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結局 溫柔半兩 情深……
許嘉言趕到紅楓苑, 看見一樓的陽臺亮着燈的時候,眼眶一熱,他顧不上左腿的疼, 小跑着進了樓道。
他把鑰匙插進鎖孔,啪嗒一聲,門開。
蕭若還沒睡,聽見聲音, 她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撐着沙發墊, 坐起來。
許嘉言站在門口, 熱着眼眶, 微微哽咽:“若若。”
蕭若原本都不哭了,聽他這麽一喊,眼淚就泉湧了出來,她也顧不上穿鞋,腳底都沾上了擤鼻涕的衛生紙,她跑過去,撲進朝他張開手的許嘉言的懷裏。
“你怎麽現在才來!”她一邊哭一邊埋怨他來得晚了。
“對不起, ”許嘉言把臉埋她頸窩裏, 一遍遍說着對不起。他找了那麽多的地方, 獨獨把紅楓苑給忘記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她會躲來這。
他啞着嗓子問她:“怎麽跑這兒來了,怎麽不去爸媽那?”
蕭若嗚咽着:“因為、因為我想在、在我們自己的家等你來接我。”而不是受了一點的委屈就跑回娘家, 即便她對許嘉言有點小怨氣, 她也不想讓她的父母對許嘉言有一丁點的不滿,哪怕一丁點。
許嘉言濕着眼眶吻她的耳鬓:“嗯,我來接你回我們的家。”
兩人回了嘉景湖墅, 臨睡前,蕭若看見許嘉言的左腿殘肢被假肢磨得發紅,她自責得要命,眼淚啪嗒啪嗒地滴在水盆裏:“對不起。”
她挺着大肚子,還非要坐在小凳子上給許嘉言熱敷他的腿。
許嘉言往床裏面坐坐,把她強拉起來,“是我的錯,你懷孕這麽辛苦,我還惹你不高興。”
蕭若搖頭:“是我最近脾氣太大了,一點小事就跟你拌嘴。”是她恃寵而驕了。
“以後你別這麽慣着我了,會把我的臭脾氣慣得越來越壞的。”
“不要,”許嘉言把手放她攏起的肚子上:“我不慣着你,誰慣着你?”他輕輕摸她的肚子:“寶寶有沒有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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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蕭若把手覆他手面上:“他很乖。”
“晚上是不是哭了很久?”她眼睛都腫了。
蕭若點頭:“一開始,我是故意不接你電話,”她解釋:“可是後來我想接的時候,是電話就沒電了。”
“嗯,我知道了,”從回來到現在,她已經說了三遍了,他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很晚了,睡覺好不好?”
蕭若乖乖上了床躺好,待許嘉言躺下來,她帶着個球滾進了他懷裏。
4月12號是蕭若的預産期,全家都做好了去醫院的準備,可到了4月15號早上,蕭若的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蕭若急了,全家陪着她去了醫院,B超顯示羊水、胎兒一切都正常。
醫生說可能因為是頭胎,推遲幾天也是正常情況,可蕭若不想再等了,她沒打算剖腹産,因為不想在肚子上留疤,雖然當初她的闌尾炎做的是腹腔鏡手術,但還是有一點疤痕。
她問醫生:“有沒有什麽辦法能立刻就生的?”說完,她補充一句:“除了剖腹産。”
醫生說:“可以打催産針。”
許嘉言不放心,怕有什麽副作用,她把蕭若拉到一邊,“再等等吧,B超不是說一切正常嗎?”
可蕭若現在可以說是度日如年了,她原地跺腳。
她這麽一跺腳,許嘉言的心都跟着打顫,他護住她的肚子,讓她動作小點。
蕭若扁着嘴:“我現在晚上都睡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嘉言當然知道,她現在的睡眠質量很差,一夜最多也就能睡兩個小時。
許嘉言自己去問醫生:“打催産針對母子有副作用嗎?”
