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入教是為了報複男主
段之淳的話對于杜阮廷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雖然段之淳平素也愛開開玩笑,但對于這種正事他是絕對不會胡說的,因此杜阮廷對他的判斷深信不疑——更何況杜阮廷突然想起杜震曾對他說過,他母親當年就是因為懷了他,無法維持人形才會被杜岳峰當成蛇妖關押起來。
如今,杜阮廷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聽使喚的蛇尾,眉頭深深地糾結了起來……
“可我是男的。”他咬牙切齒地道。
段之淳從地上坐起來,聳了聳肩道:“那又如何?神獸後人本就不算是普通人了,古書中我也曾閱讀到男子受孕的記載,你這種情況,并不稀奇。”
“可是……”杜阮廷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可我是男人,怎麽會?”
“那我就無從得知了。”
杜阮廷沉默。
段之淳瞥了一眼他的小腹,好奇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杜阮廷抿了抿唇,不語。
段之淳嬉皮笑臉地蹭了過去,“別害羞,好歹我們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過了,跟我說說嘛。”
杜阮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是我的仇人。”
段之淳一下子沒理解:“什麽?”
“我是說,”杜阮廷深吸了一口氣,“孩子的父親,是我的仇人。”
段之淳:“!!!”
段之淳震驚道:“哇!你好重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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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阮廷冷冷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段之淳連忙收斂表情,尴尬地撓了撓頭發:“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覺得太離奇……那什麽,你要找那個……仇人,報仇嗎?”
“當然!”杜阮廷毫不猶豫地道,“不過還要等五年。”
“為什麽要等五年?你現在要是想報仇,我可以立馬派出教中最精銳的隊伍來助你一臂之力,保證讓他有去無回,屍骨無存!”
“不,我喜歡親自動手。”
“這樣……”段之淳了然地點點頭,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身而起,朝杜阮廷伸出了手,“走吧,我們別坐在這裏吃泥灰了,跟我回蒼月教。你救了聖教的下一任聖尊,我保你這輩子吃穿不愁。”
杜阮廷剛要伸手,卻又停住,苦惱地看了看自己的蛇尾,道:“我這樣沒法走路。”
段之淳奇道:“那你這一路是怎麽過來的?”
杜阮廷默默地看向小白龍。
段之淳跟着看過去:“……”
小白龍受到二人的注視,興奮地在原地扭了兩下,揚起滿地塵土。
段之淳扶額:“辛苦它了。”
他蹲下身拍拍杜阮廷的尾巴,伸出手道:“你扶着我,先站起來。”
杜阮廷依言而行。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杜阮廷終于能不在段之淳的攙扶下随意移動了。蛇尾的移動速度比雙腿步行要快上許多,杜阮廷稍稍移動了兩步就已經滑出去了數丈。
段之淳看到他行動自如,也就跟了上去。
“老段,”杜阮廷道,“我的修為在懷孕之後就降低了不少,你知道原因嗎?”
“怪不得,我就在奇怪怎麽五年過去了你的修為和當年比起來好像沒什麽變化,”段之淳摸了摸下巴,“大概是孩子把你的劍氣搶走了吧,畢竟男子逆天懷孕定然比女子更加辛苦。不過別擔心,我母親當年也虛弱了一陣子,神獸傳承懷孕兩月孵蛋十月,等蛋生下來你應該就能恢複了。”
杜阮廷點點頭:“但願如此。”
說話間,二人已經回到了蒼月教的聖殿。
老聖尊天逆魔君去世不到半月,教中正是改朝換代的時候,段之淳身為嫡傳大弟子理應繼承魔君衣缽,卻被二師弟聯合那個沒什麽實權的永夜城城主一同起兵造反,将教中弄得烏煙瘴氣。
聖殿內随處可見魔修和妖修的屍體,以及滿地的鮮血。
以往倒是沒什麽,杜阮廷前世也見過此等場景,然他現在懷有蛇蛋,被濃重的血腥味刺得幾欲作嘔。
段之淳察覺到了他的異狀,連忙拍掌喚來大批教衆,開始整頓聖殿。
這一場戰役雖然打得辛苦,但二師弟的目标始終只有一個,就是殺死段之淳取而代之,因而即使他手刃了不少平時看他不慣的教中弟子,但大部分人都是沒有動過的,畢竟沒有一個聖尊會想得到一個沒有手下的空殼子。
魔域向來強者為尊,段之淳回來了,也就意味着篡位者已死。
