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春節 二合一
等到吃完飯, 遲筝筝便迫不及待道：“聞餘，趕緊的，明天就是年三十了, 咱們去晚了人肯定特別多！”
“來了。”聞餘應道。
他走過來的時候, 手上拿着圍巾和手套，顯然, 剛剛就是因為去拿這兩樣東西而耽誤了時間。
走到遲筝筝面前之後，他也不着急, 反而慢條斯理地将圍巾給遲筝筝圍上, 把人捂得嚴嚴實實, 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又給她戴上手套, 緊了緊衣服的拉鏈，順手拿過挂在一旁的帽子, 給她戴在頭上。
以前的望江莊園空蕩蕩的，聞餘住着的這棟別墅也如同樣板間，沒有任何雜物, 玄關處是開闊的空間。
但自從遲筝筝來了以後，別墅裏面東西越來越多, 玄關處還挂着她一些懶得放在衣帽間的東西。
聞餘也不讓人收拾, 每天回家一開門, 只要看見一頂帽子, 或者一雙手套, 亦或者是其他遲筝筝随手放着的東西, 就會心一笑, 極為溫暖。
“熱！”遲筝筝鼓起臉，眉頭一皺。
屋裏還開着暖氣，聞餘便迫不及待給她包裹得這麽嚴實, 忒熱。
“聽話，外面冷。”聞餘說着，打開門。
外面已經是白雪茫茫，一股寒氣立刻襲來。
遲筝筝忙道：“等等！你也戴上圍巾和手套！”
她說着，忙鑽進去給聞餘找圍巾和手套，留住跟着她，歡快地跑上跑下。
東西放在哪兒她心裏都有數，很快就拿了出來，踮起腳尖，癟嘴：“低着點。”
聞餘失笑，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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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筝筝一臉認真地給他裹上圍巾，而後：“手。”
聞餘伸出手。
遲筝筝給他戴上。
看她認真的樣子，聞餘沒忍住，低頭，落了一吻在她的鼻尖，眉眼溫柔，臉上滿是笑意。
遲筝筝愣了一下，而後瞪他一眼，微紅着臉。
“汪汪！”留住跟在他們後面，搖着尾巴。
“不可以，留住你不可以出去，外面很冷的，我們要去逛超市，不能帶你。”遲筝筝一臉認真，和留住講道理。
顯然留住不是個要聽的，“嗷嗚”一聲，而後鑽出房門。
外面，寒風瑟瑟，一陣風刮來，留住打了個小噴嚏。
遲筝筝：“……快回去，別折騰。”
留住長大了很多，快一歲的狗子也是個大家夥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以捧在掌心的小東西，不過粘人還是一如既往。
“汪汪！”留住不幹。
王嫂帶着笑從副樓走過來，喊道：“留住，走，跟我走，爸爸和媽媽今天有事情，不帶你。”
說着，她便過來要帶走留住。
留住“嗷嗚”一聲，可憐巴巴看着遲筝筝。
遲筝筝忍不住有些心疼，蹲下來，揉了揉它的腦袋，輕聲道：“留住呀，快跟着王嫂走，待會兒媽媽回來帶你玩。”
“汪！”真的？
“真的。”
留住尾巴狂甩，蹭了蹭遲筝筝。
聞餘看着留住，臉微黑，随即伸手将遲筝筝扶起來：“它多數時候都跟着王嫂的，別擔心，我們走吧。”
真煩人。
當初就不該收留這只狗。
他用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對着留住發出死亡凝視。
留住默默後退，走到王嫂旁邊。
——爸爸真讨厭。
聞餘總是嫌它煩，嫌它纏着遲筝筝，嫌遲筝筝總是去關注它，只要自己在家，總是讓王嫂将留住帶走。
也因此，雖然遲筝筝整日在家，但留住也不是總在遲筝筝面前，和王嫂相處的時間更多。
