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啊。”
莊嚴忍不住又對我豎了個大拇指。
“那是我水準又回來了。”我得意忘形了。
“不臭屁一天，難道真的那麽難受嗎？”莊嚴一本正經的問我。
“…….”
“為了讓你恢複平常心，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悲慘的消息。”莊嚴不待我問，就自接自話，“以我專業的鑒賞水平來說。你們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我知道。”這本是我最有體會的一件事情了。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莊嚴嘴角裂開一個45°的笑容，“好孩子。”但他又忽然眉頭一皺，“那個鋼琴家怎麽一直盯着你看。”
“咦？”我順着他的話往後轉去。可鋼琴家卻低着頭盯着雙手。“又騙人。”
莊嚴一臉無奈，“長得漂亮的男人都是騙子啊騙子，他們機智又狡猾，專門欺負老實人啊老實人。”
我白他一眼，“邊邊去。”
“……..”
接下來便是普通的練習。
聽着耳邊越來越和諧的曲目，放眼望去，大家，都很投入在自己的音樂中。
這裏，真的是個很好的地方。幹淨純潔。
而這擴散在空氣中的華麗感十足卻又平和異常的高大壯先生的鋼琴聲。以及區區不才的小提琴聲，兩者之間經此一役，竟然莫名的有一種奇怪的契合。
或許，我如果繼續和他配合練習的話，有那麽一天，在練琴的時候，彼此間會互相對對方露出會心的微笑。
練習結束的時候，莊嚴本想接着送我回家，但我對他搖頭，我找學長有事。
在陽臺上，學長先是極力的贊揚我今晚的表現。又誇了我天賦之類的。
學長可不是莊嚴，所以我含蓄的表示學長太客氣了，又表示接下來會繼續努力。
雙方客套了一會兒，然後我就直奔主題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能都沒有辦法再來這裏練習了。”
“大概多久沒辦法來？”
“不确定。”
“啊？”他沉默了一會兒，“是因為這裏的原因還是？”
“沒有的事。是因為私人問題。”
學長聽到這裏，輕松一笑。“那就好。你、莊嚴幾個都是我們社團的元老，必不可少。”
我斟酌了一下，“林熙，今晚怎麽….”
學長并沒有隐瞞，“他并沒有講清楚，只說有事。”
“哦。”
“私人問題指的是婚姻大事吧。”學長促狹的問道。
“咦，嗯。”被年長的前輩這樣問，我有點不好意思。
“遇到對的人的時候，就要勇敢的接受他。”學長有點欲言又止，但是好像又擔心會老生常談，又閉上嘴。“辦好事的時候記得請我和你林姐。”
“這還早得很呢。”我的臉都要燒起來了。“請你們是一定的。”
學長哈哈大笑，“那就好。事情辦完之後，趕緊回歸我們的團體。大家都是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啊。”
我收拾東西，提着小提琴下樓。翻出一晚上沒有碰的手機，也只有一條莊嚴剛剛發的‘已到’。他的住所離這裏不遠，反而是我在大學城的家比較遠。
他喜歡向人彙報行程，去哪裏，都會有準時的報備。
我又刷新了手機，還是沒有其他新消息。便将手機放到包裏。加快腳步，我得快點趕到公交車站去搭通往大學城的末班車。
卻沒想到，在樓下停車的車道旁看到靠着車子吸煙的高大壯先生。
他的側臉寂寥。手指間夾着的香煙煙霧渺渺。
若是以前，我還會上前虛假的打聲招呼。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麽的，忽然覺得這樣的他，或許不應該去打擾。
蘇大妞時常說我自作聰明，這句話甚是有理。
我剛轉過身，要朝另一個方向走，背後便傳來一個男中音，“顧小姐。”
我轉回身，便見高大壯先生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下意識的走到他面前。
在這個高檔的小區裏，綠化無疑做得很好。此時正是五月，晚間不太冷。昏黃的路燈透過高大的樹木，在地上留下一些密集斑駁的影子。像舊時候的皮影一樣，高大壯先生的黑直睫毛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段朦胧的剪影。伴着涼涼的清風和淡淡的花香，他向來銳利的下巴在此刻好像也柔和了許多。
“現在才要回去嗎？”他的嘴角帶笑，身子倚在車邊，不似往常那樣高大迫人。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就像冰雪消融一樣，透着足足的暖意。
