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雪終于又停下來,黎明之際天色微微泛白,吳庭威扔掉最後一支煙,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往椅背上靠了約莫是幾分鐘的時間,重新發動車子。
凱越員工福利最好之處在于免費提供早午餐,且飯菜豐富味道之好超過市內最豪華五星飯店。
路婵娟生活習慣非常好,每天清晨6點半鐘準時喝半杯蜂蜜水,運動上半小時後便開車到公司上班。這天她如平常般駕車駛入辦公樓地下車庫,卻意外發現吳庭威的車子已停在專用停車位上。
她下車後徑直走向他的車子,透過咖色的玻璃窗看到他疲憊不堪的倚在車座上,眉頭蹙得極緊。她脫下皮手套,屈指敲了敲車窗,他睜開的眸子裏布滿了清晰可見的紅血絲。
吳庭威穿上大衣打開車門走出,路婵娟頗為好奇問道:“怎麽昨晚沒有休息好?”
吳庭威笑着搖搖頭:“還好!”其實他本是一夜未睡,方才也只是疲勞至極方假寐了會兒。
路婵娟望了眼他的側臉,莞爾一笑:“難得你今天來這麽早,不如去嘗嘗公司的豐富可口的早餐?”
昨晚開始他滴水未進,這會兒确實覺得餓了,笑笑說:“不知道公司的早餐能不能下咽?”
路婵娟立刻露出驚奇的表情:“吳少爺,不要告訴我——你從來沒去過凱越的餐廳!”
吳庭威攤手,不置可否。
路婵娟啧啧搖頭:“這叫做暴殄天物,知道嗎?”
吳庭威擡眉:“評價這麽高?”
路婵娟勾唇:“知不知道凱越最流行的一句話是什麽?”
“嗯?”
“凱越有三寶,食宿、薪水、還有…… 總經理!”
吳庭威愣了愣,又忍不住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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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婵娟長長舒氣:“終于又笑了,知不知道你苦起臉來……像個小老頭!”
吳庭威的胸口又開始做疼,仿佛被什麽鈍器擊傷一般,只因簡潔也曾說他蹙眉時像極了老爺爺,所以每每用冰涼的指尖點在他眉心處,然後溫柔一笑。
評價甚好的五星級早餐入口竟只有苦澀的味道。
——
剛上班沒過多久,便有陌生面孔進入辦公室徑直停在丁小绫的桌旁收拾東西。簡潔覺得奇怪,欲上前詢問,随後走進的李主任适才拉住她,低聲道:“丁小绫辭職了,這是她的‘家裏人’。”
那人是生冷的模樣,從進入辦公室到離開始終一言未發。
簡潔心砰砰跳得厲害,昨晚丁小绫的手機便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狀态,簡潔的擔心愈演愈烈,拿起手機立即又撥通她的號碼,鈴聲響過三次後才被人接起,卻是低沉悅耳的男聲。簡潔下意識認為自己撥錯電話,将手機拿開點距離仔細看了眼屏幕,确認無誤後略詫異的問道:“請問丁小绫在嗎?”
“簡潔,我是丁丁,有事麽?”丁小绫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簡潔詢問丁小绫為何離職時,她在電話那端沉默片刻,頹然道:“吳庭赫替我做的決定,而我,只能順從。”
“丁丁……”簡潔咬住下唇,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反倒是丁小绫看開似的開解她:“呵呵,其實也挺好的,不用工作,有人養着,要什麽給什麽!”
她語氣越是輕松自然簡潔心中的擔憂便增添一分。
“丁丁,你現在哪裏?不如我去看看你?”
丁小绫走到窗外,近處梧桐光禿禿的枝桠被積雪壓彎了腰,遠處山頂白茫茫一片,似與天雲相接,努力自然的笑笑:“好啊,不過得等我身體好些了哦,我現在醜兮兮的,還真不想出去見人呢!”
簡潔笑笑:“我們丁丁哪怕是生病了,那也是病西施!”
