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離支配惡魔的掌心

第22章

我聽完我的禦主說的話，忍不住臉上露出驚嘆之色——這麽早就想好之後要利用我在高專幹事了，活該你成功啊！

對于這個天元，我也大概知道一些。

據說這位“天元”是一名強力的咒術師，擁有的術式能力是“不死”，一直在地底維持着結界。

倒不是說天元創造了結界，而是有了天元在，這些結界才能發揮現在它所有的作用。

而我的任務麽……就是去找到天元，破壞結界了。

如果是原本的高專的話，那是肯定障礙重重，不方便進入的……但是這不是我的禦主在另一邊搞事嘛。

他打包票說等他在涉谷那邊搞事完之後，高專的戰鬥力會全部集中到那邊，這邊就會空虛了，我可以順利地進入。

我也不知道他說得是不是真的，但是反正我也沒有多少質疑的餘地——這家夥不知道怎麽做到的，能直接将令咒轉移到下一個殼子上。現在還有兩道明晃晃的令咒在他手上刻着呢。

第一道是讓我帶虎杖香織私奔的時候消耗掉的，我覺得我的禦主只是在測試看看令咒的強制性有多高——看看令咒是否能讓我幹違背我意願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第二道會用在什麽地方……但我覺得我也差不多能猜到第三道令咒會怎麽用了——應該和其他聖杯戰争裏的禦主沒有兩樣吧。

不過那也是在聖杯戰争最後才會做的事情了。

我就直接在時間點到了之後，穿梭在森林裏，直接進入了高專。

我的隐匿能力本來就強，而且我的禦主新換的殼子能給我提供的魔力更強了，我都感覺我的實力恢複地比之前更好。更何況……雖然還沒記起我生前是什麽身份，但是在森林之地，我是有增益buff的，能力有15-20%的提升。

我擡手将面罩往上拉了一些，遮住了下半張臉，潛入其中，往目的地奔去。

***

與此同時，另一邊——————

“Lancer去哪裏了？”漏瑚看了看四周，沒找到人，于是直接發出了提問。

“她有其他的任務。”羂索瞥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倒是和她關系不錯。”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鬼主意，只是因為你的目的和我們是一致的，我也就不說什麽罷了。”漏瑚冷哼一聲，“Lancer又不是人類，自然和你不一樣。她是更接近于我們的同類。”

更接近于咒靈麽……也的确算是這樣子吧。畢竟那已經脫離了人類範疇，整個人都是靈子化、由魔力構成的身體。——羂索心不在焉地想着。

對于Lancer和咒靈們相處不錯這點，他倒是不意外。

身為禦主，他也知道自己從者對于自然的親和力，而漏瑚本身也是自然那卦的，會覺得Lancer更親近那是再自然不過。

而像是符合漏瑚一般，一旁的花禦也冷靜地開口了：“Lancer，很好，我很喜歡。”

花禦本身更接近于精靈的狀态了，當然，是咒靈中的精靈。和漏瑚那種對于大地的恐懼而誕生的類似，它是因為人類對森林的恐懼而誕生的。

可以說是森林的化身，所以它本身……算是一個環保主義者。它覺得人類是地球之癌，想要讓人類消失、恢複自然。

某種程度上而言，它的确沒錯——人類活動一停止，自然的确會迅速恢複了。

本來的話，這種話是沒有什麽別的可以誤會的地方的。

但是……介于前車之鑒很詭異并且一個比一個驚險，有點PTSD的羂索則是深深地看了花禦一眼，稍稍帶着點遲疑——呃……花禦被Lancer吸引應該只是那森林親和力的加成吧？

羂索：“那個……花禦，咒靈是沒有性別的，對吧？”

漏瑚：“哈？你在說什麽啊？”

花禦：“我和Lancer關于這個問題聊天過，我覺得我應該算是女孩子。”

漏瑚一臉吃驚：“哎？真的假的？”

羂索：“……”還好把Lancer支開去看其他的事情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變數呢！

不過……他倒也不是特意支開Lancer，而是那個任務也只有她能完成。

只要天元的結界出現一絲裂縫，那麽……他的後續計劃就可以順利實施了。

到時候，Lancer也沒必要繼續留着了。

一想到後面的計劃，羂索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語氣也變得愉悅了不少：“事不宜遲，我們動手吧。首先，必須要把五條悟先封印了才行。”

