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017
第53章 017
謝家的傭人們悄悄躲在角落驚吓的看着新晉的三夫人,天哪這不是個仙女兒嗎?
不過看的很痛快,大夫人明明自己也就普通家庭出身,還整天一臉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們這些在謝家多年的傭人,更是動不動就嫌棄他們這裏做的不好那裏做的差,說出的話難聽的完全不像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
連着撞了十來下,岳沉魚輕松的拍了拍手,面前立刻出現疊的整整齊齊的濕毛巾,他拿過來擦完手然後給了謝仲新一個非常響亮的吻:“親愛的,咱倆真是心有靈犀,天生一對說的就是咱們。”
謝仲新眉飛色舞:“阿魚你說的對極了。”
旁邊韓淑媛嗷嗷痛哭,又因為下巴被卸了說不出話,整個臉痛到極致,額頭鼻子一直在流血,頭上被拽着的地方就像被撕掉了一層皮,她又疼又恐懼,那種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掙紮只能硬生生忍着巨痛的恐懼,耳邊還有那人不以為意的輕笑,好恐怖,真的好恐怖。
“閉嘴,吵死了。”岳沉魚語氣輕飄飄,“我不過才用了三分力氣而已,死不了。”
韓淑媛控制不住的顫抖,這是魔鬼,是比謝三還變态的魔鬼!
岳沉魚嫌棄的看着他,對謝柏新說道:“二哥,給她裝上下巴。”
謝柏新懵頭:“為什麽是我?”
岳沉魚一臉你真笨的說道:“難道你要讓我和仲新碰她,二哥你太不體貼了,今天可是我的回門日,她這又是血又是眼淚鼻涕的多晦氣。”
謝柏新:合着把她打出血的不是你?無奈上去給大嫂裝上下巴。
下巴一裝好,謝柏新就被岳沉魚嫌棄多事的推到旁邊去。
韓淑媛驚吓的往後退:“我,我是你大嫂...”
“原來你是大嫂啊,你不早說。”岳沉魚笑眯眯的拉着她,“你說的對,我和仲新确實是什麽鍋配什麽蓋。”
“不不不,我說錯了!”韓淑媛連忙否認,
Advertisement
岳沉魚立即拉下臉,語氣危險:“你說什麽?你說我和仲新不配?你敢再說一遍?”
韓淑媛哭腔着說道:“你們配,你們天生絕配。”
“這就對了。”岳沉魚用力拍拍她的頭,“大嫂啊,今天教你個道理,這說話啊得看人,有的人不跟你計較那是他們大度,但我這個人不同,我最小氣了,而且我不喜歡吵架只喜歡動手。”
韓淑媛連連點頭,要是早知道三弟妹是這麽個狠人,她再嫉恨也只會私下裏算計不敢明着表現出來。
“再讓我聽見你這張嘴裏有任何不動聽的話,”岳沉魚笑的越發溫柔,語氣又輕又甜,“我會用錘子一顆,一顆,一顆地敲掉你滿嘴的牙哦~”
韓淑媛吓得要崩潰大哭,
“敢哭出來試試。”岳沉魚掏了掏耳朵。
她顫抖的立馬噤聲。
“爸媽,我們吃飯吧。”岳沉魚拉着餘紫杉坐下,
餘紫杉一臉鎮定,雖然兒媳貌似很兇殘,但她竟然越看越中意。
“大嫂你不去洗個臉抹點藥,這要是留下傷痕毀容了咋辦,女人的臉多重要啊。”岳沉魚好心的提醒,果然揍一頓就可以毫無障礙的喊出大嫂兩個字了。
韓淑媛僵的跟個木樁子一樣杵在那裏,聞言如同終于獲釋一般飛快的跑了。
等她跑了,岳沉魚疑惑:“她怎麽沒跟大哥一起回去?”
餘紫杉冷笑:“老早就偷跑出去了,等元新走了又冒出來,我尋思着她留下來是眼紅了想找你茬。”
謝柏新接了句:“可惜碰到個硬點子。”
謝仲新則一臉與有榮幸。
岳沉魚喜滋滋的吃着早點,不時評價一句:“媽,這個湯包太好吃啦,我明天還要吃這個。”
“好好好,喝點粥暖暖胃。”
“謝謝媽,粥熬的好香,廚師好手藝!”
“紫玉糕也好吃......”
