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派遣一群毫無大氣圈作戰經驗的小鬼去地球繼續搜捕‘長腿’?太亂來了。”尤瑟一邊抱着她手裏的文件一邊快速往兵工廠那裏前去,“這幫家夥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大氣圈作戰可和宇宙作戰完全不一樣好麽!”她這樣抱怨着,向路過的兵工廠的士兵們行禮,然後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不是理由!”這個時候才能看見她帶着一個迷你的耳麥,似乎是在和什麽人争吵的樣子一樣。
“啊呀呀,你可真是擔心過頭了,再怎麽說,這身紅衣可不是白穿的啊,另外,你似乎真的是緊張過頭了吧。”迷你耳麥那邊傳來的另一個聲音這樣說道,如果稍微熟悉一些的人就能夠聽出這是屬于另外一位白衣隊長,勞*魯*克魯澤的聲音。
“少廢話,是你了解那群臭小子還是我了解?”嚴守的大門緩緩打開,尤瑟向前跨出一步,“不和你說了,總之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胡、來、了!”她咬牙切齒的這樣說道,正欲挂掉通訊器,卻聽見那頭的人說道:“要是取到新座駕了,估計上面也會派你參與‘割喉作戰’吧,那麽就到時候見好了。”然後先行一步挂掉了通訊。
尤瑟的表情抽了一下,“這個人渣。”然後大步往前而去。
前不久她在克萊因宅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摩盧基奧導師,并且和他談了很久,對于長期居住在奧布的摩盧基奧老師來說,這次到PLANT也只是作為個人拜訪,但是不管怎麽樣,對于能夠見到他,尤瑟還是很高興的,可惜這愉快的見面沒有持續太久,尤瑟接到了軍方的命令,據說是要參與地球作戰,很快就要歸隊。
原本假期過的不好也就算了,現在又要她立刻參加登陸作戰,這讓她的心情更加糟糕起來,她現在站在分配給自己的新集體面前,挑了挑眉毛,“這是新型希古?”她轉身問身邊的機師,後者解釋到:“啊,是啊,在原來的基礎上做了新的改進,速度和反應都比舊機型要優勝出許多。”
“我還以為你們的精力已經全部都放在開發‘那個’上了呢。”尤瑟挑了挑眉毛,“什麽時候可以正式開始服役?”
“随時候命。”對方這樣笑着回答道,“紮夫特的紅色惡犬再一次準備上戰場了嗎?”他這樣笑道,充滿調侃和贊賞的這樣說了一句,“哦,對了,你的膝蓋沒事了吧。”
“該死的,卡馬克,你們這群家夥為什麽一見面就要問候我的膝蓋呢?行不行我現在就用我的膝蓋給你一記狠得。”尤瑟笑着搖了搖頭靠在欄杆上,擡起頭望着自己的新座駕,顯然她和這位機師很久以前就認識,确切來說,他們算是一個學校畢業出來的好同學吧,“它叫什麽名字?”
“克爾帕洛斯。”卡馬克嘴角微微往下擺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努力憋着笑讓他的臉看上去有些抽筋的症狀,然後他就被額角崩起一個十字路口的尤瑟攬住脖子,用拳頭狠狠的在腦袋上鑽起來,“你小子想死是吧?!”
“啊呀啊呀我錯了!”卡馬克舉起雙手做投向狀,“好啦好啦,快點放手!”他好不容易将自己從尤瑟的魔爪中掙脫出來,整理了一下被揉亂的頭發,“真正的名字是‘戰神’,不錯吧。”他的年紀也不小了,也早在基因配對的政策下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的樣子,但是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完全像是向媽媽求誇獎的八歲小毛孩一樣。
“反正只是個名字而已。”尤瑟聳了聳肩膀。
戰神?真是個諷刺的名字,這樣的新型希古作為自己的新座駕麽?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蓋,原本升階成為白衣對于她這個半殘廢來說就是一件意外之極的事情,多半想着自己大概要留在PLANT做類似文職之類的工作,誰知道居然又收到了參加“割喉作戰”的命令,她現在覺得頭都大了,代替前不久戰死的拉科爾隊長重新修正地球駐軍小隊的拉科爾隊這件事情本身就讓她覺得不對勁。
回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之後又是忍不住這樣想,也許,這是薩拉議長在做什麽小手段也說不定,自己在軍隊裏估計已經被自然而然的劃為“親克萊因派”了吧。
也罷,即使再上戰場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麽,她這樣想着,靠在椅子上将手放在額頭閉上了眼睛。
在她即将出發的時候,收到了讓她覺得一場意外的消息,那個被她經常嘲笑為傻到極點的男人,安特留回到了PLANT,只是他的未婚妻愛莎,再也回不來了,沒有空去和這位過去的朋友道別尤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命令壓在上面,她也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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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她來到紮夫特的地上據點的時候,着手開始整編拉科爾隊的餘部,準備于參與‘割喉作戰’的時候,更是聽到了讓她震驚萬分的消息,尼高爾戰死,阿斯蘭MIA,戰鬥中去向不明,賠上的,還有強襲高達的駕駛員,那個叫做基拉大和的少年。
“真是沒完沒了了。”她頭痛的這樣想到,心中對于尼高爾的死萬分的惋惜,原本這個溫柔的孩子就不适合戰場,她想起在PLANT上聽那個孩子的音樂會,明明是個應該在舞臺上演奏音樂的孩子。
