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的往前院的宴廳趕去。
淺夏确實覺得疲累想要休息,只是身在他房中,身邊又沒有熟悉的筱藍和筱汐,她是半點安全的感覺都沒有,如何能踏實入睡。
但只有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而對于他将自己留宿在他房中的欣喜,才會解除他所有的警戒之心。至于呂微瀾麽,此時約莫着已經曉得了她此時的情狀。恐怕是大喜過望之後,又因為自己沒有死成,反而得到了蕭卿墨體貼的照看而氣憤不已了吧。
氣吧!恨吧!她越生氣,自己便越快活!她越恨,自己便越得意!然後,她會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摧毀她在蕭卿墨心中的地位。
豁然睜開的水眸中,竄出一股狠戾之氣,這是準備着主動出擊的淺夏對自己的暗示,她由任人宰割到時刻防範,既然依舊不能免于磨難,就幹脆由被動化為主動,好好的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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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聞訊趕來的筱汐與筱藍見到自家小姐面色蒼白,雪頸淤青泛黑、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霎時便紅了眼眶。
“小姐!小姐您這是怎麽啦?嗚嗚~喱夜那個臭小子說你受傷了,可好端端的怎麽會受傷的呀?嗚嗚~奴婢早說要陪着您一起,您偏不讓!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把您傷成這樣啊!一定要請王爺嚴懲!嗚嗚~”筱汐撲倒在床榻邊,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心疼的邊哭邊說。
只聽得守在外間的喱夜一頭汗水,只是王妃躺在床榻上,他一個小厮不能随意進去,只得在外面低咳數聲,提醒那小妮子不要說得太過分了。這要傳到王爺耳朵裏,雖然是王爺下的狠手,可也不保王爺會被罵的惱羞成怒拿她開刀。
嗄!呸呸呸!胡思亂想些什麽呢?怎麽就經歷今日的這一件事情,竟然将主子歸為心狠手辣的一類呢!王府這個優越的飯碗,他可還想好好的端着的呢。
“你咳什麽咳的,我家小姐傷成這樣,難道還不能說給王爺聽,請他做主嗎?”筱汐一時急糊塗了,忘記了她此刻正身在蕭卿墨的寝室中,而通知她們過來服侍小姐的正是王爺最貼身的小厮,這不就說明王爺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麽。
“筱汐!”筱藍害怕筱汐一激動口沒遮攔的得罪了喱夜,立即輕聲阻止。
雖說大家同時奴才,身份同等,但畢竟人家是王爺的近身,而她們雖是王妃的貼身婢女,但總還是要給些尊重給他。不然,他若有心在暗中使些小絆子,那她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別吵吵,小姐的身子不适,你再吵反而擾了小姐靜休!”看出淺夏似乎不能開口說話,眉頭輕鎖無奈的看着筱汐,筱藍便代她說出她大約想說的話。
“嗚嗚~奴婢知道!奴婢不吵吵了!可是小姐,您究竟是怎麽受傷的呀?您看您的脖子,都快看不見一處好地兒了!夫人和老爺看見了,指不定要心疼成什麽模樣了!”眼中朦胧一片,筱汐心疼的想要撫摸一下,可有怕淺夏疼,手就懸在半空中停頓着,看着看着,眼淚又噼噼啪啪的往下掉。
微微搖頭,淺夏卻展顏淡淡一笑,伸出完好的右手,輕輕握住筱汐的手放下,然後又擡手拭去她眼角粉頰上的淚水,嘴唇噏動,用口型說着:我沒事!你們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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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她不安慰還好,一安慰,筱汐見她口不能言,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麽的,竟然更加的嚎啕大哭了起來:“哇~小姐,您是不是從此以後就變成啞巴不能說話了呀?”
“筱汐!你胡說什麽?”筱藍亦是擔心,可終究是個沉得住氣的,盡管淚水也不曾停過,但還是沉穩的低叱一聲,不希望她烏鴉嘴的胡說成真,“王爺自會請了最好的禦醫來為小姐看診,你這樣渾說八道的,不是觸了咱們自己的黴頭麽?”
“嗯嗯!對對!奴婢不胡說了!不胡說了!小姐一定會沒事的!一定!”趕緊對着自己永遠會蹦出不經大腦思索的言語的嘴巴拍了幾下,筱汐又強行的收住哭勢,抽噎着問,“那小姐,王爺已經叫禦醫過來看診了嗎?他有沒有說什麽呀?你的喉嚨……?”
