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該的一夜
北風獵獵,雪飄飄灑灑了幾天!
殘霞遮蔽着一場戰場上的暮雪,
帶着幾分
凄豔!
這幾天念蘭澤一直都不見蕭妄頃。
每次趕都趕不走,而現在好幾天都不見他的蹤影。
蕭妄頃站在城樓上,一眺萬裏。
說不出的孤寂!
十八年前的今天,是他母親王淑妃過世的日子,而今日就是他母親的忌日。
他母親也是死在了這樣飄雪的冬,相關的二十家全部滅門。
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屍首遍野。
這幾日,他不敢面對念蘭澤,他害怕那樣溫和的笑。
畢竟,他是梁長均的兒子。
面對殺母仇人的兒子,他不知道以怎麽的心情面對。
他也曾說服自己,
可是如今,他才發現,他無法說服自己的,真的說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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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都準備好了,娘娘的牌位與諸位大人的牌位已經轉移到了密室!我相信娘娘在天之靈會保佑主子的……”
烏蘇蒙着臉,誰也沒見過他的臉,只有深不可測的眸子。
他的人就如他臉上的面具一般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你說我母妃會不會怪我呢?”
蕭妄頃伸出手,接住飄落的雪,雪在他的手間化作一滴水,宛若上天的眼淚。
他這樣愛上了殺母仇人的兒子,會不會怪他呢?
可是,他也是情不自禁!
“主子!”烏蘇欲言又止。
烏蘇向來冷靜,思慮周全,嚴謹從容,從來不會說錯話,做錯事!
“但說無妨!”蕭妄頃一改平日的吊兒郎當的口氣,變得冷漠與淩然。
“七公子畢竟梁老賊的七公子,再怎麽說血濃于水,他怎麽會偏偏接觸我們呢?不得不防……”烏蘇冷聲道。
“蘭澤!”蕭妄頃喃喃自語,這确實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他的蘭澤,他害怕他的蘭澤!
蕭妄頃不願意帶念蘭澤去軍事基地,也從來不把敢死軍的底細給他說。
他寧願他是他最純潔的蘭澤,最完美的七公子!
他不敢去懷疑念蘭澤為什麽不留在相府享受榮華富貴,跑到這裏陪他遭罪。
無法想,不能想,怎麽想呢?
念蘭澤這幾天感覺好多了,可以自己出去了。
于是獨自摸過後山,卻在非常隐秘的假山後摸到了一處密室。
卻不想輕輕的觸碰,觸碰到一個什麽,那密室的門開了。
念蘭澤好奇的走了進去,裏面四壁點着燈光,可是對他來說,這都是徒勞的。
這密室裏布滿了機關,可是念蘭澤對破陣破機關之類的早有研究。
他花了很久的破了裏面的機關。
走到最裏面的密室。
他看不到,可是他聞到了裏面擺滿了卷軸。
是布錦之類的寫滿了文字。
他好奇的摸着,一卷一卷的翻着,隐隐約約摸到了什麽宣誓之內的。
再往前,有大理石燭臺,上面擺滿了碑牌,可是他看不見,伸手摸到了第一個牌位,摸到了王淑妃三個字。
“念蘭澤!”
蕭妄頃一看裏面的機關被破了,迅速趕了過來。
第一眼就是看到念蘭澤對他母親的不敬。
念蘭澤猛然收回手,可是一不小心将牌位帶到地上,掉在地上還晃蕩了幾下。
那清脆的砸地的聲音就像一種控訴,控訴念蘭澤的無禮。
蕭妄頃看着這些卷軸全部都翻過,頓時急紅了眼。
這些都是他走南闖北隐藏在各處的暗中勢力。
倘若名單一旦被發掘出來,再傳到京城,以太子的性格一定會趕盡殺絕,那麽這些擁護他的人将會遭受滅門之災。
“你在這裏幹什麽?”蕭妄頃冷聲道。
他是梁長均的兒子,梁長均是太子的爪牙,他怎麽可以這樣輕信念蘭澤呢?
