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纏綿婚禮 讓她感動到哭的驚喜……
3月24, 蕭若和許嘉言婚禮的倒數第二天,他們去了廂縣,一同前去的還有老蕭和潘雲。
早晨, 落了雨,細雨初晴,墓地裏幾株楊柳的顏色已經由初春的鵝黃嫩綠變得蒼翠濃郁,細雨洗浴, 柳色深谙。
許嘉言紅着眼眶給墓碑上的灰塵擦掉。
墓碑上的兩張遺照,一男一女還很年輕, 照片裏的男人五官深邃, 女人笑容溫柔。
老蕭蹲着, 伸手摸着冰涼的墓碑,“老許啊,我來看你了,”他笑得眼眶濕潤,“你看,我這白頭發都出來了,老咯, 不像你, 還那麽年輕。”
老蕭指着身後的女兒:“看見了嗎, 這是我閨女,也是你的兒媳婦,”他稍作停頓, 眼角的褶皺裏有淚:“沒想到吧, 我老蕭的女兒成了你的兒媳婦!”
蕭若跪下,磕頭:“爸,媽, 我叫蕭若,小名若若。”
老蕭抹了把眼淚:“我這閨女啊,在我和她媽面前愛使小性子,脾氣也大得很,但是在嘉言面前啊,那就是一只溫順的小貓。”他說着說着,又眼淚汪汪了:“對不起啊老許,當初我跟她媽不知道嘉言是你家的……”居然還棒打鴛鴦了,幸好棒子及時收了手,不然吶,要悔恨終生了。
老蕭看着墓碑上的字,對許嘉言說:“嘉言啊,回頭讓人把若若的名字也刻上去。”他的意思是在『兒:許嘉言』的旁邊加上『媳:蕭若』。
許嘉言說“好”。
老蕭繼續說:“老許,今天我過來,一是來看看你,二來呢,是告訴你和嫂子一個好消息,3月26,也就是後天,是兩個孩子結婚的大喜日子,”他端起潘雲倒滿酒的兩個酒杯:“今天,咱哥倆先喝了兩個孩子的這杯喜酒!”他把一杯酒撒在墓碑前,另一杯仰頭喝下。
身後的潘雲,許嘉言、蕭若都哭紅了眼。
3月25,周五下午,蕭若和許嘉言坐了大巴去了袅煙鎮,兩輛大巴車停在學校門口,孩子們一窩蜂湧出來。
“許老師,我聽祁老師說,明天你就要和蕭老師結婚了,是不是啊?”
許嘉言:“是啊。”
“許老師,那你和蕭老師結婚了以後還會來給我們上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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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當然會了。”
“許老師,我聽我媽媽說,我們晚上會住城裏的大酒店,是嗎?”
許嘉言:“嗯,酒店,蕭老師已經給你們定好了。”
“許老師,那我明天回來可以多帶一些喜糖回來嗎?”
許嘉言:“可以。”
“蕭老師,你明天是不是也會穿白色的婚紗啊?”
蕭若:“是啊,蕭老師的婚紗很漂亮哦!”
“蕭老師,那你和許老師結婚了以後是不是也會有寶寶?”
蕭若被孩子們問得臉紅了,她不說話,只輕輕點了下頭。
五點,兩輛大巴車從袅煙鎮往樊城出發,另一邊,蕭若也派人去了廂縣去接了張奶奶。
七點半,大巴車在蕭氏旗下的豐茂國際酒店門口停下,酒店8名保安人員領着所有的來賓入住進酒店客房。
八點四十,許嘉言和蕭若站在酒店門口。
天上的星辰零碎地鋪了整個夜空,月亮彎彎,攏了一層朦胧的杏色。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個豔陽天。
坐了一下午的車,許嘉言攏着她的肩,眼裏滿是溫柔的月色,他問身旁,那個照亮了他整個世界的女孩子:“累不累?”
蕭若“嗯”了一聲,說:“我們早點回去,明天還要早起。”
兩人在酒店吃了點飯就回了嘉景湖墅,臨睡前,許嘉言給腿熱敷了半個多小時,蕭若靠在床邊的沙發裏睡着了。
許嘉言不忍叫醒她,又把假肢裝上,然後把她抱上了床,大概是太困了,蕭若翻了個身,繼續睡。
翌日,三月二十六。
七點,旭日暖陽緩緩升起。
五點的時候,蕭若就被許嘉言喊起來了,這會兒,婚禮策劃公司的工作人員在給卧室鋪床,蕭若閉着眼坐在衣帽間的化妝臺前任化妝師折騰。
潘雲在旁邊:“這兒,留兩縷頭發絲下來是不是更好看?”
化妝師:“……”
潘雲:“這眉毛是不是刮得太細了?”
