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金妮不得不忍住走到哪裏都帶着她家人的照片。德拉科将它給她之後,她花了好幾個小時看着它,雖然哭泣,但是臉上是挂着微笑的。她終于再次讓家人一起回來了,她不能更開心了。她現在所需要的是一張哈利和赫敏的照片,但是她知道沒有那麽幸運可以向德拉科要來。他為她做了這件事已經讓她足夠驚訝,她不想毀了它。
她将相框放在床頭櫃上,第二天早晨醒來,她最先看到的就是她的家人。他們拼命地對她揮着手,然後各自忙活去了——弗雷德和喬治在整蠱珀西,比爾正在揉年輕金妮的頭發。她唯一不喜歡這個照片的事實是斑斑在裏面。對她來說看着羅恩将老鼠抱在手中很奇怪,最終,羅恩在一場真正的戰鬥中殺了蟲尾巴。
金妮正要下床,這時,她聽見門開了。她的身體僵住了。她上次聽見門開是在床上做夢,德拉科來找她。金妮立刻坐了起來,看向門,但是沒有看到人。她疑惑地想要爬下床,這時Flipsy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她尖叫着倒了下去。
“Flipsy!”金妮抽着氣。“你吓得我半死!”
“Flipsy很抱歉,小姐。”家養小精靈說。“Flipsy只是想告訴小姐,她的裙子今早到達了。Flipsy在主人打開它之前将它拿走了。”
金妮微笑着,一點都不驚訝德拉科會好奇想偷看。“好吧,謝謝你,”她說。“你可以将它放進我的衣櫃裏。還有別的事情嗎?”
金妮從家養小精靈的臉上就知道了答案。Flipsy的臉垮了下來,她扭着所穿的襯衫。“有……有些其他事情。” Flipsy說,看着她的腳。“Flipsy不知道是否應該說。主人不會對Flipsy高興的。”
金妮下了床,蹲在Flipsy面前。“沒事,Flipsy,”金妮說。“無論你說什麽,我相信馬爾福不會發現的。”
Flipsy繼續扭着她的衣服。“但是小姐。這關乎主人。他……”家養小精靈閉上嘴,搖了搖頭。
金妮睜大眼睛。“他病了?”她問道。她記得當他照顧她時一直穿着濕衣服。她認為他或許感冒了,尤其是因為他的濕頭發,但是現在這可能發生了,她的胃沉了下來。他又生病了都是她的錯。
家養小精靈猶豫着,然後搖了搖頭。“主人……主人不舒服。”
金妮困惑地仰着頭。“不舒服?不舒服是什麽意思?”是因為他的病?他太虛弱以至于産生錯覺?
Flipsy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靠近金妮。“主人,”她輕聲說,“自從昨晚就在喝酒,小姐。”
金妮幾乎因為家養小精靈的話笑起來。德拉科沒有生病——他喝多了。她胃裏的焦慮離開了她,但是他喝多了的想法也讓她不舒服。“他一直喝酒做什麽,尤其是這麽早?”
聽到這,家養小精靈用手捂住嘴,搖了搖頭。金妮嘆了口氣,站起來。“那麽好吧;如果你不告訴我,能帶我去見他嗎?”
