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
到消息了。斯內普之前派了貓頭鷹給我。有什麽疑點嗎?”
金妮僵住了。潘西和費林頓的死訊已經傳到了食死徒的耳中。如果是克拉布那麽低級的人告訴德拉科,那就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了。
“呃,洛夫古德女孩消失了。”克拉布慢慢地說。“哪兒都沒發現。傳言她奪走了費林頓的魔杖,殺了這個可憐的混蛋。他的身體滿是傷痕。”
“別傻了,克拉布。”德拉科嘶嘶地說。“你記得在舞會時見過她——她要分娩了。一個懷孕的女人怎麽能移動得那麽快,不僅偷了魔杖,還謀殺了兩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金妮的胃因為他的話而沉了下來,但是她知道德拉科遠遠比克拉布和其他人都聰明。如果他違背自己的信息來源,就可以明哲保身。同意的太快會暴露他自己的的死亡意願。
一陣停頓。“但是米裏森說——”
“你告訴她我說的話。”德拉科說。“洛夫古德離費林頓不遠了。看着吧。”
“但是,我們已經——”
“找到她。”德拉科厲聲說。“給那個婊/子看看,殺了我們中的人會意味着什麽。”
綠色光線一消失,金妮走進房間,德拉科從空蕩蕩的壁爐旁轉過身。她進來得出其不意,因為他沒有時間掩飾他臉上筋疲力盡的焦慮。
“他們已經知道了?”金妮問。
德拉科看着她,然後走向房間角落裏的吧臺倒酒。
“當然。”德拉科背對着她說。“你驚訝嗎?畢竟,我們贏得了這場戰争。更別提我們處于上風。”
當德拉科提到敵人,好像他屬于他們,好像他沒有意識到他也在對抗他們時,她慢慢變冷。“那麽他們多久會發現盧娜與它毫無關系?”
“他們不會的。”德拉科簡單地說,轉過身喝了一口酒。“斯內普讓盧娜藏好了,因此他們不會找到她,嚴刑逼供她。他們沒有理由相信我們會對潘西和費林頓做任何事。他們為什麽會呢?潘西是我的摯友,而費林頓和我雖然不是好朋友,但卻彼此尊敬。這麽多年以來,他們可能做些什麽讓我憤怒到殺了他們呢?”
聽德拉科說的好像他沒有殺潘西或者對費林頓有相同意圖感覺很古怪。但是最糟糕的感覺是他是對的——如果不是為了金妮,德拉科絕不會做這種事情。如果金妮自己走出困境,一切都會不同。德拉科也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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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後悔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嗎?
“但是潘西知道一切,德拉科。如果——”
“其他人不知道。”德拉科說。他喝了更大一口酒。“其他人不會知道。”
金妮停住了。“赫敏知道。”她說。
德拉科的手停了下來,他看着金妮的眼睛。“另一段記憶?”
金妮點點頭,環抱住自己。“我認為如果不是我昨晚對費林頓所做的事情,我會因為我甚至會做這種事情而震驚。”她說。“但是那仍然很痛苦。我怎麽可以對朋友做出那種事情?你怎麽能?那是我們所做的事情嗎,德拉科?我們要除去擋路的所有人,無論他們是誰?”
一陣沉默。金妮說出了他們都不願意說出的想法。如果金妮想起她多年前做過的事情讓她痛處,當德拉科剛剛做完這件事,會對他産生什麽影響呢?
德拉科将酒放下,走向她。當他接近時,金妮僵住了,但是他在她旁邊沙發的扶手上坐下。他看上去被抽幹了力氣。
“赫敏是第一個。”德拉科說。“當你取走了她的秘密,我認為你對我們的事情有多認真而震驚,你對你朋友做了那樣的事情。總是那樣,金妮。無關乎我們對別人做了什麽,而是如果我們一日在一起,就只能這樣。
“我意識到我愛你的那一刻,金妮,我就知道我必須做什麽來保住你。我說謊,我背叛,我殺了我的朋友,讓我自己的母親死去。我使我的父親蒙羞,羞辱了他為了使我成為一個應該成為的人而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金妮,我拒絕因此感到愧疚。”
金妮感到眼中充滿了淚水。在她了解德拉科和他所做的一切之後,他從來沒有如此直率。“但是那也不對,德拉科。”她說。“有多少人因為我們可以在一起而遭受苦難?”她想到了Addion馬爾福。“我們不應該在一起,德拉科。有太多跡象,路上有太多阻礙。我們在于命運對抗。”
“我不相信命運。”德拉科說。“我們主宰自己的人生,金妮,我很早以前就決定了你會是我的,不計代價。”
她感覺眼淚從她的眼中流出,但是她沒有擦掉。“那麽你不後悔任何事情?”