化妝師:“潘總,這是當下最流行的柳葉眉。”
潘雲不茍同:“還沒以前好看呢!”
潘雲:“等等,別貼那玩意,這揭下來該多疼啊!”她說的是假睫毛。
蕭若也睜開眼了,這點,她贊同潘雲說的:“刷睫毛膏就行了。”
化妝師還能說什麽呢!
過了會,潘雲終于露出了笑:“嗳,這口紅塗得真不錯。”
蕭若睜開眼,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又合上了眼。
整個造型捯饬了兩個小時,蕭若坐的腰都酸了。
許嘉言這會兒在豐茂國際酒店和策劃公司裏的人在對最後的流程。
九點五十八分,許嘉言坐着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來接他的新娘了。
蕭若穿着許嘉言給她親手設計的白色婚紗,踩着鋪滿了紅色玫瑰的地毯坐進車裏。
黑色加長林肯車前蓋上是用紅玫瑰擺成的一個巨大心形,中間是依偎在一起的一對男女的可愛模型。
直升機低低地在空中盤旋,跟随着婚車,攝像機鏡頭360°全方位地拍攝着這場全城矚目的奢華婚禮。
十點五十分,所有的賓客入座婚禮宴會廳,幹冰機開始運作。
十點五十八分,吉時到了。
将近500平的婚禮宴會廳響起了結婚進行曲,紅毯上撒滿了紅色玫瑰。
宴廳頂上吊着的圓球形的水晶燈在旋轉,玫瑰花瓣從上空緩緩飄落。
穿着一身潔白長拖尾婚紗的蕭若挽着父親,踩在鋪滿了玫瑰的聖潔地毯上。
地毯的另一頭,身着一身黑色西裝,內搭白色翼領襯衫和黑色領結的許嘉言在等她。
兩個小花童把紅色玫瑰花瓣向上抛灑,花瓣落下,灑在了新娘那滿是茶花的婚紗後擺上。
十九米的距離,父女倆卻走完了大半首進行曲。
他們走到許嘉言跟前,老蕭把閨女的手交到許嘉言手上,老淚縱橫:“我把我這唯一的閨女交給你了啊!”他抹了把眼淚,囑咐:“你要好好疼她、愛她。”雖然他知道自己說的都是廢話,可就是忍不住,他的閨女以後就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了。
許嘉言點頭,鄭重地承諾:“我會的,我會用餘生疼她、愛她。”
老蕭又抹了一把眼淚才下了臺。
一對新人走到牧師面前。
牧師開始宣念:“許嘉言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蕭若女士為妻,不論她将來健康或是疾病、富有或是貧窮,始終愛她,尊重她。”
許嘉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子,眼神堅定:“我願意。”
牧師又看向新娘:“蕭若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許嘉言先生為妻,不論他将來健康或是疾病、富有或是貧窮,始終愛他,尊重他。”
蕭若斬釘又截鐵地說:“我願意。”
臺下掌聲雷動。
許嘉言拿出那對刻了彼此名字的婚戒,兩人互相給彼此戴上,然後,許嘉言把她婚紗的蓋頭掀起來。
這時,結婚進行曲變成了一首纏綿的英文歌。
許嘉言朝她伸手,這個環節,蕭若事先不知情,她眨巴眨巴濃密的睫毛,用眼神問他是什麽意思?
許嘉言朝她露出寵溺的笑:“若若,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蕭若愣了一下,然後撲哧笑出聲來。
臺下開始起哄。
蕭若含羞帶嬌地看了一眼臺下,然後把帶着婚戒的手放他掌心。
他們随着音樂跳起了舞,沒有事先的排練,他們的雙腳被彼此的愛意支配,默契又纏綿。
最後,他攬着她的腰,她摟着他的頸,他們在歌曲的最後親吻……
在仰頭被她最愛的男人吻住的時候,蕭若的眼角泛出淚來。
她愛了那麽久的男人,終于在這天,在所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下,娶了她。
十二點整,酒席正式開始,蕭若換上了那身紅色旗袍,挽着許嘉言的手臂,一桌一桌地敬酒。
第一桌是至親。
許嘉言和蕭若手執酒杯走到老蕭和潘雲面前。
許嘉言:“爸、媽。”
蕭若:“爸、媽。”
老蕭和潘雲站起來,老蕭現在已經不哭了,他很高興,都笑出了眼角紋,對閨女說:“晚上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的是‘你’,聽這意思,就是許嘉言知情了,蕭若也不細問,扭頭看了許嘉言一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然後是張奶奶,張奶奶今天是作為許嘉言那邊的親人坐在主桌。
蕭若跟許嘉言一起叫:“奶奶。”
張奶奶拿出兩個紅包給一對新人:“以後要相親相愛啊,奶奶在這裏祝你們早生貴子!”
