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相遇與陌路

第35章 ☆、紅樓夢

傾城躊躇将近一個月才去看迎春，只見她氣色好轉，慢慢的在幫二掌櫃算賬幫傭，原本有些不安的心落到地上。女子一般不出門，藏個兩年世界就忘卻了她。上午剛過已時三刻，她卻接到京都一處情報中轉站全滅的消息，都是無頭屍，瞬間她就想到雍正的血滴子！壓下一絲憤怒長長舒了口氣。想平靜等待消息的生活離她太遙遠嗎？為什麽每次以為會淡淡的混過日子時，就會出簍子呢？她沒有毀滅世界和報複家族的想法，現實要不要這樣逼迫人的？

“大小姐，頭說，請您給兄弟們報仇。”來報的小夥咬着牙眼眶濕潤，哀哀乞求。

“後事如何處理的？”報仇？如果是雍正的命令，這仇該報嗎？滅了雍正？他在歷史上算難得的帝王。她該做什麽呢？

“就地埋了，在小屋外。”

“你……”傾城眼中一凝消失在原地，袖中的飄帶甩出把房梁上的兩個人勒下來，他們見掙脫不過忽然七竅流血軟下身體。

“服毒？小姐，他們……就是他們……”

“傳令，按兵不動，消息也不必遞過來了，這事……我來解決。他們的家屬按直系人口500兩一人撫恤，最低不少于2000兩。就說……遇上了強盜遇難了……”傾城艱難的說着讓他下去。認真感受一下四周的氣息，翻了翻沒找到什麽證明，焚燒了兩具屍體。

[雅瑩，看着琮琮，這些天我有事。]

[不要幫忙？我很閑。]

[有戲看會通知你。]

入夜，她和泡沫一起來到那所小屋外，一面念一面燒着《往生咒》、《金剛經》、《觀音經》為他們超度。許久未念原以為生疏不記得了，誰知拿起筆就寫了出來，一開頭就念個沒完，不知道還以為她真是佛門弟子呢。

戊時，傾城這次小心翼翼的潛入雍親王府，收斂氣息和四周融為一體，站在書房外聽他們商讨。雍正發現一股不小的勢力，下定決心想把源頭揪出來。無奈被擒住的那些人不願意透露任何信息。想着打草驚蛇也會弄出一些事來，他們只需盡管其變就可坐享其成，于是全部殺掉了。

“四哥，薛氏你真的收了？”

“不過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女人，眼界太低。”

薛氏？薛寶釵？她入雍親王府了？傾城一愣讓泡沫去探探。照雍正的語氣似乎不太看好她，她的主子不是雍正？寶釵不像是為了權力可以出賣自己後半生的女人啊？要知道在這個皇權時代，入了王府不管為妾為婢只要和雍正扯上關系，她這輩子就只能跟着雍正了！

斷斷續續他們又說了一些國家和官位買賣的事，并沒有她需要的情報了。傾城等着他們結束，亥時，她摸進書房四處敲了敲，很快發現暗格和一間密室。按照灰塵程度她找到最近的資料，誰知一拉開封裝她就僵住了，這些都是紅色水滴的暗記，是那個周轉站的資料。細細翻閱起來，原來這次行動的主謀是康熙。他早就注意到這股勢力的滲透，苦于抓不到源頭，于是把這次任務交給雍正。

[想肅靜朝廷？好！我幫你們！]放下資料她召回泡沫，收下這些機密文件在書房放了一把火。火光沖天映紅了夜晚的天空，剛入睡的雍正緊抿着嘴目光陰沉，書房是重地由六名血滴子輪流守夜，毫無警報的被放火？

“四爺，不要過去，危險！滅火讓下人來。”烏拉那拉氏抓着雍正的衣袖，面色誠懇的勸阻。

“福晉回去吧，你身體不好。”雍正緩了緩情緒，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勸慰了句。走向門客所在處。大火不止，直到砸了相連的回廊才阻住火勢蔓延，書房四周數百米內灰飛煙滅。

雍親王府的火未滅，隔壁的府邸也燃起了大火，正是八皇子的府邸，如今良妃剛逝，八皇子胤禩閑在家中。在外居住皇子的府邸天災般一個個起火，火勢無法滅除只得讓其燃盡，雖無人員傷亡，卻産生了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個京城，流言四起。

墨家閨房

【薛寶釵對雍正一見鐘情，在宮中使計把雍正推了。康熙為了面子原想殺掉她，卻被雍正攔下收到王府做格格。似乎為了薛家……】

“咳咳……鐘情？一見鐘情？薛寶釵是一見鐘情的姑娘？好瓊瑤啊……太意外了……這不科學，寶釵和賈寶玉都蹉跎了兩年呢，而且推倒雍正這種事真的可行嗎？難道雍正意外的好推？”傾城正在整理收集過來的資料，卻被泡沫說出來的話驚得被口水嗆着。整個人如夢似幻的絮絮叨叨，以至于後面泡沫在說什麽她完全沒有聽到。

【好了沒有？已經四點了，你不困嗎？】白貂人性化的嘆氣，狹長的眼線一抖，明白現在說什麽也拉不出陷入幻象的女人。于是一記閃電轟在她身上，看到她回過神才繼續說道。【你不是要弄資料嗎？善後計劃想的怎麽樣？】