“筱汐,禦醫應當已經來過了,你看小姐脖子上留有的藥膏味道就知道了。小姐現在不能說話,你就別那麽多的問題好不好?”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筱藍實在是太過無語了。
“哦!好!”嘴裏應着,可是只要眼光接觸到淺夏脖子上的可怖印跡,筱汐就有很多疑問想問,但在筱藍警告的眼神中,還是乖乖的忍耐着。
“小姐,方才喱夜說王爺的小廚房已經備下了易消化的湯羹,奴婢先去看看有沒有好!”此時已快戍時,平日裏都是她們主仆三人洗漱睡覺的時候了,小姐這麽一折騰定然是肚子餓了的,細心的筱藍便想着先讓淺夏吃點東西。
經歷了生死邊緣的掙紮,心中固然恨意滔天,但仍舊是餘悸未歇,委實沒有什麽吃東西的胃口。只是,淺夏知道,若是自己不抓緊的讓自己恢複體力,做好十足的準備,虛弱的她決計是應付不了已經開始的內宅争鬥。
于是,便微微點頭。
“小姐,您今晚就宿在王爺這邊嗎?”見自家小姐還能想着吃東西,緊張的情緒稍稍緩解,心情也總算稍微恢複過來的筱汐此時才想起她們正在王爺的寝室中。四下簡單的掃一眼,對于從未進過男子的卧房的筱汐來說,一切都很新奇,足夠引起她的好奇心。
這是蕭卿墨的寝室?
淺夏卻是微微一怔,沒有料到他會将自己這個不受他待見的名為王妃實則與隐形的人一般無二,都可說是棄妃了的人,安排進了他的房間,還真是有意思的很吶。
不過,回憶起她醒來時他對待她的态度,約莫是為自己有所心動的了!嘴角揚起一道譏諷的笑意:看吧!男人就是這麽的薄情寡義,前世口口聲聲的說了有多麽的愛着呂微瀾,甚或連她殺人都能臉不紅氣不喘,一點兒都不會做賊心虛的包庇着。而換了這一世,他居然這麽快就将注意力投在了自己的身上,當真是賤得很!
微微轉動視線,淺夏與筱汐一同打量着蕭卿墨的房間。與女子閨房的柔軟溫馨華麗不同,男子的卧房中時時刻刻體現出了男子的剛硬簡潔。
沒有華美的屏風隔離,隔斷處已沒有挂着幔闱,兩邊的紅柱上只有兩只金鈎空挂着,空闊間可以一眼看見通往外間的暗紫色門扉。
許是主人的卧房,又或是不同于她的房中有屏風隔開,和輕紗飄揚,蕭卿墨的房中顯得非常的寬敞。家具衣櫃都是珍貴的紫檀木制成,即使不像女子房中有胭脂水粉的清雅脂粉香,但這些在大禺朝非常罕見的紫檀木散發出來的自然綿純的清香,亦是好聞的很,細聞之下倒有着安神鎮定的效果。
沒有桌椅,顯示這個地方并不是用來招待外人的極其私密的空間,也或者可以說是蕭卿墨從未打算讓妻妾進入這片天地吧。
而她今日住進來了,是能夠說明什麽嗎?或者,只是他看見自己昏迷,又因為是罪魁禍首,才會心虛的選擇了他的地方?
呵呵!不管是什麽原因,她此刻既然住了進來,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的,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他與呂微瀾的一片“美意”了麽。
“小姐,王爺的房間中怎麽這麽冷硬啊,感覺冰冰涼涼的呢!”連個梳妝臺都沒有,那他的頭發是怎麽梳理的呢?身為一個丫鬟,雖然在淺夏的寝室中可以為所欲為的坐在甚或是躺在床榻上,但這裏畢竟是王爺的卧房,她再随意也不敢莽撞,雙膝跪在足踏上的筱汐只覺得膝蓋疼得很,幹脆就坐在上面了。
淺夏不能說話,只是淺淺的笑着,筱汐與筱藍自進了她家府門之後,便一直跟在了自己的身邊,因着自己也不喜歡往大哥的房中亂跑,因而她們是從來都不曾進過男子的房間。看慣了柔美的閨房,自然就覺得男子的卧房比較生硬,沒有柔和的線條參雜其中了。
而她,其實原該是在嫁進王府後便入住在正院,也就是蕭卿墨的這間卧房的。卻因為蕭卿墨心中所想的是呂微瀾,并不樂意自己這個讨人厭的拿着聖旨進門的人與他同房而住,又不能将呂微瀾安排在這裏住落人口實,因而便幹脆一人給了一個獨立的院子。一能掩衆人悠悠之口,二也讓呂微瀾安心,他大抵就是這麽想的。
“小姐……”筱汐還想要說什麽,這時,門開處,筱藍端着熬好的湯羹進來,正好聽見筱汐的聲音,不由的薄責道:
“筱汐,小姐的咽喉傷着了,近段日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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