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住進婚房 睡覺好不好?……
“嗯, ”許嘉言牽她的手往外走:“我們現在就回去拿行李。”
十點半,兩人到了嘉景湖墅。
蕭若自己不太會收拾,想找鐘點工過來的, 可許嘉言沒讓,蕭若只好跟他一起忙活,把帶來的行李都放好挂好,已經中午了。
廚房裏的廚具一應俱全, 唯獨沒有食材。
“餓不餓?”許嘉言摸摸她的小肚子。
“嗯,”蕭若想了想:“我們點個披薩吃吧?”
“想吃披薩了?”
“嗯。”
許嘉言坐沙發上給她點外賣, 蕭若蹲下給他揉了揉左腿, 問他:“累不累, 我去弄點熱水,給你敷一會兒吧。”
上午他們雖然帶了點行李來,但是不多,都是一些衣服之類的,許嘉言就只負責把衣服抖開,挂衣服的活都是蕭若在幹。
許嘉言按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不累, 你過來坐一會。”
蕭若不聽他的, 跑去廚房, 用水壺燒了點水,然後打開冰箱,又打開櫃子, 看來下午得去超市備點吃的, 轉念一想,去超市的話,許嘉言又得累着, 她轉了轉眸子,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蕭總。”
“你下午帶小張去超市,買點蔬菜水果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送來嘉景湖墅。”
秘書就很囧:“蕭總,亂七八糟是指……?”
蕭若:“哎呀就是做飯會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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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盡可能問得詳細點:“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之類的嗎?”
“不是,鍋那些東西都有,就是沒有鹽那些亂七八糟的,還有菜,各種肉。”蕭若不放心他:“你平時做飯嗎?”
楊秘書今年都35歲了:“我平時經常給老婆孩子做飯的,蕭總。”
“哦,那你就看着買吧,”她轉了圈廚房:“你記得把小張也帶着,讓她給我買點我愛吃的東西。”
“好的蕭總。”
二十多分鐘後,外賣的披薩剛好送來了。
蕭若一連吃了兩塊,許嘉言抽紙給她擦了擦嘴角:“許太太?”
蕭若一愣,顯然被他這個稱呼給怔住了,她反應慢半拍的:“許、許太太?”
“不是嗎?”許嘉言笑:“不是許太太嗎?”
她眼裏頭含着羞,還微微紅了臉,連忙道:“是、是許太太。”
她的羞有時候挺難以捉摸的,有時候纏起人來直白得無遮無攔,有時候卻又因為許嘉言短短的幾字情話而酡了臉頰。
“晚上想吃什麽,我來做,”他眉眼裏的溫柔細致一點都不藏着,“雖然還沒擺婚宴,但今天我們領了結婚證,”他眼睛裏燙燙的,像盛了盛夏的灼烈在裏面:“燭光晚餐好不好?”
蕭若紅着臉、紅着眼點了點頭:“好。”
許嘉言不知道她讓秘書去買菜:“那等下我們去超市。”
“不用去了,”她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我剛剛讓楊秘書去買了,”她牽着他進了電梯,眼睛彎成了月亮,逗他開火箭:“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許嘉言被她可愛又直白的話燙紅了耳尖:“現在嗎?”
蕭若不說話,用行動回答他。
許嘉言看着她仰起的臉,湊上來的嘟嘟紅唇,低頭把唇印到了她唇上。
電梯往上升,兩人在電梯裏擁吻。
卧室朝南整面牆都是落地窗,外頭陽光正好,灑了卧室滿地的金黃。
他們沒有倒在床上,許嘉言把她抵在牆邊深吻,兩人的頭頂是許嘉言的照片,照片裏的人那時候還不喜歡笑,因為生活沒有給他帶來美好,而此時,照片裏清清冷冷的人,連閉着眼睛吻懷裏人的時候,眉眼都盡是笑意。
許嘉言突然掐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蕭若驚呼一聲,眸子裏有驚喜還有怯羞,她把腿環他腰上,雙臂攀着他的肩膀,嘟着被吻紅了的唇,“你、你幹嘛……”
許嘉言還是第一次這樣抱他,他雙手托着她的腰,看着懷裏小姑娘臉頰一點一點暈紅:“想要嗎?”
她垂着好看的眸點了點頭。
落地窗外幾十米遠都是花園景觀,許嘉言把她抱去床上,簾子沒拉。
鋪得平平整整的蠶絲被子都被揉亂了,許嘉言突然想起來:“沒有.套。”他只帶了衣服來。
蕭若的臉在他懷裏蹭:“不用,”她擡了一下眼,補充一句:“我想給你生孩子。”
許嘉言失笑:“可你才24歲。”她的年齡,其實要孩子還有點早。
蕭若:“可是你都31歲了。”
許嘉言啞然失笑:“是嫌我老了嗎?”
雖然男人三十歲正是壯年,可他畢竟年長了她6歲。
蕭若突然抿嘴笑,意有所指:“你一點都不老!”精力充沛得還挺讓她吃驚的,之前,她腿還酸過兩次呢,不過她沒說,怕他會心疼,怕他下次收力……
此處劃重點,本章評論裏見。
院子裏的小花園裏種滿了二月蘭,一簇一簇的紫色像極了薰衣草的浪漫。
牆上的時針轉了一圈半,蕭若正在給許嘉言熱敷他的腿。
她嬌嗔又埋怨:“都說了輕一點慢一點了,你還不聽。”
許嘉言彎腰,湊近她:“那是誰說不要停的?”
