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吃醋是為了報複男主
祁凜見杜阮廷答應得這麽幹脆,連忙打蛇随棍上:“據我所知,齊非越一年前拜入了藥聖山莊門下,黃谛此刻應當與他在一起。”
杜阮廷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現在就出發。”
“哥哥何必這麽着急,”祁凜攔住他,“黃谛又不會藏起來,齊非越現在才剛入門,沒有三年五載是學不成什麽本事的,黃谛一直是他的跟屁蟲,又怎麽會跑得掉呢。”
杜阮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現在就要去,你卻攔着我,是何居心?”
祁凜苦笑道:“哥哥,五年沒見,你就不想我嗎?”
“想啊,怎麽不想?”杜阮廷不等祁凜的眼睛亮起來,立馬一盆冷水潑了過去,“我每日每夜都在想着怎麽折磨你,說起來,我還列了一本冊子呢。”
“哥哥說笑……”祁凜的聲音戛然而止,這下是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杜阮廷扔到他面前的是一本不怎麽薄的書冊,封面上清清楚楚地寫着十二個大字——報複祁凜的一百零八種方法。
“哥哥……”
祁凜剛要說些什麽,就被從隔壁傳來的驚呼聲給打斷了。
杜阮廷眼睛轉了轉,臉色一變,推開祁凜就沖出了門去。
小白龍正抱着杜飛彤,一臉震驚地站在隔壁房間門口。
杜阮廷忍不住撫額。他之前看書的時候怕控制不住脾氣,恰逢兩個小孩兒都醒過來了,他就把他們打發出去了,沒想到被鬧了一通之後竟然忘記了。
杜飛彤眼角的餘光瞥見杜阮廷,立馬掙紮着要從小白龍的臂彎裏跳下來,腳一沾地就急急忙忙地沖了過去:“爹爹!”
杜阮廷蹲下身,接住撲進自己懷裏的小東西,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跟在後面的祁凜聽到這一聲清脆的“爹爹”,整個人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起來,再看到杜阮廷對懷中孩子表現出的親昵和寵愛,立馬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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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嘴角,卻沒法再強迫自己露出笑容:“哥哥,這是……你的兒子?”
杜阮廷奇怪地看了祁凜一眼:“你不知道?”
他不是都聽黃谛敘說過整本書了?怎麽還會不知道他有個兒子?
……等等。杜阮廷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自己剛才看的那本小話本中并沒有提及杜飛彤的存在。難道說,自己現在所在的世界,和黃谛撰寫出來的世界還是有所差異的?至少他不會在知道真相後立馬就和祁凜滾床單,并且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啪啪啪,一路啪到結尾。
想到這裏,杜阮廷立馬惡劣地笑了起來。
他将埋在自己懷裏的小飛彤挖了出來,轉了個身,面對祁凜,用在場的人都能挺清楚的聲音對杜飛彤輕聲道:“飛彤,你看清楚了,面前這個就是一直欺負爹的壞蛋,你記得以後見到他都不能給他好臉色,如果可以,爹不介意你給爹報仇,明白了嗎?”
小白龍:“……”
主人你這樣騙飛彤的另一個爹真的可以嗎?
杜飛彤才四歲,向來惟杜阮廷的命是從,聞言立刻堅定點頭:“我明白了爹爹!這個人是大壞蛋,要消滅!”說罷還用胖胖的小手指着祁凜。
祁凜:“……”
小白龍:“……”
主人你真是太壞了,少主人你真是太蠢了。
杜阮廷滿意了,抱起杜飛彤将他送回了小白龍的懷裏,又掏出一錠銀子道:“這間房不能睡了,你們再去要一間房。”
小白龍接過銀子,抱着還要“爹爹抱抱”的杜飛彤下樓去了。
等到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拐角處,祁凜才緩過神來,還不等他開口質問那孩子的來歷,就看到杜阮廷轉過身一臉嘲諷地看着自己:“我還以為你什麽都知道呢。”
祁凜:“?”
“不過沒關系,我來告訴你,”杜阮廷的眼底閃爍着惡劣的光芒,“剛剛那個孩子名叫杜飛彤,他,是你的兒子。”
祁凜:“???”
祁凜連忙道:“哥哥你要相信我,他絕對不是我和別的女人生的!我是清白的!”
