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比賽是為了報複男主
幸而杜阮廷反應快,及時閃躲,沒讓黑衣人直接抓住他的七寸,卻也被捏住了尾尖。
黑衣人的力氣不小,甚至還帶着惡意的攻擊。
杜阮廷疼得整條蛇都蜷縮了一下。
他忍着疼從黑衣人的指尖掙脫出來,就直直地往地面摔去。
杜阮廷不知道自己以蛇身落地會不會受到什麽傷害,但肯定不會比人形更疼,便強忍着沒有變回來。然而疼痛并沒有到來,就在他距離地面還有十幾寸的時候,身體就被一雙溫暖的手掌給托住了。
祁凜原本就只在學院外繞了一圈便打算回來,繼續在閣樓邊上的樹杈上等人,誰知一回來竟看到杜阮廷正在遭受一個黑衣人的攻擊,頓時怒從心起,接住杜阮廷後反手就是一掌,将黑衣人給打飛了出去。
黑衣人修為并沒有高到哪裏去,祁凜的一掌他根本無法躲避,仰面噴出了一口鮮血,像個斷了線的風筝似的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附近的守衛聽到了動靜,連忙趕了過來。
祁凜将杜阮廷放入衣襟,立刻飛身離開。
黑衣人受了重傷,沒能及時藏身,立刻被聞聲趕來的侍衛用劍指上了脖子。
黑衣人一動不動地任憑他們将自己從地上拎了起來,被押着走了十幾步路,他總算喘過了一口氣,手掌一動,一片黑霧頓時彌漫了周圍的空氣。原本押着他的侍衛立時捂臉慘叫了起來,黑衣人掙脫開他們的鉗制,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祁凜一路将杜阮廷帶回了客棧。
杜阮廷剛被祁凜放到了床上,就立刻變成了人身。
祁凜大驚:“哥哥,你怎麽了?”
杜阮廷看不到自己的臉色,卻也能從祁凜的反應中看出自己的狀态很不好。之前黑衣人捏住他的尾巴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黑衣人和自己一樣,是個毒師,而且等級不低,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時自然會下意識地使用**。
杜阮廷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尾巴,只見從尾尖向上,黑色足足蔓延了三寸的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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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凜擔憂道:“哥哥,你是中毒了對不對?這毒你能解嗎?”
杜阮廷虛弱地看了他一眼,“你忘了,神獸後人百毒不侵。”
祁凜還是不放心:“可你現在情況特殊,肚子裏還有個孩子。自從有了孩子之後你的身體一直處于虛弱狀态,我擔心萬一你如今的身體無法抵禦毒性,說不定自己會有危險,孩子也保不住。”
杜阮廷有些心煩地閉起眼:“那你待如何?”
祁凜卻也一下子說不上來。
他不是毒師,也不是藥師,對藥材的熟悉程度連齊非越都比不上。
……等等,齊非越!
祁凜猛然從床邊站起,跑出了房間。
不多時,他就把齊非越以及他的師父列謙給帶了過來。
“列前輩,我哥哥今日外出遇到歹人,不慎中毒,還請前輩施以援手,他日祁凜必有重謝。”
列謙是一個和戚無雙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是戚無雙的師弟,藥聖山莊的二把手。
他捋着花白的胡子,走到床邊一看,立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白矖後人?小兄弟可是杜家後人?”
杜阮廷只覺得渾身難受,雖然不至于到死的底部,但也的确是一種折磨。他吃力地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立刻又睡了過去。
祁凜見他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急道:“哥哥的确是杜家的少主人,還請前輩快一些,哥哥他……現在身體特殊,比較虛弱,我實在是擔心他。”
“莫心慌,我這就替他診脈。”
列謙說着,就将手指搭在了杜阮廷的手腕之上。
脈門被人按住,杜阮廷有些不适地想要縮手,卻發現自己除了呼吸,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動彈了。
過了半柱香,列謙才捋着胡子收回手。
祁凜立刻湊上去問道:“怎麽樣?”
列謙道:“杜公子的脈象,有些奇特,但老夫一下子卻也說不上來。但還有兩點老夫可以确定,第一,杜公子體內有一種蠱蟲,第二,杜公子蛇尾上中的毒并不算特別嚴重,只是會讓人行動遲緩身體虛弱,過幾日便可自行消除,祁山主大可不必擔心。”
祁凜這才松了一口氣。
列謙卻又話鋒一轉:“不過這毒的出處,似乎是隐逸山莊。祁山主,杜公子是否與隐逸山莊的人有所結怨?”
