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5)
呀呀,玩耍就到此為止吧。”鼓掌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如果自己再不出現的話,艾琳娜的計劃就要被打亂了呀,而且……那個saber真是個有趣的孩子,“saber喲,要是放lancer離開這裏去救了他的主君的話,你的master一定會被你的行為氣的暴跳如雷,并且,再也不認為你是個合格的從者呢——真是傑作呀,我要是你的master,一定會被你氣的破口大罵吧。”随着那铠甲的碰撞聲,黃金面具的女王出現在兩個從者面前。
“archer!”曾經在倉庫街見過一面的女性archer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這讓saber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面前的這個女性archer很強,她将目光停留在她腰側的長劍上——比起用風王結界蹭蹭保護起來的自己的寶具誓約勝利之劍,這把長劍顯得普通而毫無出彩之處——面前這個女性archer的真名,其實不用看別的什麽寶具,看到她的面具就知道了。
黃金帝國埃蘭的女主人,雷莎-伊什塔,在埃蘭的歷史上,沒有哪個王像她這樣,既這樣的臭名昭著,又那樣的讓人尊敬臣服,即是暴君又是賢王。
雷莎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看上去很和善的微笑,“雖然lancer現在有急事,但是我也不能讓你們去妨礙我的master呀。”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纏繞着火的弓箭——saber想這應當是她的寶具——但是這位女王有什麽傳說是和火與弓箭有關系的嗎?
“可惡。”lancer的表情變得焦躁起來,他現在沒有任何時間在別的servant身上浪費,肯尼斯如果死了的話,他的戰争就結束了,那樣——那樣——自己的願望——只有這件事情,不能做出任何讓步。
為此,不管是誰擋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會心慈手軟。
他已經為此後悔莫及過一次,這一次絕對不要再忍受這樣的苦楚。
而在另外一邊,即将被一槍爆頭的肯尼斯卻被人救下了,“全都看清楚了,你的殺招。”救下肯尼斯的人手上握着一根手杖,顯然也是一位擅長元素魔術的魔術師,剛剛她一直使用魔術和幻術改變空氣中水滴的折射,阻斷自己身上的氣息來躲避月靈髓液的追蹤能力,同時隐藏自己的身姿,她的手背上幹幹淨淨,沒有作為被大聖杯選中的作為master标志的紅痣。
“那個,是你的魔術禮裝吧。”艾琳娜露出一個微笑,“剛才在出手之前,我的術式就已經布置完畢了,這一次,我并不是為了和你争鬥而來到這裏的,saber的master衛宮切嗣喲,你們所追求的聖杯,我毫無興趣。”她站直身體,腳下踩着的是混雜着鮮血的水銀,那血來自她遠方的表叔——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放着他不管也沒有什麽吧,即使殺掉他,lancer的魔力供給也不會停止,lancer組利用聖杯戰争的漏洞,由我的叔叔保管令咒,而由我未來的嬸嬸索拉薇來供給魔力——所以即使殺掉叔叔,也不能算是毀滅掉了lancer組。”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衛宮切嗣将手上的槍放下,面前這個人并不像是master的樣子,但是——不,既然羅德*艾爾梅洛伊能夠鑽聖杯戰争的空子,那麽為何面前這個少女不能呢?——只是這樣身上透着玩|弄陰謀者氣息的危險人物,如果真如她所說,對于聖杯毫無興趣,為何會參與進這些事情裏來?