餘紫杉笑容滿面的連連說好。
大廚聽的也高興,他每天都很用心的做菜,三夫人喜歡真是太好了,他想起大夫人每次在家吃飯都陰陽怪氣的說他做的東西跟快餐店一個味,搞得他還自我懷疑是不是主家為着多年感情不好意思說他,果然還是三夫人有品位有修養。
等到快吃完,謝豫楓說了句:“回頭你們單獨過日子把廚師也一起帶着。”
“不用。”岳沉魚說道,“你們吃了這麽多年突然換口味也不習慣,我會經常回來住的,媽你可別嫌我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這邊也是你們的家,想回來了随時回來。”餘紫杉心裏都樂開花了,兒媳願意住這邊是喜歡他們呢。
謝豫楓雖然沒說話但是眼裏也是笑意。
謝柏新心中嘆息,如果弟弟喜歡女人,岳沉魚是個真的女人,那樣多好。
...
岳沉魚本來以為回門也就是回去吃個便飯,可是這個便飯實在是太不随便了,岳家的親戚都到齊了,一群相見不識的兄弟姐妹們也齊齊聚集。
一個個的都想跟他套近乎,就連之前伴娘團的幾個妹妹也搞得好像關系多好似的。
岳沉魚私下裏對謝仲新悄悄說道:“鳳釵威力真大。”
可不是麽,這些人本來以為他雖然嫁到了謝家,但不過嫁給一個纨绔子頂多就是不缺錢花,哪裏想到餘紫杉這個做婆婆的竟然把九尾鳳釵都傳給了他,在很多人眼裏這意義可就重大了。
雖說現在早就不是封建王朝,但九尾鳳釵的意義不一樣,那是謝元首母親的遺物,更是舊朝代歷任皇後的專屬配置。
而在豪門世家中,只有繼承家族資源的人才有資格傳承這類有特殊象征意義的傳家寶,如今謝家把這樣的至寶給了三兒子的媳婦兒,還毫不介意她佩戴使用,再結合謝仲新本身的一無是處,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岳沉魚将會成為謝家年輕一代的對外代表,她必然能夠使用甚至掌控部分謝家資源。
而這是謝元新的那個老婆完全不具備的權利。
将來若是謝柏新結婚了,如果沒有特別允許,他的妻子也就只能乖乖做一個普通的謝家媳婦,出去了人家會看在謝家的面子上給些情面,但更多的就別想了。
不僅是謝家媳婦,就連謝家的兒子,謝元新和謝柏新也是憑借自己的本事讓人另眼相看的,像謝仲新雖然頂着謝家的名頭,但也無法動用家族的能量,雖然很多人怕他,但怕的是他那股子瘋勁兒,所以外界評價他一無是處,因為他再能惹事也不過是小打小鬧。
一個家族若想持續發展就不可以讓子孫濫用家族資源,因此不是什麽人都能掌握家族資源的,所以岳沉魚一下子成了香饽饽。
岳清谷以要跟女兒敘話為由将人喊到書房。
“那個鳳釵,以後就歸你了?”岳清谷想要再得個準信兒,這事實在是太出乎意料。
岳沉魚點頭:“是啊。”
岳清谷壓抑住心底的興奮:“那謝家的資源有說給你嗎?”
“給了啊。”岳沉魚說的輕描淡寫,“爸媽很慎重的給我介紹了一些人,說了很多連仲新都不知道的東西,也給了我一些特別人士的聯系方式,以及特殊情況下調動大筆資金的權利。”
岳清谷聽得幾乎要跳起來,這是将一個家族的真正核心傳給了他的女兒!
那不是普通的家族,那是謝家,在建立謝氏皇朝之前就存在數百年的謝家,雖然其族人被謝元首殺了絕大多數,但近千年的底蘊卻從未丢失。
“那,他們是不是有自己的那個?”岳清谷問的很神秘,
“什麽?”岳沉魚沒聽懂,什麽這個那個的?
“以前皇朝都有暗衛死士,那個...”岳清谷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岳沉魚自然聽懂了。
噗嗤——,岳沉魚哈哈大笑:“爸爸,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你是不是看了什麽奇怪的小說?”
岳清谷:“真沒有?還是你沒接觸到?”
岳沉魚一言難盡:“爸爸,對于帶領全國人民走向新社會的開國元首,請你抱以最深切的敬意和尊重,你這樣的猜測是對謝元首最深的污蔑,你不要忘了人民平等敬畏生命這個概念是誰提出來并且貫徹執行的。”
岳清谷尴尬的咳了咳:“我這不是随便問問嗎?”
