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我童子身
夜靜的讓人心慌,慌得連明月也在顫顫抖落一地的月光!
“神醫,你倒是快一點啊!”蕭妄頃催促。
“別急啊!來了,來了……”
尤良溫和的堆笑,醫者父母心。
“他胸腔裏有大量的積血,費血。所以我不得不用銀針幫他刺激經脈,把積血費血給引到體外,只是……”
尤良有一點猶豫。
“但是什麽?”
“但是很疼,針紮下去,因為緩沖着經脈,他就會醒過來,但是說不定他能疼死!”
尤良沒有笑,他已經笑不出來。
“蘭澤,應該不會怕的!”看着念蘭澤蒼白的臉,無比堅定。
“需要我幫忙嗎?”
蕭妄頃疑惑,他已經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比戰場上的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要,當然要!”尤良說着,撚起一枚針,在燭光上烤着:“你要扶住他,按住他的身體,要不然他掙紮,我可怎麽辦?”
“我該怎麽做?”
“将他上衣脫掉,然後面對面将他的身體固定好,我要在他的後背替他疏導血脈!”
蕭妄頃走過去,但是須臾,他仿佛想起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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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解開念蘭澤的衣扣的手,看向鬼馬面,鬼馬面尴尬的出去,關上了門,蕭妄頃覺得還不夠,将四周的裢幔全部都放了下來。
尤良看着他,好笑的笑了。
蕭妄頃看着安詳的念蘭澤,硬着頭皮過去。
蘭澤啊蘭澤,你千萬別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救你的命。
如果你以後要我負責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負責吧!
要不要我以身相許也可以!
默念了幾遍之後,他伸出了修長的手,慢慢的把披風的扣子給解開了,随手丢到最近的椅子上。
然後扶起了念蘭澤,解開了腰帶,将月白色的長衫給褪去。
消瘦的肩頭露了出來,是想象中的美好,慢慢的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背。
上好絲質的衣服仿佛因為皮膚太細膩了而挂不住,直接掉了下去。
他用手按住念蘭澤的肩頭,将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上,雙手緊緊的抱住他,将他固定住。
“現在就開始嗎?”
蕭妄頃說道,那細膩的皮膚,他實在多想抱一會……
“是的!你準備好了吧!一定不要讓他動!”
尤良有些不相信的說道,雖然念蘭澤看着比較瘦弱,但是人的垂死掙紮是無可抵禦的。
“放心吧!”
尤良将那枚已經在燭光上烤過的銀針在旁邊不知名的一萬褐色的液體中浸泡了一會兒,輕輕的紮進去。
念蘭澤頓時疼的咬緊了牙,緩緩睜開眼睛,他靠在蕭妄頃的肩頭,只是身體緊緊的被蕭妄頃給固定住。
那是他的氣味,那樣濃,濃的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蕭……妄頃!”
念蘭澤喊出來了,可是很快就被痛楚給替代。
在尤良紮下去第二針的時候,念蘭澤劇烈的掙紮,可是蕭妄頃将他緊緊的固定,他抱他抱的那樣緊。
蕭妄頃加大勁,他焦急的說道:“蘭澤,你別亂動,我不是想要害你!”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是想要捉弄你,你放心吧!”
念蘭澤腦子昏昏沉沉的,只是想要逃離這樣痛楚,他在他的懷裏掙紮,勁越來越大,指甲快要嵌入肉裏,額頭出滿了汗。
“蕭……妄頃!”
念蘭澤混沌之中喊着他的名字,他也掙紮的愈發的厲害。
忽而,蕭妄頃感覺肩頭一疼,不用看也知道,念蘭澤咬着他的肩,這樣也挺好的,他疼,他就陪着他疼。
沒過了一會,他感覺肩頭一松,頓時溫熱一片。
他回頭,看見肩頭被血染紅了一片,不知是他的血,還是他的血,還是他兩個人的血溶為一體。
蕭妄頃疑惑着看着尤良。
尤良看着蕭妄頃那眼裏說着你這個庸醫的時候,笑了:“這都是一些廢血,流出體外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事了!”
沒過一會兒,尤良拔出所有的銀針,将念蘭澤的衣服穿好,松了一口氣:“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真沒事了?”蕭妄頃疑惑,他出了一身冷汗,而念蘭澤也出了一身冷汗。
“蕭公子,真沒事了!”
尤良擦擦自己額頭的汗,看着蕭妄頃那懷疑的眼神,實在不想說話。
你丫的蕭妄頃,懷疑我就罷了,還懷疑我的醫術,你真他娘的活得不耐煩了。
蕭妄頃把念蘭澤放下,讓他睡,這鬼地方的地理位置真是好啊,對面就是妓院。
“一共多少錢啊?”蕭妄頃問道。
“多少錢?”尤良笑道,“那就看你的誠意了!”
