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晉江獨發】
阮念和梁西聞回了西郊後也不過下午三點多鐘, 确實一切都如梁西聞先前跟她說的那樣。
家裏也是前兩天兩人布置的,處處挂着紅色的挂飾,樓上主卧的床品和睡衣都換成了紅色的——這還是廖芝準備的。
兩人也不是頭一回睡在一張床上, 眼下滿處都是紅色的, 她還特別不好意思,好像直至現在才有了點兒結婚的實感。
畢竟連續忙活了好幾天婚禮的事宜,加之今天起得太早,昨天梁西聞還半夜跑來找她,四點回西郊,确實也有夠累的。
阮念哪兒敢胡思亂想, 簡單的卸妝護膚洗澡就乖乖躺下,兩人最近也不用上班,阮念心想終于可以好好安心補覺了。
梁西聞洗完澡後出來, 看到床上一角的身影, 彎起笑容說, “你這回倒老實。”
阮念蒙在被子裏說,“那是因為累了, 可能明天就不老實了。”
梁西聞啞然,将她攬過來說,“你還挺實誠。”
阮念被他抱着,忽然想起之前兩人好像都未曾如此親密, 也就是那天自己在廚房說了之後,她好像獲得了更多的擁抱。
這會也不過才下午四點多鐘,房間裏拉着窗簾,阮念在他身邊睜開眼睛, 一種很溫暖的幸福感自心底蔓延, 她怕吵到他, 壓低聲音問他,“你是不是記住了我那天說的話?”
“你哪天的話我沒記住?”梁西聞跟她對視着,黑夜中,他的眼睛幽深,語調有些慵懶。
阮念往他身邊湊近一些,老老實實補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
我在你懷裏,就不用慌張明天的太陽幾點升起。
阮念大概也是這幾天太累了,婚禮又早起站了一天,兩邊的親朋好友不算多,邀請來的都是關系較好的,但敬酒也是個麻煩事,阮念本就喝了一杯葡萄酒犯困,這會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也有點久,一睜眼時間也半早不晚的——淩晨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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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裏很是靜谧,阮念稍稍側頭看了一下梁西聞,也就是翻身的這點兒動靜,梁西聞也幽幽轉醒。
當時阮念第一反應就是——梁西聞這雷打不變的作息怕是要變了,也不知道幾天能改回來。
“渴不渴?”梁西聞的聲音有點啞,估計乍一改了作息得緩緩。
“還好。”阮念看向他說,“你再睡會吧,我有時候上班經常熬夜……這會我不困了。我在你旁邊看會手機會影響你睡覺嗎?”
“不影響。”梁西聞緩了個幾秒,伸手撈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他清了清嗓子說,“我去給你倒杯水喝了,前幾天感冒剛好呢,別再咳上了。”
阮念說好,梁西聞這才穿着睡衣起身,西郊家裏是地暖,踩在上面溫溫的,阮念從床上坐起來抽空看了看手機,微信上已經有了幾百條消息。
都是婚禮策劃那邊發過來的,給了她一些花絮的照片。
說後面的視頻剪完之後再給她。
阮念唇角挽起笑意,都一一保存下來,而後掀開被子下床去廚房,梁西聞正穿着睡衣站在廚房裏,似乎在等着直飲水加熱。
窗外的天都未明,一片寂靜的黑暗。
“怎麽下來了?”梁西聞回身,後腰抵在櫥櫃的邊緣,像是猜透她那點兒心思,對着她張開手。
阮念小跑過去抱住他的腰,“不想自己在房間裏。”
梁西聞笑她。
阮念仰起頭來,“你笑什麽?”