德拉科沉默地站起來,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我後悔的唯一事情。”他說,用手捧着她的臉頰,“就是你不記得你愛我。我知道這很蠢,但是我以為那些記憶會強烈到留存下來。”
一滴眼淚流了下來,接着是另一滴。德拉科站在那裏,将它們擦去,金妮無法告訴他,她記得;昨晚她意識到她愛他。盡管她因為她人生中所做的事情而不開心,但是她知道她所做是為了愛。
一切都阻礙着他們在一起,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德拉科俯下身,輕柔地親吻她的嘴唇,金妮哭出聲來。他觸碰着她,感情湧過她的身體。既然她愛他,現在一切似乎都不同了。她想,這是否就是having sex和making love之間的不同——想要完全沉浸于一個人中,又個體變為一個整體。
德拉科結束了這個吻,擡起身看着她。盡管她有這種感覺,仍然太新奇而無法說出,他沒有問她。但是很明顯,德拉科想要金妮對他展現他的所有犧牲不是單方面的,就算她不愛他,在她內心深處,她也是想要他的。
她停頓得太久了,看見德拉科的臉挫敗地垮了下來。他開始後退,這時,金妮抓住了他的手。“別。”她只說了這些,接着靠過去親吻他。
不像他的吻那麽溫柔,但是飽含更多欲望。當德拉科回吻着她并用手纏着她的頭發,金妮嘆了口氣。她想,他們是否在一起的時候有不困惑的。
德拉科溫柔地讓金妮讓在沙發上,一直沒有松開她的嘴唇。她的手環上他的脖頸,金妮将他更近地拉向她,想要感覺他身體的每一寸都緊貼着她。當德拉科親吻着她的嘴唇、眼皮和前額,她想着,這是愛。對一個的愛永遠得不夠,總是想要更多。愛是可以為那個人做任何事,只為和他們多待一秒,多得一個吻。
德拉科停了下來。金妮睜開眼睛,注視着她身上的他。他的金發懸在她的臉上,他白皙的皮膚上有一抹紅暈。金妮用手指穿過他的頭發,看進他的灰眼睛。她愛着這雙灰眼睛有多久——從她第一次注意到它們落到她身上時,還是更早之前?她能相信在霍格沃茨時,只是德拉科的一個吻就能讓她愛他,或者讓他們變成現在這樣嗎?
金妮的手從他的頭發中移到他的腦後,将德拉科拉低,親吻他。雖然德拉科那樣說,她還是相信命運。她想要相信,盡管一切都很艱難,他們都會在一起。她想要忠誠地相信他們絕不會被分開,哪怕死亡。
金妮加深了這個吻,讓德拉科抵着她的嘴唇呻/吟。沒有多久,她就感覺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身體上,從她的脖子,到胸部,将裙子推上去。她抓住他,将他拉得更近,确保她身體的每處曲線都與他契合。在這麽長時間後,她怎麽還是對他索取不夠?
他們的親吻變得更加急切,金妮解開德拉科的襯衫。當他啃咬着她的耳朵,她倒抽了口氣,輕聲說着他有多愛她,他一直想要的就是她。德拉科的手沿着金妮的身側向下,移到她的大腿,撫摸着它,接着将它移開,以便他能與她貼得更近。金妮可以感覺他的需要抵着她,她脫掉他的襯衫,轉戰他的褲子,很感激沒有腰帶擋路。
他們只有在德拉科掙脫褲子時才短短分開,他甚至沒有費心将它完全脫掉。當德拉科回到她身上,他輕柔地親吻她,接着看着她。“如果你不記得。”他輕聲說,手将她的內褲拉到一邊,撫摸着她,“就記住,一直是這樣的。如果這是唯一感覺正确的事情,一切怎麽可能錯得太離譜呢?”
