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火影之無色人生
作者:淵郁
文案
穿越成宇智波富岳的故事。
====================================
冷淡又寡情的男人穿越成了宇智波富岳,忽然就有了溫柔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但這并不是幸福的開始。
------------------------------------
CP是某位短命的村長。【四代目火影】
一句話文案:這是一個冷酷炫男主被玩壞又被治愈的過程。
HE。
【雷點警告】【雷點警告】【雷點警告】【雷點警告】
各種bg有。
四代負責先虐後甜。
內容标簽:火影 虐戀情深 因緣邂逅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宇智波富岳,波風皆人 ┃ 配角:宇智波鼬 ┃ 其它:
==================
Advertisement
☆、part1
天空一片凄紅,薄涼的餘晖灑落在木質地板上,猶若蒙上了薄薄的灰色陰影。年輕的男人從庭院的石子小路過來,身影也被染得暗淡無色。
“爸爸……”
一搖一晃的張着手臂的小孩子露出無邪的笑容,男人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蹲下來抱起小孩子,目光掠過走廊下的美麗女人。
視線牢牢鎖定在孩子的身上,身為妻子和母親的雙重身份上來說,女人的視線在掠過男人身上時,不自然的移開了。
“鼬,不要胡鬧了,爸爸很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女人盡量用自然柔和的口吻說着,男人也知趣的親了親兒子的臉頰,把他放了下來。
“我回來了。”他對妻子這樣說道。
那種平靜而自然的口吻讓女人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又慢慢松開,露出一個無力而黯淡的笑容。
“歡迎回來。”女人避開他的視線,牽着兒子的手往屋子裏走:“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月前,男人還不是這樣子的。
雖然別扭,也常常會緊張的說不出話來,總是沉默的跟在她身邊,但那視線裏的溫柔卻不容錯辨,嫁給他的時候,女人滿懷着幸福。
就在一個月前,男人卻在任務中受了重傷,醒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不是像,真的是另外的人。
女人忍不住問出口的時候,做好了會被否認的準備,但男人卻出乎意料的冷淡而直接的承認了。
“我不是他。”男人這樣說着:“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的世界裏也沒有忍者。說實話,我被人這裏砍了一刀,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宇智波富岳……至于你的丈夫,我恐怕無能為力。”
女人忍不住戰栗起來,男人平靜無波的看着她,陌生而平淡的視線卻仿佛看穿了什麽一樣,一點也不驚訝的問道。
“你想殺了我嗎?”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轉過頭:“這也沒什麽。只不過,請稍微考慮周詳一點,我不想給你惹麻煩。”
順着他的視線,女人看到了剛剛會走路的兒子,懵懂的站在門邊揉着眼睛。
剛剛會走路的兒子,清澈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女人冰涼的身體仿佛被什麽拷問着,痛苦和憤怒一瞬間讓她幾乎眼前漆黑,站立不住。
晚飯簡單而潦草的結束了。
像往常一樣,男人站了起來收拾碗筷,在這一點上,美琴并沒有堅持,畢竟鼬年紀還小,需要花更多的精力照顧。
正在用幹淨的抹布擦幹碗筷,男人的衣服被輕微的拉扯了一下。他不得不蹲下去才能和不知什麽時候溜進來的兒子平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記得不要告訴媽媽啊。”
鼬定定的看着他。
小孩子的視線,有時候真是純粹的讓人戰栗吧。男人有些驚訝的笑了,攤開偷偷藏着的糖果,看着鼬把所有糖果都仔細的抓在手裏,皺了皺眉,又放了一顆在他手心裏。
男人看着糖果笑了:“好孩子,爸爸不用,給媽媽吧。”
鼬只是嚴肅的看着他。直到外面傳來美琴的聲音,才迅速轉身溜了出去,男人握緊了拳頭,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他站起來,仔細而認真的擦幹碗筷和勺子,像美琴一樣把它們整理好,洗了洗手,才走了出去。
一個月的時間,并不算短,多多少少能讓他了解周圍的處境了。
這是個和常識中完全不同的世界,他所在的這個地方叫做木葉村,隸屬于火之國。除了火之國以外還有大大小小的不同國家,像他這樣的忍者,就是為了國家用一種叫做查克拉的能量進行戰鬥的。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對此大驚小怪也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還有什麽比他死而複生更光怪陸離的。
幸運的是,他如今的這個身體,看上去擁有的能量很不錯。在這樣的亂世裏,似乎因為強大的戰鬥力而出名,他并不清楚別的忍者的實力級別,只是在這一個月的摸索中,多多少少還有些熟悉的感覺。
宇智波富岳是個性格認真到有些刻板的人。從小時候的課程筆記、家族的事務和妻子的喜好、平時的日程安排都一五一十的按照時間的順序排好。
也有日記這樣私人的東西。但極少提及自己,大多只是寥寥寫上幾句妻兒有關的事,更多的是家族和戰争上的事。
這樣的人,和他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就算還在這裏,也不會合得來吧。只是,不知道另一個世界裏的屬于他的身份,會不會被宇智波富岳所頂替呢?
