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三人失蹤
隐隐約約中,我們看到這批黑衣人的手上都持有武器,我們愣住了。對于我們這些練過的人來說,對付同樣赤手空拳的對手相對容易些,但與器械交手,沒人能扛住幾下的。武俠片裏空手輕松戰勝器械的,那都是騙人的,沒有人的身體能夠靈活到能随意躲開那些從各種不同角度高速襲來的器械的。格擋,是空手對器械所必須使用的應對招式,但面對鐵器,你能格擋幾下?
我們意識到事态的嚴重,迅速聚攏起來。我下令,讓張至清林承越保護小葉先跑,剩下四個只能與黑衣人硬幹,以拖延時間,伺機再走!
張至清林承越不願意抛下我們。走!我大吼一聲。他們見情況緊急,就只好拖着小葉往農家樂方向跑去。小葉還在拖着厚重的無人機箱子,走不了幾步,張至清迅速接了過去,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我們剩下的四人一字排開,直面這群窮兇極惡的黑衣人。
黑衣人靠近了,把我們團團圍住,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也在他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加上暮色的掩襯,我們感覺到四周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對手到底有多少人。
這是一場硬仗,不拼命不行了!
“殺!”不知道誰叫了一聲,那黑衣人都撲了過來。我們四人也勇猛地沖向他們,也不管打得贏打不贏了,先放倒幾個再說。
幸好天已近夜,雙方視線都不怎麽好,我們人少好穿梭,他們人多又都持有器械,不是很好施展,怕誤傷自己人,所以我們還能在交手中讨到好處,放倒對方好幾個人,也陸續地從倒地的人的手上搶來了些鐵棍,與對方正面交鋒上了。
無奈對方人太多了,他們都是幾個人圍着我們一個人,從各個方向不停在向我們攻擊,我們沒有三頭六臂,身手再快也擋不住這樣的輪番攻擊,身上也是接連中招。
被鐵器擊中的疼,那是鑽心的。而且被擊中的地方在三五秒內就基本失去了活動功能。我明白,再纏鬥下去,我們基本上就挂在這裏了。就發了狠勁,迅速向一個方向揮動鐵棍,打倒兩個黑衣人,突圍出來,沖向另一個包圍圈,再打倒幾個黑衣人,與曾勇會合上。
“走!”我向曾勇吼一聲,曾勇心領神會,我們并肩沖散另兩個包圍圈,和張尚武、許青山會合在一起,四人齊心協力殺開一條血路,向小葉他們跑走的方向趕去。
我們的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跑得并不快,那群黑衣人緊緊跟着,越逼越近。
很快他們就趕上我們,雙方又交上手了。由于身上的傷,再加上兩次劇烈交鋒耗費了我們大量的體力,我們開始捉襟見肘,狼狽不堪。
但,堅定的意志支撐着我們不願輕易認輸。我們仍然在竭盡全力地反擊着。
就在我們即将招架不住的時候,從一側的樹從裏又沖出一幫人來。我想,這次是死定了。
死就死了,大丈夫死于疆場,也算死得其所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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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拼盡最後一絲力量與他們撕殺,可奇怪的事,面對我們已無多少力氣的沖擊,他們卻節節敗退。
原來,樹從裏沖出來的那一幫人也與黑衣人幹了起來。他們是來幫我們的!
太好了!我們死不了了!
我們士氣大振,在這些“義士”的幫助下乘勝追擊,打得那些黑衣人鬼哭狼嚎,狼狽逃竄。一個逃得慢的黑衣人被義士們死死地按住,死彈不得。
很快,其餘的黑衣人都逃得無影無蹤了。
我們這才拖着極度疲憊的身體聚攏到抓住俘虜的地點來。在人群中我再一次見到了樂樂的爸爸李歡喜,我這才明白這些義士是“鐵血尋親團”的成員,他們一直躲在暗處有所籌謀,這次見我們被襲情況危急,便跳出來幫我們。
我們謝過了他們,便問這俘虜怎麽辦。李歡喜說交給他們了,他們潛伏在這個地方的目的也是為了抓幾個道觀裏的人問話。這次他們送上門來,就順手牽羊了。
見他們自有打算,我們也不長留,得趕回去看看小葉他們怎麽樣了。
匆匆告別了鐵血尋親團,我們急急往回趕。
路過那一段沒有路燈的路段,可見度很差,張尚武他們掏出手機,借助手機微弱的光線貼着路肩往回走。
走了一陣子,走在前面的曾勇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有點狼狽,為掩飾自己的窘态,他不好意思地回身踢了一下絆他東西。
這好象是一個箱子,還有點份量。這麽晚誰會把箱子放在路邊呢?
張尚武拿着手機湊了上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個箱子竟然是許青山帶來的無人機的箱子!
小葉他們把箱子落在這裏了!
那小葉他們人呢?
我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急忙起身向四周大叫小葉他們的名字,但我們只聽到空曠的田野傳來的回音,沒有聽到小葉他們的應答。
他們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趕緊打電話!曾勇、張尚武趕緊用手機給小葉他們撥了過去。
小葉的手機被接了起來,我才稍稍得松了一口氣。但手機裏傳來的是葛教授的聲音,說小葉還沒回農家樂。我這才記起我們出來時我和小葉的手機被葛教授留下來了。我連忙向葛教授報告了當前的情況,葛教授說他立即過來。
張至清、林承越的手機一直沒人接聽。我們繼續撥打他們的手機,但更令人擔心的是,一會兒之後,張至清、林承越的手機被人關機了!
他們一定被抓走了!
我們還不死心,仍然抱着他們的手機關機是因為被我們打得沒了電的僥幸心理,四處散開含着淚嘶喊他們的名字,但除了回聲,沒有人回應。
我們開始絕望,我們後悔讓他們先走,我們應該一起走了。我們不該讓他們獨自面對危險,我們是一家人,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們淚流滿面,焦急萬分。
葛教授趕來了,他也是一路喊着過來。可是,也沒有發現小葉他們的任何蹤跡。
他們确定出意外了。
這可怎麽辦呢?他們被誰抓走了?他們會不會被為難?他們有沒有受苦?他們還活着的嗎?他們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我們好無助,我們好着急。
但我們無計可施。
“找他們去!”曾勇發狠地說。
“誰?”葛教授問。
“鐵血尋親團。他們抓了一個黑衣人。小葉他們被黑衣人抓走的可能性很大,我們找那個黑衣人問問,不說就撕了他!”曾勇惡狠狠地說。
“走!”我們齊聲說道。
葛教授把我的手機交給我,我給李歡喜打了過去。他說他們已坐上車回小煤礦了,要審問就去小煤礦找他們。
“走,回去開車。”曾勇說了聲,就往農家樂跑去。我們緊緊跟上。
我們幾個傷痕累累的,跑也不快,許青山還拎着厚重的箱子,更是拖在身後。我們回身幫許青山拎箱子。
我們還沒跑到一半的路程,曾勇就已經把面包車開了出來。
上了車,曾勇開車直奔小煤礦,車速飛快,一刻也不停留。
我們默默地坐在車上,相對無言,淚痕難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