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節
一聲,溫熱的唇瓣壓上她光潔無瑕卻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額頭,所有的憐惜和愛寵都在這輕柔的一吻中。
不是那種狂野的掠奪的深吻,卻是這般如蝶翼輕觸的淺啄,卻反而更能激起人潛藏在心底的柔軟。
淺夏在心中暗嘆一聲,緩緩閉上水眸,告訴自己,就這一刻吧,就這一刻讓她貪戀一下他溫暖的懷抱,只要不深陷,她依然是她!
靜靜的相依着,這一刻甜蜜而美好,靜谧的淩晨時光中,他們便如依偎在水塘中的交頸鴛鴦,雙方的心中只有着彼此。
淺淺淡淡的呼吸交融,淺夏披散了一枕的如瀑秀發,不知何時與他些微淩亂的幾縷發絲糾纏在了一起,纏纏綿綿。
許是心中安定,又或是昨夜确實太累,原只是想要抱着淺夏躺一會的蕭卿墨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輕淺的呼吸撩動着淺夏額頭幾縷青絲,飛舞間搔癢了她光潔的額頭。水眸微張,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淺夏心中卻是說不上來什麽感覺。
是安定?是放心?是悸動還是可笑……五味雜陳,辯不明白,卻又是心靜安寧的幾乎也要再睡過去。
只是,此時外間的門被推開,通往內室的門則被敲響:“王爺,快到上朝的時辰了!”
是喱夜來提醒蕭卿墨上朝了。
身邊的人輕顫了一下身子,顯然是好夢方酣時被驚醒了,而淺夏在看向他時還來不及收回視線,堪堪與他猶帶睡意的桃花眼撞個正着。
睡眼惺忪的他,臉上一片慵懶之色,狹長桃花眼半眯半睜,竟然愈發的顯得妖孽魅惑,一汪深潭閃爍着不知名的光芒,差點沒耀花了別人的眼。
“夏兒還喜歡看見的麽?”略帶暗啞的低沉嗓音更是透着吸引人的性感,戲谑的語氣邪魅的很。
嬌顏忍不住一熱,淺夏輕嗤的瞪他一眼,這人果然是臉皮極厚的,稍稍對他放松一些,他便得寸進尺了。
推了推他,不欲與他太過糾纏,淺夏指了指窗外的天色,提醒他還是不要再磨叽了,再不起身洗漱,上朝就要晚了。
“呵——”緩緩坐起身,蕭卿墨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雖然僅僅是眯了一小會兒,他為什麽會覺得此時的精力卻是這樣的充沛呢,就是連坐了小半夜酸疼的腰此時也恢複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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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外面聽不到回應的喱夜又試探性的叫喚了一聲,昨夜沒有得到主子的指示說今天不上朝,因而喱夜冒着被鞭責的危險也要再喚一聲。
“起了!叫人準備吧!”知曉那小子得不到回複還會一個勁兒的叫下去,蕭卿墨一邊回應着一邊下床。然後,脫去睡了一夜有些皺巴巴的外衫,想了想,又連中衣一并換了。
此時,他身後傳來一陣窸窣的翻身的聲音,轉頭一看,床上那個人兒正背過了身,只是通紅的耳朵卻是出賣了她此時的情狀。
低頭看一眼自己赤.裸着的沒有一絲贅肉的精瘦上身,驀然想起他們成親快要兩個月,同塌而眠亦有了近十日。可是,卻是只在親親抱抱的階段,至今還不曾圓房。
而近十日更凄慘的是,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似乎連瀾兒的嬌柔體貼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了,一心只想要回房陪着她,可是又一直顧忌着她的身子而沒有越雷池一步一步。
此時,想到了這些的他,身子卻像是久旱的田地一下子遇上一場大暴雨一般,饑渴得霎時起了反應。
該死!低咒一聲,看着褲腰下撐起的那個壯觀無比的帳篷,蕭卿墨只覺喉間一緊,心跳飛速的加快着,某種潮浪就像是要沖破束縛的脫殼而出。
很想!很想!很想要撲上床像頭餓狼一樣的将床上那嬌柔的身子吃幹抹盡,可是另一種克制的理智卻正在提醒他。此時,他的夏兒的身子比之前更為虛弱,決定禁受不住他的狂野。
克制!再克制!