“沒什麽。”梁西聞亦是垂眸看着她,唇角卻沒忍住笑意。
只是很喜歡她的靠近,喜歡她下意識的尋來的視線。
阮念的身子幾乎貼在他懷中,她想挪開目光,但是總忍不住多看他幾秒,她特別喜歡梁西聞的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只是喜歡他望向她的樣子。
專注而溫和。
阮念沒忍住,踮起腳來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像是胡亂找了個借口,“那個,婚禮說的,早安吻。”
“淩晨三點呢。”梁西聞唇角含笑,攬着她的腰不放開。
“那就是想親你一下,”阮念別開視線有點虛,“男.色.誤我。”
她還挺直白——也是,大多時候阮念總是坦蕩而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感情和情緒,但也年紀擺在那兒,少不了這年紀的羞怯和膽小。
梁西聞只是看着她,便也覺得心思柔軟起來。
直飲水加熱完畢後發出了很輕微的一點聲響,但梁西聞并沒有動,阮念擡眸看他,身子有點兒因緊張而不太自然,她咳嗽一聲,“那個……好了。”
梁西聞卻仍然抱着她沒松開,反手從旁邊拿了個玻璃杯,給她接了半杯溫水。
阮念乖乖喝完,然後将杯子放在他身後的櫥櫃上,大半個上半身都靠在了他身上。
梁西聞拍拍他腰,稍稍偏頭問她,“放杯子?”
“嗯……”阮念哼哼一聲,心虛至極。
梁西聞微微低頭,兩人的目光相交,阮念虛虛晃動視線,總覺得梁西聞像是給她丢下了一枚誘餌,專等着她上鈎。
偏偏,他的呼吸輕掃過她的唇齒,這樣近的距離,阮念确實有點不知所措。
梁西聞瞧她這模樣,好像在糾結親還是不親,他索性湊近了那幾厘米。
兩人的唇相觸,很短的兩秒,梁西聞稍稍松開一些,就發現阮念的視線正看着他,像小鹿亂撞的心跳一樣慌張。
阮念确實也要承認——她挺期待接下來的吻,一點都不抗拒。
梁西聞唇角微彎,重新吻住她。
阮念的呼吸都有些發熱,憑借着本能攬住了他的脖頸,梁西聞也順勢将她抱起來,她跟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只是進卧室的時候,阮念下意識地關了牆壁上的燈。
梁西聞将她重新抱回床上。
房間裏幾乎徹底暗了下來,只有那盞雲石面兒的壁燈亮着,昏暗而暖意的燈光,像是愛人在深夜時親密的吻。
梁西聞吻了下她的肩膀,阮念臉頰像火燒,梁西聞心領神會,那天他是看着阮念放在了床頭櫃裏,他随手拿出來了一盒放在床邊兒。
阮念特窘迫。
梁西聞再度吻她的時候,溫熱的掌心順勢的扣住了她的手壓在身邊,阮念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瞧。
“緊張?”梁西聞笑了笑問她。
阮念眼神兒飄忽,多虧了光線很暗,他大概是看不到她緋紅的臉頰,阮念清清嗓子,“我……我……”
“你什麽?”
阮念眼一閉心一橫,“也不是沒看過教學……”
但是這東西也不是紙上談兵,自己也沒親身實踐過,真是毫無經驗可談。
梁西聞倒耐下了性子,俯身問她,“那你倒說說。”
“說什麽……”阮念盯着天花板有點口幹舌燥。
心都徹底跳亂了。
“有沒有什麽喜歡的?”
“梁西聞……”阮念更羞紅了臉,兩手捂着眼睛,“你別問了,我坦白,我就大學那會偷偷看了兩部……”
窗外仍舊夜深,阮念只記得有許多柔軟的吻,像是深深揉進了許多缱绻的溫柔。
那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梁西聞沒穿襯衫的樣子。
她看到他結實而性感的小臂,那兒并不是她想象裏的樣子。
他的右手小臂處,有一小片深色的紋身,那是一只國風水墨的仙鶴,仙鶴半張羽翼,引頸微揚,單足而立,仿佛迎風而起,深深淺淺的墨色,有種雅痞的性感迷人。
阮念的視線望向仙鶴的羽翼,好像隐約也能看到他肌膚之下淡青色的血管。
線條流暢而有力。
有些話好像也未必需要講的太明白,她側目望向二人相扣的手。
掌心微潮卻又親昵。
外面好像起了一陣風,竹影婆娑,窗戶留了一條縫隙,隐約聽到淺淺的風聲,但灌進耳朵的,卻是溫熱的呼吸。
月明風清,風流自渡,情.愛之間,坦誠才是最上乘。
阮念只覺得周身都柔軟起來。
就像喝酒。
她酒量很差,多一口就是神志不清,少一口便是頭重腳輕,偏偏恰好的那一杯喝過了幾小時的葡萄酒,讓她回味到一種陌生的惬意。
時光像是洪流,人來人往的世界上,她孤身一人漂浮到了他的身旁。
愛至濃時,從不用詞不達意故作矜持,寧肯淋一場坦蕩的大雨。
雨聲細密而溫情,春.夜便一時難盡。
黑夜最後的一點理智,像是沿着床腳滑落的被單,折起一角,柔軟而微潮。
她仿佛在這個荒野裏有了一個屬于她的家。
後來天光微亮,阮念覺得這覺白補了,難怪總有些不太正經的科普博主說這運動最消耗卡路裏。
阮念撈過手機看了一眼,清晨六點鐘。
外面的天由深藍色染上了點點淺邊。
梁西聞将阮念抱在懷裏,她扯扯被子,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裏。
這一折騰,睡覺是不太可能了。
阮念無聊地跟他講話,“梁西聞,我發現我好像真的特喜歡你。”
“那還能再深點兒,”梁西聞懶懶地答她,“特喜歡,幾時變成我愛你?”