可不知道為什麽，留住始終最喜歡遲筝筝，總是偷偷摸摸從副樓往主樓跑，尤其是聞餘不在家的時候，就是它最快活的時候。
“唉，好。”遲筝筝又看了留住一眼，留住也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頓時，她臉上露出不舍。
“走吧。”聞餘冷睨留住一眼，溫柔地隔着手套，牽着遲筝筝的手離開。
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路上的雪掃得很幹淨，但冬日裏面，雪景也是一幅畫，一場景，所以除了道路以外，道路兩旁，草坪和其他角落的雪都沒有打掃，到處都白雪皚皚。
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就快要一年了。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但無疑，遲筝筝是快樂的。
上輩子已沒有過多的留戀，奶奶已經去世，父母也早就離開，他們都如同曾經一般，一直在她的心裏面，無論去哪兒，只要她在，思念就在。
而這個世界上，因為有了身邊這個人，便覺得這個世界于她而言，有了歸屬感。
有了聞餘，便有了歡喜。
“魚魚，你去超市買過年貨嗎？”遲筝筝問。
聽到“魚魚”二字，聞餘微不可見地顫動了一下，随即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輕聲道：“沒有。”
何止是不曾買過年貨，甚至是不曾過新年。
這一天和尋常的每一天都一樣，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沒關系，以後我們每年都一起買年貨，一起過新年！”
聞餘嘴角露出笑容，聲音輕輕，剛剛張嘴就消散在寒風中：“好。”
但遲筝筝聽到了，笑容變得燦爛，眉眼彎彎。
超市人非常多。
聞餘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立刻皺緊了眉頭，從還在車裏的嬰兒，到頭發花白的老人，今天的超市全都可以看到。
剛剛從電梯下去，便一眼看見滿是燈籠、福字和春聯、紅包等等過年的東西。
遲筝筝拉着聞餘過去：“聞餘！我們選對聯吧，我不想要物業送來的對聯，燈籠和福字倒是可以，但春聯我們自己選！”
望江莊園的物業送來的東西，那都是極好極好的，尤其是送到他們這兒來的，那更是非常多種類，仍由他們挑選。
春聯還有書法大家寫的，但遲筝筝不是很喜歡，聞餘就讓人拿走了。
望江莊園的房子每戶都有六個人服務，他們早早就将整個小區裝飾得年味十足，遲筝筝和聞餘任由他們裝飾他們那棟，但春聯沒要，大門外面的燈籠也沒讓他們挂。
“好。”聞餘跟着她，眼神寵溺。
只是因為人多，他一手推着車子，一手緊緊護着她，生怕她被人群擠開，找不見，或者被人撞到、傷到。
“你看這副怎麽樣？迎新春？”遲筝筝拿起一副。
但沒等聞餘說什麽，她便已經搖頭：“不行不行，這副有點普通。”
“這副呢？”遲筝筝又拿起一副。
又沒等聞餘說什麽，她便搖搖頭：“不行不行，魚魚你是做生意的，是不是應該要一副帶財的春聯？”
她說着，開始四下打量，尋找合意的。
聞餘還是沒說話，但他伸出手，從中挑選了一副出來，眉眼溫柔下來，拿到遲筝筝面前，輕聲道：“這副怎麽樣？”
遲筝筝看過去，一愣，“平安？幸福歡樂？”這副有些尋常呀。
聞餘嘴角微微上揚，眷念地上下看了眼：“嗯，平安，幸福歡樂。”
——盼你平安，盼我們幸福歡樂。
遲筝筝擡頭看向他，看着他認真的眼睛，好像突然就懂了。
“這副好！就要這副，到時候我們一起貼上去！”遲筝筝開心地拿到手上，仔細看了看，而後小心放進推車裏面。
兩人繼續往前走。