教中弟子識趣地什麽都沒有說,繼續在這位新上任的蒼月教聖尊手下做事,聽從他的差遣。
正殿是情況最惡劣的地方,死的人也最多,但後殿就不會這樣了。
杜阮廷在段之淳的帶領下,一路穿過聖殿,來到後殿,在經過小花園的時候,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花草香。杜阮廷看着沿途的一草一木,只覺得恍如隔世,感慨良多,一切還是那麽的熟悉,五年過去,他終究還是回到了這裏。
段之淳也不避諱,徑直将杜阮廷帶入了自己的寝宮。
他走到床柱邊上,手指在暗紅的柱子上摸索了一陣子,拇指猛然按下,轟隆隆的聲音頓時響起,一條暗道從床榻後方顯露了出來。
杜阮廷是知道他的寝房裏有密室的,卻不知他一來就把這個密室拿出來給自己看是為了什麽。
段之淳朝杜阮廷招了招手,就率先走進了密道。
杜阮廷猶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然而經過了密道,一走進密室,杜阮廷就被眼前的影響給驚住了。前世這間密室只不過是段之淳用來存放功法秘籍和那些搶來買來的神兵利器的,而他又向來喜新厭舊,根本不懂得好好收拾,所以每次杜阮廷有想看的東西,走進來總是有一股黴味兒,哪怕出去了之後洗了一遍澡都還依稀能聞到自己身上沾着的馊味。
可如今,這間密室已經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秘籍兵器倒是還在,但已經被放在了上好的紅木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牆邊,房間的四角還放置了四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整間密室被照得亮亮堂堂,完全沒有前世那種廢棄庫房的感覺。
不僅如此,更讓杜阮廷不可置信的是,房間的正中央竟然擺放了一張可容五人并排躺下的大床,床上物品的精致就不用說了,最醒目的莫過于床上正抱膝坐着的少年。
少年唇紅齒白,眼斂微垂,神色淡漠,濃密的睫毛在臉頰上覆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一身雪白的衣衫更顯得他身形單薄,莫名讓人心生憐惜。
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樣貌,一個名字含在杜阮廷的口中呼之欲出。
段之淳大步流星地上前,也不管自己渾身塵土血漬,直接一撩衣擺坐上了床,長臂一揮,就将少年摟進了懷裏,激烈地親吻起來。
杜阮廷:“……”
少年皺了皺眉,似乎想推開他,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杜阮廷還依稀能記得少年當年目中無人的模樣,如今物是人非,他喉結動了動,出聲道:“齊非連。”
五年不曾聽到有人喚他的名字,齊非連渾身一震,恰逢此時段之淳松口,他連忙回頭,就看到杜阮廷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齊非連臉色一變,劇烈地掙紮起來。
這五年來,他不知被段之淳輕薄過多少次,或強迫,或誘哄,早就幾乎認命。他從沒告訴過段之淳自己的名字,也沒有透露過任何有關自己的身份,身邊的人不是魔修就是妖修,偶爾段之淳還會送他兩只妖獸陪他玩玩,總之就是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齊非連知道自己多少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沒人認識他,就不會有人知道他齊非連過得有多難堪多下賤。可杜阮廷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他美好的幻象,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杜阮廷為何會出現在此,而是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就要被人看見了。
他想從段之淳懷中掙紮出來,可他修為盡廢,怎麽可能掙脫得出來。
白皙的臉頰被強硬地按在對方的衣襟上,蹭紅了嬌嫩的皮膚,也沾上了黑紅的血污。
段之淳也不知為何懷中的人在看到杜阮廷之後就反應激烈了起來,他想到懷中人從不與自己說起他的過往,那麽唯一的解釋就可能是……
“你認識他?”
杜阮廷點頭道:“齊非連,藏經世家第二子,曾是劍靈學院弟子。怎麽?你從魔靈林中将他搶來之後,竟沒有問出他的身世嗎?”
齊非連身體一僵。
他的反應足以說明一切,段之淳嘆了口氣,搖搖頭:“當初把他抓回來的時候他總是尋死覓活,還逃跑了好幾次,要不是我……”他突然頓住,改口道,“好歹之後還算聽話,只是依舊不肯與我多說些話。我也無從得知他姓甚名誰,只能根據他的體質給他取了個名字,叫苒淵。”
杜阮廷訝異道:“他是苒淵之體?”
