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相遇與陌路

第34章 ☆、紅樓夢

傾城原本不過想去看看各位皇子的老婆長什麽樣，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一定上輩子和雍正有仇，路過而已，就被他院子裏埋伏的血滴子截住。她不想承認，近戰實力薄弱到不過三人就負傷逃跑的地步。用傳送靈石跑的啊，嗚~多丢人！但她不知道昨夜雍正徹夜未眠，只因為她消失的方向。血滴子從未失過手，三名近衛擒不住一名夜探王府的人，追過去卻在皇宮的方向消失，這實在讓他浮現連篇。

回到墨府，她跌在床上用法術讓傷口愈合，扯掉身上衣服丢進火盆裏。以為銷毀證據後，第二天她更悲催了。丫頭被單上的血跡和火盆裏殘留的灰燼，開心的叫來年紀比較大的嬷嬷好好教育她一番。說什麽天葵乃大喜，不該偷偷一個人燒衣服，嬷嬷又吩咐下去煮紅糖水，備暖爐，換幔帳，備日用品。又萬分欣慰的謝天謝地，小姐總算長大了，可以安心準備她和姑爺的婚事了！

天葵泥煤！婚事個球！傾城一抽，恨不得仰天長嘯。但她也不能說這是去偷窺流的血，面對雅瑩的嘲笑，琮琮無辜的眼神，她抖了抖把這一筆記狠狠記雍正腦袋上。你的人幹的事，便算是你幹的！躺着也中槍的雍親王忽然打了噴嚏，以為昨夜着涼，吩咐下去備姜湯。

不過這事到提醒她現在該‘長大’了。從十三歲她就維持着這般摸樣，如今她行過笄禮還一副小女孩身板。收拾下各個年齡段的衣服，帶上喜歡的兩套，說不定以後還用得着，其它的全部讓人送去打賞。她長過一回了，尺寸和身高都很清楚，又寫下雅瑩和琮琮的尺寸，讓丫環去裁縫那裏訂上數套新衣。自己卻找借口離開墨府回到百界盒的別墅裏，從學煉金以來她居然一直沒有幫雅瑩用心做過一件裝備，翻出材料開始鼓搗。她絕不承認是躲避嬷嬷和丫頭，只是為雅瑩做衣服和乘機長大，沒錯，僅此而已。

轉眼已過一年，別院正在收尾，私心裏傾城非常認真的建造大觀園，比之其它三處都用心用料。名兒十三歲耳濡目染，處理事物雖說生澀出了些差錯，也無傷大雅。傾城整理好圖紙和暗道的機關分部圖，讓雅瑩拿帖子去面見雍親王，她和那裏犯沖。

省親弄得非常浩大，四妃暗暗在計較排場，雖不能越矩但哪個耐得住性子便算勝利。從天明、黃昏到日落，匆匆不到五個小時宮門就要禁了，抹淚起駕回宮。短短不到半天耗費幾家兩千四百六十萬兩銀子，準備一年多，期盼一年多。留下四座豪華的別院，賺的一時的名聲，讓銀子統統進了國庫。幾家也徹底暴露在未來帝王前面，無處藏身。

這一年賈府很不平靜，死得死，攆的攆。探子救下的人給傾城報了聲，都送去別省的莊子上。林如海病情好轉留下黛玉在身邊侍疾，只是備下禮物送到賈府給老太太請安，在官場混跡幾十年的人怎麽會看不出如今賈府的風頭太過，盛極必衰。女兒的婚事卻讓他頭疼，黛玉性子敏感，如今侍奉他也小心翼翼，每日不知暗地裏抹了多少淚。

墨家行宛

傾城一邊教導名兒，一邊慢慢把事物脫手。名兒聰慧一點就透，舉一反三，只是到底年紀幼小沒有經驗，欠缺了一些。

“傾城姐，不如我們把明面上的店鋪縮水些，一段時間不接皇親的單子？這樣可以減輕雍親王的戒心。”

“沒有用，雍親王為人多疑，你這樣做他只會一查到底。後路是父親備下的，我也添了一點。不妨事，失敗也不要緊。只要建造出來的東西沒有辱沒墨家的名頭，賠幾個錢沒什麽大不了的。”傾城柔柔的笑着，很開心他可以想到這些。不過園子錢并不是賬上挪的，而是她偷來的私産，只是讓掌櫃記了一筆壞賬。

“那收不回的成本呢？”墨岱名指着恭順王府的欠款。

“名兒可真要聽？”傾城捏着下巴思考，教壞孩子怎麽辦？父親會不會從棺材裏面跳出來？

“傾城姐，既然你想安心嫁人，和姐夫去周游世界。我一定得獨擋一面，告訴我沒有關系的。”名兒立正站好，擡頭挺胸覺得自己是個好弟弟。

“呵呵……”安心嫁人？傾城一樂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後仰，在名兒越來越紅的臉色下，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

“你~你居然……居然是那怪盜基德？太厲害了！”名兒激動滿臉通紅，黑溜溜的眼中閃着星星。這下傾城笑不出來了，捂着眼睛反省。正常的孩子該這種反應嗎？她把名兒養歪了？

“小姐。”掌櫃敲敲門遞來印着白雪花的信封，那标記證明是探子的消息，這個時候呈上來，多是出入不便又是需要她定奪的事。拆開信封一手梅花小楷端端正正的寫着佛經，從暗碼中找出幾個字接在一起卻是——迎春定親。

“傾城姐？”

