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兩個人的世界
☆、兩個人的世界
“你怎麽不穿衣服啊?”我奇道。
他努努嘴,示意我看堆在地上他換下的衣物,眨巴眼兒,很無辜地說:“我不是說了,我是被二姑姑臨時趕上飛機的,什麽東西也沒帶!我也不想洗,是你逼我的!”
怪不得之前下飛機,我覺得不對勁呢,原來是因為他兩手空空,瞧着別捏。他話雖沒錯,偏偏最後那句不中聽,容易讓人誤會。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目不斜視地走向房間門口,
“你等着,我現在下去給你買。”
擦身而過之際,他伸手拽住我的胳膊,拉我進他的赤.裸懷抱,強行用他略高的體溫灼燙我的皮膚,又用低沉的性感聲音在我耳廓挑撥,
“都這樣了,我能讓你走嗎?”
我腦子頓時懵了,他膽子忽大忽小,難以捉摸,這不坑人嘛!
“你……”
他俯身吻我一下。
“我……”
他又俯身吻我一下。
摸到門道,我閉口不說話,正襟緊緊瞪着他,他嘴角帶出壞笑,再次俯身吻住我不放。這一次是主動侵略,激烈索取。唇舌交戰,他有勢在必得的野心,我被動地應對着,漸漸被奪走鬥志,臣服在他的抵死纏綿之下。
他那麽強勢,那麽熱烈,仿佛連空氣都不能存在于我的口中,霸道地用他的氣息帶我呼吸。像在缺氧的高空飄然行走,我快要感覺不到自己的重量,如果不是腰被他緊緊箍着,可能會随時跌倒在地。
這個如同用生命交換的深吻持續了很久,我的意識渙散地像雨後初晴散開的霧氣,收不回來,竟然不知不覺已經被他帶到床邊。他用整個身子将我壓在床上,我悶哼一聲,他才撤離開我的嘴唇,緋紅着面頰,黑漆漆的雙眸裏有不加以掩飾的情.潮流轉。
我竭力控制紊亂的呼吸,卻早被他迷人的樣子勾去心智。靜靜地對視數秒,他滾燙的唇又落在我的臉龐,像以唇為筆,幫我一點點一處處,塗抹情.欲的顏色。從臉龐滑到脖頸,又到鎖骨,最後來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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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情蜜意的熏陶是毒藥,我第一次體會,緊張地無以複加,血流撞擊大腦有眩暈的昏沉感,渾身發燙止不住地顫抖,卻有上瘾似的不想結束。忽然,我感覺胸前一涼,再一燙,異樣的愛撫覆蓋在最敏感的尖部。
我掙紮着擡起頭,只見江璿睿整個人像個貪婪的孩子埋在我胸口,舔.砥,嘶磨,吮.吸,一只手則極盡愛戀地撫摸着被冷落的另一邊。戰栗的感覺加上視覺的沖擊,像有股陌生而可怕的力量在身體裏流竄,尋找出口.爆發。我情難以控地溢出一絲呻.吟,江璿睿就仿佛得到某種鼓勵似的,明顯加大力道,愛撫至深。
他是我愛的人,我不會反抗,他若願意帶我陷入深淵,我也甘願沉淪。
暧昧迷情蔓延,我漸漸戀上被江璿睿愛着疼着的快感,理智幻滅,投奔禁果樂園。只一瞬間,身子一輕,所有感覺急速收縮,消失殆盡,然後迅速被空虛入侵。
我花去好幾秒鐘找回意識,偏過頭,江璿睿躬身躺在我身邊,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淩亂地一塌糊塗,全身皮膚泛着春宵潮紅,腰間的小毛巾将掉不掉,接近赤.裸,明顯看得出下腹的腫脹。他深埋進床鋪裏不看我,雙手握拳,緊得骨節發白,接着我聽見他隐忍非常的啞聲道:
“武勝男,我不敢。”
媽的,作為一個正常女性,我要有力氣一定呼他巴掌!我是《倩女幽魂》裏會吸幹男人精血的姥姥嗎?你不敢?!
對着天花板牙咬切齒地調整好呼吸,我也不管胸前洩了多少春光,徑直坐起來,低喝道:“江璿睿,你給我起來。”
好半天,他微微側過臉委屈地瞅了我一眼,又埋頭繼續做鴕鳥。
我狠狠捶了一下床,兇神惡煞地說:“我數到三,你不起來,我今天非把你弄成終身不舉!1——2——”
“3”字呼之欲出,他像給自己打足了氣,打挺坐直,偏就還低低垂着頭,不敢正視我。
怨氣怒氣蒸饅頭那口氣一股腦湧上頭頂,我跪坐到他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強硬地逼他和我眼對眼,一字一頓地說:
“江璿睿,你不敢,我敢!”
他似乎妄圖掙紮,我收緊手,怒道:“不許動!”