醫生讓他放心,說很安全,很多推遲生産的孕婦都會打。
當天上午十點,蕭若住進了醫院,十一點半,醫生給她注射了催産針。一點,蕭若的身體開始出現反應,一陣一陣的宮縮開始了。
蕭若住的是VIP病房,房間很大,都帶回響,許嘉言的手被她緊緊攥着,他能做的就是拿着紙巾不斷給蕭若擦額上的冷汗。
蕭若的身體是屬于對疼痛很不耐受的那種,宮縮一疼,門口走廊都能聽見她的嚎叫。
潘雲很無語:“有這麽疼嗎?”其實她都忘了當初生蕭若的時候,那種疼是怎樣的一種疼了,疼肯定是疼的,但也不用叫成這樣吧。
蕭若疼得龇牙咧嘴:“要不你再懷一個試試?”
潘雲被怼的無語,你以為她不想懷啊,要不是她年齡不允許,誰都阻止不了她要二胎!
三點,蕭若下.面開了一指,醫生讓她到走廊裏多走動。
許嘉言和老蕭扶着她在走廊裏來來回回走着,走一會兒,蕭若就停下來疼一會兒,疼得她臉皺在一塊兒,許嘉言的心也跟着糾到一塊兒。
五點,醫生過來給蕭若檢查,說是開到了三指。
蕭若白着小臉問:“能生了嗎?”
醫生搖頭:“你是頭胎,最好再開一到兩指再進待産室。”
老蕭和許嘉言又扶着她去走廊走動了,蕭若下了狠勁:“我要爬樓梯。”
許嘉言不讓:“就在走廊裏走走就行了。”
老蕭拿手指捅了捅耳洞,他耳膜都要被蕭若剛剛那一陣的嚎叫給震穿了,“你就聽嘉言的吧,走廊裏有人抽煙,還是不要去了。”
六點,潘雲買了飯來。
蕭若的手拖着肚子,許嘉言拿勺子喂她,吃幾口,她就喊疼,不疼的時候又趕緊再吃幾口。
六點四十,蕭若終于進了待産室。
待産室不給家屬進去,蕭若一個人在裏面痛苦嚎叫,老蕭、潘雲、許嘉言都在外面的走廊裏急地團團轉。
七點二十,跟蕭若同一個時間打催産針的兩個孕婦都進産房了,蕭若還在外隔間的待産室。
七點四十,蕭若終于如願以償進了産房,許嘉言把早就準備好的巧克力和紅牛給了護士。
八點三十,躺在手術臺上的蕭若感覺身下呼啦一下,她大喊:“醫生,我流血了!”
醫生說:“沒流血,是羊水破了!”
八點四十,直到最後脫力的一瞬間,清脆地啼哭聲驟然響起,蕭若終于感到徹底解脫。
醫生把寶寶抱給她看。
寶寶全身發紅,頭發沒多少,臉也皺巴巴的,蕭若抹掉眼淚,嗓子啞得不成樣子:“醫生,這是男孩還是女孩啊?”這是她看見孩子說的第一句話。
醫生恭喜她:“是男孩。”
待寶寶打完疫苗,醫生把寶寶抱到她身側,蕭若扭頭看着他,她以為她會感動到哭的,可是沒有,她滿腦子就這麽幾個念頭:這就是她和許嘉言的孩子啊,怎麽長這樣啊,怎麽跟許嘉言一點都不像呢!
寶寶先蕭若出産房,老蕭和潘雲高高興興地把孩子接去病房了,許嘉言一個人在産房外等。
等了将近二十分鐘。
因為蕭若在生産的時候,勁沒用對,都憋到了臉上,被推出産房的時候,許嘉言吓了一跳,他一下子按住了移動病床的扶手:“醫生,她臉怎麽了?”