“名兒，姐姐有些私事。”傾城起身對候在那的掌櫃點點頭，把鑰匙放在名兒手裏，這一舉動算得上是初步交接了。

墨府閨房

傾城異常矛盾，人顧慮越多做起事來也就束手束腳，她去把那山中狼殺了？迎春在未過門就頂個克夫的罪名，以後賈府一倒臺迎春就別想再嫁出去，或者賈赦女兒沒賣成又生出什麽幺蛾子。她總不能因為一時痛快讓迎春去當姑子吧？攪黃？拿五千兩買回來？偷出來？

【別嚷嚷……】

[泡沫？你回來拉？你這一年上哪去了？]傾城驚喜的抱住懷裏死命噌着，這種毛茸茸的感覺消失好久了。

【克隆你的心髒。】

[欸？克隆？嗚嗚~~泡沫，哇……]高八度的聲調讓才踏進門的雅瑩頓住了。她掃過忽然眼淚汪汪的女人和那只白色異常礙眼的東西，轉身往回走，也罷，他們好久沒見了。

【沒有成功，你的身體換上普通的心髒似乎不行，在全部收齊時，你要不要考慮轉世一回？我可以幫你挑家世，親族。】泡沫現在只有尾巴是自由的，在空中搖啊搖。

[我不是有認宗這種情節，只是……忘那些，我就不是‘我’了。反正還有時間不是？不着急。]傾城搖搖頭否決，她很清楚沒有那些記憶和偏執，她不會想回去的。“你剛才說克隆？”

【恩。】

“普通人需要多久？有思想嗎？”

【至少兩個月成長期。沒有思想，你想制造傀儡嗎？植入簡單的思維還是做得到的，不過沒有持久性，很快……】

“那些都無所謂，時間上趕不及啊。我想把賈府的……”

于是傾城很快下帖子宴請她們，惜春和闵格爾也來了，知道迎春要嫁人了也哭了一回。傾城哀切的送她們回去，拿着頭發和血液跟泡沫回到百界盒裏。

入內才知道，泡沫房間後居然有間大型的實驗室。當她好奇說想看實驗品後，馬上就悔的腸子都青了，水槽中養着幾個沒穿衣服的‘自己’，那種感覺……真的無法形容。泡沫按照以往的成功率動用六個水槽培養迎春的基因。原以為會看見一只上串下跳的白貂，可根本沒有那回事，儀器幽靈附體一樣動起來。傾城一抖搓搓雞皮疙瘩，覺得這裏陰森森的就像寫電影中的……

數日後，出現了幾個失敗品，化作一團惡心的血肉被處理掉。傾城滿臉菜色留下句‘以後做實驗別告訴我’，逃似得離開實驗室，這種刺激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細細想來她居然還沒染過血？這樣來說她是不是還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個純潔的娃？

迎春出嫁的前一天，傾城讓泡沫取出半成品，拿回哪找迎春那身嫁衣梳妝打扮。時間有限制，這位比迎春要小上一些的‘迎春’，被植入簡單語言反射成為代替品。翌日，賈府以為二姑娘又木楞了，沒有在意。傾城并未去赴賈府的喜宴，備禮物傳話說：不想徒增哀傷。

上轎的迎春被弄昏偷到墨家的宅子裏，傾城凝視着大紅妝容犯起難來。迎春不比丫頭，庶出也是公侯府的小姐，怎麽安排呢？左右轉了一圈，想起二掌櫃早年喪妻無兒無女，是個有耐心的人，當即當敲定把她送到二掌櫃家去。希望他收下這個苦命的女兒，待重新有依靠，迎春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第二日，司棋在傾城有意無意的幫助下，以弱女子之身逃回賈府，跪在老太太面前哀哀切切的述說着孫紹祖的惡行。賈府怒了，才新婚第二日，他們家小姐就不明不白的給虐死了？賈赦一狀子告到刑部，你問他為什麽這麽積極？某只壞心眼的狐貍通過小厮給賈赦傳消息說，這次孫家不賠死不能善了。可以為五千兩賣女兒的人怎麽會放過這次機會呢？何況現在賈府風頭正盛，康熙要動他們都要找個好的借口，不然怕寒臣子的心，你區區一個剛做官的暴發戶孫家能擰過去？

第四日，賠了錢銀的孫紹祖以為沒事了，但傾城會這樣放過他？在錢大人剛想拍案了結孫紹祖殺妻事件時，聽到添油加醋闵格爾派人過來傳話：她姐妹惜春的姐姐新婚第二日就沒了，想賠錢了事？你做夢！

錢大人臉色一變撂判牌把人押進大牢。在京城誰不知道一點子皇家的事？要知道這位滿洲姑奶奶生氣，親王府上下都要來安撫，他錢某人有幾個腦袋也得罪不起啊。傾城搖着小扇子，露出兩顆虎牙。為了這個時機她可耗費了多少腦細胞，暗地裏用小小的法術，讓這位傳信人跑的跟快一些，這才沒有耽誤時機啊。

很快京中風言風語傳着孫紹祖為人處世，他在府裏的惡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沒人願意在于孫家結交，很快殺妻減二等的罪行也被重判了，100杖刑，發配礦山15年。這次賈赦圓滿了，他得了孫家半數財産。傾城圓滿了，這出戲她雖然辛苦一點，但身心都被愉悅了。迎春圓滿了，她第一次有了被父親疼愛的感覺，雖然有些想姐妹，但終于離開那巨大的牢籠。賈府的衆人帶着那一點點傷痛很快把迎春埋在心裏，繼續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