阮念臉頰一燙,“會的會的。”
梁西聞瞧她也沒個困樣,“說會話再去洗澡?”
“好,”阮念當然沒異議,躺在床上跟他胡言亂語,“我小時候有個夢中情人。”
“說說看?”
“小時候的夢中情人是超級英雄,會踩着七彩祥雲來帶我拯救世界,後來青春期時希望我的夢中情人是中世紀的吸血鬼爵士,帶我去他的城堡,後來我的夢中情人變成了達西先生,願意為我承認錯誤,為我放下驕傲,有擔當,有魅力,再後來啊……”阮念有點兒舒服的一扭頭,像只貓一樣翻了個身趴在他身邊,撐着下巴說,“再後來,那天我慌裏慌張過了一天,忘帶鑰匙,在地鐵站坐了幾小時,我折騰了一晚上……就來到了西郊,我腦子裏的超級英雄、吸血鬼爵士和達西先生都消失不見了。你就出現在我面前,我腦子裏冒出來一個特別不現實的想法。”
“……”
“我就在想,我這門被我媽定下的婚事,到底怎麽樣才能把梁赫謙變成梁西聞。”
梁西聞看着她就笑了,一大早聽她胡言亂語确實挺惬意。
“梁西聞,你說愛是什麽?”阮念想想,這大概也算是她這個倒黴蛋為數不多的實現的‘白日夢’。
好像上天施了個魔法,面前的湍流就多了一個分叉口,她就乘着獨木舟真來到了他身邊。
“我二十多歲腦子裏可沒這麽多情情愛愛,我三十三歲,說愛麽,”梁西聞也半靠在床頭,扭頭看着托腮的阮念,他微微湊近過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就是在我恰好三十三歲的時候,恰好有了結婚的念頭,恰好遇見了讓我心動的人,她也恰好喜歡我,我們恰好有了家人的祝福順利的結婚,然後早上醒來,她還在我的身邊,是清晨六點的吻,早上七點的早餐,八點我送你去上班,偶爾我們閑聊,晚上一起看電影說話,睡前還能擁有一個晚安吻。”
日常又瑣碎,好像許許多多的愛,都揉碎在了每一個時光的碎片中。
單單拎起一片兒,就浸滿了喜悅和溫情。
梁西聞掀開被子,隔着她的睡裙拍了下她的纖腰,“浪漫的大詩人,該洗澡了。”
阮念往旁邊滾了一圈,耍無賴一樣躺平,“沒力氣,能不能讓我再睡會?”