丁小绫樂呵呵笑幾聲,适時将話題轉移到辦公室的各種八卦事件上,末了還不忘對李主任一頓品頭論足。簡潔耐心的聽她絮絮叨叨,配合着跟她說些笑事,可她那邊不知又發生了何事,只聽見突然出現的吵嚷聲,丁小绫匆忙道過再見欲挂斷通話。簡潔實在是不放心:“丁丁,你真的還好嗎?”
“放心,我沒事。”
——
簡潔整一個上午都在恍惚中度過,一方面是對丁小绫的擔憂,而更多則是吳庭威的煩擾。這次從前跟她置氣總差不過兩個小時便主動示好,短信電話膩膩歪歪的語言一句接一句的。可昨晚直到現在他卻仿佛消失了一般。昨晚睡覺時她手中還攥着手機,張景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直說她着了魔。
中午下班前她關閉打開了整個上午,還是空白界面的設計軟件,無力的伏在桌面上。
“找簡潔?那邊——簡潔,有外賣!”
簡潔起身随意攏了攏淩亂的發絲,訝然瞧向門口,她何時點過外賣?接過來打開盒蓋,香氣瞬間四溢萦繞至鼻端,她貪婪的吸了口氣:“好香!”擡眸卻沖那人說,“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叫過你家的外賣!”向送外賣的小哥再三确認後才意識到許是某人所訂。
這家的麻辣燙味道果真不錯,又香又辣又麻,簡潔吃完一份,連湯都喝了個幹淨。手機短信亦是來得恰巧,她回複——謝謝。
——
某娛樂會所豪華包廂內,路婵娟手持麥克風唱着梁靜茹的暖暖,聲音甜美而輕靈。吳庭威醉意濃濃,微笑着與她對視。
一幫人起哄拍掌歡呼。
沈伶俐雙手抱胸,撇着嘴兀自嘟囔。
趙旭東端着酒杯坐于靠邊的角落,直到路婵娟朝吳庭威伸出細長玉嫩的手指,他心中的弦終于崩斷,走出包廂随手抓了個服務生,遞過去幾張紅色票子,不耐煩道:“打電話給這個號碼,就說她男朋友喝醉了,讓她來接人!”
——
服務生将簡潔引至包廂內,燈光暗,人又多,簡潔在門口張望許久才發現懶洋洋倚在沙發背上的吳庭威,那樣子一看就知道的确喝了不少酒。
簡潔暗暗嘆氣,徑直往吳庭威的位置走去。
沈伶俐敏銳的發現簡潔的身影,興致勃勃撺掇着身邊的人等着看好戲。
趙旭東身藏暗處,冷眼旁觀。
濃厚的酒味讓簡潔禁不住蹙眉,這時不知是誰關掉了音樂,簡潔戳了戳仰頭閉目休息的吳庭威,他不耐的睜開眼,眸子裏瞬時閃過亮光,卻又即刻暗淡下來。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自己的身體就不拿它當回事?”簡潔嗔怪。
“不用你管——”吳庭威挑出一抹譏笑,“怎麽現在空下來了?不用去陪你的雪人王子?”
簡潔暗暗收緊拳頭,清淡的面上極力保持微笑:“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四周投來的各異目光讓簡潔渾身不自在,她伸出手去扶吳庭威的手臂,卻被他冷淡的拂開。
簡潔尴尬又窘迫,怔怔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很顯然,吳庭威的懲罰并沒有就此結束。他将譏诮的視線轉移到路婵娟,臉色瞬變,自然又親昵的笑笑,無視簡潔的無措,起身走到路婵娟的身邊,輕攬住她的肩膀,手持話筒沖點唱機旁的男人喊:“老九,腦子短路了是不是?放歌!”他幾乎站立不穩,無意中便将身體的重量轉移至路婵娟身上,旁人看過去只覺得兩人的姿勢親昵萬分。
被稱作老九的男人緊張得咽了口水,立刻點擊播放。
一首老歌,潘玮柏與弦子的不得不愛。
路婵娟眼角微微上挑,目光幽深而妩媚。
吳庭威嘴角不禁一抽,這老九……還真是會點歌吶……
包廂裏空調的暖風熱烈吹着,簡潔仍裹着極厚的大衣,可手心卻止不住滲出冷汗,黏膩難耐。她嘴唇微微哆嗦,聽着沉穩的男聲與甜美的女聲交織成和諧而美妙的音線。
簡潔不可思議的轉過身望向兩人的背影,右腳朝前踏出微小的一步,心中猶豫彷徨。她極害怕,可最終仍緩慢的挪到他身邊,苦澀的勾唇:“回家嗎?”