德拉科緩慢地進入她,讓金妮因為他的觸碰和話語産生的愉悅尖叫出聲。她用雙腿纏上他,歡迎他盡可能地充滿她。她想要他的每一部分,她絕不會放開。她經歷了太久沒有他的生活,她不想重蹈覆轍。
他們的前額滿是汗水,他們喘息着一起律動。每一次進入都比之前更加長久更加用力,他們一直沒有停止親吻。當金妮的高/潮到來,她的懷抱更緊更不顧一切。金妮的腦海中閃過大段記憶——當她從掃帚上掉落時德拉科抓住她;他們的初吻;他們在一起的第一次;在霍格沃茨時她意識到她愛他時。
再多一次的進入,将金妮帶越了邊緣,尖叫出德拉科的名字。德拉科不久之後也跟随到達,在她頸窩呻/吟着,緊抱着她。
他們躺在沙發上,擁抱着彼此。德拉科仍然在她脖子裏沉重地呼吸着,而金妮則注視着面前,她的腦海很亂。她越集中于德拉科與她的感覺,她就越能想起他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刻。就好像在她意識到她愛他後,有一扇窗戶被打開了;她一直讓它關着,她必須打開它讓一陣微風讓霧霾吹走。
“我記得了。”當她眼中的景象逐漸明朗,她說,“當我們在霍格沃茨一起時有一晚。”金妮皺起前額,想起越來越多的細節。“盡管我們沒打算見面。你發生了一些事。你消失了,我很着急……”
德拉科在她上面動着。金妮感覺他整理着她的裙子,并聽見他扣上褲子,但是她繼續,不想失去記憶。
“你派來貓頭鷹時已經很晚了。上面說,‘午夜時在能最近看到湖的教室見我。這次會我派一只貓頭鷹跟随,讓你知道我在附近。”金妮眨了眨眼,看着德拉科,他站起來,正在觀察着她。“那是我在花園裏發現的藏起來的盒子裏的一封信。”她自豪地說,再次肯定變得明朗清晰的事實。
他簡單地點了點頭,等她繼續。
“因此我去了,我記得自己很害怕。當你到達時,你看上去很悲傷。但是你說了些什麽讓我不開心。”金妮停頓下來,将注意力集中在溜走的記憶中。
“答應我。”德拉科輕聲說,吓到了金妮。“無論發生什麽,你一直是我的。我不會讓你成為他的。”
他的話語讓她豁然開朗,金妮對拼圖丢失的碎片點點頭。但是德拉科這樣說,猶豫增加了。她認為這是一個她不想記起的回憶。
“我生氣了,不是嗎?我不開心是因為你一句話都不說就消失了一整天,接着,我以為你在說哈利,他不能擁有我。”金妮聽了下來,這段記憶以她因為德拉科認為她曾經屬于哈利而對他生氣。但是引人注意的是,德拉科讓她生氣了,卻從來沒有糾正她或者說明他的觀點。他只是讓她相信哈利是他們生活中的唯一問題,接着他親吻她和她做/愛,将她的注意力更深地從發生的事實上分散開。
金妮坐了起來。“那天發生了什麽,德拉科?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德拉科沉默着。他看着她,金妮注意到他眼中的光芒随着她的回憶而黯淡了一些。這讓她猜想德拉科是否希望某些關于他的記憶永遠消失。
“那天我被黑魔王召喚,去接受我的黑魔标記。”德拉科說,他的聲音空洞。“我對你隐藏了它,但是不久之後,你發現了。”
金妮感覺一陣戰栗劃過她的脊椎。她想起在莊園裏第一次見到黑魔标記時。看見這死亡的标記烙在某個他愛着的人身上,是她永遠也不會習慣的一種感覺。
“這才是你所說的那個人?”金妮輕聲說,害怕真相。
德拉科強烈地注視着她,她知道他想要說謊。他想要走開,将真相對她更久地藏起來。他想要保護她。
德拉科繃緊下巴。“我們唯一要懼怕的人。”
德拉科向她走近一步,這時,他突然疼痛地抓住他的胳膊。金妮尖叫着跑向他,但是太遲了。只有時間看到黑魔标記在德拉科的胳膊上跳動和他眼中的恐懼。
“金妮。”德拉科尖叫道,噼啪一聲,他消失了。
金妮睜大眼睛注視着一秒鐘前德拉科還在的地方。他被他們唯一要懼怕的人從她身邊帶走了。
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