“不錯。”
苒淵之體,乃是單系水靈根中的極品,和他的寒絡之體,祁凜的烈陽之體,以及段之淳的盾牧之體一般,都是數一數二的罕見體質,極為珍貴,沒想到竟落在了齊非連的身上。
杜阮廷的神色有些複雜:“你和他……雙修?我以為你只是看上了他的容貌。”
“起先是看上了他的容貌,但我沒想到他體質純陽,”段之淳摟緊了齊非連的細腰,“正好與我的純陰相契合,就創了個功法,本想一起修煉,可惜沒想到啊……”
“沒想到什麽?”
“沒想到你那時爆發出的白矖劍氣竟會這麽厲害,”段之淳暧昧地看了他一眼,“把苒淵的經脈都震斷了,成了廢人一個,不可能再與我雙修了。我只能把功法改了改,苒淵之體的純陽爐鼎,倒是讓我受益良多。”
齊非連聽到二人把自己像物品一般評頭論足,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不知道是氣惱還是絕望。
段之淳将他抱得更緊,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腳踝,緩緩上移,撩起了輕薄的衣擺,露出了白皙消瘦的小腿。
齊非連微微一縮,抓住了段之淳肆意的手,懇求地看向他。
段之淳邪邪一笑,再一次低頭吻了上去。
杜阮廷掃了一眼綁在齊非連腳踝上的鈴铛,心道段之淳的惡趣味還是那麽讓人不忍直視,又見對方使過來的眼色,挑了挑眉,識趣地退出了密室。
再離開密道的那一剎那,杜阮廷隐約聽到了從密室裏傳來的鈴铛聲。
杜阮廷搬了個凳子在殿外坐下。
他看了一個時辰的天,密室內的鈴铛聲就響了一個時辰。
一想到段之淳還是如同前世那樣貪圖美色不知節制,杜阮廷就有些哭笑不得。
又過了許久,段之淳抱着齊非連從房間裏出來了。
杜阮廷若有似無地掃了二人一眼。段之淳只着一件中衣,而齊非連穿得更少,身上只草草披了一條毯子,脖子上和小腿上布滿了青紫的吻痕。
杜阮廷只看了一眼就別開了眼。
不管過了多久,他對段之淳的粗暴總是無法習慣,更不能理解。或許是因為和他上床的都只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沒有動心,自然不會憐惜。
杜阮廷想,若是自己遇到了一個想真心相對的人,必定會極盡自己的溫柔。
只可惜,兩世的背叛,他估計自己永遠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段之淳抱着齊非連洗了澡,修了面,回到房間的時候俨然已經是人面獸心風流倜傥的衣冠禽獸一枚。
杜阮廷跟在他的身後,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将齊非連放到自己的床上,還悉心地替他掖好了被角。
“你好像很中意他?”
段之淳摸了摸齊非連的睡顏,“好寶貝,自然要貼身收藏。”
杜阮廷道:“你把他藏在密室,是為了不讓他受傷吧。”
段之淳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痞痞地笑道:“喂喂,我們的關系好像還沒好到那種程度吧?雖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你再這樣問下去,我可以當你別有居心了。”
杜阮廷一怔,旋即苦笑。
的确,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了。他和段之淳的友誼是在無數的共患難之中建立起來的,如今他過分熟稔,反而會讓對方起疑心。他本來還想将兩人曾經的關系和盤托出,現在看來,自己重生這件事,還是等過兩年再說吧。
段之淳起身道:“你老跟在我身後幹嘛?”
杜阮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你還沒有給我安排住所。”
段之淳随手一指,“哦,那你就住在我隔壁好了。你人不錯,我交你這個朋友,住得近些,以後有什麽事情談起來也方便。”
杜阮廷笑了,段之淳果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段之淳。
杜阮廷在蒼月教度過了風平浪靜的一個多月。
除了練功,以及時不時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的暧昧低吟,杜阮廷的生活乏陳可善。他的人生軌跡似乎與前世融合了起來,除了一點,他的身體。
算算時間,距離他和祁凜的那一次還有三天就要滿兩個月了。
杜阮廷不知道男人的孕期是怎麽計算的,是如同女子那般,還是有別的什麽不同。
但更讓他擔心的,則是怎麽把這顆蛋給生出來。半個月前,他發現自己的小腹開始微微鼓起,連平時輪廓分明的腹肌也淡了不少,但還是比女子四個月時的身形小了不少,反倒有些像是吃多了撐的。他擡手按了按,甚至能感覺到皮膚下面堅硬的外殼。
杜阮廷粗略地估計了一下大小,最起碼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手掌大。
這顆蛋要怎麽出來呢?