吳庭威擡眉斜眼睨她,一言不發。
簡潔舔了舔幹澀的嘴角,輕笑點頭:”打擾了,你們繼續!”
直至簡潔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吳庭威方如夢初醒,只覺得腦袋疼痛仿佛要炸掉一般,他無法置信自己竟會選擇這般折磨的方式報複她,越來越多的愧疚與擔憂朝心頭襲來,他拔腳朝門外追去。
夜色正盛,西風蒼勁。簡潔在鋪滿銀雪的光潔地面奔跑,路燈璀璨,星光閃爍,而她的視線卻模糊看不清前路,右腳不巧踩到一塊兒薄冰之上,她連人帶包一塊兒甩在地上。幸而衣着厚重,重重摔倒也不過是貼着雪地的掌心略感覺刺痛而已。她捂着作疼的胸口,淚水滴滴答答落下來,即刻消融。凜冽的風呼嘯刮過臉頰,很快被風吹幹的淚痕卻刻在心底。明知吳庭威是故意做戲刺激她,可她依舊跌入這拙劣的圈套無可救助。一直以來他的愛來得兇猛而急促,而他的掌控欲與嫉妒心卻從來都是壓在她心頭的一塊兒大石,依她冷淡的性子卻極盡可能做到令他滿意。不過是一次逼不得已的失誤,就必須接受這樣錐心刺骨的懲罰?
吳庭威追上來,扶着她起來。簡潔紅着眼圈拎着包打他,他生生挨了幾下,趁機将她圈在懷中。
“小潔,對不起,對不起……”
此刻他的道歉卻是無異于火上澆油,簡潔心中那根緊繃的弦蹭的斷裂,溫吞內斂的脾氣被壓抑許久頃刻爆發的心傷所掩蓋,“你憑什麽這麽欺負我?”
吳庭威任由簡潔在懷中又踢又打,他也恨死自己了,恨不得回到十分鐘前沖自己扇兩耳光。可事已至此,他只能想方設法補救,只求她能消氣變好。
簡潔嘤嘤哭聲被呼嘯的冷風掩埋,漸漸地她覺得疲累,拳頭也提不起來了,只安靜地靠在他懷裏抽噎。
吳庭威輕柔出聲,試探道:“小潔,不生氣了好不好?”|
簡潔擡手揪住他的衣襟,撇着嘴将鼻涕眼淚抹到上面,氣哼哼的,聲音輕而啞:“你做夢!”
☆、晉江獨發
吳庭威輕柔出聲,試探道,“小潔,不生氣了好不好,”|
簡潔擡手揪住他的衣襟,撇着嘴将鼻涕眼淚抹到上面,氣哼哼的,聲音輕而啞,“你做夢,”
她說話間還打着嗝,許是真的被氣到了。
吳庭威句句話順着她,幾乎将自己貶低到塵埃裏,一邊用手從上往下摩擦她的後背,替她順氣。
簡潔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趁着他放松警惕推開他,抱着包包後退好幾步:“離我遠點!”
————
彼時路婵娟和趙旭東仍在樓道內側僵持着。
她毫不留情一巴掌扇過去,趙旭東躲都未躲,只是不肯放手。
路婵娟用極冷的語氣質問:“是你給簡潔打的電話吧?”
趙旭東不答反問:“不是說好放手了嗎?不是說好了要忘了他?你現在在做什麽呢?”
路婵娟殘忍的笑:“你是誰?有什麽資格管我?”
趙旭東雙眸幾乎燃起火來。
老九祁少銳此時不合時宜出現,意在勸阻兩人,卻被怒意不止的二人厲聲喝住:“閉嘴!”