“嗚嗚……躍夢坊的衣服，咳……善後計劃？那種東西需要嗎？何必我來，康熙還沒死呢。看看這人間帝王如何扭轉乾坤不是更好？”傾城心疼的扯扯絲綢的羅裙，絲綢這玩意什麽都好，就是太嬌貴。在泡沫似乎發火的眼神下，她正正神色驕傲的仰頭，眼中明顯冷意勾唇嗤笑。“敢動我墨家的人，我會慢慢感謝他們！”

翌日

早朝，九門提督衮泰跪地請辭。他上任才一個月就遇到這樣的大事，那火勢兇猛迅速就像某種警告一般，如果有人刺殺衆位皇子，他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啊！康熙沒有表示什麽就準奏了，革了衮泰的官職讓他退下。傳旨隆科多重新接任九門提督，這事明面上就算揭過去了。散朝後康熙找來雍正問話，傳旨各位皇子在宮中用膳。

午時正刻，上到康熙下至京城守府，每處都在同時刻出現一疊厚厚的紙張，是電腦打印歸類的官員資料，貪墨錢銀、違法違紀、越規越法，甚至連各位皇親國戚、滿家清貴拖欠國庫的款項和圈地養女人的事都被公開了。康熙一得回報就知道大事不好，這些在一個兩個人手裏可以讓他們閉嘴，京都官員多半都有牽扯要查辦也不能讓朝廷崩潰啊！比起這些，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這些東西的威脅顯得那麽渺小。康熙急急的召開內閣會議，又傳旨讓京城所有臣子立刻進宮面聖。

衆位皇子都在宮中，雍正拿過資料微怔，粗粗在眼中過一遍傳給下一個。這些有一半都和他所收集的一樣，有删減和補充，有名的都是京官，地方官都未在案。皇子的資料甚至詳細到後院有多少女人，乃至家當，仆人數目。在封面上注明了‘僅此一份別無分號’，衆位阿哥都紛紛轉過臉不敢看康熙，看到這個他們有種随時被偷窺的感覺，又有些慶幸只有一份。

‘家中書房果然被盜了？放火是消滅證據？別府的火焰也是一樣原因？紙張很特別是洋人那邊的，文字雖呆板但異常清晰，明顯不是人抄錄而是印刷出來的。短短一晚時間能做出這些的人，不，是組織！森嚴的皇宮大內毫無察覺出入乾清宮，取人性命更加不再話下。這是在警告他們有這個能力？讓我們不要查下去，亦或是報複？’雍正薄唇微勾眼中閃過興味，看來這次碰到塊硬骨頭。能收服最好，不然……

康熙複八皇子胤禩貝勒之位，協助雍親王緊急查辦了三成罪無可恕的官員。并言明有自主認罪、悔過自新者可留朝待查。衆人也都知道怕了，明白聖上這是在給他們機會，多數歸還錢銀請求帶罪立功，并發誓賭咒絕不再犯。各地向京城輸送新鮮血液，這意味着康熙晚年間，諸位之争達到一個新的巅峰。

墨岱名忙完一天的工作合衣倒在床上，他今天累壞了。一天接了四張書房重建的單子，而且全是皇子家的，合上眼睛卻被一抹淡淡的香味包圍失去了意識。

“名兒。”

“傾城姐？這裏是？”名兒看看周圍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四周有不少機關獸，人形的端着茶向他走過來。“這~這……”

“這原本是墨家隐居的地方，族人擅長的不是房屋和家具種類的東西，而是兵器和機關，甚至可以賦予木頭簡單的靈智，就像它。”傾城接過茶碗抿了一口繼續說道。

墨家從戰國時期開始就隐居在此地。數千年來分為兩派，一股在此地，一股在外界生存。戰争成為毀滅外界生存的力量，而安于平淡卻也漸漸滅絕。兩股殘存的力量在唐朝正式融合，曾拜官封爵，後來時過境遷漸漸淡出仕途，開始經商。又經歷了宋、元、明，到了清朝只剩不到三十多名技師，剛入關滿人又十分仇視漢人，不把工匠當人看。當時還很年輕的父親便與康熙簽訂了契約，無條件幫皇家建造宮殿和園林，當然工錢才材料費自然是要給的，康熙庇護墨家的繁衍和技術傳承。

“這是契約符文、機關符文、結界符文，都是墨家上古時傳來的，當然也有後人添加和記載，這些後面那間大書房有，你可以自己看。”

“如今血脈算上你，也就只有幾位掌櫃了。成為家主的人有三種，一種是手藝登峰造極，會這些東西；一種是聰明過人，可以保護族人安全；還有一種是強大無比，讓人無法殘害墨家人。暗探從唐朝開始就有，只是如今的規模似乎太大了，我們靠消息避禍避災一直相安無事。如今只得安分一些，謹慎一些。名兒你明白我想說什麽嗎？”

“你要走了？”所以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我不是墨家人。當時父親收養我，一則因為我的姓氏；二則因為需要一個人來代替還是嬰兒的你一段時間。父親說我做的很好，想一直留下我，卻先走了……”傾城看他一副受傷的樣子，無奈的解釋。“京城的異變你可看明白？那是我做的，我沒有考慮過後果，所以不清楚事情會如何。契約符文從不曾保護家主的原因便是，有時候總需要有人被拿去開刀……”

“姐姐……”

“我是說你！你姐我強大如斯，怎麽會出事？”傾城扶額明白這孩子想歪了，沒好氣的戳戳他的腦袋。

“嘿嘿~我明白了！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姐姐放心吧。”少年羞澀的笑笑，仙一般的姐姐怎麽會出事？就算姐姐不行，還有神一般的姐夫呢！恩，他果然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