然後,他徹底呆了,傻傻盯着我。
磨刀不誤砍柴工,我稍稍花了點時間回憶以前配過的A.V,又回味了剛才的溫存,醞釀出情緒,仍沒有放開雙手,傾身貼近他的臉,勾唇一笑,
“準備好啰,我要開始了。”
輕吻他光潔的額頭,“我叫武勝男,今年二十三歲。”輕吻他濃濃的劍眉,“讀着專業沒什麽前途的研究生,工作也還沒有着落。”吻上我最愛的漂亮雙眸,“個子有點高,身材一般,長得還湊合。”留戀在他英挺的鼻梁,“我不溫柔不可愛,脾氣不太好,有時候還很頑固。”來到唇間,目光鎖定最令我羨慕的笑弧,
“可我就是想高攀你,請你也對我公平一點。八年對于我來說太久了,我等不及,也很着急。等到你二十八歲,我就太老了,擔心想高攀都高攀不上。”
擡眸,我對他笑,願做專屬于他的極致美好。面前的男人目光癡癡怔怔地鎖住我,大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擡手觸及我的臉頰。指尖如水般輕柔撫摸,仿佛留不住,碰不得,轉瞬即會消失不見。
我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用溫度傳遞心跳,“江璿睿,你愛我嗎?”
“愛。”他肯定地說。
“你想要我嗎?”
他像又猶豫垂下眼簾,轉而狠狠點頭,再次雙手緊擁住我的腰,吻上我的唇。
沒有了顧慮,沒有了忐忑,原始欲望蓬勃迸發。他把吻一次次加深,又一次次在我愈發主動的索取中,忘我占有,萬劫不複。
他替我褪去裙衣,我為他亂了呼吸。我們糾纏翻滾,雙雙跌入床中,他難分難舍的拉開距離,散發着男性致命氣味,我最沉迷。喘息淩亂,我們誰都不願從彼此眼中錯過彼此,看不夠的情與欲。
他輕啓唇,似乎想說什麽,卻被我搶先一步,“什麽都別說,做吧。”
然後,一吻封唇。
以愛為名,男與女的一場角力,男人強取豪奪,女人以柔克剛。江璿睿火熱的唇流浪在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沒有方向。像一位随性的吟游詩人,用靈動唇舌浏覽風景,無聲唱誦。我無法控制地扭動着,呻.吟着,試圖用身體誘惑這位歌頌者,一而再,再而三地只為我一人,停留腳步。
親密無間,靈魂同命,他帶我共赴失樂境地最深處。我們都像迷途探索的孩子,抵禦不了那快樂巅峰的魅惑吸引,同時又無知地近乎無懼。身體被貫穿的一剎那,疼痛簡直像要把我撕成兩半,江璿睿迅速克制侵略式的攻占,俯身貼在我的耳邊面龐,輕吻低求,
“寶貝,寶貝,為我忍一忍,忍一忍,好不好?”
盡管痛得幾乎難以忍受,我感受到他因發狂忍耐變得顫抖不已,還是咬牙點了點頭。得到首肯,愛撫與親吻成為他替我緩解疼痛的柔情體恤,體內試探性地有所動作,謹慎而小心。
攀峰赴嶺的過程,苦楚逐步褪去,我開始适應他愛的節奏與韻律。像是身體中綻放一束煙花,突然就體會到一絲細小的快樂,于是情難自禁地要去繼續追尋,令它漸漸轉濃擴散,刺激我迎合江璿睿的熱情律動,釋放欲求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極致的快樂,我們愛得呼吸共存,愛得不分彼此,愛得希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不要明天。雲雨裏,虛境中,江璿睿時而溫純如水,時而激烈如火,時而在水火交融下,急停靜止,幽幽說着情話,讓我從迷失裏尋回自己,變得更加敏感的一瞬,他又再掀起一波孟浪情.潮。
原來,江璿睿是天生的情人,而我是迷途者,依賴信仰。
熱愛過後,我累極了,閉眼側身躺着,一點力氣也沒有。江璿睿從身後環抱上來,把我的背收進他的胸膛,輕對着我的耳朵吐氣,
“武勝男,你能把昨晚給我打電話說的內容,再說一遍嗎?”
就知道文哥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出賣起我來,沒商沒量。
整張臉埋進枕頭,我哼哼唧唧地回他,“你不累嗎?明天再說吧。”
他的手慢慢游走上行,“一遍,只說一遍,我就老老實實睡覺。”
對于他,我再沒有絲毫抵抗力,索性翻身和他面對面貼身側躺。見他笑容得意,沒有半點入睡的跡象,和一把硬骨頭都快散架的我相比,簡直可以用容光煥發來形容,我不禁酸溜溜地道:
“江璿睿,體力不錯嘛!”
他受用地揚揚眉,嘴巴上還特無所謂,“待會兒再誇我,先說正事。”
“好吧。”拗不過他性子膩味,我移到離他很近的位置,眼睛對眼睛,鼻尖碰鼻尖,逐字慢講,
“江璿睿,我愛你!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他笑得鮮花盛開,翻個身又将我堵在床與他的身子之間,信誓旦旦地說,“我必須用實際行動表達對你的感謝!”
預感不好,我推脫道:“不用了吧,大恩不言謝,別客氣。”
“好,我也就跟你随便客氣客氣。”
尾音不出意料地落入我的唇齒間,一場新的情鬥又纏綿開戰了……
黃尚說得沒錯,年輕的肉體果然不能憋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