祁少銳好心被當做驢肝肺:“愛咋咋地,小爺不管了!”
趙旭東啐他:“滾蛋!”
祁少銳陰陽怪氣“切”一聲:“你當我願意跟這待着呢?這麽重的火藥味,我還擔心給小爺我炸的屍骨無存呢!”說完哼着小曲昂頭走掉。
趙旭東重新看着她,期待問道:“我們不是已經……”
路婵娟及時打斷他:“我說過了,那晚我喝醉了,just——et it,ok ?旭東,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
——
吳庭威已經道歉過一百三十三次,可傲嬌的簡潔小朋友死咬牙關不松口。其實這時候吳庭威反倒放心下來。他太了解簡潔了,她這人嘴拙,不會跟人置氣吵架,若是真的到了氣頭上,定是會選擇躲起來療傷。而這會兒她沒有一言不發掉頭就走,他已經想要謝天謝地了。
“親愛的,我保證明早晨我就往自己身上貼個标簽——名草有主、淑女遠走!哎呦,你別咬嘴唇了,咬破了我可心疼死了!”
簡潔伸出舌尖舔了下鹹腥的唇沿,果不其然看到吳庭威明亮的眸子适時暗了暗,她心中暗自叫好,又擡手輕輕撥開額前的碎發,微微偏過頭,水眸輕飄飄瞥他一眼,似嗔似瘾。這次不愉快的起因本就在于她,他的誤解與生氣她豈可不知道,而後的事情若不是他太過分,她已打算緩個兩日去哄他回頭。這會兒子把她弄哭了倒知道怕了,簡潔即便是怒氣已消,也非得吊吊他的胃口不可,否則以後難保他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
遠處有兩股光線愈來愈強烈,吳庭威俊彥微斂,劍眉微收,心裏默聲倒數,嘴上問道:“要怎麽才肯原諒我?”
簡潔眼珠子滾動幾圈:“你覺得呢?”
吳庭威忽而輕笑,眼神迷離,聲音輕巧:“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原諒我?”
簡潔猛的瞪大雙眼,吳庭威已轉身疾步至路中央,張開雙臂:“簡潔,你可以原諒我嗎?”
急促的剎車聲響起,車輪在雪地裏打滑往前又行駛幾步,堪堪停在距離吳庭威雙腿只有五公分的距離。
簡潔心跳幾乎停止,揪住包袋的指尖泛白,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而吳庭威制造了事端卻仿若無事之人,笑哈哈的望向她,眉眼全都舒展開來。
下一秒簡潔沖過去雙臂擁住他,手掌拍打他的背,聲音發顫:“你瘋了是不是!”
吳庭威低喃:“如果沒有你,那麽我……生不如死。”
車子上的祁少銳驚魂未定,不禁咒罵“shit”,即便是他這個頂級賽車手也必須承認,方才的情況危險至極。尤其在他看清擋在車前的男人是吳庭威時,手腳差點都不知往哪裏放才好。
萬幸無事。
他熄了火準備下車,卻發現車燈映着吳庭威表情扭曲的臉龐,這……是在示意他消失?
祁少銳打了手勢表示收到信號,快速倒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天下來各種受氣不說,完了還差點被制造成為肇事者?!
吳庭威險中取勝,幸而祁少銳這小子出現的及時,如此的F1賽車手做保證,他才敢豪賭一把。
簡潔被吓得不輕,抱着他久久不肯撒手。吳庭威樂在其中。過了會兒,暧昧道:“小潔潔,我受這麽大驚吓,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呢?”簡潔還未緩過神來,竟稀裏糊塗答應下來。等被吳庭威這大灰狼帶回家,為時已晚。
“所以我最讨厭冬天了!”吳庭威剝掉簡潔的羽絨服,皺眉瞧着她的羽絨馬甲,“穿這麽多層!”
