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互寵日常(三更) 這是我女婿!……
第二天上午, 蕭若一進公司就隐隐感覺到了很多探尋的眼神。
她剛把外套脫掉,楊秘書就敲門進來:“蕭總,蕭董讓您去他辦公室。”
蕭若擡了下眉, 說知道了。
老蕭的辦公室就在蕭若辦公室的隔壁,他在喝茶。
蕭若推門進去:“董事長,你找我?”父母倆在對待公事私事上一向分得清。
這會兒,老蕭就沒分清:“你和嘉言領證了就不知道把結婚證拿回去給我和你媽看一眼?”
蕭若坐沙發上, “你和我媽又不是沒有結婚證,不都長一個樣嗎?”她輕描淡寫的, 似乎忘了昨晚是誰把那兩個小紅本鎖進了保險箱。
“證都領了, 不知道回家吃個飯?”老蕭瞪她一眼。
“許嘉言昨晚腿不舒服。”蕭若說這話的時候在擺弄袖口。
老蕭一下就站起來了, 急切地問:“怎麽回事?有沒有去醫院?”
蕭若看他那麽激動,忙朝他壓手:“沒事沒事,就是累着了。”
老蕭就沒往深處想:“你倆白天幹嘛去了,怎麽領個結婚證還累着了?”
蕭若不想跟他深聊,她連跟潘雲都不會聊這些,更何況是老蕭,她站起來:“蕭董,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她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她那兒還一堆事呢。
“中午等我一起走, 你媽做了飯。”
“知道了。”
蕭若一出辦公室,就看見了秘書辦兩個小丫頭縮回了頭,她斜瞥了一眼, 沒作聲。
Advertisement
待她一走, 秘書辦幾個女的開始壓低聲兒吃瓜。
秘書A:“昨天你不是說蕭總被董事長趕出去了嗎?”
秘書B:“就是啊,整天就會放□□,咱們蕭總是獨苗, 怎麽可能被趕出去!”
小張臉色很難看:“可蕭總結婚了這事,我可沒瞎說,是她自己跟我說的!”她補充:“剛剛蕭總手上的戒指,你們沒看見嗎?”
正巧,楊秘書走進來——
秘書A:“楊秘書,蕭總真結婚啦?”
楊秘書聳肩:“我不知道。”
小張瞪大雙眼,不可置信:“楊秘書,咱倆昨天可是一塊去蕭總家的啊!”
楊秘書一本正經地裝傻:“但是蕭總的私事,怎麽可能跟我們這些下屬說。”
小張:“……”
楊秘書端着咖啡敲了敲門。
“進來。”
楊秘書把咖啡放蕭若的辦公桌上。
蕭若正在看平板電腦,擡眼:“楊秘書。”
楊秘書彎腰:“蕭總,您說。”
“公司裏在傳有關我的謠言?”她用的是‘謠言’二字。
楊秘書現在嘴巴緊得很,不說人是非,更不火上澆油:“一些小姑娘而已,都在說蕭總您今天的鞋很漂亮。”
蕭若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鞋,是挺漂亮,她年前買的,今天第一次穿。
“我結婚的事,你有沒有說出去?”雖然她樂于讓別人都知道她和許嘉言領了結婚證的事兒,但成為別人飯後的閑談,她就不太樂意了。
楊秘書老實回答:“沒有,蕭總放心。”
“嗯,”蕭若視線落回平板上:“你先出去吧。”
“是。”
十點半,老蕭給許嘉言打了個電話。
“嘉言啊,中午回家吃飯啊?”
許嘉言早晨起了個大早給蕭若煲了枸杞雞湯,蕭若走後,他睡了個回籠覺,這會兒,他在擦蕭若從家裏帶來的相框。
他放下抹布:“好,那我等下直接過去。”
“不用不用,待會兒下班我和若若去接你。”
許嘉言看了眼時間:“我在家也沒什麽事,我直接去公司吧,等你們下班,我們一起走。”
“那也行。”
十一點二十,許嘉言到了蕭氏辦公大樓樓下。
樓下有門禁,沒有員工證,不給進。
許嘉言就給蕭若打了電話,蕭若這會兒正在跟老蕭讨論工作上的事,老蕭一聽許嘉言在樓下,立馬自告奮勇:“我下去。”其實哪用他一個堂堂董事長去接,可他偏要去。
一樓大廳,許嘉言站在那兒,前臺的兩個接待不時地往他身上瞄。
許嘉言今天沒有拄拐杖,他進來的時候也盡可能地就着勁,讓自己的腿看着與常人無異。
老蕭從專用電梯裏出來。
保安立即喊:“董事長。”
老蕭冷眼瞪過去:“什麽人都攔,這是我女婿!”
保安:“!”
董事長什麽時候有女婿了?沒聽說啊!
前臺接待:“!”
我的媽呀,蕭總什麽時候結婚了啊!
來之前的那通電話裏,許嘉言沒有喊老蕭,挂了電話才猛然想起來。
他已經和蕭若領了證,要改口了。
“爸。”
老蕭先是一怔,垂着的兩手指腹不自覺地捏了捏腿兩側的褲子。
他反應慢半拍地應了一聲:“嗳!”
許嘉言走到老蕭跟前,老蕭濕了眼眶,他拍拍許嘉言的肩膀:“走,我們上去。”
許嘉言從出了電梯,走進老蕭辦公室開始,秘書辦的幾個女人就已經炸開了鍋。
小張長嘆一聲:“有些人吶,偏不信~”
秘書A:“哼,那你不是還說董事長看不上人家嗎?”剛剛她可是親眼所見,董事長的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小張吃癟,嘴硬:“那蕭總都和許先生領了證了,董事長能怎麽辦!”