他一定将這些名單傳給蕭鴻征的,到時候他十幾年建立起來的勢力範圍将會被徹底的蕭殺,他的心血全部都崩潰。
他錯信了他,
他怎麽可以錯信仇人的兒子呢?
“我,我只是在外面一不小心觸摸到機關……”
“不小心?你是怎麽破了這裏面的機關,你知道這裏面的機關我找了多少有名工匠設計了多久嗎?你處心積慮的研究了多久!”
蕭妄頃紅着眼,“任憑你七公子才學淵博,但是怎麽可能只是一不小心破了裏面的機關?”
上前逼近兩步:“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個一不小心呢?”
蕭妄頃撿起地上母親的牌位,逼近念蘭澤,念蘭澤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沒有做錯什麽,為何要像做錯事一樣呢?
“誰派你來的,這名單你知道多少?”
蕭妄頃殺氣淩然,他怎麽可能相信仇人的兒子呢?
他一直一直
那麽相信他啊!
以為你是我一生的情之終結,原來是不過是一場誰算計了誰的夢!
好假,好疼,好難受!
“我是個瞎子,看不見,但我知道這是什麽宣誓的名單吧!”
蕭妄頃一把掐住念蘭澤脖子,将他抵達身後擺着香爐的桌子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被一掃而下。
念蘭澤蒼白的臉色閃現窒息之後的暈眩,他病了将近一個冬,才剛剛好一點,全身有氣無力。
腰撞到背後石桌上的角,扯着全身神經疼,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誰派你來的,是蕭季末還是蕭鴻征?”
蕭妄頃冷眼看着念蘭澤,被欺騙的感覺全部湧上心頭。
他那麽的相信他,看重他,将自己最最要的東西送給他,換來的卻是他的欺騙,他的處心積慮。
他是不染塵埃的七公子,一個谪仙般的人物,從來沒想過這麽聖潔的人居然會這樣的機關算盡。
念蘭澤被逼到絕境,他一鈎手,在蕭妄頃的身邊掃過去,以最快的速度直取蕭妄頃的心髒。
他沒有想過要傷蕭妄頃,只不過在将死的垂死掙紮,他以為他會躲,因為他用了蕭妄頃教給他的招式。
君子藏劍,
敵人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劍,藏在何處?
可是蕭妄頃知道,所以他用了這樣的招數,知道蕭妄頃沒有躲,他立刻将手轉了一個彎,一掌打在蕭妄頃的後背。
他風寒未愈,他的所有招數都是有形無力,因為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不願意傷害別人。可同時,也不允許別人傷害自己!
烏蘇冷然的看着這倆個人,主子沒開口,他不動手。
蕭妄頃順勢往後退了一步,回過神。
念蘭澤已經踉跄的逃走了,他知道蕭妄頃已經奔潰了,只有等他冷靜下來,他才能去解釋。
回到住所,小列沒注意到念蘭澤蒼白的臉,興高采烈的拿着一封信,“少爺,世子來信了!”
“說了什麽?”念蘭澤冷漠道。
“世子說他想念七少爺,希望七少爺多多注意身體,早點回去!”小列笑道,“還說接到信希望七少爺報個平安!”
“準備筆墨紙硯!”
念蘭澤不願意說太多的話,他已經累了。
念蘭澤寫好之後,小列打開窗戶将鴿子放出。
可是才飛了幾下,一枚羽箭将鴿子射了下來,信鴿在薄薄的積雪上撲朔了幾下,便不動了。
紅色的血與白色的雪形成鮮明的對比。
姚烨得灼傷人的眼!