手依舊牽着，只是因為超市很熱，所以将圍巾和手套取了下來，甚至遲筝筝還想扒了外套，聞餘沒同意，只給她将拉鏈拉開。
兩人手牽着手，繼續走着。
“聞餘，我們去買點菜吧，今年過年，說好要給王嫂他們放假，那給李叔他們也放個假吧，咱們自己做飯吃幾天。”
“好。”聞餘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不管王嫂他們是留在望江莊園，還是回家去，咱們都自己做飯，讓他們過年也休息休息。”
“好。”
“那我們要去買菜，我給你包餃子吃吧！年夜飯咱們煮餃子，吃火鍋！”遲筝筝眼睛亮起，聲音帶着期待。
以前在另一個世界，她和奶奶年三十就會吃火鍋，小時候家貧，年三十的火鍋就是最期待的事情，一家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吃着。
遲筝筝一直覺得很幸福。
後來奶奶去世，她一個人也延續着年三十吃火鍋的習慣，只是因為一個人，總是吃不了太多的東西，一個小鍋，便有些吃不完。
聽到她說親手包餃子，聞餘眼裏盈滿了笑意。
随即一聽到火鍋，聞餘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不贊同道：“不健康。”
“哎呀！就偶爾吃一次嘛，聞餘，聞小魚，魚魚～”遲筝筝眨巴眨巴眼睛，撒嬌。
聞餘：“……好吧。”他怎麽可能拒絕她？
“聞餘你真好！”遲筝筝給他戴高帽，眼珠子一轉，又說：“那我可以多買點零食嗎？”
聞餘眉頭又皺起。
遲筝筝：“好不好嘛，大過年的～”
聞餘眉心可以夾蚊子，但到底還是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
很快，兩人走到買菜的地方。
這片區域是人最多的，聞餘将遲筝筝緊緊護着，看她往車裏放她想吃的火鍋菜，嘴裏時不時念叨——
“哎呀，這個我喜歡！”
“咦，這個魚魚喜歡，也來一份。”
“這個好吃，這個來一份。”
“這個留住肯定喜歡，給留住買一份！”
……
哪怕是這樣的嘈雜地方，聞餘聽着遲筝筝碎碎念，眉眼便都帶着溫柔的笑意。
可真好。
若此生一直這般，便別無所求。
買菜的過程也不是毫無波瀾，有一個胖乎乎的熊孩子在奔跑，因為他媽在叫他，他回頭看，就沒有看前路，朝着遲筝筝就撞了過來。
聞餘猛地伸手，将她攬進懷裏，自己擋在她前面。
于是，熊孩子便撞到了聞餘身上。
因為動作急，遲筝筝微微晃了一下，本不礙事，但不知道為什麽，遲筝筝眼前花了一下，大腦一瞬間“嗡”的一聲，空白一瞬。
“啊——嗚嗚嗚嗚！”熊孩子嚎啕大哭。
“哎呀，你們幹嘛呢？沒注意到有小孩子嗎？”一個女人沖過來，抱着哭着的熊孩子就開始吼道。
顯然，熊孩子多數都有熊家長。
那抱着孩子的女人還想說什麽，擡頭對上聞餘的視線，一瞬間愣在原地。
此刻，聞餘那雙眼睛幽暗晦澀，像是毒蛇一般讓人膽寒。
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實際上，他不知道，今天聞餘心情好，并不準備多做什麽，要是在聞餘心情不好的時候差點撞到遲筝筝，他定然不會簡單了事。
遲筝筝已經恢複，腦袋也不暈了，眼前也不花了，立刻瞪眼兇巴巴道：“你倒打一耙，明明是這位小朋友先撞我們的，我們不和小朋友計較，你怎麽還指責我們呀？”
女人被聞餘看着，有些害怕，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小朋友還在嚎啕大哭。
聞餘身上太硬，他撞一下還是很疼的。
這時候，旁邊正在買菜的大媽們立刻七嘴八舌——
“是呀，是你家小孩橫沖直撞，你把小孩子看好呀，這什麽人呀。”
“對，不管是撞到別人還是撞到小朋友自己，都不是什麽好事，當媽的要盡責。”