羂索的計劃可以說是非常順利。也許不是那麽完美，中間出錯了一點小插曲，但是在針對五條悟這點上，他十分成功。

獄門疆要發動作用需要對方在獄門疆布置區域呆一分鐘。想要在現實裏困住五條悟一分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也顯得……羂索現在這個身體是多麽地珍貴——驟然看到自己死去的舊友出現，只要他腦內的時間、回憶超過一分鐘，那麽就可以啓動獄門疆。

為了達到這個條件，羂索策劃了很長時間，蟄伏了很久，在這場在涉谷展開的、針對五條悟的陰謀裏，他也損失了很多人手——無數的咒靈，其中包括許多特級咒靈的獻祭，才換來最終能成功封印五條悟的條件。

至于接下來麽……

“就算這樣子，你也拖延不了多久的。”羂索看着鎮在地上的獄門疆，雖然驚訝卻也沒有把這件事當多嚴重的一件事情，“沒有了你的咒術界不堪一擊啊，五條悟。更何況……我想做的，可不僅僅是這些。”

他停頓了一下，望向上空。

“英靈數量不夠的話，用靈魂獻祭，也可以達到啓動聖杯的條件吧？”

黑發青年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來，帶着點輕蔑感、又帶着點居高臨下的洞悉。

“這個方法還要感謝你的記憶啊，Lancer。”

***

我的潛入是很順利的，順利到讓我都覺得我的禦主根本不是讓我來做任務的，而是引開我自己去做壞事的。

可是這又是何必呢？禦主不愛上我的話，我又不會随便和禦主産生矛盾背刺禦主！我本質上還是個十分有用的從者啊！職介上來說也就比saber差了那麽一丢丢而已吧！

我在嘴裏嘀咕了一陣，來到了薨星宮，也成功地見到了天元——我所到的時候，對方身旁一個人都沒有。

他看到我甚至都沒有多少意外之色，而是說了一句：“你來了啊。”

我還懵逼了一下。

不過我畢竟不是assassin，幹不來那種暗殺的活兒，于是直接正面走過去，看着對方那不像是人類更像是咒靈的臉，困惑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這位疑似天元的人搖搖頭，語氣倒是顯得頗為平靜，不愧是不死咒術活了那麽久的人類，處變不驚的，“但是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意外。”

“你這麽不意外，會讓我很意外啊。”我并沒有對天元直接出手的意思，本來我的禦主就是讓我破壞一下結界，而不是殺掉天元。

而破壞結界這個任務麽……早在潛入的時候，我就已經完成了。

反正我也不需要一直搞破壞或者捅多大簍子，只需要弄個裂縫一分鐘，方便我的禦主那邊的動作。

介于天元整個人顯得很佛系的樣子，我也幹脆走過去坐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問道：“你的确是天元沒錯吧？但是我感覺你的氣息比起人類更接近于我的咒靈朋友了。”

“的确如此。”天元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畢竟我的術式只是不死，而不是不老。所以等老化到一定程度就需要重塑□□。在這漫長的歲月裏，也許我已經逐漸地越來越遠離人類，進化成類似咒靈的生命體了吧。”

“原來如此——”我目露恍然，“那還挺危險的……等等，你重塑□□失敗了嗎？我曾經在高專當過老師，知道這個設定的。是叫做星漿體對吧？”

“嗯，11年前的事情，和星漿體同化失敗了，無法繼續保持人類形态，被迫進化了。”天元說完之後，又看向我，問道，“你是羂索派來的吧？”

“哎——你知道我的禦主啊。”我說完之後，又覺得不意外——這好歹是活了上千年的存在了，就算做不到全知全能，那知道的也不算少了。

“嗯。”天元颔首，“因為這番進化，我和天地有了自我上的鏈接，知道了很多事情……當然，還沒有到通曉人心的地步。”

“畢竟人心是最難揣測的嘛……”我感慨了一句之後，又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我只知道你是非此世的存在，而且有根源的鏈接。”天元回答地很坦然，沒有一絲隐瞞，“剛剛也是你在外面短暫地破壞了結界吧？”

對方這麽一說，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抱歉啊，身為從者就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禦主的命令可以不全聽，但是也不能全不聽。”