護士解釋:“是血點,生孩子的時候太用力了。”
許嘉言把手覆她臉上,仔細地瞧:“不要緊吧?”那滿臉的小紅點,看得他心驚膽戰的。
護士說:“沒事,一會兒就消了。”
回到病房,許嘉言去打了盆水,給蕭若擦臉上的和脖子上的汗。牆邊,老蕭和潘雲在看嬰兒床裏的寶寶。
“老公。”她有氣無力的。
許嘉言一邊給她擦着一邊應:“我在。”
“以後,你不許跟我提二胎。”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要二胎。
許嘉言點頭:“嗯,就要這一個。”他也沒打算要第二個,一個就把她折磨成這樣了。
蕭若問他:“你之前說,生了男孩就叫什麽來着?”她給忘了。
“許知爍,”他說:“寓意知書達理,爍玉流金。”
蕭若一聲長長地嘆氣:“許知爍好醜。”
寶寶被護士抱出産房的時候,許嘉言就看了一眼,就被老蕭和潘雲抱回病房了,可剛出生的寶寶不都那樣嗎。
生完孩子的第四天,蕭若出院回家了。
她在懷孕第六個月的時候就預約了一個金牌月嫂。
月嫂姓劉,四十來歲,人很精神,臉上帶笑。這是許嘉言第二次見她,第一次是在月子中心。
許嘉言很客氣:“劉姐,麻煩你了。”
劉姐忙擺手:“許先生客氣了。”
蕭若的奶水很足,可寶寶卻吃得少,奶水吃不完,積聚着,月嫂怕她得乳腺炎,就幫她用吸奶器吸出來。
月嫂除了要照顧産婦的生活起居,還要做好寶寶的日常護理工作。這就讓許嘉言極度不适應,他覺得自己成了這個家的擺設,他雖然不會照顧寶寶,但是他會照顧蕭若。
于是,許嘉言就跟劉姐商量:“劉姐,以後若若的飯我來做吧。”
劉姐還以為是她做的飯菜不合蕭若的胃口,“許先生,要是蕭太太有什麽特殊的口味,你可以跟我說,我照她的口味改進就可以了。”
哪來什麽特殊的口味,蕭若昨晚還誇她請的這個月嫂做飯好吃呢,以前,蕭若只誇他許嘉言做飯好吃。
許嘉言有口難辯,只能說:“不是,我是看你一個人太忙了。”
“哎喲,你看你說的,”劉姐心直口快:“這就是我的工作,我要是閑着沒事幹,這錢我也拿得不踏實啊!”
許嘉言:“……”他還能說什麽呢,只能在心裏數着日子,默默禱告快點過完這42天。
出月子後的第二個月,蕭若胸部開始脹痛,一碰到就鑽心地疼,在持續了兩天的高燒不退後,她才答應跟許嘉言去了醫院,局部穿刺後,她被确診為乳腺炎,需要進行抗炎治療,無奈之下,蕭若只能給寶寶斷了母乳。
抗炎治療配合局部理療、熱敷後,蕭若的身體漸漸好轉,于是,半夜給寶寶喂奶粉的重任從蕭若給孩子斷奶那天晚上開始,就交到了許嘉言的手上,不僅要沖奶粉,還要換尿不濕,拉粑粑了還要給寶寶洗屁股,他不讓蕭若伸手,全是他一個人忙活。
許嘉言沒有去上過準爸爸的培訓課,但當初月嫂在照顧寶寶的時候,他都有在旁邊認真看,所以他把寶寶照顧得很好。
因為這是他和蕭若的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骨血的延續,所以,他甘之如饴,樂此不疲。
寶寶百天的時候,老蕭在豐茂國際酒店給孫子擺了百日宴,一共208桌,酒宴熱鬧了兩天。
酒宴第一天的時候,嚴丈也來了,送了寶寶一份大禮——一份教育基金。
張奶奶也來了,送了寶寶一個黃金百歲鎖。
就連邵賢也來了,他的身邊站着張清清,他們已經成了戀人。
當初天天嫌寶寶醜的蕭若,在當天,抱着她的寶貝兒子滿宴會廳地炫耀。
許知爍眉眼和鼻子長得像許嘉言,嘴巴像蕭若,和當初四維彩超裏的照片一點都不像。
許知爍十一個月的時候就會走路了,一歲的時候能清楚地喊:“爸爸、媽媽。”
許知爍三歲時候開始上幼兒園,他的性格多像許嘉言的小時候,是個喜歡笑的小君子。
小君子不怎麽愛發脾氣,但發起脾氣來就很野,這一點又有點像蕭若。
許知爍上大班的時候,打了他入幼兒園的第一場架。
蕭若被老師一個電話叫到了幼兒園。
許知爍面無表情地站在牆邊,臉上是不認錯的執拗,他旁邊站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小男孩。
蕭若很護短,一進老師的辦公室,就蹲下來,把許知爍原地轉了兩圈,問他有沒有吃虧。
老師嘆口氣:“許知爍媽媽,是許知爍先動的手。”
蕭若把兒子護懷裏,斜着眼尾問老師:“我們家知了為什麽先動手?”知了是許知爍的小名。
老師說:“我問他了,他怎麽都不肯說。”
蕭若換了張溫柔母親臉,輕聲輕語地問許知爍:“知了,你告訴媽媽,你為什麽先動手打人?”