深深的吸氣又吐氣,蕭卿墨在還存有一絲理智的情況下,趕緊的沖到櫥櫃旁,随意的拿了衣衫套上,一語不發的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豁然打開.房門,差點沒将守在外面的喱夜吓一大跳。
不過,當他看見衣衫淩亂的主子臉上一片可疑的豬肝紅,心頭晃過一陣了悟,不由的失笑出聲。
“你個臭小子,腦袋瓜中想什麽呢?”惡狠狠瞪一眼喱夜,忍受着非人折磨的蕭卿墨惱羞成怒,一揚手就重重的拍了一下喱夜的後腦勺。
“哎呦!”吃痛的一聲低叫,喱夜一邊撫着被打痛的後腦勺,一邊還是不怕死的調侃道,“王爺,奴才可是什麽都沒有想啊,您別自己心虛了反而怪我呀!”
“臭小子,還想要讨打是不是!”心虛?什麽叫心虛?他不過是體諒夏兒的身子憋屈了自己罷了,這怎麽叫心虛呢?
可是,為什麽他會臉紅心跳,就怕裏面的人兒聽見喱夜的話而心生誤會呢?
“別胡說了!快伺候着!”聲音都略微有些顫抖了,蕭卿墨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是!王爺!”喱夜笑得皮皮的,聲音大的整個院落的人大概都能聽見了。
蕭卿墨與喱夜前腳剛走,筱藍與筱汐便進了寝房。由筱汐假裝在外間收拾以便防止有人偷聽,筱藍則端着一早陳禦醫一旁監看着她親自熬好的藥來到淺夏的床榻邊:“小姐!先喝藥!”
待淺夏喝完藥,筱藍又化了一顆補血丸服侍着她喝下,然後便壓抑不住恐懼的道:“小姐,昨夜據說那個被人收買了在您湯藥裏下辣子的壞蛋找到了,只是,只是卻被人滅了口!”
滅口?!微微一驚,淺夏不由得蹙起羽眉。昨夜是蕭卿墨親審的,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膽子可是着實的不小啊。
是呂微瀾派人做的嗎?可是,她應當也不過是一個生存在深宅內院的女人,如何能夠買通殺手潛入王府殺人滅口呢?
但是,若不是,那這個王府中還有誰對她含有這麽大的恨意,想要她一輩子都開不了口?後院的那五個女人嗎?
兄弟異心?
更新時間:2014-1-8 8:52:06 本章字數:7041
但是,若不是,那這個王府中還有誰對她含有這麽大的恨意,想要她一輩子都開不了口?後院的那五個女人嗎?
柳拾葉清高孤立,連争寵都覺得不屑;任曉伶沉默寡言,從不表露心聲;竹沐雪一副妖媚的模樣,倒是随時蠢蠢欲動,但至今為止也不曾在她面前露出過任何的蛛絲馬跡;薛躍歌又是一個标準的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之前聯合了呂微瀾不曉得準備怎麽樣來整自己,結果就因為被自己以牙還牙的安分了許多;至于岑寶兒,不過是個胸大無腦的繡花枕頭,性格沖動又胸無點墨,決計不會想出這麽周全的計劃,何況她原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丫頭。
如今,表面上來看的話,還是呂微瀾是最有可能有個這個心機和實力的人。
只是,為什麽她卻本能的認為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決計不會是呂微瀾所做的呢?
還有,自己的這個身子好像亦是有點不對勁的。由于從第一碗開始便曉得了湯藥中被下了辣子,因而,藥便一直由筱藍代喝掉的,昨日,她覺得時機差不多可以了,便決定與兩個丫頭一起上演那一出猛咳的戲碼,卻為何喝下了湯藥之後,她卻是連血都咳出來了呢?而且,還不是一點兒的量,是嘔得她差點就丢了小命的旄。
心中着着實實的淩冽了起來,淺夏水眸一沉,問:我昨日嘔了多少血?
“很多!很多!”想起昨日看着自家小姐不停的嘔着血,筱藍的心中就是一顫,眼圈兒也緊跟着紅了起來,“小姐,您不知道,我當時和筱汐都吓傻了,真的沒有想到就是一碗跟之前一樣的湯藥而已,您卻又是咳嗽又是嘔血的!早知道那辣子對您的身體有這麽嚴重的傷害,咱們寧願就提防着點,也不要冒那個險了!”
淺夏是記得自己又咳又嘔的,只是後來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了,便失去了意識昏迷了過去崦。
可是,正如筱藍所說,只是一點點微量的辣子,為何自己僅僅喝了一碗便會嘔血呢?如果只是因為喉嚨還未完全恢複的傷口被辣子嗆辣到咳嗽不止,那是她預計中的後果,可是怎麽會嘔血嘔到沒有了意識而差點丢了小命呢?
陳太醫是怎麽說的?
陳禦醫是她昏迷之後才來的,因而淺夏并不清楚他們之後的交流。
“陳太醫一開始搭上小姐的脈,就跪在王爺的面前。那個意思就是小姐不行了!”哽咽了一下,想起昨天看到陳禦醫陡的那個表情,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