“我知道。只是這樣子一來，地底下的東西，就有可能要出來了。”天元的語氣依舊和剛開始見面時一個調調，可能是因為接近了全知全能的境界，說話就變得佛系和空靈起來了吧。

只是我聽着，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等等……你、你說地底下的東西……等一下，什麽地底下的東西？”

我在問這個的時候，還是抱着一絲幻想的。

但是很顯然，天元并沒有委婉或者顧忌我這個可憐人的意思。

“是【獸】。”天元依舊用自己那平靜的語氣，說出了了不得的恐怖的話語來，“在二十一年前，有人喂養了【獸】并且與之同化了，一直在地底沉睡着。但是現在，她可能要蘇醒過來了。”

……是她！是她啊！是那個女人啊！——我一瞬間覺得毛骨悚然，背後一陣發寒。

在知道這就是原來的世界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不妙的預感了，但還是抱着一絲幻想，宛若每一個沒有和平分手的人一樣妄想着——萬一我前任她死了呢？

在得知我的禦主在折騰聖杯戰争的時候，我也還是抱着一絲僥幸的——萬一這是正兒八經的聖杯戰争呢？

而現在，天元的回答，将答案直愣愣地拍在我的臉上——沒有僥幸，抛棄幻想，現實就是那麽殘酷。

那個我們原本以為殺掉的人不僅沒有死，還在掉入beast（獸）之後與之同化了。

這就說明……如果我的禦主真的要開啓聖杯之戰的話，那麽必然會喚醒沙條愛歌！

我不知道現在的沙條愛歌是否還有理智，但其實也沒啥差——她之前理智全滿的時候也和瘋了沒啥兩樣……但是她還活着就表明，這次的聖杯也絕對不是什麽正常的東西！

沒事，不慌，Lancer，冷靜點。哪怕現在在涉谷你的禦主利用宿傩手指将宿傩作為berserker召喚，那也是七缺五呢，不至于……等等！上次的聖杯戰争獻祭了五個英靈！這不是剛好滿上了嗎？！救命啊！

我不認為我的禦主不知道這件事，他說不定還是故意的。甚至可能已經知道了上次聖杯戰争在最後中斷、聖杯現在是個将滿未滿的狀态……啊！他現在在涉谷！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什麽，看向天元的表情都變得異常可怕：“等一下——你可以看到另一邊發生的事情吧？涉谷那邊現在如何了？”

天元繼續平靜點頭：“五條悟被封印了，羂索、其他咒靈以及詛咒師正在大開殺戒。涉谷的死亡人數正在不斷增加。”

我忍不住痛苦面具——好樣的，還搞上獻祭了！

我知道的，目前那邊戰鬥着的話……普通人大量死亡，那是靠着量堆積起來了；咒術師和咒靈如果死亡，那就還有質的貢獻……就這樣子，何愁不喚醒沙條愛歌！

我大概明白我的禦主想利用聖杯……但是他真的是太托大了啊！他根本不知道沙條愛歌如果還活着的話，那喚醒她會是怎樣恐怖的場景！

剛剛封印了五條悟就去喚醒沙條愛歌，我的禦主是個怎樣的大冤種啊？！

當然，我這種幫人打破結界助沙條愛歌蘇醒的人也是個大冤種就是了！

我沒有功夫和天元繼續瞎扯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前往涉谷。

——必須要阻止我的腦子禦主幹蠢事啊！！！

***

地底——————

“Lancer——LancerLancerLancer——！我感受到你的氣息了！”身着翠色洋裙的金發少女睜開眼眸，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洋溢着外露的愛意，在空檔的地底轉着圈圈，宛若一個單純陷入快樂中的小女孩。

在她的腳下，是黑色的肉海，還在慢慢蠕動着。

她也并非孤身一人，在她的身旁，站着五個黑影，宛若沉默的騎士。

她的語氣泛着甜蜜的味道。

——“我說過的，無論是你還是saber，最後都會回到我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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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從內容提要就可以猜到是誰出場的一章（喂）

下章開啓亂鬥戰局.jpg

PS：我覺得下章好有趣，迫不及待早點給你們看，還是放零點吧！

PPS:我發現這本大家真的就是……樂子人集合體了。

因為其他的文地評論——磕到了磕到嗚嗚嗚

本文的評論——血流成河！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