男人怔了怔,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鼬睡了麽?”
看着美琴一臉疲倦的走出來,等在走廊盡頭的男人壓低聲音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美琴臉色一變,有些猶疑的看着他:“你……”
“我有話要說,”男人看了看美琴身後的方向:“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美琴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庭院,男人一路上并不作聲的走在前面,漆黑的夜色裏,偶爾有秋蟲的啼鳴。
約莫走了十來分鐘,在森林邊的河灘上,男人停了下來,卻并沒有回頭,而是迅速的結印,吐出濃烈的火球直奔河面。驀然間被照亮的河面閃耀着紅色的光芒,也印照着男人寡淡的側臉。
美琴不由得怔忡了一下。
男人已經掌握了查克拉的提煉和運用,也會使用了宇智波家的忍術。
她沒有殺了他,也沒有幫過他。
但是,就在前幾天,別人還在閑聊的時候說起他。說起他受傷的事,就在她忍不住問“他和以前有什麽不同”的時候,別人還笑着說看起來沉穩了不少。
似乎,誰也沒有發現什麽。
除了她。
一個念頭忽然掠過腦海。
在這裏殺了他——她早就該殺了他!他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愛着的男人,更不是鼬的父親!
如果……如果再這樣下去,富岳就真的被取代了!
美琴忍不住戰栗起來。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的變了臉色,秀美的臉上掠過一絲冰冷的決絕。
原來如此,終于明白了。她不是不想殺他,不是對這個不知哪裏來的冒牌貨心軟,而是……而是一直抱有期待。
或許富岳還會回來。
或許明天一睜開眼睛,那個總是沉默的看着她的男人就會回來,別扭的說讓你擔心了。
“現在,你想殺我麽?”
男人帶了一點點驚訝的看着她,又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勾了勾嘴角,道:“在你動手之前,我能說句話?”
美琴沉默了片刻,秀美的臉上掠過一絲悲涼:“就算殺了你,他也不會回來了……可是,就算他死了,我也不能讓你活着。”
男人笑了笑。
“你想說什麽?”美琴往後退了一步,袖子裏滑下一把苦無,握在手心裏。男人轉過身,想了想道:“頂着別人的身份,最不舒服的人是我吧?”
一陣夜風吹過,男人忽然看了看夜空。
他本來想這樣對女人說的——作為占據了她的丈夫身體的代價,他也會盡力的按照那個男人的方式,去完成他所承擔的責任。
對家族的、村子的、妻子和孩子的責任,那個刻板到有些迂腐的宇智波富岳遺留下來的一大堆的問題,他不會去逃避。對于那個本該擁有着幸福的人生卻被突兀打斷的男人來說,或許他真的存在歉疚吧,哪怕這本沒有他的責任。
看來,什麽都不用說了。
真奇怪。
這麽混亂而殘酷的世界,為何有着比他從前那個世界更加清澈的星空呢?
男人的眼神忽然一變。
半邊的夜空忽然一亮,就在這瞬間,他下意識的捂住傳來劇痛的脖子,鮮血順着指縫流淌下來,苦無落入水中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明亮的火光從村子的方向傳來,美琴的臉色也變了,猛地向村子裏跑去。鼬……鼬一個人在家裏!她居然讓他一個人在家裏!