蕭若的臉被他不知羞的話逗紅了,彈了他一臉的水珠:“你還說我!”
許嘉言不說她了,把責任攬自己身上:“是我停不下來。”
他眉目裏還有缱绻綿意餘留的三分漣漪在蕩漾,眸子裏映出她的臉,蕭若看得晃了神,無意識地開口:“許嘉言,你變了。”
他問:“哪兒變了?”
變得會開一些小玩笑了?變得清冷的眼睛裏多了一些滾燙的光?
不是。
“你以前可正經了。”她一本正經地說。
許嘉言輕笑:“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說了。”
蕭若垂下頭,把有些涼掉了的毛巾放回水裏,重新浸了熱水,擰幹,再敷上去:“我不是說你說話不正經。”
許嘉言似懂非懂,問明确一點:“那是哪裏不正經了?”
蕭若抿唇不說話。
許嘉言見她臉上還有幾分餘紅,懂了她的意思。
他把腿上的毛巾拿掉,把她拉起來:“坐這兒。”他讓她坐他旁邊。
蕭若坐過去:“不敷了嗎?”
“好多了,”他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若若。”
“嗯?”
許嘉言斟酌了七八秒的時間,才開口,是不确定的口吻:“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那樣?”他說的是在床上。
蕭若搖頭:“你亂想什麽呢?”
許嘉言的确是亂想了,因為剛剛蕭若說她跟以前不一樣的時候,臉上不是打趣她的表情。
他有點小心翼翼了。
因為,他今天的确沒把控住,無論是時間還是力道。
而且最後,蕭若不僅哭,還說她肚子疼了。
許嘉言把手放她肚子上,輕輕地揉:“還疼嗎?”
還有一點疼的,但蕭若說:“已經不疼了。”
“對不起,”他道歉,聲音悶悶的:“以後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蕭若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幹嘛老把責任攬自己身上。”是她想縱谷欠,才導致他一直在忍着,她把手拿開,吻他的唇,淺嘗辄止:“我喜歡你對我有欲的樣子,”很迷人,她甚至還挺想用手機拍下來的,她眼珠子滴溜地轉,掩嘴在他耳邊說句什麽。
許嘉言微微擰眉,搖頭。
他越不答應,蕭若的叛逆心就越強:“就做個紀念嘛。”
許嘉言還是搖頭。
蕭若錘他的肩膀:“老古板。”
四點,楊秘書和小張提着幾個超市采購袋來了。
楊秘書在房子裝修的時候來過幾次,但小張是第一次來。
一進別墅院子——
“哇,有錢真是好啊!”小張左右張望,跟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似的。
蕭若穿着一件長款絨衫,腳上趿拉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從客廳裏出來。
“蕭總,你這是搬這兒來住——”小張剛踩上客廳門口的臺階,就看見了蕭若的鎖骨上有個紫色的痕跡,她嘿嘿笑:“蕭總,許先生也在啊?”
蕭若把他們領進廚房,朝吧臺上指了指,示意他們把東西放下:“嗯,他在樓上休息。”
許嘉言上午收拾行李,中午又‘勞累’了一個多小時,蕭若就沒讓他下來。
楊秘書不說話,把買來的東西一一放好,然後又聽見小張驚呼一聲——
“蕭總,你手上的戒指……”
蕭若壓着嘴角的笑,端出老總的氣勢,把五指撐開,在空中故意晾一晾,還特意清了清嗓子:“大驚小怪。”
小張瞅見那戒指的鑽石不大,但不敢說:“戒指真好看,蕭總,許先生是什麽時候跟你求婚的啊?”
也就一個星期沒見。
“什麽求婚,”蕭若嘁了一聲:“我現在是已婚,”她還故意強調一句:“已婚!”
小張和楊秘書就愣了。
“已婚?”
“已婚?”
他們都還沒喝到喜酒呢,怎麽就已婚了?
蕭若眼神往高處瞥:“今天剛領的證。”要不是春節放假,她原本可以早兩天已婚的。
小張結巴了:“那、那婚禮呢?”
婚禮哪裏比領證重要,蕭若啧了一聲:“已經在籌備了,你們就等着喝喜酒吧。”
小張今天吃了一個大瓜,覺得回公司以後有的炫耀了,畢竟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公司裏的人肯定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小張繼續吃瓜:“蕭總,那這房子,就是你和許先生以後的婚房了嗎?”
“嗯。”
這瓜沒什麽勁爆的,小張繼續挖大的:“蕭董知道您和許先生領證的事嗎?”
蕭若一個眼神射過去,小張立馬噤聲了。
看蕭總這表情,就是蕭董還不知道這事了,我的天,蕭總是偷偷領證的啊!也是,畢竟許先生家世一般,蕭董看不上也情有可原,等生米煮成熟飯,蕭董就算反對,難不成還讓自家閨女去離婚啊。
蕭若不高興了,朝門口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們回去吧。”
兩人走到門口,蕭若問楊秘書:“我爸今天去公司了嗎?”
楊秘書回答:“上午的會議就是蕭董主持的。”
蕭若嗯了一聲,把兩人送出去。
出了別墅,小張搗了下楊秘書的胳膊:“你說蕭總是不是因為和許先生的事,被董事長給趕出公司了?”不然今天為什麽沒去公司上班呢,而且突然搬了家……
楊秘書因為以前的吃瓜行為被蕭若警告過,他得保住飯碗養老婆孩子,他一言不發,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