杜阮廷:“……”
杜阮廷嫌惡地皺起眉頭:“誰說他是你和別的女人生的,那些女人配有飛彤這樣的孩子麽,他是你和我生的。”
祁凜:“……”
信息量略大。
杜阮廷見他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心說要是祁凜不信那自己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只得不耐煩地解釋道:“你五年前給我下了藥,就在那一夜,我懷上了飛彤。別問我是怎麽懷上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了,而且我還生下來了。”
“說起來,飛彤出生的時候可是一只小麒麟呢。”杜阮廷完全沒有注意到祁凜越來越亮的眼神,兀自沉浸在了祁凜知道真相後的巨大打擊中,“不過你可能享受不到父慈子孝的天倫之樂了,因為我會告訴他,你是他的欺父仇人,所以你們……”
杜阮廷話未說話,就被祁凜狠狠地勒進了懷裏,吻了下去。
“唔唔!”杜阮廷掙紮了兩下,反而被勒得更緊,完全掙脫不開。
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劍氣已經沒有了,現在若是光憑武力,連最普通的劍士都能将他重傷。
祁凜親了足足有兩柱香的時間才堪堪停下,卻依舊緊緊地抱住杜阮廷,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他的唇他的臉。
杜阮廷嫌惡地扭頭:“你發什麽瘋!!”
聽到真相後難道不應該是憤怒地想要和他拼命嗎?祁凜的反應怎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祁凜将頭埋在了他的脖頸裏,輕笑道:“哥哥啊哥哥……你果然還是我的哥哥……”
杜阮廷被他寵溺的語氣弄得渾身雞皮疙瘩直立,掙紮不開反倒不掙紮了,直接一個扭頭惡狠狠地咬在了祁凜的脖子上,他知道這點攻擊傷不了他,或許連血都不會流,但能讓他痛一分便是一分。
祁凜果然輕輕地“嘶”了一聲,卻也不見得有多痛。
“哥哥,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模樣,就像和相公吵架吵輸了的潑婦。”
杜阮廷臉一紅,口下又用力了兩分,才松開了牙齒。
祁凜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有些泛紅,卻并沒有受傷。
祁凜低頭,将額頭抵住對方的,雙眸直直地望進了對方如同暴怒小獸一般的眼底。
杜阮廷突然覺得臉有些發燙,心底也升起了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讓他倍感焦慮。但還不急他去探索這種莫名的感覺是什麽,祁凜就已經先按捺不住,将他攔腰抱進了房內。
等到重新被扔上了床,杜阮廷才反應過來祁凜要做什麽,連忙劇烈地掙紮了起來。可為時已晚,他沒有了劍氣,就算在大街上先跑出十裏也會在頃刻間被祁凜抓回來,更別說他早就被祁凜抱在了懷裏,祁凜指尖飛舞,不消幾息,杜阮廷就被剝得一幹二淨,雙手被對方單手制住,高舉過頭,呈現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來。
祁凜看到他身上遍布着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跡,眼底頓時紅光泛起。
杜阮廷極為排斥這種行為,倒不是惡心,只是單純不想和自己的仇人做。若是段之淳哪一天纏着自己說想試試的話自己說不定還會答應(……),但祁凜絕對不行!
他怒斥:“祁凜!你昨天羞辱了我一晚還不夠嗎?”
祁凜俯下身在他身上作惡,“這怎麽會是羞辱呢?哥哥,你看我們孩子都有了,為何還要繼續争吵?平心靜氣一些不好麽。”
眼看着對方的嘴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杜阮廷強忍住口中溢出的**,破口大罵:“滾你娘的平心靜氣!”
祁凜見對方抵死不從的模樣,暗嘆黃谛教他的方法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什麽上了床就任憑你擺布了,簡直是屁話。最後還是不得不拿出了從齊非越那裏讨要來的秘藥,祁凜特別要求在裏面加入了焚情果的汁液,藥效汁液焚情果的百分之一,但依舊能讓人忘情。
杜阮廷只見祁凜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對着自己左手上的手镯輕輕一吻,而後又立馬湊過來吻上了自己的唇。一顆豆子大小的藥丸被推送了進來,杜阮廷瞪大了眼睛,立刻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連忙緊閉牙關,抵死不從。
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
祁凜捏住他的下颚,稍一使巧勁兒,就将他的牙關捏了開來,藥丸毫無懸念地順着他的食道落進了胃裏。
杜阮廷憤怒地瞪着他。
祁凜卻只是微微笑着,滿意地看着杜阮廷的眼神從憤恨到迷茫,最後再到泛起水光。
杜阮廷在意識被快感吞沒之前,只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比起他記憶中的人,祁凜不再是壞到骨子裏,反而只是耍些讓人生氣卻不至于憎恨的小手段呢?
杜阮廷這時候還不知道,這種人,被叫做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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