簡潔被吳庭威粗魯的動作搞得更是無奈。
好不容易脫了羽絨馬甲,入眼又是v領針織貼身線衫,吳庭威在車上已忍得發疼,這會兒子耐性早就被耗沒了。他不由分說扯住線衫底部拉到胸部上面,用同樣的步驟推高內’衣,兩只想念已久的白嫩大白兔跳出來,用一只手将兩胸擠到一起,大口吞'咽。靜谧的空間內簡潔清晰聽到他吞'咽的暧’昧聲,胸口傳來強烈的幾乎難以承受的快感,手指不禁插’入他的短發中,胡亂的抓着。他個子高,如此彎腰的姿勢極不舒服,将她抵在牆上往上提了提。懸空的簡潔錯愕的将雙腿緊夾住他,手臂更緊的摟住他的脖頸。
胸口處的暧’昧青紫痕跡與白嫩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剛剛從簡潔胸部擡起頭的吳庭威再次嘶'吼一聲重新含住一顆紅點,輕/舔/逗/弄,一手掌控另一只雪嫩,五指收攏大力揉'捏着。難以抵抗的情/欲混雜着疼痛的快感讓簡潔嬌/喘連連。那聲聲靡音傳入他的耳朵無異于點燃燎原之火。
他摟住她的纖細腰肢,細細吻她的唇,拖出她的舌頭狠狠地啄。簡潔覺得自己舌頭和嘴唇皆是麻的,可他仍舊執着的進攻。她解開他襯衫的紐扣,蛇般的手指游蕩在他的胸膛,找到他的紅點,狠狠地掐住。吳庭威沒有防備,松開她的唇,昂頭閉目長長喘/息。
睜開的黑色眸子早已被情’欲占據不見清明,他勾唇微偏過頭在她耳邊和氣,輕笑呢喃:“就這點伎倆?”
簡潔挑眉,敲了他一眼,忽的松開雙腿往下滑,雙腳置地時踮起腳尖,柔'嫩的唇含住他的喉結,毫無意外耳邊傳來他低沉難耐的嘶'氣聲。簡潔眼角眉梢的媚'意完美掩蓋原本的清冷感,纖瘦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肌膚,來到他褲鏈處,隔着西褲輕輕撩’撥。
吳庭威被她激得雙目猩紅,喘着氣去解腰帶,褲子退到腿彎,一只手去拉扯她白色的小底’褲。簡潔扭着腰不樂意被抵在牆邊:“冷……”
其實屋內暖氣燒得極好,兩人又在進行劇烈運動,只是她上衣這時已經被他扯掉了,光潔的背部摩擦着牆壁實在說不上舒服,胳膊更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吳庭威眸光一閃,輕笑,抱着她索性躺到了地上去。客廳鋪着厚厚的羊絨地毯,柔軟又暖和。
她的小底’褲吊在腳踝,雙腿被他抓在手裏扯開,精狀的腰擠進大腿間。簡潔卻冷不丁來一句:“等…等一下!”
吳庭威就差沒哭出來,心急火燎的将火'熱抵住她的嬌'嫩:“寶貝兒,這事等不了啊!”
簡潔無視他顯而易見的欲'望,翻過身往前爬幾步從包裏取出手機。
吳庭威一個傻眼,被她氣得要吐血,這緊要關頭,他已然熱血沸騰蓄勢待發,她竟然跑去看手機?他氣惱的伸出手去捉她淨白腳腕往回拉。
剛翻來通話本的簡潔沒動腦子一腳往後使勁兒蹬了一腳。吳庭威才剛往前爬了一步,下 巴生生挨了一腳,牙齒又咬到舌頭,疼得呲牙咧嘴的。這下還肉'渣渣還遲到,反倒傷了自己,更是郁悶的不輕,心中盤算着待會兒要怎麽變着花樣折騰她才能洩'火。
簡潔哪裏知道吳庭威作惡心理又騰地被激出來了,事實上剛才那當口她也被撩'撥的情 動難當,他抵着她時她渾身顫抖得厲害,可腦裏不知怎麽突然閃現簡媽的影子,她愕然反應過來自己必須在媽媽那裏備個案,否則再整個不聲不吭夜不歸宿,別說簡媽會生氣,連溫吞的張叔想必也會指着鼻子教訓她。她剛跟媽媽說上一句話,雪花花的臀部的一記熱/吻讓她失控輕“啊”一聲。
“小潔,你怎麽了,沒事吧?”簡媽擔憂問道。
簡潔努力忽視臀部傳來的幾乎讓她失控的激'吻,極力保持聲線平穩:“媽,我今晚在丁丁這裏住了啊!她身體不大舒服!”
