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育

第93章 壞事

或許孕期真的叫他性格變了許多，又或許是經過了方才這一陣的胡思亂想，若是擱在以前，莫林絕不會說出這類話來。所以他吼完那句，當即滿臉通紅，捂着臉，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他心道糟糕，悄聲走到門前。他甚至試圖壓低嗓音，想裝作張文野說話。可男人聲音特殊，莫林也因為年齡小，加之是雙兒的緣故，嗓子要比正常男人再細些。叫他去扮作張文野，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就在他打算破罐子破摔，張嘴幾欲開口時，外頭正好進來幾個富太太。

要說佟圳這人，雖說是好色，可家裏背景大，那些圈子裏的交際基本都算得上游刃有餘，更別說這些富太太們了。

太太們都認識他，沒過一會兒便開始同他寒暄。店裏人變得多，也不好随意糊弄。莫林躺回床上，咬咬牙，又開始用玉勢深深淺淺地戳着腿間肉縫。

細細密密的呻吟洩出，再配上莫林時不時兩聲“啊！”“太深了……”“輕些！”的話，着實叫聽的人面紅耳赤。

本性含蓄的太太們聽見了，互相敷衍兩句，便匆忙散開。

她們畢竟是一群正房夫人，本就都是大家閨秀出身，這等淫靡聲音自然聽不得。不過這麽一來二去，張老板在店裏白日宣淫這事兒，大家倒是心知肚明了。

一直到天色漸黑，這佟圳還是沒走，只是安安分分坐在外面看報聊天，連一聲催也沒有。莫林嗓子喊啞了，毯子髒得一塌糊塗，穴口肉也紅腫不堪。

他偷了會兒懶，哼哼唧唧地将身子蜷起來，吞了兩口唾沫，又要開始繼續叫。

突然聽見小汪似是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然後就是問話的聲音：“佟老板有什麽重要的事兒，要不還是小的來轉達吧，都這麽晚了，佟老板早些回去歇息好。”

莫林卸了力，癱在床上抱着肚子默默流淚，又時不時用手背抹臉。

屋裏油燈沒點，黑漆漆的，他雖然害怕，卻又沒了力氣下床。聽見小汪這樣的說辭，想着這佟老板應是也該回去了，便安心地閉上眼，打算好好休息休息。

“等等，裏頭沒了聲？張老板是不是完事兒了，我還是自己來和他說吧。”

腳步聲漸近，莫林睜眼看向門口，随後聽見那敲門的聲音。

“張老板，張老板？”

怎麽辦？要出去應付嗎？

可是好累。

莫林一條腿垂在床邊，輕輕地擺了幾下，無力至極。

腳尖伸進鞋裏，他掙紮半天，深吸一口氣打算坐起來出去應付。才剛撐起半邊身子，小腿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溫溫柔柔地放回床上。

幾乎是一瞬間，莫林撇着嘴馬上要哭出聲來。男人捧住他的臉，細密啄吻着，一邊親一邊笑話他：“怎麽幾個時辰不見，林林像是要化成水了。”

莫林抱上去，臉埋在男人頸間，泣不成聲。

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張文野只能把哭唧唧的小太太拉開，脫下身上的衣服将他包好，換回原來的布衣，連扣子也沒扣，一副才從溫柔鄉裏出來的模樣，随意将頭發打亂，開門走出去了。

“佟老板，實在抱歉……”

莫林再度醒來，已是坐在黃包車上了。他全身被擦的幹幹淨淨，張文野摟着他一言不發，也像是睡了過去。

一直等車跑到家門口，莫林正打算把人叫起來，誰知張文野卻是醒着的。莫林被他扶下車，擡頭笑着問他：“都解決了嗎？”

張文野默了會兒，摸摸他腦袋，悶悶地嗯了一聲。

“怎麽了？都解決了你怎麽還是不太開心？”

張文野笑着說：“沒什麽。”

兩人進了屋子，莫林把燈點上，覺得他實在有些奇怪，便湊過去抱住他的手：“那你再笑笑。”

張文野勾了下唇。

莫林看他半天，眼神從男人頭發劃到眼睛，又慢慢劃到鼻子，嘴巴，然後伸手去摸。

張文野一把抓住他的腕，力氣有些大，莫林抿唇，也沒呼痛，兩人只是靜靜對視着。

然後莫林突然把人腦袋摁進了自己懷裏。

“你做什麽？”張文野聲音被堵住，悶悶的，叫人聽不真切。

“抱抱。”

張文野笑了一聲：“怎麽還撒上嬌了，那你松開，我抱抱你。”

“不，這次我來。”

小太太前所未有的固執，手扒住他的頭死活不肯松開。張文野也不掙紮，只是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兩手抓上莫林的衣服，脊背微微顫抖。

“林林……”

“嗯，我在。”

“林林，林林。”

莫林一聲一聲地應：“我在，我在。”

張文野說：“我好像幹壞事了，林林。”

莫林微微瞪大了眼，有些驚訝。張文野察覺到他情緒，掙紮着要坐起來，卻又被一雙小手按了回去。

張文野并不是那種爛芝麻事兒也要拿出來說的人。莫林不安到極致，嗓子顫抖，像是被什麽東西堵着發不出聲音，卻還是強裝鎮靜：“什麽……什麽壞事？”

屋裏突然靜下來，只聽得見兩人沉悶的呼吸聲。

張文野說：“他死了……他死了……”

“林林，我殺人了。”

莫林一口氣憋在胸間，覺得快要窒息，手顫抖着擡起來，捂住了他的嘴。

最近深切體會到了看文的快樂，所以更的有點慢哈哈哈哈（滑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