許知爍沉默了一會,擡手指着他旁邊的小男孩,“他說我爸爸是瘸子。”
蕭若冷眼掃過去,瞪了一眼那個還在哭的小男孩,小男孩怯怯地偷瞄了一眼那個好兇的阿姨,就一眼,又被吓哭了。
蕭若問面色有點尴尬的老師:“現在你知道了嗎?”
老師眼神閃躲了下,面子有點挂不住:“是、是我沒有調查清楚。”
蕭若摸着許知爍的頭,說:“知了,你今天沒有做錯,對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就是要讓他長記性!”曾經,她也把不尊重許嘉言的人堵在牆角,用拳頭讓對方長了記性。
老師雖然覺得她的教育方式有欠妥當,但是又不好再說什麽。
回去的路上,蕭若問許知爍:“知了,你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許知爍坐在後座的兒童安全座椅上,開始陳述:“他叫王浩軒,我很不喜歡他,星期一爸爸去幼兒園接我的時候,他就一直盯着我爸爸的腿看,後來,他跟我們班的徐雲朵說我爸爸是瘸子,”徐雲朵和許知爍的好朋友,“徐雲朵就來問我,問我爸爸是不是瘸子。”
蕭若看了眼後視鏡,問他:“你當時是怎麽回答的?”
許知爍說:“我跟她實話實說了,說我爸爸的腿是因為車禍才那樣的。”他說着說着帶了哭腔:“今天下午做游戲的時候,王浩軒輸了,他很生氣,因為是我贏了他,他就跑到我面前,推了我一下,說我爸爸是瘸子,還說……”他抹了把眼淚:“還說我是瘸子的兒子,以後也會成為瘸子!”
蕭若抽了張紙巾遞給他:“那你打他是因為他說你爸爸是瘸子還是因為你也怕成為瘸子?”
許知爍自己擤了鼻涕,抽抽搭搭:“我才不怕成為瘸子!”
蕭若笑了,誇他:“這才是我的好兒子。”
他們到家門口的時候,蕭若蹲他面前,“知了,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人,爸爸不完美,媽媽也不完美,但沒有誰會比爸爸媽媽愛你。”
許知爍點了點頭:“我知道。”
“知了,今天學校發生的事,我們不要告訴爸爸,好嗎?”
許知爍很聰明:“你是怕爸爸知道了會難過嗎?”
“嗯,”蕭若摸摸他的臉:“爸爸為我們抗下了很多風雨,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我們不能讓善良的人難過,對不對?”
許知爍重重地點頭:“對!”
回了家,許嘉言從客廳裏出來迎他們,許知爍從院子裏跑過去,撲進他懷裏:“爸爸!”
許嘉言把他抱起來,問他:“下午學校發了什麽點心?”
許知爍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是小面包,不過不好吃。”他最喜歡吃爸爸做的飯。
蕭若走過來,許嘉言騰出一只手,攬上她的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不是說我去接知了的嗎,怎麽你去了?”