紅包還挺厚的,蕭若說:“奶奶,讓你破費了。”
張奶奶高興:“等你們生了大胖小子,奶奶再給你們包個更大的!”
主桌上還坐着嚴丈一家三口。
許嘉言:“嚴叔、李姨。”
蕭若:“嚴叔、李姨。”
嚴丈拿出一個文件袋,交給許嘉言。
許嘉言沒有立即拆開,問:“嚴叔,這是?”
嚴丈:“我就不那麽俗氣地給你們錢了,這裏是以你倆的名義給袅煙鎮捐贈教學樓的合同協議書,袅煙鎮政府那邊,我都打點好了,教學樓的名字就以嘉言的名字命名,這事兒,我跟你爸都交代好了,後續的事情都由他去辦。”
許嘉言怔愣住,蕭若倒是反應快:“謝謝嚴叔。”
嚴丈主動用酒杯碰了許嘉言手裏的酒杯:“那我就先幹為敬了啊!”
許嘉言反應過來,忙将杯中的酒也一飲而盡,這個時候,他除了謝謝還能再說什麽呢?
酒宴一直進行到一點半,許嘉言喝了不少的酒,臉和脖子都泛了紅,蕭若扶着他坐到主桌的椅子上,打趣他:“你這是醉了嗎?”
許嘉言的确是喝暈乎了,但他心情好,嘴角往上跑的時候,擡手捏了下蕭若的臉頰:“你怎麽酒量這麽好?”
“那是,”蕭若對自己的酒量那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許嘉言笑:“你是誰啊?”
蕭若扮了個鬼臉:“我是你的小嬌妻啊!”
對面坐着的張奶奶發笑:“若若這孩子還真是可愛啊!”
潘雲坐張奶奶旁邊,“可愛什麽啊,整天沒個正形。”
兩點,大部分的賓客散場,許嘉言被蕭若扶到了酒店的房間裏。他沒睡,靠着床背,兩手拉着蕭若的手,指腹在她的手心手背處輕輕摩挲着。
蕭若被他盯得都不好意思了:“我臉上有花啊?”
“嗯,”他笑,視線停在她臉上,一秒都不舍得移開:“很美的一朵花。”
他現在說起這些話來都不臉紅了。
“你睡一會吧,晚上還有好些人呢。”說完,她抽回手,給他蓋了被子,“往下躺躺。”
許嘉言又抓住她的手:“你也睡會。”
蕭若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我怕把發型給睡亂了。”
“沒事,”許嘉言把她往床上拽:“等起來讓化妝師再梳就行了。”
蕭若又看向自己的身上的旗袍:“這旗袍的扣子可難解了。”不僅難解,還難扣。
許嘉言坐起來,去給她解扣子,蕭若笑着按住他的手,彎下腰:“許嘉言。”
許嘉言擡頭,對上她的視線:“嗯?”
“只是睡覺嗎?”她很攻氣地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眸子裏蕩出一股子勾人心癢的野勁兒:“你是不是想借着酒勁……”
“不是,”許嘉言的臉上是酒精帶出的紅暈,他說:“早上不是很早就起了嗎,我怕你困。”
蕭若笑着貼着他的耳廓,耳語了一句。
許嘉言沒有像以前那般臉皮薄了,他眼角崩了一層淡淡的欲色,吐出的氣息裏有幾分淡淡的酒氣,他的目光變得直白又滾燙:“想。”
他說想啊,很巧,她也想。
可是她得忍住,她彎腰,又附他耳邊:“晚上,我要一套完整的。”
許嘉言懂她的意思,朦朦的眼裏蕩着盈盈的波,他扶着她的臉,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好。”
蕭若沒有解旗袍的扣子,兩人都穿得板板正正,依偎在一起,睡到了下午四點。
晚上,酒宴繼續,都是中午沒有時間過來的賓客。
八點整,漆黑的夜幕中,一個個色彩斑斓的光點從地面升至空中彙聚起來,一場天幕舞臺大秀由此拉開。
490架無人機在夜空中彙聚成‘許嘉言’和‘蕭若’兩人的名字,原本沒有交集的光點逐漸靠近,交相輝映,穿插在一起,慢慢…慢慢…演變成兩枚婚戒,相扣在一起,套住了彼此。
彎月星辰在這一瞬間,都成了陪襯。
蕭若和許嘉言就站在酒店樓下,蕭若雙手掩住微張的嘴巴,臉上有驚喜,有感動。
她仰頭看着夜幕,不可置信:“你們竟然背着我……”剩下的話,她激動的都講不出來了。
許嘉言走到她背後,雙手從後面摟住她:“喜不喜歡?”
