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昏迷是為了報複男主
只是連接點究竟在何處?
四院會的舉辦方是四大學院的後臺支柱,劍靈學院的鶴靈山,東正學院的東正閣,天羽學院的飛羽門,暮雲學院的暮雲劍宗。由這四大門派設計出來的藏妖塔,肯定不可能是他一個小小的劍将就能随意勘破的。
杜阮廷只思索了幾息,就放棄了破解幻境的念頭。
武力值不夠,不是還有藥物加持嗎?他作為劍之界內曾經的第一大毒師,還會懼怕這幾只小小的魔獸不成。杜阮廷從儲物格裏拿出了之前都沒怎麽使用過的斬玄,朝第四層進攻。
只是杜阮廷現下修為不高,毒功還未大成,藥材也不充足,因而煉出來的**毒性也只有前世的十分之一。**大部分是麻痹作用,并不能将魔獸一擊斃命,只能稍稍減緩它們的攻勢,然後再用斬玄落下最後一擊。
饒是如此,杜阮廷結束第六層戰鬥的時候,也開始感覺到吃力了。
不過,這也更加奠定了他要發奮修煉的決心。
在藏妖塔內無法正确判斷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已是過去了一天一夜。杜阮廷在殺死第六層魔獸的時候消耗了大部分的劍氣,當即決定停下來休息幾個時辰。
只是他的修整計劃并不那麽平靜。
修煉到淩晨,杜阮廷被一聲刺耳的聲響給驚醒,藏妖塔仿佛遭遇了地震一般劇烈搖晃起來,若不是幻境,杜阮廷敢肯定房梁上的木屑都能被晃下來。
他從地上爬起,抽出斬玄橫于身前,提防着各種情況的發生。
但杜阮廷萬萬沒想到,在地震過後,幻境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震碎了。眼前的景象就像被打碎的鏡子,破裂成巴掌大的一片一片,飄落到了地上,消失得無影無蹤,期間還伴随着若有似無地野獸吼叫聲。
幻境消失,仍在塔中的隊伍便一一顯露了出來,除了杜阮廷和齊非連一隊,空地上還站着兩頭三四米高的魔獸……不,确切來說,應該是妖獸,它們身上濃郁的妖氣讓人想認錯都難。
只是這妖獸為何會出現在魔靈林的外圍?
據杜阮廷所知,妖獸大部分都聚集在魔域,而某部分血脈特殊的妖獸修煉到一定程度還可以化形成人。但妖修是不被劍者承認的,所以很少會出現在魔域以外的地方,劍之界內最多的還是魔獸超魔獸以及靈獸。聖獸則是在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後都可以随意化人形,并不局限于血脈,乃至它們要麽化形混跡劍者之中,要麽就以幼獸形态隐居深山。
這兩頭妖獸的出現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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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阮廷很快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趁着妖獸還沒有注意到自己,連忙幾個閃身躲到了一棵大槐樹的後面,只露出小半張臉來觀察情況。
齊非連和其餘七人還愣在原地,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麽之前還身處藏妖塔的第十層,只要再殺死最後一頭魔獸就能夠取得牌子,結果最後那一刻天翻地覆,不僅魔獸不見了,連藏妖塔都消失了。
但這個隊伍好歹還是經過層層篩選上來的,很快就有人發現雖然藏妖塔不見了,但塔頂的牌子還在,足足有二十多塊,連忙俯身去撿。
兩頭妖獸這才發現自己面前居然還有幾個渺小的人類,大吼一聲,将妄圖靠近行動的劍者給震了會去。
妖獸的吼聲是帶着妖力的,齊非連等人修為還不到脈靈境,立刻被震得耳朵流血,幾乎要暈厥過去。杜阮廷不知是不是因為離得較遠的緣故,竟只覺得有些刺耳,并無其他不适。
“你躲在這兒幹嘛?”
一個聲音突兀地從耳邊傳來。
杜阮廷大驚,連退幾步,幾乎要舉起斬玄攻擊來人,卻在看清來人的容貌時硬生生地收了手。
“……段之淳?”他脫口而出。
來人挑了挑眉:“你認得我?”
杜阮廷震驚過後立刻穩定了情緒,他當年與段之淳初遇是在五年之後,那時段之淳正遭教中叛徒圍攻,是他出手相助才得以險勝,兩人也因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只是如今時間未到,段之淳身為魔域少主,為何會出現在魔靈林,還是挑在四院會舉辦的時候?
杜阮廷定了定心神,面無表情道:“不認識。”
段之淳好笑道:“你方才分明說出了我的名字。”
杜阮廷皺眉,裝傻:“你說什麽?”
段之淳失笑着搖了搖頭,繞過他往妖獸的方向走。
妖獸之一開口道:“少主,您要的東西找到了嗎?”
段之淳揚了揚手中的晶石,“找到了,沒想到我魔域至寶竟被劍修用來制作了幻境。”
杜阮廷聽到此處方才明白為什麽藏妖塔會突然消失了,敢情是段之淳破的。如果他沒記錯,此時的段之淳不過十九歲的年紀。段之淳有一半蛇妖的血脈,身為魔域少主,算得上是魔妖雙修,也難怪年紀輕輕就修為可觀。
段之淳正準備踏上妖獸的後背打道回府,突然駐足,将目光轉向了那些跪坐在地上的學生。
這些少年劍修被妖獸的吼聲震得內傷,已然無法行動。
杜阮廷順着段之淳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了然。
段之淳看的方向是齊非連。
齊非連今年不過十三歲,與祁凜一般大,但據說長相九成繼承了他的婢女娘,五官精致不說,尤其是一雙鳳眼微微上挑,笑起來像是抛媚眼,兇起來也免不了勾人。段之淳前世就侍妾娈童無數,只要是漂亮的就都收進後宮,比那人還要來者不拒。此刻齊非連受了重傷,耳窩流血臉色蒼白,卻更多了一份我見猶憐的氣質,段之淳怎麽可能不動心。
齊非連見段之淳朝自己走來,虛弱地朝後逃,還以為對方要殺自己,卻在被對方打橫抱起之後,傻了眼。
同行的另外七人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旋即對齊非連投去惡意的目光,他們見段之淳不僅沒有傷害齊非連還抱着他,自然将齊非連歸位了段之淳那邊的。
齊非連震驚過後便是厭惡。他活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還看不出段之淳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充滿了什麽意味,當即掙紮起來,只是掙紮的幅度太小,在外人看起來更像是撒嬌。
那七人看向齊非連的目光中頓時多了絲鄙夷。
齊非連真是有苦說不出。他身受重傷,段之淳力氣又大,他根本連掙紮的力氣都沒多少了。
段之淳抱得美人歸,剛要離開,就聽妖獸之一說道:“少主,那邊那個小子的味道好美味,我可以吃了他嗎?”
杜阮廷一驚,見妖獸比拳頭還大圓眼直溜溜地看向自己,頓時有些想要爆粗。
杜阮廷不指望段之淳能夠阻止,畢竟兩個人現在還是陌生人,但那頭貪吃的妖獸顯然并不打算等段之淳的回答,直接就朝杜阮廷跑了過去。
杜阮廷低咒一聲,運起劍氣,轉身就跑。
可他區區一個劍将怎麽可能抵得過高階妖獸的速度,沒跑兩步就被對方叼起,尖銳的獸牙刺入他的肩膀,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杜阮廷眼前突然閃過一陣白光,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恍惚間聽到了妖獸的慘叫,和段之淳驚喜的聲音:“是白洗……”
白洗?
白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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