“我最近不忙,這段時間,知了就我來接送吧。”蕭若是想等許知爍打人這件事淡化之後再讓許嘉言出現在學校裏,她不确定對方的家長會不會滋事。
晚上,許嘉言把許知爍哄睡之後回了房間。
蕭若在發呆,許嘉言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在想什麽?”
蕭若這才回了神:“沒什麽,”她拱進許嘉言的懷裏:“老公,你現在幸福嗎?”
許嘉言在她的頭頂親了親:“幸福。”他不僅幸福,也很知足。
“我也很幸福,”蕭若擡頭,看他,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溫柔,她擡手,指腹在他的眉骨處輕輕摩挲:“我們有一個很乖很懂事的兒子。”
許嘉言把她的手握到手裏,放在嘴邊親了親:“今天是怎麽了?”他感覺到她今天有點多愁善感了。
蕭若怕他看出些什麽,開起了玩笑:“可能更年期到了吧。”
許嘉言被她的話逗笑了:“你才多大?”
她已經三十歲了,蕭若指了指自己的眼尾:“你沒發現,我最近都有眼角紋了嗎?”
許嘉言湊近看了看:“有嗎?”
蕭若故意拉扯嘴角,把眼角紋褶出皺來給他看。
許嘉言的唇落在她眼角,停留了一會兒,離開,說:“現在沒有了。”
蕭若被他哄得心情好了很多,她咬唇把他往床上拽:“今天知了睡得早,”她雖然沒有說很露骨的話,但眼神很放肆:“你困不困?”
許嘉言笑着搖頭,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腿上,他很直接,把她的唇含在嘴裏,吮了吮。
蕭若壓着他倒在床上,親他的額頭,親他的眉眼,親他的鼻尖,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帶了幾分挑逗:“老公,今天是安全期。”
以往的安全期,許嘉言也一直堅持用.套,因為蕭若不想要二胎,他不想出現任何意外。
而他們一直在避孕,蕭若本來要去醫院上節育環的,許嘉言不讓,因為他查了資料,說有的女性上了節育環之後會出現腹部疼痛、腰背酸痛等症狀,還有可能會導致月.經.量增多,他舍不得。而蕭若也不讓他也醫院結紮,她也查了資料,雖說男的結紮對身體無害,可她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許嘉言突然想起來,上次用的是最後一個,他微微欠起身:“我今天忘記買了,”他剛想起身,就被蕭若壓回去。
“明天再去買,沒有那麽巧。”她在他耳邊吹氣:“不弄裏面就好了。”
許嘉言還在猶豫不決,蕭若已經坐起來,把身上的吊帶裙脫了。
她俯身:“老公……”
許嘉言微微紅了耳尖,這些年過去,他依然會害羞,依然經不起她任何的挑.逗,他抱着她的腰,調了個方向,在上面。
頭頂的吊燈去年換成了許知爍喜歡的星星形狀,雖然和他們的卧室風格很不搭,但是很可愛,就像此時他眼裏的她,微微臉紅的模樣,可愛中帶了幾分性感,美好得不成樣子。
****************
後來的後來,許知爍在跟妻子提及父母愛情的時候,說了這樣一段話:以前有不少人說我爸吃軟飯,的确就像他們說的,在家裏,菜是我爸買,飯是我爸做,衣服是我爸洗。他把我和我媽照顧得很好,把整個家也都打理得很好,但是那些人說錯了一點,那麽多年,我爸的腿永遠都是我媽蹲在地上用熱毛巾給他敷的。我爸說,他踩過遍地的荊棘,是我媽的出現,讓他的餘生暮年開滿了遍地的鮮花。
他們沒有像他們所期待的那樣,他沒有活到96歲,她也沒有活到90歲,但是他們熬過了不算漫長卻也不算短的歲月,他們漸漸白了頭,但他們在彼此的眼中,他們依然都是愛情最開始的模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