木葉的南面忽然出現了一部分潛入的敵人,破壞了供電設施,激戰中,南邊的商業區着了火,來不及避難而受傷的居民也相當多。
這一切,男人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對他來說,簡直是命運女神的微笑。而對美琴來說,當她驚魂未定的看着依然熟睡的鼬,那個男人捂着脖子站在身後的時候,泛起的卻是命運一般強硬而苦澀的味道。
“我會保護他,作為交換,請讓我活下去。”
男人艱難而平靜的說着,眼神裏卻掩不住疲倦,美琴戰栗着跪坐在在熟睡的鼬的身邊,許久都沒有說話。
男人沉重的腳步聲,離開了房間。
美琴愛憐的低下頭親吻兒子的額頭,久久沒有擡起身,鹹澀的液體從眼眶洶湧滑落,一滴滴落在白皙幼嫩的臉頰上。
☆、part2
半個月後,一個消息隐隐約約在私下裏傳開來。
族長在警備部隊的會議上,宣布了這個和三代目火影大人協商後的方案,調動了幾名優秀的警備部隊成員,加入暗部的編制,其中就有富岳的名字。
美琴有些吃驚的看了富岳一眼,雖然在別人面前還是僞裝成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私底下就連她也沒有聽說這個調動,仔細想想,要避過別人的注意力,臨時調入暗部也不失為好方法。
“不,還有其他理由。”晚飯後說起這件事,富岳頗為淡然的道:“族長已經老了。”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并沒有驚動還坐在他腿上拼着玩具的鼬,富岳微微看了看美琴,見她的臉色漸漸慘白,嘴唇顫動着像是要說什麽,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富岳覺得說得夠清楚了。
在宇智波一族并沒有公開,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族長宇智波鏡已經老了,正在全力培養繼承者,不是他,而是一個叫銀的同輩。族長的兒子早年在一次任務中戰死,沒有什麽血脈,所有心血都凝聚在這個家族上,這片土地上。
宇智波銀要比他小兩歲,據說在宇智波家人緣很好,是難得脾氣和人望都不錯的強大忍者,只是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出任務,富岳還沒來得及親自見到,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爸爸。”
眨着眼睛,鼬期待的看着父親沉思的側臉,回過神後,父親微微一笑。
美琴的沉重忽然被這一幕打破,鼬掙紮着從富岳的腿上跳下來,她連忙微笑着看他跑過來,小心翼翼的把拼好的玩具鳥獻寶似的給她看。
鼬的手指小小的,托着那只比他的手還大一點的玩具鳥,漆黑的眼睛裏泛着小孩子特有的純粹而清澈的光彩,讓美琴忘卻了煩惱,露出溫柔慈和的笑容。
關于暗部調動的話題,就這樣突兀的結束了。
那只小小的玩具鳥,富岳事後偷偷收藏起來,當然,是在鼬慢慢失去了興趣之後。美琴的大部分精力都在鼬身上,對丈夫的事情也并不太在意,或許從內心上來說,她也不覺得富岳做得到。
她還不夠了解如今的富岳,未必不是好事。
而富岳也開始了早出晚歸的忍者生涯,最開始的兩個月回來,身上總有些不輕的傷口,兩個月後漸漸就恢複了從前的樣子。半年的時間,族裏漸漸有了傳言,說是族長終于決定要定下一任的繼承者,在幾個年輕族人之中選擇最優秀的一個,至于是誰,卻還沒有定下。
富岳從不說要做什麽,美琴也就不去問。要說之前覺得吃驚,或許是從前真正的丈夫也曾暗暗決心要保護這個家族,以族長為目标努力,她想起這些,就忍不住酸楚,又忍不住暗暗生出怨恨。
時代并不如表面那麽安靜。
這些年戰争沒有确實的停止過,只是在資源和戰鬥力消耗過度的情況下各交戰國也會在某些時候默契的停火。如今就出于這種暧昧膠着的狀态,富岳也只是在暗部出一些低級的任務,盡管如此,他還是花了很長時間才适應過來。
負責行動的組長據說也是赫赫有名的忍者,是個有着暗金色的蛇瞳的男人。戰鬥的時候總是召喚一條巨大的紫色的萬蛇,高高站在蛇的頭顱上俯視戰場,肆無忌憚的在敵人衆多的時候橫沖直撞,哪怕是木葉的忍者也只有自己識趣的早點躲開。
也有些隐秘的任務,但大蛇丸的風格危險而激進,造成的傷亡要比別的組更嚴重,任務的成功率倒是非常高。