杜阮廷想象了一下女子的身體構造,又聯想了一下自身,頓時黑了臉。
難不成要從那個地方出來?
杜阮廷的那處除了平時的大解,至多也就是吃了焚情果被祁凜進入的那一次,如今又要用來做第三個用途,杜阮廷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疼痛倒是其次,主要就是羞恥和不堪。
不過他現在下半身是蛇身,或許還能有其他的方法?
這種私密的事情他自然無法和段之淳商量。
且不說兩人目前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份上,就憑段之淳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要是他說了,準能被嘲笑個一年半載,杜阮廷是不願意這樣的。
他雖然憤恨祁凜在自己肚子裏留了個東西,卻從未想過要堕胎,至少不會在還在他肚子裏的時候堕。不然怎麽辦?堕胎了,蛋殼和蛋黃蛋清流了他一肚子,要怎麽拿出來?還是讓身體自我吸收?這麽惡心的事情杜阮廷是做不出來的。
于是杜阮廷決定,先把蛋生下來,再把孩子養大,告訴他有一個叫祁凜的人是他的殺父仇人,然後讓這對父子互相殘殺去吧,也算是解了那一夜的仇。
這天晚上,睡夢中的杜阮廷突然覺得很熱。
一個月多以來,他始終維持着半人半蛇的模樣,因此也沒能穿上褲子,白天上半身也只是披了兩件衣服,在腰間用衣帶繞了兩圈,睡覺的時候更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裏衣。
他熱得滿身是汗,稍微蹭了兩下就把裏衣給蹭開了。
上半身與蛇尾相接的地方布滿了銀色的鱗片,在夜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杜阮廷扭了兩下,兩米長的蛇尾從床上滑落到了地上,讓他猛然驚醒。他稍稍一動,忽然感覺有什麽滑膩膩的東西從身後流出,不待他伸手去摸,只聽啵的一聲,一個圓潤的東西就從他的身體裏滑了出去。
那種感覺很是奇特,和排洩完全不同,也沒有任何脹痛,就是能感覺到有一個東西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然而不等杜阮廷多想,洶湧而來的冰寒劍氣在瞬間從四面八方回歸到了他的身體,氣海被猛然填滿的感覺一點也不好,杜阮廷幾乎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撕裂的痛苦,可他又知道自己事實上一點事都沒有,劍氣的回歸正在讓他的修為不斷回升。
杜阮廷忍受着氣海幾乎爆裂的疼痛,耳朵一動,忽然聽到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杜阮廷無暇分心,他能感覺到來人的修為低微,便不再注意,而是專心起來繼續吸收回歸的劍氣,他的修為很快回升到劍皇,疼痛感也減少了大半。
驀地,杜阮廷感覺到耳邊劃過一陣涼風。
他意念一動,盤旋在房梁上的小白龍立時俯沖下來,将試圖攻擊它主人的家夥給撞倒了一邊,用自己修長的身體将對方團團包裹起來,再也動彈不得。
杜阮廷閉着眼,又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他才緩緩睜開。
修為回到了劍尊巅峰的杜阮廷心情大好,手臂一動,一個圓溜溜的帶有白色條紋的黑蛋就滾到了他的身邊。蛋大約有手掌大小,渾身散發着純淨的熒光,杜阮廷看着心頭莫名一軟,忍不住将他捧到了手心上。
小蛋似乎感覺到了父親的氣息,在杜阮廷手掌中輕輕顫動了兩下,似乎在表達親昵。
杜阮廷摸了摸光滑的蛋殼,唇角微微勾了勾,這才捧着蛋下床,看向半夜闖進他睡房的“刺客”。
齊非連被小白龍緊緊勒住,臉漲得通紅,眼底卻是對杜阮廷毫不掩飾的仇恨。
杜阮廷走到他身邊蹲下,拍了拍小白龍的身體示意他将人松開,又把手中的蛋遞了過去,小白龍聞到同類的氣息,抱着蛋興高采烈地到一邊玩兒去了。
齊非連得到自由,大大地呼吸了兩口,旋即咬牙切齒地瞪着杜阮廷。
他雖然不知道杜阮廷的修為如何,卻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勢壓迫,這次刺殺不成,齊非連已經做好了任對方宰割的準備。
杜阮廷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滿意地看到對方因為自己輕佻的動作而露出的羞辱神色。他輕輕笑了笑,微微側過頭,道:“你聽,段之淳辦完事情回來了。”
齊非連避開他的手指,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你說,你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間,要是被段之淳看到了,他會怎麽想怎麽做呢?”
齊非連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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