說着他看向對面,對面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奧,明白了!”蕭妄頃笑道,二話不說就給他撒了一把迷藥。
以神醫這個名號想要進妓院輕而易舉,他居然這麽說,一定是有錢進去,可是心慌。
所以他想進去,卻沒有勇氣進去,他幹脆把他迷暈,只能看,只有感覺,讓他好好銷魂一下,誰讓他救了蘭澤呢?
尤良措不及防,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
尤良不能說話,只能睜着眼睛的感受,蕭妄頃将他提了起來,一掠掠過閣樓,将他往床上一丢。
開門進來的老媽子不懷好意的看着他。
蕭妄頃一把丢出一疊銀票,大聲說道:“找來十個最好的姑娘,今夜把這位公子伺候好了,還會有重賞!”
說完,丢下尤良,回到醫館。
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念蘭澤也出了一身冷汗。
蕭妄頃洗了個澡,頓時覺得舒服極了,看着肩頭念蘭澤咬出的牙痕,整齊的,小小的一排,頓時笑了。
他也應該很難受吧,畢竟那麽一個幹淨的公子,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定希望洗個澡。
可是轉念一想,他不能輕易碰念蘭澤,畢竟他對水有着莫名的恐懼,萬一一不小心又讓他心病發作了,那真是萬死莫辭。
所以蕭妄頃打來一盆水,幫念蘭澤擦了一下,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念蘭澤醒來的時候,蕭妄頃在床邊,照顧着他。
念蘭澤摸摸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他自己的衣服,頓時皺起眉頭。
于是在四周摸了一下:“蕭妄頃?”
蕭妄頃好奇的看着他,在他下床的時候,扶住了他,畢竟他才病倒,腿腳都是軟的。
“蕭妄頃!”念蘭澤很肯定的喊着:“我身上的衣服是怎麽回事?”
“你昨天的衣服汗透了,所以我替你換了一身!”蕭妄頃不以為然的說着。
“你沒幹過別的吧?”念蘭澤臉紅了大半。
“七公子,我家主子從來不曾這麽伺候過人,他昨晚幫你擦了一下身體,這都是他不曾做過的。”
鬼馬面端進來一些飯菜。
“不要感謝了,先吃點東西!”
蕭妄頃笑得很滿足,還帶着一絲的不好意思與詭異。
“蕭妄頃,誰讓你亂動我的……”
念蘭澤前所未有嗔怒,這人臉皮也太厚了。
他昨晚被脫光上身被蕭妄頃給抱住也罷了,可是那家夥居然還給他擦身體,那不是全都被看光了……
“我怕你睡得不舒服啊!”蕭妄頃覺得自己還蠻有理由的。
念蘭澤沒有說話。
他已經尴尬的說不出來話,他擦也就罷了,還讓自己的屬下看着……
“蘭澤,別愣着,先吃點東西!”蕭妄頃扶着念蘭澤走到桌子旁邊。
他端起一碗粥,放到念蘭澤的手上,他笑道:“快吃吧!快冷了……”
念蘭澤沒有動。
這時,門被踹開了。
尤良滿懷恨意的瞪着蕭妄頃,臉色也帶着一點蒼白:“蕭妄頃,你做的好事!”
忽而撲了過來,被鬼馬面給攔住:“你還我童子之身!”
念蘭澤一陣錯愕:“你對他做了什麽?”
蕭妄頃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你奶奶的,你能不能說明白點,蘭澤誤會了,我怎麽辦?”
“什麽叫做我誤會了,你怎麽辦?”念蘭澤更加錯愕。
“不是,蘭澤,你聽我說,他救了你的命!”蕭妄頃頓時有點力不從心。
“他救了我的命,所以你就把自己奉獻給他了?”
念蘭澤溫和的說道,仿佛說着與自己不相幹的事情一樣。
他的心裏還是有莫名的溫暖,至少不曾有個人給過他一絲光明。
“不是,我為了報答他,把他丢到對面的妓院,找了十個女人伺候他!”
蕭妄頃看着尤良,那一副賤賤的像,好像在說,你就感激我吧!
“你丫的,我就快被榨幹了,你知不知道?誰讓你把我丢到那裏的,我只不過想問你要醫藥費,有你這麽侮辱人的嗎?”
“你盯着對面的妓院問我我的誠意……”蕭妄頃争辯道:“鬼知道你是我要錢,而不是要女人?”
“我只是問你你的誠意,誠意是指你覺得這位公子一條命值多少,你就給多少!”
尤良再也忍不住,恨不得将蕭妄頃給撕成兩半。
念蘭澤卻在這個時候好笑的笑了,這世界上還真沒有遇到比蕭妄頃好笑的人。
“我覺得蘭澤是無價的,你說我要怎麽給?”
“現在,誰還敢問你要醫藥費啊,我真是造孽,居然遇到你了!”
他轉身進了屋子裏:“走之前,把這裏打掃幹淨!”
緊接着,就是尤良嚎啕大哭的聲音:“我的童子之身啊……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純屬惡搞啊,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