“宇智波的寫輪眼——”大蛇丸對他倒是抱有幾分興趣,只是這興趣在看見過他的幾次戰鬥後迅速的消失了。
被族長看重的銀也調入了暗部,據說是在三忍中另外一個人的手下,那個叫做自來也的男人曾經出現過幾次,笑嘻嘻的和大蛇丸勾肩搭背,雖然每每被不留情面的拒絕,也一點不在意的過來串門。
偶爾跟着他一起來的弟子是個金頭發的年輕人,長得很秀氣,但是富岳隐隐聽說過他的名聲不下于那個聲名赫赫的老師,號稱什麽金色閃光,現在正在和宇智波銀搭檔,在暗部中也頗有名氣。
相比之下,似乎僅僅停留在不功不過,也沒有任何值得矚目的地方,可以說是默默無聞的富岳則一點也不起眼。大蛇丸是個相當敏銳的男人,似乎在一段時間後也察覺到他刻意隐藏什麽,而露出嘲弄深思的表情。
“我有個交易,想聽一下麽?”某一次任務之後,那沙啞而愉悅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像是刻意引誘什麽一樣的緩慢而深沉的聲音慢慢靠近。
“你的實力,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全部發揮出來吧?理由我不關心,只是那雙眼睛,從資質上來看應該遠遠不止如此,讓我見識一下吧!作為交換的話——”
富岳并沒有多做思考就拒絕了。
大蛇丸好像并不吃驚,吃吃的笑了。
“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大蛇丸的話似乎意有所指:“還是你害怕聽完我的話,就沒辦法拒絕了”
富岳不予置評的笑了笑:“也許吧。”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還是能少就少來得好,有句話叫做與虎謀皮。
周圍的人常常在任務中或是戰場上殉職。因此補充的戰鬥力也常常會在不同部門調任,調任是很普通的事,如果戰鬥力不足,就必須補足了才能出任務。
大蛇丸所帶領的小組往往是調任最頻繁的,不管是急着調任出去還是不得不進來的,在最受人矚目的成功率下傷亡也同樣可觀。但卻沒有多少人指責他,原因一,這個男人睚眦必報小心眼,原因二,那些任務換了人去做也同樣高傷亡率且未必會成功。
之所以半年後漸漸被家族認可,幾次或明或暗得到暗示和誇贊,也是因為這個高傷亡率和調任的小組裏,不知不覺富岳竟然呆了那麽久,就連大蛇丸也覺得頗為有趣。
從另一方面來說,身為忍術博士的三代目火影最喜歡的弟子。大蛇丸所掌握的知識就算在這個忍者世界也佼佼出衆,眼光、才識、天賦、膽量,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被三代目火影看重并一直視為最有天賦的弟子培養。
只是大蛇丸的興趣實在太怪異了。
“這個女人我很不喜歡,”大蛇丸評價起新調任過來的部下頗為直接坦率,臉色甚至有些不好看:“不過你應該很熟悉,你的妻子還有漩渦玖辛奈和她的關系一直很好。既然如此,和你一個組好了,幫我看着她。”
大蛇丸沒有明說幫我弄死她,富岳覺得相當詫異,雖然他一定不會答應。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對她出手,很不對勁?”大蛇丸倒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富岳默默在心裏黑線了一把,實話實說:“原城玲子是不是有很特別的地方……能引起您的興趣吧。”就像他一樣。
大蛇丸哼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道:“她好像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東西……不過不具有什麽特別的價值罷了,那種女人。我對你更有興趣,富岳君。”
最後那句話意味深長危險得讓富岳維持着面癱臉落荒而逃。原城玲子這個名字偶爾在日記中出現,原本和美琴是要好的閨蜜,似乎在美琴生産後常常去看望照顧她,只是就算當年的宇智波富岳也不喜歡她。
“那種視線,總覺得太怪異了。”
那個男人一板一眼的寫在日記裏,只是作為參考,但就連他這樣古板的人都覺得怪異,原城玲子的視線到底有多麽直接。
富岳莫名嗅到了不安的味道。
“那個……能打擾一下麽?”
