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七、黃粱一夢
方錦娘蘇醒過來時早已不知道是什麽時辰了,當房間的門開的時候,方錦同娘的心陡然間就沉了下去,這裏的風比較暖,沒有大漠裏的那種幹燥之感,這讓方錦娘極為不安,這般說來,她當是昏迷了很久了,她如今……早已離開了北境大漠。
風中還夾着鹹鹹的味道,當是來到了西境邊境了吧,她緩了緩心神,慢慢做想才想當許是如那蒼狼首領所說的那般會将她為奴賤賣。
她想到這裏扯着嘴角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又動了身子,卻不想身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她的表情瞬間僵硬在了她的臉上。
原來……
不是夢啊……
“啧啧,瞧瞧你現在這裏是什麽表情啊,是令人欲求不滿還想要我再多給你的表情嗎?”
方錦娘極為不情願地擡頭看着來的人,咧着嘴笑了笑,心卻是如身下撕裂的那道口一樣,越拉越大,這是再也補不上的傷口,會疼。
而眼前的男人看着方錦娘竟是更加地放肆,他喜歡着方錦娘那樣倔強不認輸的表情,那讓他覺得更加有征服欲,況且方錦娘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即使是在不說話的時候,即使是在發怒的時候,即使是在無可奈何的時候,方錦娘的美貌都是不可否認的。
他承認他極為喜歡着方錦娘的臉,說直白了,他更是喜歡着方錦娘的身體,那天在大漠上的那個夜裏,他雖是看着那些個兄弟們在方錦娘的身上馳騁着,即便是才釋放的自己那時竟還想要得更多。
更別說是此時的他了,和方錦娘兩人呆上的這個狹小的房間裏,因着方錦娘笑,美豔動人,他竟是忍不住直接大步跨過去直将方錦娘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便又是一陣蹂躏。
先是那柔軟的前胸,一路向下,便是更加放肆了起來。
方錦娘睜大了眼睛看着屋梁,半分都沒有動上,只是任由了身上男人的發洩,那呆滞的表情在男人釋放了一次後便是再也沒有興趣動上她一分了。
那男人嘴裏輕哼了一聲,邊提着褲子邊叫着其他人進來,方錦娘看着一擁而進的人,想起了那天夜裏的事,身子跟着顫了顫,卻還是直直地看着進來的人,沒有一點反抗的動作。
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布娃娃,任由着這群肮髒男人們的擺布。
男人擡眼給了一個指示,所有人分工便是直接方錦娘給架了起來,然後架在了架子上,方錦娘便是這般赤,身,裸,體地就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羞恥感席卷而來,讓方錦娘一陣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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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起眼來有些膽怯地看着向她靠近的男人,那男人笑得極為猥瑣,讓方錦娘的胃裏一陣翻湧,特別想吐出來,可是她卻是什麽也做不了,只得等待着宣判。
男人走到方錦娘的跟前,殘忍地看着方錦娘,情,色地将方錦娘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雖是說上一句半字的,但是卻比從任何話語都要傷人,比任何利器還要利害。
方錦娘雖是表現得極為鎮定,但是她眼裏的那份懦弱早已将她出賣了,她也是會害怕的啊,無論出于什麽原因與結果,畢竟她方錦娘也不是萬能的呀。