“先洗澡。”梁西聞說,“五分鐘回來再睡。”
阮念躺在床上,對他做了個等着他抱的姿勢。
梁西聞起身,看着有點兒耍賴的人,俯身吻了她一下她的唇,挺單純的一吻,就是他沒松開,阮念忙拍拍他的腰,“我去我去。”
梁西聞輕笑一聲,幹脆将她撈起來抱去浴室。
等他給浴缸放水的時候,阮念踮腳站在鏡子前看,她臉頰緋紅,梁西聞正彎腰試水溫。
浴室的百葉窗微微折起,一點斑駁的光線被切割,軟軟地落在地板上。
阮念就靠在洗手臺旁看着他,那點兒心動随着清晨初升的太陽蘇醒,像是生長飛快的蘑菇,眨眼就破土而出,就一個不留神,整顆心都柔軟下來。
她在回憶裏挑挑揀揀,好像穿梭回了兩人初遇的那天,租房小區早上叫賣的早點,下午地鐵哐當哐當,她被梁赫謙扔在西郊的門口。
一擡頭。
那些嘈雜喧鬧,統統消失不見。
他就坐在西郊院中的長椅旁,大衣規整,看向她時,只是驚鴻一瞥,他一灣鶴眸幽深而清淡。
貫穿她整個青春期的,關于夢中情人的種種胡思亂想通通消失不見。
什麽超級英雄,什麽吸血鬼爵士,什麽達西先生。
她就只看到了梁西聞。
以前總覺得愛是一件非常蕩氣回腸的事情,她的青春期泡在各種小說裏,國外的愛情小說,國內的青春小說,每一個故事好像都有跌宕起伏的發展,什麽第三者、前女友、關于未來的抉擇……狗血點兒,什麽替身,白月光。
到她和梁西聞這,親身體驗了,好像愛情兩個字跟狗血搭不上邊兒。
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日三餐,同頻的聊天,還有情到濃時的親吻和許許多多的擁抱。
她很随意的話題他都願意聽也願意接上。
在這樣的婚姻裏,她真的很難控制住心動。
那天其實還挺克制的,梁西聞多少也惦記着忙了這麽多天,況且阮念也不怎麽鍛煉,體力自然跟不上,總不能一回透支了,接下來緩個十天半月。
所以阮念還有點亂七八糟的精力。
諸如還有心情對他發出邀請,“你不洗嗎?”
“我去隔壁淋浴。”
“這兒也有淋浴。”阮念指了指旁邊。
梁西聞睨了她一眼,“你真這麽想呢,這淋浴和浴缸之間可連個玻璃門都沒有。”
“……”阮念眼神兒飄忽,攏了攏泡沫遮在身前,“我想泡個澡,你真去淋浴嗎?”
梁西聞盯着她看了幾秒。
阮念捂住眼睛往旁邊一挪。
長發就很松的挽着,肩頸纖細。
也禁不住幾回折騰。
梁西聞也沒跟她推诿,倒也擔心阮念自己在浴缸裏泡着泡着累睡着了,幹脆順着她的話答應下來。
浴缸其實還挺大的,梁西聞其實也才回國不到一個月,西郊這房子買來攏共也沒住幾天,但裝修的特別齊全。
當時的設計師還特意在浴室裏裝了個迷你酒櫃,添置了兩瓶陳年上好的葡萄酒,但梁西聞自己也沒什麽喝酒的習慣。
阮念瞧見了旁邊的小酒櫃,想湊過去看看。
梁西聞把她拉回來——
當時梁西聞給她放好了水,正彎腰給她找浴鹽和浴球,還沒找到呢,阮念自己就進了浴缸,當時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脫衣服,也還沒想那麽多,在梁西聞一回頭的時候,阮念第一反應是,反正穿着睡裙,幹脆直接坐進浴缸裏了。
想着等他出去時再悄悄把濕透的吊帶脫掉。
然而現在……
濕透的絲綢貼在身上,濕漉漉的,裙擺好像綿軟的雲,随着水微微晃動。
阮念靠在梁西聞懷裏,她頭發散了許多,大半兒都有些潮濕。
霧氣缭繞。
梁西聞扣住她的手,像是好心地提醒她,“休完婚假,以後早點起床跟我去遛狗。”
“我想多睡半小時懶覺。”阮念無辜的看着他,“非得早起嗎?”
“你這體力,”梁西聞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她心虛地嘩啦一下略有點兒消散的泡沫,然後糾結了良久,反手拉開了拉鏈。
“我穿着濕衣服不太舒服……”阮念輕咳一聲,自己默默地拉開拉鏈想脫掉。
梁西聞捉住了她反過去的手,“你這體力,能撐得住第二回 ?”
“……”阮念腦子一懵,“啊?”
梁西聞順着她,幫她拉了拉鏈,吊帶失去了支撐,阮念捂着胸口臉頰滾燙。
梁西聞好笑地将她摟回來,“這會知道不行了,阮念,我并沒有打算跟你過禁欲的婚後生活,目前也沒有縱.欲的打算,所以你體力恢複之前,別這麽釣我。”
阮念面紅耳赤,特無辜憋了一句,“我腦子這會特幹淨,這是我的賢者時間,你想什麽呢……”
說完,她還轉過頭去看他,一臉恍然的意味深長,“梁西聞,你想歪了是不是!”
