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瘋狂的魔鬼
蕭妄頃久久徘徊在門外,不敢進去。
念蘭澤屋子裏的燈還亮着。
燈光微弱,依稀看見那個堅強卻荏弱的身影!
很久,蕭妄頃推門而入,神色末變。
念蘭澤擡起頭,雖然看不見,可是他看着他的方向。
蕭妄頃走到案幾下坐了下來,拉起念蘭澤的手,問道:“蘭澤,你會陪我一輩子的是吧?”
會嗎?
一定會的吧?
“為什麽會這麽問?”念蘭澤笑道,燭光照着他的側臉,顯出一番風味。
半明半昧,到有一種恍惚的錯覺!
“沒什麽?”蕭妄頃語調不變,臉色早已沉郁下來。
“蘭澤,今天申時,我回來了一趟,看見你不在,你去哪兒呢?”
“你今天怎麽老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念蘭澤搖頭笑道。
“沒事,我怕,我怕你又走了!就想問問?”蕭妄頃試探性的回道。
“我今天……”念蘭澤突然覺得腦子一片空白:“見季末了,我怕他來這裏不适應?”
蕭妄頃冷笑,蕭季末好歹也是走南闖北的人物,怎麽會不适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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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澤,你說話為什麽不提前想一下呢?
騙騙我也好啊!
“那五月十一號黃昏呢?”蕭妄頃問道:“你有沒有見過樂刖啊?鐘離春怎麽樣呢?”
念蘭澤一愣,他見過樂刖嗎?
好像見過,好像沒有見過,腦子一片空白,突然什麽也記不得?
“黃昏?”念蘭澤喃喃自語!
黃昏,他在幹什麽,以他的習慣,應該在官府中處理案例的。
念蘭澤揉揉太陽穴,“黃昏?”
他究竟在幹什麽?
蕭妄頃見念蘭澤支支吾吾,有意避而不答,心裏就涼了半截。
“我忘記了,好像在府衙,好像在什麽地方,我看不見,究竟在什麽地方?”念蘭澤小聲嘀咕。
蕭妄頃松開了念蘭澤的手,怎麽會忘記呢?
才發生的事啊,一般念蘭澤摸一本書,只要他摸過去,那麽就可以倒背如流,連他也佩服他的記憶力,只是怎麽會忘記呢?
究竟是忘記了,還是難以啓齒呢?
蘭澤,我那麽相信你,怎麽連你也欺騙我?
為什麽要騙我?
你與蕭季末是朋友,我可以放你走!
你要什麽,你說就可以了,沒必要兜那麽大的圈子來騙我。
為什麽?
“你晚上早點睡啊!”蕭妄頃笑道,“我明天再過來看你啊?”
念蘭澤一愣,每晚蕭妄頃粘着他的,可是今晚,為什麽會這麽生疏呢?
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忽然忘記了很多事,好多都記不起來了!
總是感覺腦袋裏昏昏沉沉的。
蕭妄頃走了很久,他才睡了。
蕭妄頃輕輕的關上房門,駐足良久。
“主子,七公子,他……”烏蘇欲言又止,這件事連他也不敢相信。
“有問題!蘭澤有問題,這幾天把他行蹤看緊了!”
他真的很想相信念蘭澤,可是發生的一切事情,他無法相信。
怎麽可以相信呢?
“是!”烏蘇回道。
第二天,蕭妄頃過來陪了念蘭澤一會兒,就離開,一天不見蹤影。
一連幾天,念蘭澤都沒有他的消息。
他一般不管蕭妄頃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可是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可是他老是忘記一些東西,他不知道為什麽腦子突然不好使?
“主子,樂刖被抓住了!”鬼馬面笑道。
“在哪兒?”
“在他的府邸!并無他人知道!”鬼馬面道。
“現在就去!”蕭妄頃道。
他說完,沖着念蘭澤的屋子使了一個眼色,烏蘇會意,守在念蘭澤的門外。
念蘭澤打開門,烏蘇向他行了一禮,道:“七公子!”
念蘭澤也微微的俯首,笑道,“将軍,我渴了,能不能給我端來一點茶水?”
“七公子稍等!”烏蘇揮着手,守在念蘭澤屋外的侍衛立刻下去。
只是烏蘇有點奇怪,念蘭澤從來不會叫他将軍,一直稱他為烏将軍或者烏蘇将軍。
念蘭澤轉身進屋子裏,等了一會兒。
烏蘇端着茶水走了上來,他将茶水放在念蘭澤的面前,念蘭澤才回過頭來。
“七公子,您要的茶水?”烏蘇禮貌道。
“我要過茶水嗎?”念蘭澤詫異,他明明坐在這裏什麽都沒有要啊?
烏蘇疑惑的看着他。
念蘭澤想着,反正茶水送來就送來了,于是點頭微笑,“謝謝,放在這裏吧!”
烏蘇疑惑的放下來,他總是覺得念蘭澤有點奇怪,行為舉止一反常态。
“蕭妄頃呢?”念蘭澤在烏蘇還沒有走出去前問道。
烏蘇愣了一下,依舊禮貌道:“主子在軍營?”
他怎麽敢說蕭妄頃将樂刖扣押起來呢?
念蘭澤一坐在屋子裏,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要怎麽做?
此刻歲月幾何,人生幾何,對他來說,早已不重要!
如同玉雕,明明迎着陽光,卻透出了寒意!
他總是覺得腦子空白一片,老是忘記什麽東西。
蕭妄頃走到牢房,看見樂刖依舊如同一個将軍一樣坐在潮濕的地面上。
他對樂刖用了刑,衣衫都被打得很爛,可是他的人就是如同一座木雕一般。
樂刖也是戰場上的強者,他也是一方霸主,他不怕死,也不怕痛!
