是我逼你。”“對,對,不是你逼得,是我自己巴不得要去。”孫海低姿态說了好幾句,蘇紅才噗嗤一聲樂了。
兩人去小區外超市裏買了肉片青菜跟火鍋調料,蘇紅還特意拎了兩瓶白牛跟一打啤酒,結了帳,兩人上樓。
蘇紅給孫海拿了拖鞋之後,也不讓他幫忙,自己利落把火鍋收拾好,就放客廳茶幾上,兩人地毯上席地而坐,吃上了。
本來就是夏天了,雖然晚上不算熱,可吃火鍋也有點受不了,沒吃幾口,孫海就滿頭冒汗,抹了好幾次汗,蘇紅見他那樣兒,嗤一聲笑了,伸手指了指他襯衣:“大熱天你穿這麽嚴實做什麽?脫了涼點兒。”
孫海呵呵笑了兩聲:“不是有女同志嗎,不合适,怎麽也得注意點兒風度。”蘇紅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們什麽時候把我當女了,上回跟你們幾個出去吃飯,一開始還都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倒後來一個個都光了膀子,跟我這兒還裝上了。”
孫海想想也是,實熱得受不了,就把襯衣脫了,蘇紅給兩人倒滿了白酒,舉起來:“來,孫海幹了,反正明兒不上班,今兒我這兒喝痛了。”
人 女都舉杯了,孫海哪兒好意思不喝,一仰脖幹了,孫海酒量一般,遠遠比不上蘇紅,蘇紅又成心要灌他,沒一會兒孫海就醉了,一醉了就有點走,什麽都不顧及了, 心裏那點疙瘩也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蘇紅,你說你怎麽就瞧不上我呢,不然咱倆早成了,說不準這會兒孩子都有了。”
蘇紅臉有些紅,拍了拍身邊兒:“你過來,我告訴你為什麽瞧不上你?”
孫海看着她,鬼使神差就挪了過去,這一挪過去,才發現蘇紅裙子已經撩倒了大腿根兒,那白晃晃大腿就這麽落了孫海眼裏,而蘇紅一邊肩帶也有些松脫,垂肩膀上,孫海能看見一大片白嫩胸。
孫海頓時覺得那股酒氣直接化成了燥熱,他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該回避,可就是有點舍不得,眼直勾勾落蘇紅胸上,蘇紅忽然推了他一把:“看什麽呢?”
孫海這才忙着收回目光,卻聽見蘇紅咯咯笑了兩聲:“傻樣兒……”然後就貼了過來,她唇貼孫海嘴上,孫海腦袋嗡一下。
酒壯色膽,一下把蘇紅壓身下……酒醒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孫海看都沒敢看蘇紅,匆忙套了自己衣服就跑了。
開車出了小區才發現還不到六點,他開到一處街心公園邊上停下,下意識給蘇荷打了電話過去,可聽到那邊蘇荷聲音以後,孫海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支吾半天才問了蘇荷一句:“你什麽時候回來?”
作 者有話要說:媳婦兒你看看是不是都紅了,我沒騙你,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