年輕的金色閃光表情頗為含蓄為難,不知為何,那種表情讓人看了就覺得他的臉上簡直寫了“我是好人”的字樣,富岳微微停下了手邊的任務報告,看了看附近,快到中午,除了他們別無他人。
“波風君,”他記得金色閃光是這個姓氏,口氣也是正統的宇智波不冷不熱夾雜着生疏:“有什麽事請直說。”
“啊,是這樣的。”波風皆人溫和有禮的遞過一張紙:“大家晚上打算去居酒屋,富岳君沒有其他安排的話一起去吧,雖然是私人的聚會,大家都很有分寸,也都是暗部的成員。”
很久以後混熟了富岳才了解那天抽簽抽到下下簽過來邀請他的波風皆人所說的很有分寸的私人聚會——事實上是大蛇丸手底下號稱最不動如山的勇士的稱號,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不過說起來富岳的确沒考慮過調任。
他盯着那張折扣券看了很久。
然後接了過來。
“謝謝,”口氣生硬的厲害,富岳盡量像平常一樣回答:“我會去的。”
但波風皆人卻像是吓到一樣呆了呆,回過神來,連忙笑了笑說:“那我就不打擾了。對了,銀可能也會去,他好像下午可以回來吧……沒關系吧。”
“沒關系。”富岳看了看任務報告,視線落在桌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雷點若幹:前期可能會出現比較濃烈的BG,包括富岳和美琴之間的,皆人和玖辛奈之間的。基本上算是到後來才慢慢日久生情HE的,富岳可能會黑一點,皆人不太會。
雷BG的妹子要考慮清楚哦。
更新的話,一個禮拜大概有至少兩次更新,時間不定,但我會在每一章預告一下。
===============
下次更新是20號。
☆、part3
晚上是居酒屋最熱鬧的時間段,單身男人趁着這個時間湊一杯酒發幾句牢騷,就算是有了妻兒的也不免有想要重溫舊時光的沖動。這種正常的社交活動某種意義來說是男人的浪漫,而一群男人湊在一起就只剩下吐糟和抱怨。
比如說猿飛新之助永遠搞不清楚女朋友為什麽總愛揪着過去的一些小小錯誤不放,老爹和弟弟鬥得家裏雞飛狗跳跟個烏眼雞似的,這還算好的,結了婚不久的奈良泉是難得偷溜出來,也是一番訴苦,保持沉默的油女太一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默默喝酒,波風皆人一貫是保持沉默的,但就玖辛奈每次看到他又收到新的情書那股醋勁,難兄難弟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保持同情。
富岳默默望過去,這種場合他還是別說話好了。
“這麽說起來富岳最幸福了。”宇智波銀忽然不懷好意的勾起嘴角,富岳想了想,還沒說話就被人熱烈的視線給吓了一跳:“騙人吧,喂,吵架不會被翻舊賬嗎?”
“咳咳……不會。”富岳竭力想降低存在感。從前的那個人和美琴一次也沒有炒過,更不要說什麽翻舊賬,更不要說他了。
男人們面面相觑,猿飛新之助用一種“你小子這麽幸福不科學”的眼神來來回回掃射了幾遍,不信的追問:“你別告訴我你們沒吵過架,吃醋的時候有吧?”
“畢竟富岳也很受歡迎呢,”宇智波銀歡快的在旁邊補充:“我記得美琴醬也有很多追求者吧,不吵架什麽的是不可能的,至少會發脾氣什麽的吧?吶,皆人,玖辛奈發脾氣的時候什麽樣子的?”