“大過年的，你可把孩子看好。”
“我們剛剛都看到了，人美女和帥哥是站着沒動的，是你家小朋友撞過來的。”
“可不是，剛剛還差點撞到我了，你家小朋友個頭不小，這要是撞到老人……”
……
女人一臉尴尬，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錯。”
說着，拍了小孩一下，抱着人就落荒而逃。
遲筝筝看着他們的背影，念叨：“什麽人呀這是，這蠻不講理的架勢，很容易給小朋友起個不好的頭，咱們以後的孩子要是這樣……”
“腿打折。”聞餘接道。
遲筝筝：“……那倒是也不用這麽嚴厲，好好教就是了。”
媽耶，聞餘這傾向可不行，她家小孩以後不然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動不動就是打折腿呀！
等等！
不對呀，怎麽說到以後小孩了？！
遲筝筝猛地擡頭看向聞餘，果然，對上對方帶笑的眼睛。
遲筝筝：“……！！！”
聞餘低聲道：“你放心，我們以後的小孩，我一定會好好教他/她，絕對不讓小孩長歪。”
遲筝筝：“！！！”
她推了他一下，紅着臉：“別瞎說，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所以說小孩的事情，還實在是太早了！
聞餘不說，只是笑。
遲筝筝擡頭，對上周圍大姐大媽的眼睛，她忙咳嗽一聲，軟糯的聲音輕輕道：“謝謝各位大姐剛剛幫忙說話。”
這些人也還沒走，聞言看着他們，打趣道——
“客氣啥，說點實話，小姑娘和男朋友可真是恩愛。”
“是呀，而且小姑娘長得真好看，比電視裏面的明星還好看，男朋友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本事的。”
“可不是，現在有本事的年輕小情侶還一起來買菜，可真是幸福。我剛剛就注意到你們了，剛剛帥哥可是一下子就擋在你前面，是個好男人。”
“小姑娘你們還沒結婚吧？遇到好的可要抓緊！”
“帥哥也是，剛剛小姑娘立刻出言護着你呢，可要對她好些。”
……
這回，輪到遲筝筝拉着聞餘落荒而逃了。
她紅着臉拽着聞餘離開，而聞餘還露出笑容，一臉滿足，甚至回了一句：“會的。”
遲筝筝臉頓時更紅了。
兩人走向零食區。
遲筝筝回頭狠狠瞪了聞餘一眼，然而對方只是笑道：“聽見沒有，可要抓緊。”
她猛地甩開聞餘的手。
然而剛剛甩開，便再次被他抓緊，這次再也甩不開，被他牢牢抓着。
遲筝筝臉紅，耳根發燙，這溫度還降不下來了！
她悶着頭往前走。
又走了好一會兒，她才冷靜下來，開始瘋狂往車子裏面扔零食。
聞餘眉頭一皺，她在前面扔，他在後面往架子上放。
尤其是遇到垃圾食品，還有什麽泡椒鳳爪一類的不健康食品，聞餘什麽話都不說，全給放回去。
零食區走完，遲筝筝心滿意足回頭看向車子：“是不是車子都滿——”
聲音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聞餘，吼道：“聞餘！！！”
聞餘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最後一個區域便是禮品區，遲筝筝腳步微微一頓。
旁邊，聞餘道：“想去遲家看看？”
遲筝筝眉頭皺在一起：“……其實不怎麽想去，就是覺得應該去。”
到底是親生女兒，遲家和聞餘又不一樣，将她養這麽大，一些應盡的義務還是應該盡的，昨天丁怡君還打了電話，讓她回家過年。
遲筝筝拒絕了，後來遲舟辰又發消息說，就算不回家過年，也應該一起吃個飯。
她沒回，有點糾結。
聞餘不說話，牽着她的手繼續走。
遲筝筝還以為他不想她回去，沒想到走了兩步，聞餘道：“這些東西不好，禮品我來準備，雖說關系不親近，但當個普通親戚，也該去拜訪一下。”