她也曾經問過這個孩子為什麽要參軍,他的回答确實“我認為自己應該做些什麽。”然後,他就再也沒能回到自己的故鄉,彈奏自己喜愛的鋼琴。
“割喉作戰”迫在眉睫,當她知道阿斯蘭被奧布放發現并且交換給紮夫特方之後松了一口氣,等到将剩餘的整編工作全部做完之後,她抽空去看了一下阿斯蘭,當然,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她居然在這裏再次見到了克魯澤,并且聽到他居然說出了“是因為我沒有給你們發出指示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并不是你的錯。”
聽到這裏,尤瑟忍不住冷哼一聲,真是有自知之明啊,當初叫你管着這群毛頭小子你跑到哪裏去了?等到出事了才跑出來說是你的錯?沒錯,這事情你起碼要付百分之八十的責任——當初申請将尼高爾那個孩子分到自己隊裏就好了,也不至于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想到這裏,尤瑟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忍不住拿開了,對于這群小子,要說的話,她最有好感的無異就是尼高爾那個孩子,結果他卻是伊紮克,阿斯蘭這三個自己教導出來的紅衣中第一個戰死的——她覺得很遺憾,心裏堵着一塊很不舒服。
對于現在的阿斯蘭來說,不管是什麽勳章都無法治愈他親手殺死好友,并且眼睜睜看着另外一個好友死去的痛苦吧。
按照PLANT方傳來的消息,摩盧基奧導師似乎去了PLANT,并且提出了《奧爾巴尼亞讓步案》,但是被否決了,薩拉新議長對于尤瑟來說,實在是太過激進了,讓尤瑟這個偏溫和派有些不太适應。
這樣想着,尤瑟再次将手放在門把上,但是這次門卻打開了,“喲,帕拉提隊長,來探望得意門生嗎?”那個男人帶着這樣輕快的語氣這樣問道,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兩個部下,一個去向不明,一個戰死,還有一個半死不活。
尤瑟皺了皺眉頭,“沒有不允許我來看望他吧。”她的語氣有些硬邦邦的,克魯澤倒也不在意,只是輕描淡寫的笑了笑道:“不打擾你們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尤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會,轉身走進病房,“好久不見了,阿斯蘭。”
病床上看上去有些憔悴的男孩子擡起頭來,那個眼神,除了濃重的悲傷還有無法消去的,無盡的迷茫。
“尤瑟……帕拉提老師。”他擡起頭來,嘴唇顫抖着,最終化作了一句,“對不起,對不起……”他梗咽着,但是卻流不出眼淚,“我什麽都沒保護好……基拉也好,尼高爾也好……對不起……”
窗外的夕陽,紅得像血一樣,海鷗的叫聲也仿佛是目睹了一切的人在悲泣。
作者有話要說: FZ劇透第三發:
“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在第一時間認出她來。哪怕時間将她風幹成了那個樣子。”紅發的男人面帶溫柔,好像永遠都不要讓眼神離開那個頻幕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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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滅敵人的最好機會就這樣白白喪失,我似乎能夠理解為什麽你會落得最後那個下場了,”倨傲的女帝這樣說道,如同一支利箭狠狠的戳中了金發少女的心。
“因為懷抱着美麗的幻想而破滅,然後被知道這一切的人所憐惜,提及你的時候與尊敬永遠分不開的,這份侮辱般的憐惜永遠長存,你也……僅僅只能這樣罷了。”搖晃着金杯中的美酒,金面具之下的表情無可探尋,“‘這個可憐的女孩,既沒有被人憐愛過,也沒有享受過愛情的美好,重擔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幾乎所有人都會這樣想吧,‘真是可憐的,值得尊敬的女孩啊。’在提及你的死亡的時候,他們面帶惋惜,而在提及我的死亡之時,我的軍隊高呼着‘光輝的伊什塔,照耀我們前進的道路,為您祝福,您的榮光至高無上。’他們為我建立神廟,尊重我的死亡,沒有污染般的憐惜,只有高亢悲壯的戰歌,和對逝者至高榮耀的祝福。在我的道路上只有祝福,沒有玷污般的憐惜,這就是你與我的不同,亞瑟王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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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她斜過眼睛瞥了一眼旁邊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的黃金君王,“孤王要找聽話的男人做丈夫,你從一開始就不合格。”
“我有說錯什麽嗎?惹您如此發笑,征服王,你應該知道,一個國家不需要兩個實際權力的掌握者。”
“不,我開始明白為什麽埃蘭王伊什塔大帝會成為那個時代唯一能夠和這個金皮卡交鋒的王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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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啊,是不是只有讓你們徹底消失,才能讓你們把朕的特裏托革尼娅,還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