“抓起手邊最近的東西砸我。”波風皆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運氣好一點是枕頭梳子……運氣不好的一次是一整個忍具帶,裝滿了起爆符的那種……”
你居然能活到現在——在場衆人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望着他,波風皆人摸了摸鼻子笑着解釋道:“女人嘛,忍忍就好了,玖辛奈也有溫柔的時候啊。”
“抖M.。”奈良泉臉色不變的說。
“男人的敗類啊敗類。”猿飛新之助一臉無奈。
“皆人,我看錯你了。”宇智波銀痛心疾首的撇過頭。
“你們夠了,咳咳,我們的目标不是富岳君嗎?”波風皆人轉移話題。
轉移成功,五個人刷刷的視線釘在富岳身上,富岳正喝酒,嗆得咳嗽了一聲泛起一絲紅暈,這種充滿了八卦和求知欲的氛圍真是……
“美琴沒發過火。”他不要命的說了實話。
“銀,不可能的吧?”猿飛新之助疑惑的眼神求證,後者聳了聳肩,不正經的笑道:“美琴醬确實是溫柔的女孩呢,富岳也不是會撒謊的人啊。喂喂,問我也沒用啊,富岳可是連長子都有了,某種意義上比在座的大家都要成功哦……怎麽辦連我也忍不住嫉妒了呢,好想燒死他。”
“我去架火堆!”猿飛新之助一臉羨慕。
“大家不要鬧了,像什麽樣子啊。”波風皆人義正言辭的道:“泉,富岳君要跑的話一定要用影縫術抓住他,還有銀和阿新,明明這裏有的是酒還去找什麽火堆,太松懈了吧!”
富岳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我認輸,”他連忙舉手投降:“你們饒了我吧。”
鬧到最後就變成了喝酒。
最後倒下的時候,就只剩下波風皆人還很清醒的說着話,只是說什麽富岳已經完全聽不到了。稍微恢複神智的時候,他在河邊吐了個昏天黑地,死死抓着不知是誰的胳膊,無力的喘着氣。
幾個醉鬼都扔在居酒屋裏,只有富岳非鬧着要回去。波風皆人從沒想過這個看起來冷靜又克制的宇智波喝醉了居然會強拽着他說什麽“你要負責送我回去”,任性又霸道得不容反駁,臉色卻透着酒後的暈紅。
抱歉我真不知道你酒量這麽差,不過銀說過宇智波家的人都死要面子還真沒錯哎。波風皆人挺歉疚的送着他出了居酒屋,走過了熱鬧的街道穿過幽暗無人的森林,醉得一塌糊塗只知道跟他走的富岳卻忽然跑過去大吐特吐。
“我不能回去,鼬還在家裏,不能吓着他了。”富岳很苦惱的坐在草地上,擡頭看着波風皆人。
“鼬……你的兒子嗎?”波風皆人暗暗苦惱起來。
富岳傻笑了幾聲,醉暈過去。
月黑風高無人夜,估計木葉村民要不是睡過去了就是習慣了屋頂的瓦片不時被忍者踩響,波風皆人頗不怕死的背着個宇智波穿過大半個木葉村順利抵達上忍公寓,是幾年前村子裏分給他的,開了門開了燈把人扔在床上,想了想又幫忙蓋了一床被子。
世上有種人對酒精完全無感,喝起酒跟喝水沒有區別。不幸的是發現了這個事實後木葉再也沒有人願意和波風皆人拼酒,除了畢業時出任務不幸昏迷過幾次,波風皆人很久沒嘗過失去意識的滋味了。
聖誕節的紐約,街道上挂滿了彩燈和聖誕樹,街上挽着手臂的行人甜蜜表情在車子邊匆匆掠過,他卻急着驅車去見前妻的最後一面,為了二十分鐘前忽然收到的短信,心煩意亂無法自制。
前妻是母親為他挑選的妻子,美貌大方,家世相當,又不欠缺聰明冷靜,堪稱完美。他自然覺得無可挑剔,約會,訂婚,結婚,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裂縫就在那時出現,他尚在臺灣參加一個重要會議,前妻卻冷靜的說她已經打掉了那個孩子準備離婚。
為什麽?
