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Seventh
“白銘,你先去吃飯吧。我跟一些老朋友聚聚。”院長不等白銘回答,徑直走了。白銘盯着那遠去的人群好一會,才走回旅館。想着唐李傑還在房間裏,白銘不覺加快了腳步。
打開門,裏面空無一人。白銘不禁有些失落,随即瞥見床上那一支豔紅的玫瑰。白銘正想要拿起,手機便響了。
是唐李傑。白銘嘴角的笑意不禁又加深了。
“你在哪?”白銘問道。
“下樓,到餐廳來。”那頭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
“好。”挂掉電話,看着床上的那支玫瑰好一會才悠悠地下了樓。
“這首曲子,送給我最愛的人。”白銘剛步入餐廳,熟悉的低沉便響起,不覺看向演奏區。只見那男人架起小提琴,擺好架勢,和周圍伴奏的人點了下頭。手開始拉動弓,悠揚綿長的聲音從那拉動下傳來,激發着每個人骨子裏的音樂細胞。沒有歌聲,沒有歌詞,只有小提琴的旋律和各式樂器的伴奏,那樣相應成章,悠長美好。唐李傑望着他,眼裏滿是深情。
曲畢,四下掌聲響起。唐李傑放下小提琴,來到白銘面前牽着他就坐,四周投來好奇豔羨的目光。
待唐李傑點完菜,服務員走後,白銘像是想到了什麽,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你吉他也彈得不錯,是吧?”白銘笑道,不等唐李傑回答,繼續說,“我記得好久之前,有一晚因為有事沒有回家。第二天回去的時候,房東阿姨跟我說,昨天有個帥氣的小夥子在樓下等了我一晚上,抱着吉他坐在那臺階上說要找我。房東阿姨說我沒在,不過當時我确實沒在。結果說他等了一晚上,然後阿姨還說那個小夥子長得不錯,吉他彈得也不錯,就是那唱歌的聲音比殺豬時叫得還慘烈。後來因為有底層的居民實在受不了了,跟房東投訴,房東阿姨這才勸他回家。”聽着白銘講完,唐李傑尴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那是一時無聊,想找點樂趣,就想在你面前裝深情,可曾想你居然不在。你知道我當時唱的什麽歌?”白銘沒有應答,示意唐李傑繼續說下去,“這首歌可是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還是我幼兒園的啓蒙歌,黑貓警長。”白銘失笑,想起黑貓警長的旋律難怪比殺豬還慘烈。
“你怎麽知道那是我的?我記得公寓樓下沒有攝像頭,我也沒告訴房東我的名字。”唐李傑問。
“你猜。”狹長的丹鳳眼笑得眯了起來,語句裏意味深長。
唐李傑打趣道:“不會是我倆心有靈犀吧?”白銘笑而不語,是默認還是無語便不得而知了。
确實是有點心有靈犀,白銘想,記得房東阿姨描述完那人的長相身高後,他腦海裏浮現的便是唐李傑的臉。後來白銘問他會不會彈吉他,他說會,白銘腦子裏不自覺就将他與那夜裏彈吉他的人想重和。不過也沒什麽違和感,倒像唐李傑會做的事。
兩人吃過飯後,就窩在房間裏。白銘坐在床上看着筆記本電腦,手指不停地敲擊鍵盤。唐李傑摟着他,頭擱在他頸窩,看他應該弄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挑~逗他。唐李傑含住白銘的耳垂,白銘顯然沒料到唐李傑會怎麽做,身體一震,打錯了字。唐李傑很滿意白銘的反應,開始舔舐他的耳垂。白銘一顫,回頭瞪了他一眼。唐李傑抽走電腦,放在床邊的櫃子上。然後一把壓住白銘的後腦勺,與其深吻。另一只手深入白銘的衣服內……
最後唐李傑确實是挑起了白銘的欲望,不過沒做到最後,雙方釋放了下就安靜的睡去了。等到醒來,已經傍晚了。唐李傑叫了客房服務送餐上來,見白銘也醒了,就湊過去親了下。白銘摟住唐李傑的脖子,“我聽說M國的日落很漂亮。”
唐李傑了然,打橫抱起白銘走向陽臺,把白銘放在躺椅上。這是門鈴恰巧響起,送餐的來了。唐李傑送走服務員,走回白銘身邊,坐在另一只躺椅上,給白銘喂食。夕陽已剩半個,餘晖印染了天邊的雲,籠罩着半個城市。兩人十指相交,看落日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