簡媽還欲安排幾句,可簡潔實在是承受不住吳庭威的又啃又吻又揉又掐,立刻挂斷電話弓起身子喃喃呻'吟。
吳庭威存心折磨她,撈她回來壓在身下可勁兒嘬她的敏’感處,惡狠狠銜住她一顆櫻桃,牙齒刮擦,簡潔雙手不住的撓他的背,他将嘴唇重新移到她唇邊,氣憤的說:“小壞蛋,純心想折磨死我是吧?”
簡潔睜開迷蒙盡染騷'動的水眸,聲線甜魅幾近妖野:“你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在折磨她……
吳庭威邪邪勾起嘴角,早已昂首待發的火'熱抵在她大腿’根出緩而輕的研’磨,一下下撩得她心又酥又癢。簡潔更難受了,黑色秀發淩亂鋪在純色羊絨毯上,咬着唇擺動着腰肢。他仔細觀察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還刻意問她:“想要麽?嗯?”
簡潔睜眸瞧見他戲谑的眼神頓覺羞憤,難受的呻/吟卻極力克制自己主動挺腰獻身。吳庭威眼神倏的一暗,将自己往她的水'嫩處送去,在她花瓣處緩緩騷'撓卻遲遲不進入。簡潔只覺得渾身燥'熱的要生出火來,所有的理應悉數被激情湮滅,擡高身子主動往他那裏蹭。他忍得辛苦,卻執意退後,偏問她:“想要麽?”
簡潔額際汗水沾濕了碎發,咬着唇幾乎要哭出來,破碎着聲音答:“要,我想要……”
他亦是牙關緊咬:”想要誰?”
“想要你……”
聲音帶着哭腔:“我想要你……”
身下一沉,完全沒入。
☆、晉江獨發
時隔上次歡愛已久,簡潔的私'嫩部位似乎更緊致,這突然襲來的強大刺激讓兩人都禁不住抽氣。吳庭威昂起的龍'首埋在她溫熱的體’內,那密處的嫩'肉細細密密一點點吸附着他,他艱難的退出,然後狠狠插'入。簡潔跟随他的律'動前後搖擺,嘴裏柔柔哼哼,雙眸迷離,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微微啓開,魅得幾乎滴出水來。
吳庭威再次垂頭含着她的唇仔細嘬,堅硬的胸膛緊貼着她柔軟的聳起斷斷續續的摩擦着,她的紅點硬得不像話,被他這樣有意無意的逗’弄着,更覺難受。她哼哼唧唧的推開他,委屈說難受。他每到這時候最壞,邪氣十足的笑,他當然知道她哪裏難受,偏在貼于她耳際說着淫’靡粗’鄙的字眼,刺激得她身下一陣哆嗦,嫩’肉一下一下的收縮。
他一手大力揉搓着她的豐盈,兩指夾着頂端輕扯,身下加速運動。不一會兒,簡潔只覺得腦中白光一閃,體內的液體嘩得澆灌在他埋在體內的部位。吳庭威卻覺得仍不盡興,抽出自己,将她抱上卧室的大床,按着她的背從後進入。
簡潔并不喜歡這樣的姿勢,因為看不到他而沒有安全感。她反手摸索着去夠他的手臂,吳庭威似乎感應到她的不安,修長五指伸過去與她手指交握。他強而勁的進攻,一下下直搗花'心,仿佛不知疲憊,她再次被送至頂點,欲'望退卻後疲憊感襲來她幾乎要暈厥過去。她柔聲求饒,連聲道”不要了”,吳庭威吻着她的肩頭前前後後沖了幾十下才蹦’射出,昂着頭體會極致的快感。
吳庭威輕輕給她擦拭身體,将用過的紙巾随手扔到紙簍內,給兩人蓋了被子,展臂繞過她身前摟住她的纖細腰肢,頭抵在她的脖頸處沉沉呼吸。
他的短發與深深淺淺的呼吸令簡潔覺得奇癢,半睡半醒間伸手去撓他,他冷不丁被她抓了下,不禁失笑,握住她的手放進被子裏去,又将腦袋稍稍離開點,但手腳并用的牢牢禁锢着她。
簡潔這會兒累了,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這一夜睡得極不踏實,因為某人用絕對占有的姿勢抱着她,箍得她十分難受,可她只要稍稍一動,身後的人握住她腰肢的手就上移至胸前,又是揉又是捏的,簡潔當真害怕了,即刻就安安靜靜的躲在他懷裏。過了會兒那只手似乎沒有要松開的意思,簡潔低語試探:“那個手能不能拿開?我不舒服……”
誰知吳庭威如此厚顏無恥:“可是如果拿開……我會難受!”