“嗯。您也沒回去？”心境放松下來後，遇見他，跟他講話，竟然有點老朋友般的熟稔。
但很明顯的，他并沒有這種感覺，只見他的雙眉又輕微的皺了起來。他閉上本想繼續說話的嘴，煩躁的将煙蒂熄滅，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才又開口。“你今天拉的小提琴我很滿意。”
“謝謝誇獎。”我後退一步，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還有十分鐘。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那個男中音好像看出我的顧慮。
“不用不用。我這邊搭公交車很方便的。”我急忙推辭。
高大壯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下次見面還能保持這種狀态嗎？”
“咦。”
“你的小提琴。”
下次？我擡頭看站起身來異常高大的谷崇文先生。只是他身處背光。看不清神情。
我嘴巴張了張，忍不住低頭掏出手機，認真的翻了翻。沒有任何新消息。
我心下一片黯然。
“和您合奏很愉快，但很遺憾，接下來我可能都不會來這裏了。”
“什麽？”只聽見高大壯先生瞬間拔高了聲音。又急切的追問，“為什麽？我們不是配合的很好嘛？”
他倒挺激動的，我沒有看他，“是因為一些私事。所以這段時間沒有時間再來了。”我又看了手表一眼，分針又進了三格。“時間不早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行…….”
“顧小姐就這麽急着結婚嗎？”高大壯先生的聲音就像石破驚雷，我瞬間就被鎮住了。臉頰火燒火燎的紅了起來。該死的莊嚴！我急忙擺了擺手，“哪有。沒有的事。谷先生誤會了。時間不早了，我真該走了。”
但是高大壯先生沒有理會我的話，自顧自的又說了句，“如果一定要結婚的話，那就和我結婚吧。”
14.混亂
“如果一定要結婚的話，那就和我結婚吧。”
聽到這話，我一下子愣住了。簡直無法相信，第一次有人向我求婚，場景竟然是這個樣子的。是求婚吧？可這斬釘截鐵，毫不忐忑猶豫的語氣，聽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小的時候，看電視劇，幸福的情侶之間總是會有各種各樣浪漫的求婚儀式。鮮花，蠟燭，氣球…...等等，還有戒指。
那些男孩子表情難掩忐忑興奮，女孩子則是一臉幸福快要昏厥。
求婚，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當然以上是相愛的雙方才會有的場景。
但如果是不愛的人跟你求婚呢？
我也想過。
對不起，但能夠被愛是件幸福的事情，真的很感激你對我的情意，但我們更适合做朋友。之類的。
但是高大壯先生的狀況完全不屬于兩者之間。
“您還是別開玩笑了。”我哈哈的笑着擺了擺手，“像谷先生這種條件的男士，可千萬別向我我這種大齡女開這種玩笑。被當真的話，那可真的會太尴尬了。”我本想笑着笑着，就這樣囫囵過去。但是高大壯先生竟一臉認真的反駁。
“不是玩笑。”
“放心放心，我不會當真的。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雖然很想說您開這種玩笑真令人感動，我本應該放下一切俗事來陪您練琴的，但是，還是不行，實在來不了。”
“我并沒有開玩笑。也不會用這種方法來欺騙你。想和顧琳你一起的心是認真的。我是….”他的雙眼真誠宛若孩童。這樣的人是不是說什麽都會有人信呢？明明有那麽好的人為他前仆後繼。為什麽不全心全意的對待愛他的人？
“我說了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忽然暴喝一聲。
谷崇文先生瞬時失了聲，他抿了抿嘴，忽然伸手牢牢地握住我的肩膀，不顧我的掙紮，盯着我的眼睛，“我沒有開玩笑，你是我夢寐以求的小提琴手，我做夢都希望與你生活在一起。”說完，他本想将我抱住，但是我發狠要踢向他的下面。他只好伸開手。只是臉色陰沉，“顧琳。”
不知所謂！這個時候頂着一張臭臉給誰看？我冷笑道，“你也太令人不恥了。”
他一愣，下意識反駁，“你什麽意思。”
“你喜歡的是不是男人。”
“是跟男性朋友交往過…”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那你難道不是同性戀嗎？”
谷崇文先生眉頭一鎖，又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