秘書B:“嘁,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小張氣得臉都憋紅了,剛要頂回去,楊秘書進來咳嗽一聲,面無表情地對幾個女孩子說:“如果你們還想繼續在蕭氏上班,就把嘴給我封上!”
“……”
董事長秘書張樂樂倒了杯溫開水,端進董事長辦公室。
“許先生,您的溫開水。”
許嘉言微微颔首:“謝謝。”
溫和有禮,俊秀儒雅是張樂樂對許嘉言的第一印象。
公司的午休時間是十二點到下午兩點,老蕭三人提前半小時離開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是蕭若開的車,老蕭和許嘉言坐在後座,老蕭提了一嘴:“回頭讓你媽給你們找兩個保姆,房子那麽大,打掃起來要累死人。”
沒等許嘉言開口,正在開車的蕭若直接搶答:“不用,有需要,我會找鐘點工的。”
老蕭皺眉:“找個保姆多方便。”
蕭若執意:“我可不想有人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她這麽說的話,老蕭就不管了:“那随便你們,你們自己的家,你們自己做主。”管多了要招人煩了。
老蕭不想跟他閨女講話,就跟許嘉言聊:“嘉言下午有事嗎?”
許嘉言說:“下午兩點半要去臺裏開會。”
“哦,那時間還挺緊的,”老蕭拿出手機:“我來問問你媽飯做好了沒有。”
三人到了家,餐桌上的飯菜剛擺上桌。
“嘉言。”潘雲迎了出來。
“媽。”
潘雲跟老蕭當時的反應一樣,先是一愣,然後笑出了眼角紋:“嗳!”
午飯吃的其樂融融,老蕭心情好,還喝了點酒。
蕭若也想喝點,可是要開車。
一點五十,蕭若開車送許嘉言去電臺了,老蕭喝紅了臉,躺沙發上看着頭頂天花板上的吊燈,自言自語地樂着:“爸…爸…”他呵呵在那傻笑:“老許啊,你兒子喊我爸啦!”
潘雲給他倒了杯水,坐她旁邊:“你看你那傻樣。”
“高興啊,”老蕭靠着沙發背,笑完,就開始流眼淚:“是個招人疼的孩子啊!”
另一邊,蕭若把車開到了電臺院子裏,許嘉言下車,蕭若把他送到門口的臺階上,今天電臺裏的人都來了。
之前給許嘉言代班的主持徐岩正巧走過來。
“許老師。”
許嘉言扭頭微笑。
徐岩先是一愣,他還是頭一次在許嘉言的臉上看到這麽柔軟明媚的笑,他眼睛落在許嘉言身邊的女孩子身上:“這位是?”
許嘉言大大方方地介紹:“我愛人,蕭若。”
蕭若也落落大方地伸手:“你好。”
徐岩聽到那聲‘愛人’這個詞,又是一愣,他低頭,看見蕭若無名指上的戒指,他反應慢半拍地伸手點到為止:“你好,我叫徐岩,是許老師的同事。”
徐岩有點捋不清思路:“許老師,你什麽時候結的婚,怎麽都沒跟我們說啊?”
許嘉言有點不好意思:“剛領了證,酒席還在籌備。”
蕭若接話:“等我我們擺酒的時候,肯定會給大家發請柬的。”
正巧,張清清走過來,她垂下頭,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許嘉言,往樓裏走。
蕭若裝作看不見,對許嘉言說:“我下午沒事,就在車裏等你。”
許嘉言不想讓她等:“可能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結束。”
“沒事,”蕭若把他往裏推了推:“你進去吧。”
許嘉言沒有擡腳進去,徐岩知趣:“許老師,那我先進去了。”
“好,”說完,許嘉言拉起蕭若的手:“不然去我辦公室裏等吧。”
“不用,”蕭若指了指外面的太陽:“這天,在車裏呆着可舒服了。”她指了指腕上的時間:“你再不進去要遲到了。”
許嘉言擡頭,往周圍掃了兩眼,他低頭,在蕭若的額上親了一下,叮囑:“那你把窗戶留點空隙。”
蕭若囊了囊鼻子,催他:“知道啦,你快進去吧。”
許嘉言進去了,一步三回頭……
蕭若站在那兒,咯咯直笑。
等許嘉言開完會出來,蕭若在車裏睡着了,柔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歪着的睡臉上,許嘉言站在駕駛室外,看了她很久。
冬日的夕陽總是格外得溫柔。
蕭若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了車窗外的身影,她忙坐起來,看了眼時間,天,都五點了。她打開車門,下了車。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她抱住許嘉言的腰,“怎麽都不叫我?”
許嘉言等了四十多分鐘,腿站的有點僵,他揉了揉她的頭頂:“沒多久,看你睡那麽香,就沒叫你。”
夕陽溫柔,風也溫柔,他嗓音如泉籁:“我們回家。”
四個很平常的字,聽在蕭若耳裏,像撩人的情話,情話動聽,她不禁踮腳吻他。
許嘉言壓低了些身子,讓她親得方便些。
唇瓣厮磨,蕭若微微睜開眼,眼裏像盛了灼人的酒釀,她撒了嬌,用幾分黏膩的嗓音說:“我想吃菠蘿炒飯。”
許嘉言低頭,用唇把她唇瓣上的水光蹭去:“好,我們去買菠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