門被蕭妄頃一腳給踹開,蕭妄頃冷冷的掃過四周,落在了桌上那封信上。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通風報信嗎?”蕭妄頃冷言冷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回着相應的冷漠,他有他的傲氣與自尊。
“我家少爺……”小列憤憤不平。
“把小列給我帶下去,關起來!”蕭妄頃看也不看小列。
“我不離開我家少爺!”小列怒吼,可是被侍衛拖着帶了下去。
侍衛将那只鴿子放在屋內的茶幾上,蕭妄頃一揮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一瞬間,這小院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蕭妄頃與念蘭澤兩個人。
“七少爺,你這麽處心積慮,到底為什麽?”蕭妄頃逼近念蘭澤。
念蘭澤也不躲:“那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麽?”
“有其父必有其子!”蕭妄頃冷冷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念蘭澤氣的站了起來,“蕭妄頃,你別太過分!”
“我說的有錯嗎?你父親做了什麽事?而你又在做什麽事?你們還真是父子呢?”
蕭妄頃冷笑:“幸好你母親死得早,要不然看到你們父子這樣為禍朝廷,一定會氣死的!”
“蕭妄頃!”念蘭澤沒忍住,他脾氣好,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說他母親的話,他溫和,不代表不會發怒。
念蘭澤一拳打過來,正好被蕭妄頃給接住,蕭妄頃毫不客氣地将念蘭澤秀氣的手反扣在身後。
蕭妄頃冷笑把念蘭澤壓在身後的柱子上,“七公子絕世芳華,只是可惜……”
他撕了蕭季末寫給念蘭澤的信,信頓時化作碎末一般在空中盤旋。
猶如粉成灰的蝴蝶,無力而招搖的在空中盤旋。
蕭妄頃一把扯過念蘭澤的腰帶,月白的腰帶伴随着玉碎的聲音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他把念蘭澤身上的衣服撕成碎,露出雪白精致的皮膚,看着都讓人垂涎三尺。
“蕭妄頃!”念蘭澤意識到了什麽,怒吼道。
“你那麽喜歡我的名字嗎?”蕭妄頃邪魅的調笑,“你後悔了嗎?後悔了來到狼穴,虧我那麽對你,而你呢?背叛我,利用我……”
“我從來沒有……”念蘭澤沒有說出來,被蕭妄頃丢到床上。
溫柔而細膩的愛撫,宣洩帶着霸道的吻落滿全身。
一剎那,所有的情感江河決堤!
念蘭澤覺得蕭妄頃徹底瘋了,瘋了的魔鬼!
念蘭澤還感染着風寒,他打他,可是對蕭妄頃來說都是軟綿綿的,如同挑#逗。
“你放開我!”念蘭澤怒吼道。
蕭妄頃冷笑,看來這對父子差別還是蠻大的。
蕭妄頃脫掉全身的衣服,就那樣壓在念蘭澤的身上,肌膚與肌膚的觸碰,肉%體的碾壓,透不過氣來的污穢場景……
蕭妄頃輕巧的分開念蘭澤的腿,狎弄多番,七公子渾身顫抖,更多的卻是羞恥感蔓延的透不過氣來。
他潔身自好,連女人都沒有碰過,何況的男人這樣的粗怒,平素溫和的眸子裏蒙上水霧,帶着冷光。
羞恥感就像黃河決提将他淹沒。
全身雪白的皮膚泛起了桃白色。
念蘭澤全身被恥辱蔓延,可是他沒有吼出來,就被劇痛貫穿。
全身疼痛由一個點到面,全身蔓延。
念蘭澤羞恥的閉上了眼睛,蕭妄頃留戀煙花之所,而這樣單純的念蘭澤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肆意收刮,探索着未曾被開挖的領土。
溫和,細膩,柔然。
讓人欲罷不能的淪陷,他早就淪陷。
念蘭澤喘息的聲音就像誘惑一樣聲聲的刺激他的心。
他想放手,可是這種背叛感壓得他不能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蕭妄頃:好高興,好高興,終于把蘭澤搞到手了,好高興,好高興……此處省略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