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離支配惡魔的掌心

第23章

我正在瘋狂趕往涉谷。

在涉谷也有結界，是我的禦主設置的，不過是那種單向結界，對于我也沒有什麽效果。

我很快來到了我的禦主的身邊。

對方正在那裏待機，不過看他面前的東西，我也大概能明白目前的狀況——五條悟被成功算計關到獄門疆裏面去了。只是身為最強肯定不是那麽老實，估計在獄門疆裏做了點什麽，導致把我的禦主給困住了。

但是看我禦主氣定神閑的模樣，肯定困不住多久。

“辛苦了，Lancer。”我的禦主還微笑着給予我肯定，并且解釋了現在的現狀，“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現在五條悟也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五條悟什麽的根本不重要！”我立馬擺了擺手，一臉凝重道，“重點是天元告知我的事情！”

“哦？”我的禦主應和了一聲，但是看起來并沒有多少意外。

這個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在那裏把對方當自己人，開始說起情況：“沙條愛歌根本沒有死！她很可能是和beast同化了！目前就在地底！因為結界被破壞的那一下，說不定她已經蘇醒了！必須要停止這裏的殺戮！再這樣子下去每個死去的靈魂都是她的燃料，會喚醒她的！”

我說完之後，見我的禦主沒有多大反應，着重強調道：“你根本不知道沙條愛歌有多強！如果五條悟在的話也許還能抗衡達成平手……啊，對！沙條愛歌約等于一個五條悟……不！很可能是1.5個！”

至于這個0.5是怎麽計算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告誡我的禦主這件事的重要性。

“我知道了。”我的禦主點了一下頭，又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可是……如果要用聖杯許願的話，就必須要面對沙條愛歌了對吧？”

我聞言一愣，剛想反駁，忽然間想到了什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來：“等一下……禦主，難道是你——”

之前是我燈下黑了！我以為別人都和我一樣，是不可能去主動對上沙條愛歌的，尤其還是和beast同化版的沙條愛歌plus……但是我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對方的可怕的。

就像是我的第一任禦主，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這麽送了。

我的第二任禦主看起來還更可怕一些——他甚至是自投羅網的！自己要召喚出沙條愛歌！

一時間，我痛心疾首——啊呸！這還不如戀愛腦呢！戀愛腦也就是我再度背刺一下禦主的事兒，事業腦是要把最不該放出來的東西放出來了啊！

我是不可能讓對方這麽做的，所以我毫不遲疑地拿出自己的長.槍，攻擊了我的禦主。

不過不愧是我那除了對着沙條愛歌白送之外算無遺策的禦主，他不露一絲意外，還微笑起來，擡起手，展露出他手上的兩道令咒：“Lancer，我以令咒命令你，現在，立刻去殺光涉谷結界內的所有咒術師。”

我的動作停在了即将攻擊到他的前一秒，十分不甘心地強行被控制着收了回來。

而這并不是終結。

“第三道命令，在殺光結界內的咒術師之後，自裁吧，Lancer。”在我陰沉的殺人目光中，我的禦主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些，态度顯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輕慢，“有了涉谷內的靈魂，和Lancer你的靈基，想必聖杯應該可以運作了吧。”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

而我的身體已經在令咒的作用下強制去執行命令了。

令咒并不是萬能的，也不可能指望禦主的命令用令咒就可以讓從者完美執行了。

首先就是命令上的問題——這是可以玩文字游戲的；

其次就是從者本身的素質問題——有的可以抵抗令咒，有的可以在令咒的命令完成之前還幹很多事。

像是自裁這個，有戰續能力的，可以在捅了自己心髒之後繼續弄死禦主。

像是如果對魔力夠強，那就可以抵抗住一段時間。

而我的腦子禦主下的這兩道命令，其實也有操作空間——例如并沒有讓我盡快、不能停留地去殺光所有咒術師。

不過看得出來我的禦主是不想留我了，不然不會下令是殺“所有”，這明擺着我有很大可能被反殺的。

至于最後的自裁命令，我倒并不意外。

上次聖杯戰争最後我就了解了，所有的禦主只要不是腦殘或者不清楚，就都會留下最後一道令咒，為的就是在最後讓從者自殺獻祭完成最後的靈基補足，讓聖杯得以啓動能夠許願。

至于現在的我麽……說實話我現在很害怕。

如果我活着，那麽等沙條愛歌出來之後，我就完了；

如果我死了，那麽等我的靈基被聖杯吸收，那就是回到了沙條愛歌那邊，萬一我還保留有自我意識，我還是完了；

如果我半死不活，那麽就會驗證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會不會導致詛咒疊加，對方再愛上我一次，我是完上加完。