簡潔嘴角一抽:“你……”
吳庭威嘿嘿一笑,身下往前挺了挺,簡潔立即噤聲,由于緊張身子不由得一縮,吳庭威悶悶的哼了一聲,簡潔感覺到身體內的利器再次覺醒,縮着身子便想往外逃,她這一收一縮,吳庭威被刺激得在身後連聲喘'息,就着這姿勢将她牢固禁锢在懷裏,快速的動起來。
她禁不起撩'撥,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濕得厲害,他頂得極深,簡潔垂頭都能看到小腹肌膚有節奏的起伏,剛開始她還有力氣推嚷他,時間一久,她身子軟得不行,任由他擺弄着。胸前的軟棉在他手裏被捏成任意形狀,酥'麻感穿越身體每一個細胞游蕩至那私'密處,熱流汩汩流出,寂靜的夜裏暧'昧的拍打聲夾雜着水聲格外撩人心弦,吳庭威還在她耳邊一點點描繪她被他占據那處的形狀,惹得她顫抖不已,縮着身子到了好幾次。
他興致似乎越發的高漲,握住她的臀’瓣一下下沖刺,簡潔受不了了,求饒又沒有用處,嘤嘤哭了出來,鼻子眼睛紅彤彤的。
吳庭威的确還未盡興,但是考慮到往後的終身性'福,只得加速沖刺提前結束了戰鬥。
熱流噴灑至身體時,簡潔啞着聲音埋怨:“你別在裏面,這幾天不是安全期!”
吳庭威的聲音飽含得逞的情'欲:“懷孕了咱就生下來,十個八個我都養得起!”
簡潔眼淚流得更兇了:”你當我是豬呢?想生就生了?”
吳庭威親去她的眼淚,賤兮兮的笑:“誰敢當我的心肝小潔潔是豬吶?萬事不都有我呢?你老公的實力你還不了解呢?”
簡潔魅着眼瞥了他一下,沒好氣道:”了解!”
吳庭威笑呵呵的緊緊摟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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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簡潔醒來得早,吳庭威許是睡熟了,她挪動他身體時他已沒有反應。忽而憶起昨夜他的惡言惡行,簡潔心中泛起一股股郁悶的酸水。這人平時脾性就差,到了床上更是可惡的一塌糊塗,自己說些不知廉恥的話也就罷了,偏就愛逼着她也說些難以啓齒的動詞。簡潔越想越憤然,蹑手蹑腳出了卧室門左拐,進入書房徑直走到他桌前,打開右側第一個抽屜取出筆墨。她回到卧室時吳庭威果然還四肢舒展沉睡中,簡潔禁不住偷笑,輕手輕腳走到床沿,拿着毛筆先從他的劍眉開始描起,黑糊糊兩道畫上去,還真有點像英俊版蠟筆小新。給他畫胡子時許是感覺到瘙癢,吳庭威擡手摸了摸鼻尖,簡潔吓得立即将毛筆收回背到身後去,見他又歪頭睡過去,才不禁輕聲舒口氣。
簡潔瞧着自己的傑作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極力咬着唇輕聲離開卧室。在廚房煲粥時拿着湯勺還忍不住樂呵呵的笑。粘稠香噴噴的大米粥中零落撒着大個頭的紅棗,零星可見幾粒枸杞葡萄幹,簡潔深吸口氣又用湯勺攪拌幾次重新加上鍋蓋,又去沖洗從冰箱裏拿出的洋蔥。剝好洋蔥,又打了三個雞蛋,她邊哼着小曲邊順時針攪拌着,搞定後将碗筷放置案臺上。
剛準備開火,不知從何時冒出的吳庭威倏地抱住她将她轉過來,兩人面對面時,簡潔一下子愣住了,什麽情況……
吳庭威稍使力将她往上一提坐在案臺上,劍眉一挑,玩味甚重的眸子望着她,手指輕輕捏她的臉頰,勾唇道:“幹嘛這副表情?”