衛宮切嗣并不相信這個少女。
“這是‘誠意’,結盟的‘誠意’,正如我所說,我對聖杯毫無興趣,我想要的東西只有一樣,以及……”她微笑着半蹲下|身體——這個姿态顯得很優雅,防備着衛宮切嗣的同時又能做到讓肯尼斯閉上眼睛,“再怎麽不成器,他畢竟是照顧了我這麽久的叔叔呀。”
衛宮切嗣對她的說辭不屑一顧——對于羅德*艾爾梅洛伊這樣的人來說,魔術回路暴走而無法再使用魔術這種事情,想必比死了還要難受吧。
“衛宮切嗣先生,我們不如去聊點其他的事情,比如說結盟的事宜,我知道你的servant并不能算是一個出色的從者,相信我——您絕對不會後悔和我結盟的。”
在思量了一會之後,男人冷着臉說了一句,“走吧。”便丢下倒在血泊之中肯尼斯一言不發的先行一步了,艾琳娜将目光停在了肯尼斯的身上,嘴角抿起一個微笑,“辛苦啦,叔叔。”
手杖上的發信器對雷莎發送了一個撤退的信息,黃金面的女王知道艾琳娜已經和saber的master接上頭之後,“不陪你們玩啦。”在火焰的支持下她輕而易舉的就從兩位servant面前撤退,“順便提醒你一句,saber,快點去救那位可愛的夫人喲,方向你應該知道,她現在的麻煩可大着呢。”
Lancer在她靈體化的一瞬間就沖向城堡,他的當務之重是先帶走肯尼斯,至于saber的master——當他趕到的時候,空蕩蕩的走廊裏除了肯尼斯,誰都沒有——必須先救治自己的master,lancer這樣想到——至于其他……
迪盧木多奧迪那皺起了眉頭扛着肯尼斯離開了結界——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會是個痛苦的選擇。
但是就像是他曾經說過的,為了完成那個夙願,即使要他舍棄騎士的尊嚴,也是可以的。
雖然,那一定會面對——那背棄了騎士之道的痛苦和羞恥——他在所不惜。
作者有話要說: 之後都不可能日更了,三次元很忙,四級還沒過的大三狗傷不起!!!
☆、回憶彼端(上)
阿布羅狄今天有些煩躁,聖域一般不太願意和那個叫做聖堂教會的組織相接觸——在那群人的眼裏,他和衆多聖鬥士們所信仰的女神雅典娜是異端的存在,聖域和聖堂教會這樣的組織這麽多年能夠井水不犯河水,也虧多年來聖域教皇和羅馬教皇之間的心照不宣的默契——這不是兩位神明的代言者相互為了所謂的“純粹的信仰”而争鬥的時候——何況羅馬教會也沒有和聖域相匹敵的戰鬥力。
阿布羅狄煩躁的原因在于他在電視上看到的關于兒童誘拐和殘殺事件的報道,對于他來說看到這種事情比什麽都要痛苦——也許是為了平複這些戰士對于這種事情的不滿和憤怒,小雅典娜一早就和史昂商量——把那群少年放出去,年紀較大的艾俄羅斯和撒加對于這種事情還能沉得住氣,阿布羅狄和卡妙卻幾乎被氣的發抖——肆意的殘殺無辜的生命,身為守護大地上愛與和平的聖鬥士,他們實在是難以難以原諒做出這種惡行的人,當時就向史昂請命希望能夠派遣他們兩個去冬木市中搜索犯人。
史昂多少對于這些事情是有所了解了,也知道做出次等惡行的犯人是caster以及他的master,這就是将小雅典娜也牽扯進來的聖杯戰争中的敵手——無論如何,史昂覺得這樣的惡靈不能讓他出現在小雅典娜的面前,會吓壞那個孩子的吧。
金發的美少年已經在冬木市晃了一圈多,不知道為什麽,進入這個城市只是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但用不出光速只能像是普通人一樣行走,連招數用出來的威力都減弱了,用小宇宙也聯系不到卡妙——他們兩個進入市區就分開了——雖然不太清楚他那邊的狀況,不過想必比起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吧。
阿布羅狄覺得更加煩躁了,如果這個時候迪斯馬斯克那個混蛋在這裏一定會大聲的抱怨自己怎麽遇到這麽倒黴的事情吧?少年的手上有着一串花環——這是小雅典娜給他的,帶着那個孩子對于自己的祝福,上面隐隐約約閃耀着那個孩子剛剛覺醒的,尚顯稚嫩的小宇宙,卡妙也有一個。
不管怎麽說,冬木市絕對有什麽東西在壓制自己的實力,應該是類似哈迪斯城結界這樣的東西吧,但是絕對比那個都要強得多——強到以至于他戴着包含小雅典娜祈禱用心制作出來的花環也只能将實力維持在原來的百分之十左右,也許更低。