祁凜聞言皺眉:“隐逸山莊?”
列謙道:“正是。”
祁凜道:“并無結怨,這次可能只是湊巧吧。”
列謙點頭道:“那就好。隐逸山莊歷來最擅長蠱與毒,萬一正面交鋒,老夫唯恐他們使出那些陰毒的招數,讓人防不勝防,只能啞巴吃黃連。”
祁凜抱拳道:“多謝前輩告誡。”
列謙點了點頭,祁凜便送他回房歇息去了。
替列謙關上房門,祁凜正打算回房照顧杜阮廷,一轉頭,卻差點撞上了齊非越。
他沒好氣地道:“別擋路,從剛才開始就在傻笑了,看着就煩。”
齊非越被他這通火氣噴的莫名其妙,自己雖然很開心,但也不至于傻笑出來吧?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祁凜卻早就趁這個時候跑回房間了。
齊非越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會兒,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黃谛正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他的睡相并不怎麽好,沒有齊非越抱着,讓他自己睡的結果就是一半的被子掉到了地上,整個人四仰八叉的,只有胸口上蓋到了被子的一腳,竟也不覺得冷。
齊非越哭笑不得地替他将被子重新蓋好掖好,在床邊坐了下來。
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将手從被子下面探了進去,撫上了黃谛柔軟的小腹。
小腹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絨毛,十分光滑,是齊非越今天早上才剛剛發現的。
如果換了以往,他一定不會明白這意味着什麽,但自從遇到了杜阮廷,聽到了他的一番經歷,再聯想到他懷孕時會變成蛇尾的特征,黃谛小腹上突然出現的那層絨毛也就有了解釋。
上古神獸中,麒麟、白矖、騰蛇,三只都是有鱗片的,只有白澤是長毛的。
黃谛不是神獸,懷了神獸的孩子自然不會變身,但懷着孩子的位置長出絨毛卻也算是一種明顯的暗示了,而且他也有了懷孕之人皆會有的嗜睡症狀。
一想到自己再過十一個月就會當上父親,齊非越的心裏就忍不住雀躍。
但他還是沒有立刻告訴黃谛,他怕這個天大的喜訊會吓壞他的阿黃。
至于以後……能蠻一時算一時吧。
或者還可以先借鑒一下杜阮廷生蛋時的經驗。
卻說隔壁,杜阮廷早就已經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祁凜叫來了熱水,用毛巾沾着熱水替杜阮廷輕輕地擦洗着身體。
從臉頰到脖子,從胸腹到蛇尾,每一處都是祁凜最愛戀疼惜的部位,換句話說,杜阮廷這個人的身體和靈魂,都是被祁凜放在心尖上的。
擦洗完畢,祁凜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給杜阮廷穿上衣服,甚至還将自己的衣服除了個幹淨,青天白日地就上了床,摟着杜阮廷,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趁着哥哥睡着,他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吃豆腐。
祁凜撫摸着掌下光滑如玉的肌膚,絲毫不知道什麽叫做毫無愧疚之心。
而他這麽做的結果,自然就是在杜阮廷醒過來的那一瞬間被踹下床。
時光荏苒,又是半個月過去,藥王大賽和競劍大賽正式開幕。
藥王大賽的開始十分地順利,競劍大賽雖有不順(獎品被偷了,小偷還跑了),卻也及時彌補了過失(重新找了個獎品代替)。
而杜阮廷經過了這幾日的修養,也已經完全康複。
他此刻正化成蛇身,藏在了黃谛的衣襟裏。
雖沒有貼身,但黃谛似乎特別怕癢,杜阮廷根本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動黃谛就跟個傻子似的噴笑出來。
祁凜不是參賽選手,不能進入後臺候場。
但他畢竟是鶴靈山的山主,動動手指,入場的門票就手到擒來,于是便坐在了觀衆席上。饒是他如同往常出門那樣帶着銀色面具,依舊收獲了不少少女少婦的愛戀目光。
黃谛和齊非越足足在後臺等候了小半個時辰,所有參賽選手才剛剛到齊。
杜阮廷藏在黃谛的衣服裏都快被悶了個半死,才感覺到自己所乘坐着的坐騎開始朝一個特定的方向移動。
近五百人的參賽選手進入露天的場地,觀衆席上的喧嚣頓時擠入了杜阮廷的腦袋裏。
主持初賽的是一個上百歲的藥尊,他将劍氣灌注進了聲音,說的話響徹了整個場地。
“第五十一屆藥王大賽,現在開始。”
“初賽,辨藥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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