簡潔鼓起兩腮,長長嘆氣:“啊——又失敗了啊!”
“怎麽?很失望?”
“說實話啊,有一點……”
“居然敢趁我睡着了惡作劇,還真長本事了啊!”
吳庭威張牙舞爪的去撓她癢癢,簡潔笑哈哈的躲避。他剛起床去洗手間解決生理問題,洗手時眼睛瞄到鏡子裏的自己,當真是啼笑皆非,那墨水濃而黑,他拿着香皂搓到臉都紅了才勉強洗幹淨。簡潔被禁锢在案臺上,在他的逗弄下避無可避。
煲粥的砂鍋發出滋滋聲,吳庭威已經擠進簡潔搭在臺子上的雙腿間,推高她的棕色打底羊絨線衫,一口含住她的柔軟。意識仍算作清明的簡潔偏過頭看了眼熱氣沖着蓋子往上冒的砂鍋:“粥……”
吳庭威伸出長臂擰住天然氣開關,薄唇向上移動,在她的頸窩停留片刻,往上走找到她的嘤唇,含住,嘬/弄。
“陪我去洗澡,嗯?”
“我已經洗過了……自己去!”
吳庭威無視她微弱的反抗,抱住她走進浴室,脫光了扔進浴缸,方才放的熱水這會兒溫度剛剛好,吳庭威脫掉睡袍,露出精’壯的身軀。簡潔與他的激情幾乎都迸發在黑夜,如此明亮的光線下,他矗立在面前,光'裸着身體,全身肌肉勻稱,精瘦而不嬴弱,某個部位此時探起了頭。這麽大……怪不得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簡潔霎時羞紅了臉,捂着眼睛往往下縮,一時忘記自己還泡在水裏,嗆了好幾口水才被吳庭威及時拉出來。
吳庭威見她這副樣子不知是該喜該悲,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唉,我怎麽找了這麽一傻姑娘!”
簡潔一聽這話,飛過一記白眼,輕柔的嗓音帶着埋怨:“你還說,不都怪你?”他還故作不知瞪大眼睛問她:“怪我什麽?”
簡潔視線不知怎麽又移到他身下的位置,羞澀至極的推嚷他,似嬌似嗔道:“你個暴露狂!”
吳庭威錯愕,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呢?”
簡潔埋在他胸膛的頭埋得更低了,這一低頭不要緊,某個物體頭反倒翹得更高了,簡潔張了張嘴,無意識的就伸手彈了一指。頭頂上方随即傳來一聲似滿足的低吼,那東西上下點了頭,簡潔驀地扯回手指,呆愣的抓了抓濕透的秀發。他抱住她換了個位置,他坐于浴缸邊沿,而她雙腿被他掌控着置于他腰間,坐于他強勁的腿/根處。吳庭威聲音幾近嘶啞:“乖,自己坐上去!”
簡潔極難為情的垂頭,小手移過去堪堪停留在一公分之處,吳庭威低聲嘆氣,強行拽住她的手腕壓下去。在一起這麽久了,簡潔用手碰他那地方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她頭幾乎要埋到胸口去,握住他緩緩的移到自己粉’嫩處的入口,吳庭威猩/紅着雙眼等待極致快'感的到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