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尤金并沒能了解到遠在千裏之外的第十區已經開始暗潮洶湧,他站在滿大廳的小娘炮們中間,難得感到一種溫情的感覺從心底湧出。
“這是一件好事。”他微笑着分別握住學長和阿諾德·1歐文的手,“你們再也不會像曾經那樣争鬥了,感覺怎麽樣?”
“感覺,好極了。”學長露出堅定的笑容,他直視着阿諾德·歐文的銀色眼睛,“我向我曾經的看法對你表示歉意,你絕對不是什麽無可救藥的白毛傻狗,你會成為我最好的姐妹。”
“哼,雖然你話不太好聽,人家也不是太在意就是了。”阿諾德·歐文紅着臉裝強硬,“反正你們又罵不過我......嘛,不過,有同伴的感覺,還是,還是,不錯的。就這樣。”
尤金露出慈父般的神情注視着他們,他的內心充滿了滿足。在這麽多年無所謂的,渾渾噩噩地度過之後,他突然才剛剛意識到,難怪康斯坦丁能夠在大主教的位置上一呆這麽多年,直到現在還在為大陸的和平而奮鬥着。幫助他人,是一件多麽讓人快樂的事情啊!
以我的能力,我所能做的,必然還有更多!
眼中滿含着對未來的希望和信念,尤金·沃克暗暗下定了決心。
雖然已經這樣決定了,但第二天早上的尤金果然直到快上課的時間依舊賴在床上。裏德·魯珀特來回敲了三四遍的門才成功把他叫起來,并對此感到十分疑惑。
“你以前明明不是這麽能睡的,尤金。”他感到有些擔心。
“哈啊,沒關系。”尤金打着哈欠伸懶腰,清晨的校園裏滿是樹木的清新和鮮花芳香的味道,令人神清氣爽,“我以前不怎麽需要睡覺,但那純粹是餓的。”
他的身體缺少那種神秘的黑色力量,因此無時無刻不在試圖尋找,才會讓他睡不好的。
但這番話徹底讓小鹿人誤會了:“原來這樣,我以前以為我小時候就很苦了,沒想到地精村落更加困難啊。”
他憐愛地走到前面,試圖給單薄的地精少年擋風,仿佛怕他在溫暖的春天感冒了似的:“對了,你聽說了嗎,其它幾個院的人快要走了。”
這個尤金是真的不知道,他這段時間一開始腦子基本上全放在康斯坦丁那裏,天天坐湖邊想他倆的婚約,半點都沒關心三院大比的後續發展,只記得聽說納撒尼爾·克裏斯蒂安最終贏得了冠軍。這小子是精靈族這一代的森林之子,從小在精靈母樹之下長大,那可是一顆差不多能夠相當于高位神的巨大樹神,再加上跟聖殿大主教的關系也不遠,本就是奪冠的大熱門,贏了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倒不如說還有幾個院的人沒走才讓他驚訝,新生這麽久不上課真的是認真的嗎。
“因為第七區啦。”選修課上,貓女在通訊器裏給他解惑,“前段時前五六七三區不是被冰雪覆蓋了麽,雖然說別的地方都很快恢複了正常,但是在第七區的魔獸叢林裏,卻完全沒有融化的跡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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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佑大陸上,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冰雪女神的憤怒在凍結大地的時候,也給大地帶去了她的神力,最終導致魔獸叢林中催生出了新的生命體,冰屬性的生命體。
而也只有大量的,這樣冰屬性的魔獸,才能夠将冰雪留住,使它們不再像外界一樣融化消失。
“那可是寶藏哦。”貓女笑着說,“這樣因神靈的庇佑而誕生的新的生物,這時候應該會存在大量的幼崽的吧?”
“學院想去捕捉幼崽?”尤金下意識瞟了一眼自己的手環,說起來上次炸南瓜餅的時候順手就把這倆小紅藤子鎖壁櫥裏了,第二天手腕上空空的才想起來忘了什麽。按道理說,像這樣已經不再需要球莖紮根地下,而是能夠捆在他手腕上活着的“彼岸花”杆子,大概也能算是新物種?
“也許會合作去。”貓女給他解釋,“這種情況其實不太少,一般來說,會讓各院精英學員帶新生去的。人族,精靈族之類的有契約魔獸的能力,嘗試一下也好。其他人就純粹見識一下世面,也好漲點實戰知識。”
這種實習向來是不會要求藥食系這種混日子專業參加的,但奈何今年這個專業有了個新生叫尤金。
而尤金還正在興頭上,正專注于繼承老婆的事業,想要做一個普度衆生的好人。
“我決定了。”下課後,他直截了當走上講臺,通知所有正準備以最快速度溜走的,和睡過頭還沒來得及動身的廢柴們,“我們系,今年要去參加實習。”
所有人都震驚了。
“尤,尤金?”芝妮雅·威廉姆斯膽戰心驚,頭上的兔耳不安地來回晃蕩,“你也吃了假餅幹嗎。”
“什麽假餅幹?”尤金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那麽簡單,眼神犀利了起來。
“就昨天馬洛裏·納爾森吃的那個。”瑪麗·哈裏斯接過話頭,“好吧,是他自稱自己吃的,吃完那個小餅幹以後就開始變得奇怪了。”
“變得超級惡心哦。”
“對啊對啊,大半夜把他舍友吓得穿着一條底褲就沖到了大街上。” “所以他們今天才急急忙忙要走喵。”
“真可憐啊。”
所有人說是在讨論,事實上可疑的眼神都聚集在尤金身上晃來晃去。雖然馬洛裏·納爾森并沒有表示自己是在哪裏吃到小餅幹的,但不管怎麽說,有着“毒金”之稱的尤金·沃克,好像确實是最可疑的那一個呢。
尤金:“......”恭喜你們猜對了。
我就說哪裏不對,居然把這貨給忘記了啊!
肯定是因為年紀大了的原因,記性變得越來越差了。沒聽老婆說,我好像比他年紀還要大得多的嗎。對,肯定是年齡的鍋。
尤金咳了兩聲:“我沒吃什麽小餅幹,閉嘴,重點不是這個。”
底下人全部移開視線,不想做第一個被點名的人。
尤金站在講臺上,看着臺下扶不起的阿鬥們,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