如果是平常,他早就能把那個caster找出來幹掉了,但是現在他卻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滿地亂撞,這讓心高氣傲的少年産生了一絲屈辱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不遠處傳來警車的聲音,一群孩子哭着在對警察說什麽,到底是作為聖域的戰士被培養長大的,即使被壓制,他也有超過一般人的敏銳感覺。
就在那坨完全不符合他的審美觀讓他差點惡心到吐的東西襲擊向那個紮着雙馬尾的小女孩時,阿布羅狄也出手了,“Piranhan Rose!”三支黑色的玫瑰如同箭一樣射向那詭異的肉塊,因為皇家魔宮玫瑰有毒,使用的話難免會誤傷那個孩子,所以他用了能夠咬碎一切的食人魚玫瑰,同時以常人難以察覺的速度沖到孩子的身邊扛着她遠離了那團碎肉——那碎肉依舊在蠕動着,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那已經破碎的肉塊裏面重生出來,阿布羅狄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了——再看一眼他就真的要吐出來了。
“Diamond Dust!”寒意襲來,随着這樣一聲,冰晶将那對肉塊層層封鎖起來,凍成了一堆——還是讓阿布羅狄想吐——看上去不怎麽讨人喜歡的冰雕,阿布羅狄将孩子放下,那個紮着雙馬尾的孩子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兩個大哥哥——一個金發,一個紅發,顯然是外國人的樣子,但是都擁有着無與倫比的俊美容貌——一陣紅暈出現在她小小的臉上。
“沒事了,快回家吧。那裏有警察。”面前的孩子和小雅典娜差不多大,這讓多年來充當被小女神粘到頭疼的“哥哥”身份的阿布羅狄自然而然被觸發了“保兄”屬性,他這樣安慰着似乎是被吓壞了的小女孩,随後站起身來,“卡妙,那個東西……”
“哎,真惡心。”被他稱呼為卡妙的少年皺起了眉頭,他們相互交流用的語言是希臘語,“我想那應該是那個犯人的東西吧。”他皺着眉頭的樣子顯得很嚴肅有些吓人,“冬木市裏面似乎有類似哈迪斯城結界的東西,先回公館那裏向史昂大人報告這個消息會比較好。”
兩個少年這樣交流着漸漸走遠,留下凜一個人站在原地——那兩個人,也是魔術師嗎?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人。
陰暗的工坊中,喀爾刻望着自己的master,她放在千裏眼水晶球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水晶球裏面出現的身影是金發和紅發的美少年,“Piranhan Rose,Diamond Dust……”她重複着少年們曾經用過的招數,肩膀微微顫抖着,有水滴順着她的臉頰滴落在水晶球上——沒有想到,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了……”她說話的聲音也微微有些發顫,“這群家夥啊……”
“master,還需不需要管那個叫間桐雁夜的男人?”喀爾刻這樣問自己的master,但是後者卻沒有理睬她,良久喀爾刻聽見她說,“跟我來吧,喀爾刻,我們去見見……我曾經的朋友。”
喀爾刻金色的眼睛落在了水晶球上,上面是冬木市空蕩蕩的大街。
……
血,無盡的鮮血蔓延開來,堆積如山的屍體上站着的身影很熟悉,草青色的铠甲,紅色和黃色的雙槍,悲傷的金棕色眼睛,以及眼角魅惑人的淚痣,他說:“抱歉,我有一個朋友,她走丢了,用你們的屍體給她留個記號吧。”
“迪盧木多,快點住手,你已經殺得太多了!”即使是記憶裏面那個額頭有着一簇白色絨毛的男人這樣喊道,他也滿身都是鮮血,背景還有那熊熊燃燒的地獄之火。
“不夠……”肯尼斯看見那個人轉過臉來,眼神死寂一片,倒映着修羅場般滿是屍體的戰場,“這些人根本不夠,要是她不認識回來的路的話,就糟糕了——對了,她不喜歡,她不喜歡我用生肉做記號……”
“迪盧木多!王軍已經撤退了!拜托你清醒一點!”又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也許是費歐納的別的什麽成員?