遲筝筝：“什麽時候去？”
“年初二？”
“……想什麽美事呢！”還沒結婚嘞，回什麽娘家？
況且她也不想讓遲家作為娘家存在。
“那年三十吧，下午去，不留飯。”聞餘道。
遲筝筝點點頭：“那可以，我提前給他們說一聲。”
“好，我們一起去。”
“……行吧。”
說話間，兩人便去結賬，随即開車回望江莊園。
逛一個超市花了一下午，到家便吃晚飯，吃過飯後，兩人給聞家的人放了假，李叔和李嬸回家了，王哥和王嫂沒走，但遲筝筝他們也不再讓他們做什麽。
就連留住都帶到了主樓。
這讓聞餘很是不高興，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遲筝筝這兩天沒接活兒，全心全意過年，事實上，她德語考完證書之後，便一直沒接活兒，等着過完年準備簡歷，到時候去找工作。
聞餘年三十也說這兩天不工作。
遲筝筝吃了一驚，勞模竟然還有休息的時候？
而後，聞餘失笑回複她——皇帝還有封筆休息的時候，他還不能休息了？
于是，年三十開始，兩人便沒什麽事情了。
早上起來，吃過飯，兩人便開始挂大門外面的燈籠和對聯。
當然，都是聞餘來操作，遲筝筝給他遞東西和指揮。
“這樣？”
“不行不行，有點偏，還要往左邊點。”
“這樣？”
“過了過了！”
“這樣呢？”
“又過了！聞餘！你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立刻放正。
果然，他就是故意的。
挂好燈籠，貼好對聯，兩人洗手進廚房。
中午的飯菜自然是聞餘來做，遲筝筝在剁餡兒，準備吃完飯包餃子。
她的手都要酸了，道：“這大過年的，反而還挺忙的，咱們待會兒吃了飯還要包餃子，然後去遲家拜訪，回來還要洗菜切菜，準備晚上吃火鍋……”
聞餘轉身，給她喂了塊肉，聲音輕輕：“這樣挺好。”
他很開心。
遲筝筝吃着肉，看了眼聞餘系着的圍裙，笑了：“嘿，我也覺得挺好！”
中午，聞餘沒有做太多的菜，但也比平時豐盛了些。
餡兒剁好，聞餘的飯菜也做好。
他的手藝比之前更好了，再加上遲筝筝有濾鏡，吃起來美味至極，一頓飯都吃撐了。
等到飯後。
聞餘洗了碗，兩人便開始包餃子。
“來，你不會吧？我來教你！嘿嘿嘿。”說着，遲筝筝先上手包了一個，不算特別好，但也還可以。
聞餘挑了挑眉，卻是手上熟練地擠出一個餃子，非常标準好看。
遲筝筝：“！！！你怎麽會？！”大佬竟然還會包餃子？！
聞餘笑着說：“我初中的時候還不能從股市掙錢，只能到處打工，給學校外面的一家東北餃子店打過臨時工，包餃子。”
說着，手上一個又一個，熟練至極。
遲筝筝愣了愣。
她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打工，不過初中還小，奶奶不讓她打工，只讓她幫着做點事情，後來她便是打工，也多是給人做家教。
聞餘這樣的不善言談，顯然不會做家教……
他以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她忍不住有些心酸。
但顯然，聞餘已經不放在心上，他現在過得很好，過去的風霜都顯得并不那麽讓人在意。
見遲筝筝看着他，小臉鼓起來，一臉可憐巴巴……
沒忍住，聞餘用沾了白面的手，在她的鼻子上點了點。
遲筝筝：“！！！”
“哈哈。”聞餘笑出聲。
她臉鼓起，伸手，沾了面便往聞餘臉上糊。
聞餘立刻躲開。
遲筝筝去追，兩人在廚房就打鬧了起來。
“聞餘！！你站住！”
他很好躲，只需要踮着腳，臉躲閃着，遲筝筝便是擡手也弄不到他的臉上。
大概跑了兩步，又跳起來想要去夠聞餘的臉，遲筝筝眼前又是莫名一黑，身體微微一晃，竟有些站不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