梁西聞扶着她肩膀把她轉過去。
阮念一低頭。
泡沫差不多散了。
阮念又回頭看梁西聞。
這會他倒沒說話了,只是靠坐在浴缸邊,瞧着她的眼神兒多了點欲.念。
阮念到口的話咽回去,在嘴邊比劃了個拉拉鏈的表情,“我閉嘴,安靜洗澡。”
“……”
沒過五分鐘。
阮念又沒忍住,“要不我出來吧……”
梁西聞覺得這事兒得正視一點,讓她心裏有個底,“你打算一周幾次?”
“咳……”阮念臉頰燒得厲害,“我……我都行……但今天不行了……”
梁西聞點頭,“行。”
然後這麽羞恥無比的漫長的幾分鐘,梁西聞終于起來了,他拎了旁邊的浴巾将阮念一裹,而後才穿了睡袍去給浴缸放水。
阮念趴在床上回想起這個問題,自顧自百度了一下。
然而這東西……好像是看年齡來的?
阮念點開一條科普,但這東西衆說紛纭,她随便看了看,說20-29歲理想頻率10天八次,30-39歲理想頻率20天7次。
阮念琢磨折中一下,其實這種話題确實挺羞恥,但好像夫妻之間也沒有逃避的理由,倆人也不是搭夥過日子。
所以等梁西聞回來的時候,阮念裹着浴巾,他手裏拎着一條毛巾要給她擦頭發。
阮念坐在床上回頭,小心翼翼的問他,“那個,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我沒什麽經驗,我也不懂……就……一周五次會頻率很高嗎?”
梁西聞:“……”
阮念頭發也就發尾濕了,她回身坐正了,然後拉着梁西聞坐下,“一次短暫的婚後會議,咳……就……我覺得體驗感還好,沒有傳說裏那麽可怕,梁西聞你不用擔心,這個我應該不會太抗拒,就……夫妻之間嘛……”
梁西聞涼涼問她,“一周五次,一次你打算多久?”
阮念啊了一聲,“你說多久……”
梁西聞瞧她這茫然樣,将毛巾罩她腦袋上,“先養養吧你。”
阮念尋思也是,于是等着梁西聞給她擦幹了頭發,她回身跪在柔軟的床上,特認真的跟他說,“梁西聞,你放心,我會努力當個好妻子,在各方各面上争取跟你契合,我是個正經人,以後我也會對你負責的。”
梁西聞覺得有點好笑,伸手摟住她的腰往懷裏帶,笑意盈上眼角,“嗯,特別坐懷不亂的正經人。”
阮念順勢挂在他身上,無辜的說,“我餓了,想吃早飯。”
“行。”
梁西聞幹脆由着她挂在身上,也不嫌她纏人的抱着下去,阮念想起今天好像自己确實有點兒‘過分’,于是往他臉上親了兩口。
梁西聞把她放在廚房門口的餐椅上,阮念倒也沒抗議,光着腳就去摸十一和小橘。
阮念不怎麽挑食,早餐也都交給他準備。
梁西聞在煎蛋時回頭,阮念身上裹着浴巾,彎腰蹲在十一面前摸着狗狗。
她長發披在肩頭,清晨的光溫暖而明亮。
十一對這個女主人接受良好,搖着尾巴哼哼唧唧。
小橘伸了個懶腰,豎着尾巴在阮念跟前蹭來蹭去。
這副場景,是如此的柔軟美好。
梁西聞忽而覺得,兩人之間那遙遠的以後,似乎也像極了這樣的清晨。
在清晨時心動,初升的煦光爬上她的肩,微風走漏了心聲,這一生好像漫漫又綿綿。
作者有話說:
梁老板:一周五次算多嗎?
阮念心虛:還、還好吧?
梁老板:你說的。
阮念:(怎麽感覺有點不妙)(算了好像說都說了)(啊啊啊)(落荒而逃)
梁西聞:這要歸結于本人前三十三年潔身自好自律養生,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
晚上見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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