我總覺得我數值上的幸運D是假的！不然怎麽會那麽倒黴呢！我分明是幸運E吧！如果數值能再度降低有個F我說不定都是個F啊！

當然，我的痛苦和我的禦主并不相通，他只覺得我吵鬧。

可是我明白，等沙條愛歌出來，他就會逐漸理解一切了。

而我，即使希望我的禦主倒黴完蛋，也衷心地希望，這一刻不要來臨。

其實我倒是不介意殺敵。但是前提是，那個的确是敵。

我目前能鑽的空子是只要我不看到咒術師就不用殺了，所以我是慢吞吞來的。

但是……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在出來十分鐘後，我會陷入這樣子一個奇怪的境地——我去殺那個我偶遇的黑發咒術師，附身在虎杖悠仁上的兩面宿傩在阻攔我。

現在已經不是我虐菜了，而是莫名其妙變成了Lancer對berserker（大概）之戰了。

原本還以為這一波不能打一場真正的聖杯之戰，現在看來，沒想到還可以。

而且我這也算是鑽空子了吧——【虎杖悠仁】也是【涉谷結界內的咒術師】了啊。

“好奇怪啊——你不是被羂索喊出來殺人的嗎？怎麽還保護上了？”我一邊和人對打一邊針鋒相對着。

對方露出輕蔑的眼神：“呵，我可不是你那種被人奴役着聽從他人命令的弱者。”

“喂，禁止人身攻擊啊——而且我可沒有聽命令。等和你打完我回頭就去捅了他。”我說完之後，沉默了一下，用八卦的語氣回道，“你知道嗎？你的這個适配度那麽高的容器，是羂索親自生下來的親生兒子。你感動嗎？”

兩面宿傩：“……”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所以說……何必垂死掙紮呢？”羂索拾起地上的獄門疆，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上面的令咒已然消失。

一切都按照他最初計劃的一樣，順利地前進着。

當然，沙條愛歌的存在的确還讓他有些意外。不過既然已經是和beast同化了……那麽自然也不是之前的沙條愛歌了吧。

如果是的話也許他還會留下Lancer利用她去牽制一下呢……不過看目前Lancer的态度，到時候肯定不會配合的。還是乘早解決掉比較好。

羂索的計劃步驟其實很清晰，也很有邏輯條理——他需要聖杯，那麽就把上次聖杯戰争并沒有被吸納的Lancer給獻祭了，燃料就只差一騎的量了。

“就是有些可惜了啊……”羂索嘴上這麽說着，臉上也的确露出了些許遺憾的表情來。

他本來還不想那麽快消耗掉Lancer的，也知道令咒的強度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高……不過只要和涉谷的那群咒術師對上，再加上自己斷了魔力供給，那麽就算最後一道自裁令咒不奏效，Lancer也會死。

而他之所以想那麽快消耗掉令咒麽……自然是為了，能召喚第二個從者了。

他知道沙條愛歌連接着根源，十分強大。

所以，他自然也有他的計劃——召喚第二個從者，當年成功背刺沙條愛歌的saber。

能殺第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

我和兩面宿傩的戰鬥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冥冥來了。

見到昔日的學生，我還是挺高興的，甚至能擡手打個招呼，但是并沒有靠近的打算。畢竟我的令咒命令還在呢。我現在一個都沒殺成，令咒的強制性還是高度的。

而也可能因為我和兩面宿傩在打，冥冥誤會了把我當做自己人，帶着旁邊喊她姐姐的人過來，把我一塊轉移了。

我很無奈地看着庵歌姬也過來了——對方和以前一樣喜歡穿着巫女服，只是看起來成熟了不少，也經歷了不少，臉上都留下了一看就是戰鬥留下的傷疤。

這裏都是接近咒術師大本營了……幹什麽啊冥冥！嫌棄你們自己人死得不夠多嗎！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加茂老師……冥冥！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老師在……”

“我在逃跑的時候看到了老師和兩面宿傩打架，老師已經快不行了，就先傳送過來了。反正如果老師不是好人的話，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行動力了，我們也算是抓住了一個通緝犯，對吧？能換不少賞錢呢。”

“總覺得很想吐槽，雖然不是吐槽的好時機……”庵歌姬看了過來，面帶遲疑，但是還是目露關心，“老師，你……”

“冥冥說得對。”我嘆了口氣。

我現在的确已經是虛弱期，并且魔力供給已經不夠了。只是現在那麽靠近咒術師大本營，我要殺還是可以殺……

我都還沒想完，就出現了異變。

地底忽然有了震動，以及……一股子熟悉的感覺，傳來。

這種感覺不只是我，咒術師也能感覺到。

庵歌姬和冥冥就同時表情一變，雙雙面色沉重。

“怎麽回事？”