視覺倒轉了一個鏡頭,他仿佛是透過男人那金棕色的眼睛看到了一個人,赤|裸的雙腳浸在海水中,似乎是在踩什麽茅草,拎着裙子像個嬉戲的淑女一樣,似乎注意到來自男人的目光,她反應過來,側過頭來露出一個微笑——肯尼斯終于看清楚了那個長相,那個長相很熟悉,非常非常的熟悉。
是艾琳娜。
他猛地醒了過來——那是,來自他的servant的記憶,那是迪盧木多的記憶——和那古老的傳說大相徑庭,傳說中,這位騎士最終也沒有獲得芬恩的原諒,死在了昔日好友的設計之下,但是現在卻又什麽不一樣了。
……艾琳娜……她為什麽會出現在迪盧木多的回憶裏?肯尼斯試着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昭示着一個讓他痛苦至極的事實,他,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癱瘓了。
仰望着天花板,絕望的眼淚從他的眼眶裏流淌出來,他卻感受不到眼淚流淌出來,劃過耳側肌膚的感覺,無論是溫度還是觸感——沒有比這更加讓人絕望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彼端(中)
今天是伊斯坎達爾的奇遇之日,原本只是在大街上買酒而已,卻一臉遇到了三個servant——當然,他并不願意和這三位王者動手,尤其是……嗯,那位女王,怎麽說呢,這大概是比較引人注目的地方吧,她就這樣帶着那金碧輝煌的面具在大街上到處亂走,很難不讓人矚目——靈體化的話,大概就沒有辦法把她手上的那些東西帶回去了吧,那是剛剛采購的香水和衣服……
還有一位,拖着自己的master到處亂晃,弄得她揪着自己servant的領子一通咆哮,只是當看到Rider和韋伯的時候,同樣也是Rider的紅發男人露出一個開明的笑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啊,征服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倉庫街之戰他所喊的話,當時他熱血沸騰就想沖出去,結果被卡亞一槍托殘暴鎮壓,未果,“早想一見你這位征服了本王那無雙的上下埃及的男人了。”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愣了一下之後,逐漸意識到了面前男人的身份,“你是……”他盯着面前紅發的男人看了一會,同樣發出一陣豪爽的大笑,“哈哈!沒有想到在這場戰争中居然能夠見到這樣多的豪傑和強敵!很好!很好!朕實在是太高興了!”一邊這樣大笑着,一邊邀請面前上下埃及的王者參加自己的聖杯問答,“朕那邊還有一位騎士王,現在有伊什塔女王,還有你,以及……”他說道這裏的時候卡住了,呃,讓女王知道那個家夥也被邀請了估計來都不會來吧……但是沒有多久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連直面那個家夥的氣量都沒有的話,伊什塔女王也沒有資格被稱為女帝了。
而紅發的小個子Rider不顧卡亞在後面想要把他滅掉的表情,直接把人撈在馬上就揮動着缰繩跟上了雷霆的牛車,空氣中回蕩着,“拉美西斯二世你個混蛋給我去死!!!!!”的咆哮聲——卡亞在被颠簸得馬背搞的想要吐出來之後,第一次産生了“讓這個渣渣去死吧”的沖動。
對于伊斯坎達爾的邀請,雷莎覺得既然閑着也是閑着,她去一次也無妨,反正看上去這位橫掃一切的君王并不打算和自己動手——不,想着和他動手這種事情未免也太沒有王者的氣量了,這就是聖杯戰争美妙的地方,身處于不同時代的王者們擁有這樣可以高談闊論的機會,也許也只有這一次吧。
要說的話,她對伊斯坎達爾還是保有一份好奇和好感的——出于同樣是橫掃了美索不達米亞的王者的身份。
當雷莎施施然晃悠到去過一次的愛因茲貝倫城堡——這一次是在花園,當她看到圍成一團坐在花園中央空地的王者們的時候,忍不住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當然,這個表情被隐藏在黃金面具之下,加上她那一身铠甲,servant們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微微有點抿起,顯得似乎有些不滿的樣子。
拉美西斯二世的坐姿最為随意,看上去完全像是在郊游而不是和敵人們坐在一起高談闊論,伊斯坎達爾盤腿坐着,一邊的Saber坐姿則顯得很莊嚴,雷莎冷然道,“連一個椅子都沒有嗎?”她不喜歡跪坐,盤腿的坐姿則太過不莊重了。
