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育

第6章 安神

“是莫林嗎？”

莫林停下手，回頭看到是平日裏總在管家身邊跟着的一位。他趕緊拿着抹布從臺階上跳下來，恭恭敬敬地彎腰應道：“小的是莫林。”

來人點頭：“去後院一趟，管家找你。”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莫林臉色發白，心道該不會是方才他摔了碗就要将他辭退了？若是這樣，他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莫林把抹布收好，擦了擦手便惴惴不安地向後院走去。

管家看到他，表情有一瞬的複雜，但馬上又板下臉嚴肅道：“老爺房門口的碎片都收拾去了？”

莫林應道：“是的。”

“手拿出來看看，有沒有傷着。”

莫林有些驚訝，又覺得溫暖。這是他頭一回被人關心。他孤苦伶仃過了這麽些年，早已習慣什麽事都一人抗，管家的一句話就讓他瞬間濕了眼。

“沒傷着，小的很小心。多謝管家叨念。”

管家點頭，開始說起正事。

“今晚上宅子有貴客上門，你手腳粗笨，待屋裏別出來了。”

莫林擰着手指有些無措：“小的……小的不會搗亂的……”

管家見他這般，說道：“沒怨你什麽，是今日來的那位客人身份特殊，需小心對待，不止是你，其他手笨的我也一一通知過了。”

莫林松了口氣，心道既然如此，那便好好休息一晚吧。他連聲應下準備回屋，又被管家叫住。

管家從懷裏掏了個小瓶子給他：“這是安神藥，我看你這兩天有些累，等會兒一定記得服下去。”

莫林更加感激，雙手接過瓷瓶，聲音顫抖：“謝謝劉管家，謝謝……小的，小的真是……不知該如何報答……”

管家臉上那個複雜的表情又出現了。他看了莫林一會兒，眉頭緊皺，突然嘆了口氣道：“莫要謝我……我……罷了，你回去吧。”

莫林低聲抽泣，感動到不行：“是……小的這就回去。”

道別管家，莫林去後廚随意讨了一碗菜，便端着碗回屋。才剛邁出門，他隐約聽見廚房裏窸窸窣窣的。

“就是他？”

“對，一來就住上了單間，定是爬了那劉管家的床……”

“這小子生的這般白淨，像個女人，看那身段，那腰，連那位老爺房裏的月少爺也比不上……”

“真是夠不要臉的，管家的床他是爬上了，下一步就是老爺了吧？”

“哈哈哈哈，保不準真是……”

莫林咬住顫抖的下唇，有些難堪，又生氣的很。他想沖進去與那二人理論，但他還能怎麽做？沖進去說他身子的秘密嗎？

他确實是第一日來便住上了單間，也确實是上過老爺的床，雖不是自願……

莫林越想越難過，捧着菜碗快步回屋，竟是連他平日裏最愛的青菜羹也沒了味道。

哭着吃完飯，莫林打來熱水準備随意在屋裏擦擦身子。

他脫衣服時摸到了衣服袋子裏的瓷瓶，想起管家大叔的關心，壞心情也被沖散了些，勉強勾唇把安神藥吞了下去，便用毛巾擰了水，往身上擦。

莫林隐約聽到窗外似乎有響動，警惕地走過去，卻沒看到有人，便伸手去關窗。

剛一關上，莫林突然感受到體內泛起一陣燥熱，他原地站了一會兒，鼻尖竟是出了汗，連下面那條肉縫都略有些濕了，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冒水兒。

他沒辦法，又去開窗。

誰知窗戶打開，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張文野那張狐貍臉。

“啊！”莫林驚慌地後退一步跌坐在地上，“老……老爺……您怎的在，在這兒……”

張文野一個翻身，從窗口跳了進來。

他松了顆長衫扣子，淡淡笑道：“這麽怕我做甚，你那洞不是很喜歡我麽，瞧瞧，褲子都濕了……”

莫林低頭一看，裆處果然已深了一片，他夾腿雙腿，莫名感覺身子更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