而此刻的方錦娘卻還是直面着眼前的男人直直地看進了他的眼裏,然後揚了揚唇角,輕輕地了起來,方錦娘的笑特別不一樣,那種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也是從今以後,他們所見過的最美的笑。
方錦娘将他們的表情都統統地看在了眼裏,她可以看出這些男人眼中的**與野心,她方錦娘雖是沒了身體,沒有心,但還是有腦子的,接下來這些男人們想要做什麽,只要她仔細地想想便是有答案的。
烙印。
做為奴的象征。
男人走到方錦娘的面前,擡起了方錦娘的下巴,輕輕地在她的紅唇上小啄了一口,然後側過頭在她的耳邊用了極為惡心的語調對着方錦娘調着情道:“老子竟有些舍不得,你那**與那玲珑身軀。”
方錦娘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起來,她很想一口唾沫就吐在這男人的臉上,奈何此時的方錦娘還是有腦子的,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所以她只能靜靜地等待着她的結果到底是怎樣的。
方錦娘的臉上早已沒了前些日子的那般紅潤好看,臉上雖是有泥沙卻還是遮擋不住她那貌若天仙的容顏。
男人放開了她的下巴,卻是手不住地往下摸去,卻是在方錦娘的大腿根部停了下來,又是摸又是捏的,讓方錦娘直想罵他禽獸,卻是只能咬着下唇不讓自己說出話來。
可那男人越是看方錦娘這幅反抗的模樣越是帶勁,嘴裏說着j□j的話,惹得站在一旁的其他男人們都一陣大笑,笑後還跟着一道說着難聽的話,這些話在方錦娘聽來再也不會像那天那般傷人了,她只是木讷的看着這些男人們,就像看着一件好奇的事物那般,眼裏帶了懵懂與不解。
那為首的男人j□j着走近方錦娘,側過頭從旁邊的人手裏拿過了那烙紅的鐵,他一笑,将那鐵從方錦娘的眼前晃過,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十分樂意看方錦娘在面對着這些時的表情,這讓他的內心裏覺得很是爽快。
而方錦娘卻是沒有像他所想象的那般有着驚慌無助的表情,她只是淡漠地看着那個男人的動作,就像是在看一件無關乎自己的事,她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男人因着方錦娘的反應而有些惱羞成怒,他用鐵鍬的側面滑過了方錦娘的腰跡,因着那鐵鍬被燒得火紅,側面薄而利,輕輕一滑過方錦娘的腰便是留下了一道細而長的疤。
而腰上的肌膚又是極為敏感的,方錦娘直扭動着自己的腰,這時那男人看豐方錦娘的表情才是笑了起來,他喜歡看方錦娘這樣想逃卻無處可躲而只能任他把玩的表情。
方錦娘的耳邊沖刺着許許多多的嘲諷之聲,有着清清楚楚的厭惡之感,她的腰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她卻是在這一刻想起了方家來。
那一天,莊墨玄火焚方家太傅府,三百多口人命在大火中奔走嚎叫,他們是不是比她方錦娘更是疼痛,想到這裏的方錦娘,止住了扭動,只是流了滿身的汗看着眼前眼裏帶着興奮的男人,然後眼裏的光漸漸暗了下去,那本如鹿茸般的眼眸裏滾落出的竟是熱淚。
男人越來越興奮,他将鐵鍬交給旁邊的人,那人接過鐵鍬又放進了爐火裏,越燒越旺的火映在方錦娘的臉上。
那明豔貌美的臉上有着晶瑩的汗水,那j□j的身子以最妖豔的姿勢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那種野性的視覺上的刺激讓這些男人都忍不住咽着口水。
為首的男人轉過頭來看着方錦娘,甫一俯身便是咬住了方錦娘的咽喉處,這暧昧的姿勢讓方錦娘下意識地向後側過了頭。
男人卻是越來越興奮地笑了起來。
“我便就是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你若是再多上兩個動作表情的,在這裏老子就能做了你。”
方錦娘忍受着脖子間傳來的微癢的羞恥感,她只是感覺到無比的好笑,這個男人再已将她的清白奪了去,還有什麽是他不能做的?