不過因為身上是铠甲的關系,大概盤腿也沒有什麽人能夠看出來吧,rider舉起酒杯,“雖然還有一個家夥,不過女帝你也算是遲到了,罰酒一杯。”雷莎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孤不喜歡喝酒。”她嘴上這樣抱怨着,卻也将酒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在原地坐下。
“Archer。”Saber皺起了眉頭望向坐在身邊的黃金面具的女王,後者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側過頭去對着身邊的Saber抿起一個顯得有些冷冰冰的笑容,“你好呀,小姑娘。”她這樣打招呼道,Saber的眉頭皺皺的更深了。
“所以說,征服王你把我們都叫到這裏來,是想比試所謂的‘王格’嗎?”雷莎的酒量并不好她用手背撐在下巴上,眼神透過面具臉上眼睛部位的洞掃了一眼伊斯坎達爾和他旁邊的拉美西斯二世——這兩人都是紅色的頭發,但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則顯出一些暗淡的褐色,和征服王那粗狂的長相不同,拉美西斯二世顯得更加的清秀矮小一點。他也頗有興致的打量着新加入王之宴會的女帝,從她的黃金面具就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這一點都不奇怪。
“讓人所認同的王才有資格争奪聖杯不是嗎?你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吧。”接過雷莎遞給他的酒杯,征服王對于她似乎對此毫無興趣的表現完全沒有任何不适,只是笑着這樣說道,他确實是個充滿王者氣質的男人,豪爽,大氣,有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自大自負的,在他身邊的拉美西斯二世也是如此。
真是一群讓人覺得頭疼的雄性生物啊。
“鬧劇也差不多一點吧。”金色的光輝出現在雷莎的對面,構築出一個金碧輝煌讓人炫目卻無法移開眼睛的壯麗之姿,不過對于雷莎來說,那個身影在過去的歲月裏面看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眼睛早就已經膩味到不想再看。
“Archer,你為什麽會在這兒……”一時間出現兩組Archer和兩組Rider,這讓Saber不由得有些危機意識了,對于女性的Archer她并沒有這樣大的敵意,即使在之前的見面中,她們戰鬥過并且被她出言諷刺——但是她并沒有眼前這個黃金Archer那樣讓人覺得充滿危險的壓迫感,或者說,她并沒有刻意向任何人展現出她具有壓迫力的一面,只是好脾氣的圍觀着罷了。
埃蘭的女帝和那個金光閃閃的家夥是不一樣的,saber隐隐約約意識到了面前這個金光閃閃的黃金從者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啊,在街上我見到他時就順便把他也叫來了,不過還是遲到了啊,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所以遲到也不能怪他吧。”Rider将目光從金光閃閃的英雄王的身上轉移到了雷莎的身上,後者似乎對于自己曾經的死敵出現在這裏毫無反應。
身穿着金光閃閃甲胄的Archer用那雙猩紅的雙眸高傲的注視着Rider。
“還真虧你選了這麽個破地方擺‘王之宴’,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你怎麽謝罪?”他高傲的性子說出這種滿是諷刺的話來也是理所當然的,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的拉美西斯二世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冷笑——畢竟伊斯坎達爾是曾經征服過他的上下埃及的男人,他再怎麽開明也不會對這個男人毫無芥蒂,何況他現在也依舊是敵人。
“別這麽說嘛,來,先罰酒一杯。”Rider豪爽地笑着将汲滿了酒的木勺子——或者該叫它“酒杯”更加合适一些吧——遞給Archer。