岳沉魚神色肅穆:“我跟你再強調一遍,不要随意去猜測這類荒謬的東西,被人聽到了不好,我手上确實是有一些不好放在明面的資源,但那不是謝家的,是餘家的。”
餘家,岳清谷明白了,餘家和李家都是典型的黑轉白,但是誰都知道這種不可能真轉的徹底幹淨,餘紫杉那個女人年輕時候的手段狠着呢,現在老了反倒開始修身養性,連大兒子的婚事都沒處理好就那樣拖着。
岳沉魚敲敲桌子:“爸爸,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出去炫耀的,也不是讓你借着這些資源做着騰飛的美夢。”
被女兒教訓,岳清谷臉色很不好,還不等他說話,岳沉魚又說了:
“生意上的事你可以找謝二哥,但必須合情合理并且按照正常手段争取,不得打着姻親的名號刻意占利,在外面不得用我的名號去打通關系,我只是嫁出去的女兒。
兄弟姐妹我只認昭傑一個,其他的跟我沒有關系,請你警告他們,誰敢借我的名號辦事別怪我不客氣,你知道的,現在我有的是手段,将一個人弄上去不容易,但要對付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岳清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這個以為會給他帶來巨大利益的乖巧女兒在威脅他?
“我是你爸爸!”
“哦,我知道,剛認識的爸爸。”岳沉魚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以前一直裝的?”岳清谷很憤怒,
“裝什麽呀,我本來就是個乖巧溫柔懂事的好女兒,但也不是軟包子您說是吧,不然我也不能把我家小可愛打的全身是傷。”岳沉魚安慰他,“爸爸你別激動,深呼吸,我一向都是別人不惹我我也輕輕放過的個性,但要是惹了我,謝家大嫂就是個小榜樣。”
岳清谷努力平息憤怒:“什麽謝家大嫂?”
“哦,就是謝大哥結婚證上那個女人,居然妄想在我面前充大夫人的威風,還罵我是上不得臺面不三不四的私生女。”岳沉魚吹了吹指甲,“就今天吃早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場。”
岳清谷想憤怒又覺得為這個女兒說哪怕一句出頭的話都不值得。
“大家的意思都是讓她滾出去。”
岳清谷覺得換了他也是讓人滾出去,不對,怎麽又站在孽女這一方了?
“可是憑什麽?”岳沉魚冷笑,“冒犯了我就想輕輕松松的滾出去哪有這麽好的事兒,我本來想将她掐個半死的,後來想想第一次嘛就姑且輕拿輕放,也就按着她的腦袋狠狠的砸了十幾下,破個額頭斷個鼻骨再流個一臉血也就罷了。”
岳清谷心裏倒抽一口涼氣,直覺這話不是假的,畢竟這種事瞞不了多久,天哪,他岳某人的名聲,他那麽多待嫁女兒的名聲!
“他們呢,就那樣看着?”
“鳳釵都給我了,我打個人怎麽了?”岳沉魚滿不在乎,“只要不打死,有什麽緊要的。”
岳清谷震驚,他似乎從來沒真正認識過這個女兒。
“爸爸,你以為鳳釵為什麽傳給我?”岳沉魚突然面無表情的問,“謝家為什麽在結婚第一天就把核心的東西交給我?為什麽不等謝二哥結婚後再考慮?”
岳清谷:這個他怎麽知道。
岳沉魚也沒指望他回答,嘴角親親勾起:“自然是因為我這個人很與衆不同啊,謝家兩老相當會看人。”那可是兩個真正的人精,而且還是特果斷特敢下賭注的類型,涉及家族資源的傳家寶說給就給了,他都很吃驚的好不。
岳清谷冷哼:“你倒是會自吹自擂。”
“好吧,我是開玩笑的,其實是因為我讨人喜歡,唔還不信啊,那還是說實話吧,因為我值得被人信任呀。”岳沉魚站起身,一改之前的嚴肅,笑眯眯的說道:“這場婚事咱們各有所得,我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女兒其實已經給你帶來超出想象的利益,爸爸,做人要知足,要懂得适可而止,不然只會适得其反哦。”
岳清谷冷哼,算他看走眼,要不是其他女兒人家都沒看上,他何必選這個女兒,現在又不能與她翻臉,不然就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再說了,雖然不讓你用我的名號打關系,但人家好歹也會給些情面,”岳沉魚拉起他的手,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掌心,“只要有利益在,其實什麽都可以商量,爸爸你也別太悲觀,至少目前咱們還是可以成為父女情深的榜樣。”
岳清谷冷着臉,又是憤懑又是無可奈何,心裏卻不得不感嘆這個女兒反而是一衆子女中最像他的,在走出書房前,他說了一句:“你如果是個兒子就好了。”
這樣他就不用發愁繼承人選了。
兒子?岳沉魚笑的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