方錦娘沒有像那男人所說的那般做,她只微眯了眼,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蔑視讓那男人心頭好生不爽快。
那男人心頭窩火,徑直走到爐火前就拿過鐵鍬,一轉身,還未等方錦娘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向前,直映上了方錦娘的胸前。
“嗤啦……”肉被火燒的疼,疼得撕心裂肺,因着方錦娘沒有準備,更是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疼痛,當那鐵鍬烙上她的胸口時,她一聲慘叫劃破長空,驚起飛鳥。
她因着受不住,而暈死了過去,嘴中只叫了兩個字:
救我……
文祁找了方錦娘多日,末果,他越來越是心急,他害怕這一輩子他永遠也無法再見到她了,他害怕就是這一次,那個叫方錦娘的脾氣如牛般倔的女子就是永遠退出了他的生命,他文祁,竟也是有這麽害怕的一天。
文祁一路打聽,蒼狼早已是不在北境大漠了,他便是跟着一路跑了出來,卻是沒有想到這一追就是來到了西境,然而這西境也委實太大,他根本就無從下手去找這樣一群狼,他有些惱怒,卻是不能做任何事。
突的一聲劃破了長空,驚起了飛鳥,文祁側過頭去看,卻是除了大海便是什麽也看不到了,胸品的位置跟着就是一陣疼痛,如撕裂了般難以得到呼吸,他低下頭捂着胸口的位置。
長發跟着垂了下來,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艱難地喃喃自語。
“錦娘,你在哪裏……”
錦娘……
你在哪裏……
他慢慢地跪坐了下去,将頭埋進了自己的手掌裏。
找不到,怎麽辦,他找不到她。
一直以為,她就是命裏注定,是可是一起走到最後的人。
一直以為,因着她是此生良配,所以無論她在哪裏,都是可以感知到她的。
可是一直以為的事,在這一刻,竟都是那般的不堪一擊,他頓覺身心俱憊。
一紙飛鴿,他靜靜地伸出了手來讓白鴿停于他的手臂上,小心地扯下了鴿子腿上的木簡,打開來一看,他心便是跟着沉入了湖底,有着不可理解的無助。
唐珣來到了西境。
他突然特別想笑,想笑自己的癡傻,想笑自己的無知,唐珣與方錦娘,這兩人對于他來說都是不能放棄的,然後面對此刻的情形來說,他能幹什麽?
他能去哪裏找到方錦娘?
他自此一生想要穩住的家業,卻又只能靠了唐珣。
命就是這樣,給了你想要的,但是有一天你就會發現,那些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可是到頭來,沒有一件會成為你的,總是會随着時間的遷移而改變。
所以,他回過頭來,看着來時的路,在方錦娘與家業間做個選擇,就如一年前在錦娘與素秋之間做個選擇。
這時的文祁很想哭,他站起了身來,手一揚,白鴿便是飛了出去,沒有再回來。
他翻身上馬,一聲長哨,四周便是蜂擁上來了一群黑衣人,文祁回頭,錦娘啊,一定要活下去,那麽這之後,我才有可能找到你。
一揚馬鞭,卻是向着唐珣即将到來的方向而去。
“別放棄我……”
她輕輕地低喃,男人一桶冰水給她從頭淋了下來,看着她那張快要虛脫的臉,心頭卻是有着說不出的滿足感。
方錦娘此刻如一個易碎的娃娃般,若是稍稍一動,指不定就香消玉殒了。
水順着方錦娘的臉,脖子,胸前,腰跡,大腿,小腿,腳踝慢慢地向下流過,方錦娘被這突來的冰涼給打了個激靈,顫巍巍地睜開了雙眼,眼裏有着腥紅的血絲,那模樣卻是像極了一個妖精,長發貼着她慘白的臉,卻是越看越是驚心動魄的美。
那男人嘴裏不住地啧啧着,方錦娘目光渙散,只是喃喃着一句:
別放棄我……
救我……
文祁……
求求你吧,別放棄我,別離開我,從前也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将所有的事都按照要求來做,是我不該不告訴你那人就是素秋,是我不該讓你刺了素秋一劍,是我不該不認錯。
可是,就算是我做錯了事,也還請不要在此刻離開我,所以我求求你,不要放棄我,求求你,請你帶我走。
離開這裏,我便是再也不折騰了。
文祁啊,就算是知錯了,也是不可以得到原諒的麽?
文祁啊,就算是做錯了,你也能放下過去所有就是連來找我都覺得是肮髒的事麽?
文祁啊,就算是明明知道我愛你,明明知道如今在傷害的人是你,我卻是還在此刻希望到來的人是你,這是在作踐自己啊。
緣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