所以,他不會屈服!
“你是蕭季末的人,我說的沒錯吧?”蕭妄頃笑道,“你們算計的很深啊?”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樣?”樂刖看不都看蕭妄頃,依舊倔強,依舊驕傲。
“是蕭季末讓你假意歸順我的嗎?”
樂刖沒有理他。
“你這條線是念蘭澤搭起來的,念蘭澤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是不是你們合謀的?”
蕭妄頃捏着樂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來。
樂刖瞪了他一眼,掙脫了他的手,冷笑:“這夜城都是我的兵士,沒有兵符,你敢殺我嗎?你就不怕引起兵變?”
“這倒是你提醒我了,把兵權交出來!”
“你在說笑吧,我死都不會給你!”樂刖切齒。
他如果将兵符交出去,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不交出來,我只能讓你生不如死了!”蕭妄頃笑道。
在這個情況下,他覺得念蘭澤也參與這件事。
他不由得苦笑,七公子,你當真是機關算盡啊!
算計一次又一次!
到底哪是真,哪是假啊?
“這件事,不準讓蘭澤知道!”蕭妄頃對着方旭俞高達說道。
沒有人敢違背蕭妄頃的命令,只得點頭。
蕭妄頃晚上回來的很晚,念蘭澤依舊混混沌沌的對着窗外。
只是他已經忘記了很多事,這幾天老是混混沌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累了?
可是他并沒有做什麽讓人累的事啊?
這幾日一直渾渾噩噩,念蘭澤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
念蘭澤感覺到了背後被人抱住,帶着溫暖,只是聞到了烈酒的味道。
他不适的偏過頭,倔強的不去理他。
蕭妄頃将他從椅子上抱起,抱到床上,滿身酒氣讓念蘭澤皺了一下眉。
他微微的推開蕭妄頃,蕭妄頃便将他的手舉過頭頂,另外一只手開始在他身上磨蹭起來。
——嘶!
前襟的衣衫被撕開,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蕭妄頃開始吻上去,一點一滴,細膩入微,一處也不放過。
帶着撕咬,仿佛要把念蘭澤給吃到肚子裏。
念蘭澤被這絲絲的痛感帶着眷戀給激得悶哼了一聲。
蕭妄頃吻上了念蘭澤的唇,卷着他的舌。
他在發洩,在占有,可是就算如此,蘭澤,還是不會是他的吧?
念蘭澤避無可避,越是掙紮,蕭妄頃手下的動作越是加快,他輕喘的抱住了他,蕭妄頃解開他的腰帶,褪掉衣物,整個人都覆了上來。
引導着念蘭澤的手抱住自己的脖子,慢慢的吻着。
——啊!
猝不及防,一插到底。
念蘭澤疼得全身輕顫,可是蕭妄頃聽不見,瘋狂的占有,沒有一點憐惜,甚至還帶着憤怒。
在疼痛與快感中,念蘭澤無法将他抱緊,只得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單,咬着牙,不說話。
頭微微的後仰,不自主的喘息,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他有點懷疑這個在他身上放肆的惡魔是不是蕭妄頃了。
除了第一次,蕭妄頃不會這樣對他。
毫無節制,瘋狂如魔鬼。
“蕭……你,你先……停一下!”念蘭澤喊道,可是蕭妄頃充耳不聞。
良久,他低頭附耳:“蘭澤,有……什麽話?你說,我聽着……”
聽到聲音,念蘭澤放心了,可是他狠狠的沖撞讓念蘭澤頭昏腦漲,搖了搖頭,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蕭妄頃一個急挺身,在念蘭澤體內洩了出來,他将他翻轉過來,再一次一沒到底。
念蘭澤只得抓着枕頭,指尖握的發白。
他依舊倔強的咬着牙,不吭聲,他不知道蕭妄頃在發洩自己的不滿,他以為他只是太過愛他。
他以為,只是他以為!
忽然,念蘭澤抓住蕭妄頃的手,氣若游絲:“疼……”
對于他,應該可以喊出那聲疼的!
至少,蕭妄頃是不一樣的,至少,可以卸下僞裝!
——至少,這亂世沉浮,別再讓他一人掙紮!
蕭妄頃頓時愣了一下,他的速度變得慢起來。
他不知道這樣對念蘭澤多長時間了,只是每次與念蘭澤在一起,有一種忘記歲月的感覺!
念蘭澤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喊疼的人,蕭鴻征那樣對他,打得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可是他哼都不哼一聲。
念蘭澤只能在他面前任性,可是他是怎麽對待他的呢!
他只會在他的面前喊疼,在他的面前卸下僞裝!
他附耳:“蘭澤,你還好吧?”
念蘭澤也許是累極了,沒有說話,喘息聲也越來越弱。
他全身骨頭已經散架,腦子裏嗡嗡作響,不知道又忘記了什麽?
念蘭澤一言不發,恍惚的如同開敗的夜昙。
昙花一夜,轉瞬即逝!
他忘記了很多東西,甚至連蕭妄頃帶給他的快%感也忘記了。
只有黑暗與無助,腦子混沌的什麽也剩不下。
“蘭澤!”蕭妄頃喊道,念蘭澤微微動了一下便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蕭妄頃握住念蘭澤的手,冰冷一片,他的手常年冰冷,可是如今冰的讓他心寒。
念蘭澤搖搖頭,疲倦的睡去。
終于再次擁緊,無法放開,不忍放開,有時候對與錯,愛與恨,真與假都不那麽重要!
從來,都因為他在!
這顆心,才能跳動!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為了響應這次和諧…
那個啥,以後把以前和諧的部分找個單獨的群發掉!
等我物色一下,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