雷莎原以為他會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幹脆地接過了勺子,将裏面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家夥比誰都要高傲的性格,對于征服王以“酒”來挑戰的說法,即使是再劣等酒他也不會拒絕——對于嘗遍天下所有美酒,一切都要追求最好的男人來說,能夠毫不拒絕的喝下這種就連她也覺得劣質的酒——他所喝下的并不是單純的酒,而是王者的孤傲和氣量了。
“這是什麽樣的劣酒啊,居然用這種酒,真的能夠分出所謂王的氣量麽?”他一臉厭惡的說道,拉美西斯二世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然,那聲音并不大。
“我覺得不錯啊,這樣的酒在附近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征服王有些困擾的看着被Archer斥為劣酒的葡萄酒。
“那是因為你不懂得什麽才叫做美酒,雜碎。”他的手上泛起漣漪,這是他發動寶具是才會出現的現象,他似乎只對着Rider的邀請有所興趣,而完全無視了坐在他對面的雷莎,仿佛那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人一樣——這倒是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進步了不少,大概是因為現在有更加值得他放注意力上去的事情吧。
金碧輝煌裝飾着寶石的一系列酒具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那做工精致的黃金瓶中澄清透明的液體随着輕微的晃動泛起漣漪。
——哦呀,居然把這套酒具給弄出來了,看來他也是蠻重視Rider的這次挑戰的嘛,雷莎挑起眉毛冷笑着想。
Rider先嘗了一口,頓時喊道,“真是美味啊!這是不是人能釀造得出來的,是神仙喝的酒吧!”他毫不吝啬的稱贊着這杯中淳芳的美酒,這讓吉爾伽美什露出了一個悠然的笑容,坐下來品嘗了一口美酒,紅色的眼睛這個時候才停留在了雷莎的身上,她的手上也拿着酒杯,毫不介意的喝了一口,她從很久以前就不勝酒力,灌上幾口一般的椰棗酒就會醉,不出所料的喝了一口臉上就出現了一些微紅,但是并沒有很醉的樣子。
Saber對于面前的金色Archer多少有些戒備,她踟蹰了一段時間才接過酒杯飲酒,而拉美西斯二世已經是兩杯下肚了,“真是好酒啊!”他爽朗的笑着,不遠處的卡亞對他一槍爆頭的心都有了——但是沒有辦法,唯獨對于王者的尊嚴一事,拉美西斯二世不會做出任何妥協。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裏都只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他傲然的回答讓拉美西斯二世忍不住笑了出來,蜜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将目光從金皮卡的身上轉移到了一邊的雷莎-伊什塔身上。
“開什麽玩笑,Archer。”Saber吼道,王者們心照不宣的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是個王者,倒像是個小醜。”
Archer嗤笑着看着充滿火藥味的Saber。“啊呀啊呀,真是不像話,連酒都不懂的家夥才不配做王。”
Saber還想再說些什麽,只是有人先行一步諷刺出口道,“懂得酒的家夥也不一定有資格稱王,”雷莎放下酒杯,擡起眼冷冷的望着面前的故人,冷笑着諷刺道,“有收集癖的不一定是王,還有可能是土豪暴發戶。”比起Saber充滿火藥味的吼聲,這樣冷冷的諷刺其實更加讓人不舒服。
拉美西斯二世饒有興趣的望向金光閃閃的黃金君王,本以為他會被這樣的諷刺激怒,沒有想到他卻只是悠哉的笑了一下,品了一口酒,随後施施然的開口道,“作為本王寶庫中的所有物之一,卿也沒有什麽資格指責本王的愛好吧。”
雷莎覺得一陣熟悉的厭惡感翻湧而上,這個男人還是老樣子,讓她覺得惡心,“孤已經有王夫了,不記得自己有過一個金閃閃的暴發戶的情人。”
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黃金的君王意外好脾氣的嘆了一口氣道,“卿非得惹本王生氣嗎?現在回到本王懷抱裏來,本王還能原諒卿的小任性。”