“許嘉言,”她喜歡得都要哭了:“你也太會了吧!”我的天,她到底找了個什麽樣的老公,這是要把她甜死嗎?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睛依然盯着那五光十色、密密麻麻的無人機,嚴肅地問他:“你是不是背着我藏私房錢了?”他的卡還在她那呢,他哪來的錢請無人機啊,無人機好貴的。
許嘉言這次沒把自己當外人:“沒有,是爸給的錢,我只是出謀劃策而已。”
是老蕭在二月下旬的時候找到許嘉言,因為他們的婚房是蕭若用自己的錢買的,雖說他們就蕭若一個女兒,以後什麽都是他們小兩口的,但他們做父母的,總得在大喜的日子給些什麽,老蕭很直接,把一張卡推到許嘉言面前,說的話更直接:“許嘉言,我這是把你當親兒子,才會給你這張卡,你要是不收,就不是我兒子。”
他這是威脅許嘉言呢。
許嘉言把卡推回去:“爸,這卡,我不能收,反正我跟若若已經領了證了,你和媽就算不認我,我也是你們的兒子了。”
老蕭:“……”
這是許嘉言第一次這般耍賴。
可這賴耍的,老蕭很高興。
老蕭換了種方式:“那你想個法子,把這卡裏的錢兌成新婚禮物。”
許嘉言想了好一會,問他:“無人機表演的花銷高嗎?”
高嗎,也就萬把塊一臺吧。
老蕭雖說年過半百,但對這些新鮮玩意還是很有興趣的,他來神了:“這注意不錯,我一個朋友好像就是倒騰這個的。”說完,他就開始翻電話聯系了。
蕭若聽他說完,咯咯地笑:“許嘉言,你現在厲害了啊。”都開始會耍賴了。
許嘉言在她的後頸輕咬一口:“不許笑我。”
蕭若泛癢得縮了縮脖子,她偏過頭來,低着聲兒地勾.引,“我們回家。”
許嘉言想起下午她說的話,他耳朵燙紅了一圈,答應她:“好,我們回家。”
九點四十,他們回到嘉景湖墅。
他們站在主卧裏,站在鋪着大紅喜被的床前,許嘉言雙手捧着她的臉,他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裏有笑,還有虔誠:“若若,我能給你的不多,但是我會把我下半生的愛和數不盡的溫柔都給你,”他目光溫柔又炙熱:“你要不要?”
蕭若身上是那件紅得耀眼的旗袍,紅色把她的臉都映紅了,她紅着臉,也紅着眼點頭:“我要。”可光要他的還不夠,她也要給。
她擡手,食指指腹在他的眉廓出輕輕地描繪:“那你要我什麽?”其實,命都能給他的。
他眼神很純粹也很幹淨:“要你。”說完這兩個字,他眼尾染上了俗人的欲。
蕭若不說話,拿着他的手,放在她頸子旁的盤扣上。
旗袍的盤扣的确難解,許嘉言給她解了好一會兒才全部解開,蕭若笑得眼圈都紅了。
他們晚上都沒喝酒,此時清醒得厲害,可兩對眸裏的光都是迷離又朦胧的。
大紅色的喜被上還撒了玫瑰花瓣,床背上方懸挂着兩人的結婚照,是蕭若吻許嘉言喉結的大特寫,本來許嘉言想選他們放在請柬上的那張吻額照的,可蕭若執意要挂這張,理由直白:很欲。
的确很欲。
蕭若坐在大紅色的喜被上,許嘉言站在她身前,捧起她的臉,說着很欲的話:“要一起洗澡嗎?”
他們還沒有一起洗過澡。
蕭若回答:“好。”一點都不扭捏。
半小時後,他們一塊洗完澡出來,兩人身上都罩着長到腿彎的浴袍。
他們躺在大紅色的喜被上,玫瑰花瓣沾了幾許到他們的身上,許嘉言在上面,低頭吻她,他吻得很虔誠,一點一點地啄,從唇到下颚,到脖頸,到肩胛,緩緩向下……
他的呼吸裏有很勾人的氣息吐出來,眼角的欲色像一張纏人的網,纏住她,慢慢将她攏入他的世界。
此處劃重點,粉絲群裏有。
窗外有暖暖的夜風拂過窗臺,室內春色更濃。
他的溫柔全給了她,可床第間是他唯一對她不溫柔的時候。
脫下了溫柔皮囊的這個男人在床頭櫃上的鬧鐘時針轉了将近一圈之後才吻掉她眼角的淚,說了聲對不起:“若若,我又失控了。”
是啊,又失控了,又把她弄哭了。
蕭若淚眼婆娑地去親他的眉眼。
他吻了吻她的唇,輕輕地問她要不要洗,她搖頭,依舊那句:“我想給你生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