因為你不愛我。
他冷笑着簽下離婚協議書,她的表情卻似乎被虧欠的那個是她,流着淚款款而去。本是家族聯姻,她的家族也不原諒她的任性,于是她遠走他國,再無音訊。
那個命中無緣的孩子是他為數不多的挫折,那個愚蠢而看似荒謬的理由幾乎讓他不敢相信,縱然如此,當前妻托人傳來口信說時日無多只求最後一面,他卻不能遏制追問的沖動。
他在劇烈的撞擊聲中驚醒。
眼前沒有忽然飛出的碎屑和蛛網般的玻璃,只有黑色盤旋缭繞。
富岳頭痛欲裂,抵着太陽穴揉了一會兒才發覺,不知躺在誰的床上。好在床邊有張照片,金發的年輕人一手一個摟着發脾氣的兩個男孩,男孩中間還站了個為難笑着的女孩。
身邊沒個光身子的人雖然值得慶幸,但睡在別人家裏還弄得一屋子都是酒味,就算富岳一向是個面癱臉都有些臉色不好看,剛剛的那個夢,還在腦海裏轟隆隆的碾來碾去。
他夢見臨死的那一刻心煩意亂,橫沖直撞的貨車忽然占據眼前。這個夢許久不曾出現,忽然如怪獸抓着肩膀張牙舞爪的要撕裂身體,憤怒冰冷的無法言喻。
如果那個孩子生下來,大概就和鼬一樣吧,可愛又聰明。富岳不由得失笑,坐在床上慢慢平複呼吸,月光輾轉溫柔吻在玻璃上,一片明亮顏色。
波風皆人是在白粥的香味裏醒來的。
“昨天真是失禮了。”富岳圍着圍裙煎着荷包蛋,波風皆人吶吶不能成言,半天憋出一句:“不,是我們太過分了。”
相對無言的吃過早飯,富岳還要往家裏去一趟,波風皆人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看着他禮貌的告辭離去,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果然,還是灌醉了更有趣吧。
門一開三個小鬼站在外面,盯着富岳半天半步不動,頓時驚得波風皆人筷子往外掉,富岳宿醉未醒還好理智尚存,讓了讓路才不溫不火道:“帶土。”
“富岳前輩,你怎麽在老師這裏?”帶土才是覺得奇怪的那一個,不過看看富岳的氣勢又有點縮,倒是背着白牙刀的卡卡西肆無忌憚的把男人從上到下打量兩遍,道:“老師,他是誰啊?”
“不許這麽沒禮貌,富岳君是老師的朋友!”波風皆人咳嗽了幾聲照例問道:“吃過早飯了嗎?”
“沒有。”卡卡西倔強的說。
“沒有,”帶土探頭探腦:“琳去拿碗筷了。”
哦你們三個小鬼還真自覺。波風皆人嘴角抽抽,殊不知一夜下來就被喊朋友的富岳嘴角抽的更厲害,他一走,琳有些疑惑的端着碗筷出來,還有炸好的雞蛋,金黃金黃的泛着熱氣,帶土和卡卡西連忙搶了起來。
“老師,那個宇智波家的昨晚睡在你的房間?”卡卡西瞥了一眼,波風皆人笑了笑:“啊,昨晚都喝醉了,沒辦法只好帶回來了。”
“喂卡卡西什麽叫那個宇智波家的——”
“帶土你閉嘴!”卡卡西脾氣不好:“老師你明明說沒時間陪我修行的。”
波風皆人看了看氣呼呼的卡卡西:“那老師今天陪你們修行好不好?”他笑得促狹有壞心眼,一點不像別人口中好脾氣的金色閃光。
卡卡西考慮了一下,雖然時間變了,還多了兩個人,他點點頭說:“好,既然老師這麽主動,我就不告訴玖辛奈小姐昨晚有人喝醉了還睡在老師的床上了。”
卡卡西你真壞。帶土張大了嘴巴忘了跟他擡杠,琳臉色紅紅的撇過頭去。
作者有話要說:看我的進度多快……卡卡西真相帝不解釋。
======
下次更新在22號。
☆、part4
熱騰騰的蜂蜜茶,配着幾枚腌制的橄榄,宿醉的痛苦果然緩釋了不少,富岳低聲說了句謝謝,看着美琴冷着臉走了出去,鼬抓着他的袖子看着媽媽的背影,又看看爸爸愁眉苦臉的樣子,正經的板着小臉:“媽媽生氣了。”
“是我不好。”昨天實在不該喝那麽多,只是在場有個宇智波銀在,富岳也拿捏不清是不是試探,只好悶聲喝酒,鼬坐了一會兒就不安分起來,鬧着要下去,捂着鼻子嫌棄的看着父親,一股酒味兒,實在不是那麽好聞的。
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