“Archer,對于你的愛戀我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這裏并不是給你讨論情愛的地方。”Saber皺起了眉頭義正言辭的打斷了兩人你來我往的相互諷刺。
“都停停吧,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無聊啊。”伊斯坎達爾這樣苦笑着對雷莎說道,一見面就吵架,這樣還真是叫人頭疼。
“哼。”黃金面具的女王冷笑一聲,不再和吉爾伽美什多說什麽,只是小口喝着酒杯裏面的酒,之聽見Rider這樣問道:“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麽想要聖杯。你們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吧。”他的眼睛停留在雷莎和Saber身上,“女士優先。”這個時候總能顯現出大個子的細心和紳士來。
雷莎仰首喝完了酒杯裏最後的美酒,用手背拭了拭嘴角,冷笑道,“聖杯?孤對那種東西毫無興趣。”
她的回答換來了吉爾伽美什一聲低低的嗤笑。
以及saber“那麽你又是為什麽要參加這場戰争!”的仿佛被什麽給侮辱了一般的怒吼。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目标是:玩壞所有人!
☆、回憶彼端(下)
雷莎放下手中裝飾着晶瑩寶石的金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孤說,小姑娘能不能總是這樣滿是火藥味?怒大傷肝啊。”優哉游哉的态度讓saber的心裏泛起一陣不舒服的感覺,她并不擅長和這種類型的人交流,只聽見埃蘭的女王這樣懶洋洋回答,“孤對聖杯沒有興趣,難道就不能出于其他的原因參加這場争鬥嗎?”她搖晃着手中的杯子,沉沉的手感讓她想起昔日拿着類似的飲具喝石榴汁的感覺——都說了她不喜歡喝酒。
“噗!”拉美西斯二世正在品嘗他的第三杯酒,聽到她的話差點把嘴巴裏的液體給噴出去,接收到saber從那漂亮淩然的翡翠色眼睛中透出的不滿的怒視之後,他笑着擺了擺手,“抱歉抱歉,女帝太幽默了,讓我忍不住笑出來了。”他将手往前一推,“請繼續。”這一次衆人的目光聚焦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身上。
後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即使說這話的表情是無奈的,但是依然能從那紅色的眼睛中看出倨傲的神情來。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那麽你知道它是個什麽東西?”對于Archer的回答對他的身份多少有些了解的Rider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喝了一口酒這樣問道。
其實他的身份在他和對面那位女王初見的時候就已經被衆人所知曉了,但是那又能怎麽樣呢?他和蕾莎一樣完全不在乎被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名——沒有什麽好隐藏的,沒有身邊好遮掩的,包括兩位Rider——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大帝,和拉美西斯二世一樣,他們都是傲然站在天地之間的天之驕子,在人前隐藏起原有的光芒和驕傲,那不可一世,那無上榮光,像只小耗子一樣羞澀的躲起來,懼怕別人從寶具或者別的什麽緣由中得知自己的真名——這才是對于王者之輝的辱沒吧。
“不。”吉爾伽美什否定了Rider的追問。“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産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于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果然是這個讓人無語回答,對于他的脾性再了解不過的雷莎挑了挑眉毛将手上把玩着的金杯,“英雄王,有石榴汁嗎?”她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這是saber,對于黃金Archer的狂言她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