“有一股子充滿惡意的感覺……好濃重的詛咒味道……”

“……是被污染的beast（獸）。”我開口道，手中的槍已經快握不住了。

不過這不是因為我力竭了，而是快要控制不住殺咒術師了。

我當下不再猶豫，直接拿槍.刺穿自己。

直接執行第三道令咒，第二道的效力就會消散了吧。

我的昔日學生都神色大變，看着我充滿了驚疑，庵歌姬還想跑過來：“老師——”

“別管我！”我擡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跡，語氣沉重道，“地底下的東西快要出來了……除了五條悟，沒有人能贏得過她。”

冥冥在一旁皺眉：“可是五條悟已經被封印了……老師你知道解除封印的辦法嗎？”

我平靜道：“沒用的，我之前幫封印五條悟的人做事，我知道能解開封印的那兩樣東西都被五條悟自己親手毀了。”

不然羂索也不會興高采烈地選擇獄門疆。

我說完之後，兩個學生露出了一臉“草雖然我也不意外”的譴責加郁悶的表情。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我判斷了一下自己的傷口，覺得勉強還能撐住，于是堅強地繼續說話，“我知道一個傳送魔法陣可以召喚本人，不知道是否能成功将人從獄門疆裏拉出來，成功率對半開吧……但是需要大量魔力，我也會告訴你們将咒力轉化成魔力的辦法……只是需要大量咒力，并且也不知道你們是否信任我……”

“我可以來啊。”一個聲音響起，我望過去，眼熟的金發女子走過來，臉上帶笑，“需要我怎麽做？我的咒力夠嗎？”

看着對方出現，我愣了一下，繼而笑了：“那是夠了的。”

***

九十九由基出現在這裏讓我愣了一下，但是也不意外。

畢竟現在是整個咒術界的危機了……當然，等沙條愛歌出來之後，那就要變成是全人類乃至地球的危機了。

我是由衷希望九十九能做成功的，只要五條悟出來，我就能順利躲過沙條愛歌這一劫死了也不怕能順利回英靈座去了，同時還能報複我的腦子禦主，可謂一石二鳥。

而在大概半小時後，九十九由基走了出來，身旁還跟着神色沉重加震驚定格的冥冥和庵歌姬。

我愣了一下，因為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望過去詢問——失敗了嗎？

“成功了呢。”九十九由基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擡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單眨眼吐舌一下，“雖然稍微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差吧！”

我朝着對方的身後看過去。

從破碎的魔法陣裏走出來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身形高挑、一頭白發、面容精致。

這位和沙條愛歌一樣都是那種精致的長相。不過沙條愛歌畢竟只有十四歲，之後因為被beast吞噬同化也就永遠地停留在了十四歲，而眼前的這位就是成熟的大人類型了。

對方擡手拉下自己的眼罩，露出的一雙蒼藍瞳仁泛着宛若琉璃一般的光芒，臉上帶着幾分興味，還拖長了語調說話，微妙地有一種裝可愛的味道。

“哎——所以喊我要幹什麽呢？”

我是知道五條悟長什麽樣的，畢竟怎麽着也是這個世界的最強，那不得多盯着點。雖然因為五條悟的【六眼】在，為了安全性和保密性考慮，我從來沒有在他的六眼範圍內出現過，免得被發現。這也導致了我實際上并沒有和他真正地碰過面。

但是……我起碼知道，這肯定不是這個世界的五條悟。

雖然應該也的确是五條悟……但是這個世界的五條悟！肯定不是個一頭長發的嬌俏大美女！

一瞬間，我覺得自裁的傷口都不痛了，我的心更痛一點，感覺自己被絕望給吞噬了。

——是誰！？是誰幹的！？

——你們怎麽可以這麽慘無人道地随随便便就剝奪了別人的吉爾？！快點把吉爾還給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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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管藍的綠的黑的Lancer，通通自裁的命運.jpg

舊劍：想要再度背刺禦主.jpg

不是本世界本尊五條悟，是平行世界的五條悟子（?）的啦！

好了下章就入V了，因為是愛電小短文類型，所以全本不會超過十五萬字……這一周就能正文完結吧。然後再搓點迦勒底小番外（可以點單看看你們想看誰出場）全文加番外也不會超過一杯蜜雪冰城的檸檬水的錢，還請喜歡的能盡量支持一下！

其實最主要是為了面子，給我個面子.jpg

PS：下章正宮出場。明天你們也能知道Lancer的真實身份啦。

諸君，我好興奮啊！我們明天0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