Flipsy點了點頭,帶頭走出房間,沒有給金妮時間抓起長袍蓋住她的睡衣。金妮跟着家養小精靈沿着走廊下樓。當她們走到樓下時,金妮開始走向帶有吧臺的房間,但是Flipsy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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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藏起裙子之後,他就走了這條路,” Flipsy說。“他不經常來這兒,但是當他還是個小男孩時,他喜歡這個地方。”
金妮首先想到的是秘密花園。她勾畫了一個小德拉科和他母親一起去那個房間,與她度過好幾個小時。但是當Flipsy停在馬爾福先人的兩幅肖像之間的牆邊時,金妮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她看着家養小精靈推了靠近左邊肖像的一塊磚,就如金妮對納西莎肖像旁邊的秘密通道所做的一般。
牆移到一邊,露出了一扇臨時門。當金妮猜想是否會有一條黑暗的走廊時,她因為面前的明亮房間而抽了口氣。氯的味道沖擊着她的鼻孔,她走進房間,将Flipsy留在走廊。這是她探索秘密通道時首先發現的泳池房間。它是個有着玻璃天花板的大房間,陽光照耀進來。中間有一個大游泳池,角落裏有一個小一些的溫泉,泳池對面的牆邊有一個吧臺和幾個沙發。在靠近吧臺的那些沙發中,躺着德拉科馬爾福。
金妮走向他,她的腳踏進臨時的水坑中。她一邊接近德拉科,一邊觀察着他。他仰躺在沙發上,一只胳膊放在眼睛上擋着陽光。另一只手抓着一個幾乎空的火焰威士忌瓶子。他沒有穿上衣——她注意到,又是這樣——他的腰帶解開一半,好像他本想要游泳,又打算不去了,沒有說話,她屏住呼吸接近他,決定最先要做的是拿走瓶子。
她蹲下身,與德拉科水平,一邊看着他,一邊講手伸向那個幾乎空了的瓶子。他顯然昏睡過去了,對她的出現一無所知。她慢慢地抓住瓶子,幾乎觸碰到德拉科的手,拽着它。德拉科回拽着它。
“放開。”他抱怨着。
金妮立刻驚訝地放開手,向後退去,這時她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到地上。德拉科将放在眼睛上的手拿開,低下頭來,斜視着她。
“我看見你的襯衫下面了。”
金妮急忙用襯衫擋住自己,臉紅了起來。确保她被遮得嚴嚴實實,她移動膝蓋跪在他身旁。德拉科拒絕看她,将頭移到相反方向。金妮立刻再次抓住瓶子,但是他繼續緊緊地握着它。
“把它給我,德拉科,”金妮耐心地說。
德拉科沒有放手。“我幾乎可以了,但是斯內普毀了它。”
金妮的心跳因為他的話而加快。“你怎麽喝多了?”她問,改變了話題。
德拉科動着腦袋将瓶子喝幹,金妮因為他的動作而被迫放開了它。當他喝酒時,火焰威士忌滴落到他的胸膛上。
金妮皺着臉。“你怎麽那麽直接地喝?”
“你将它放進嘴裏,吞咽,”他說着放下現在空了的瓶子。“不是那麽困難。”他含糊地說。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她會發現看德拉科處在這種狀态下還挺好笑的。但是她深深地感覺到,他這種狀況的某些原因包括她,她無法承擔笑話他。“喝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說。
“但是卻他媽可以讓你一時忘記,”德拉科說。他快速地坐起來,呻/吟着捧住頭。仍然捧着頭,他掙紮着站起來。
金妮也站了起來。“你認為你在做什麽?”她希望他可以就這樣将一天過去,會去上床,但是她不認為會這樣。
德拉科對吧臺擺着手。“需要更多,”他說。他試圖再次站起來,但是在他可以之前,金妮就将他推下。“該死的,韋斯萊!你認為你在做什麽?”他厲聲說。
金妮站在他面前,将手放在屁股上。“我不打算站在這裏看着你喝死自己,”她說。“你喝得夠多了,馬爾福。無論如何,你不應該喝了。”
德拉科瞪着她。“當我喝夠了時我會告訴你,”他咆哮着。他再次站起來,但是金妮試圖将他推下。當金妮推他的肩膀時,德拉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開,但是卻摔倒,拉着金妮和他一起。
金妮落到了他的膝蓋上,跨坐在他身上。她的臉紅了,她立刻要下去,但是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頂着她時,她停了下來。她的呼吸加快,她鼓起勇氣看着德拉科。他的臉頰因為酒精而染上粉紅,但是他不再是暈眩的表情。他松開她的手腕,緊緊地抓着她的屁股,接着,他十分緩慢地擡起臀部,讓自己頂着她。
金妮抽了口氣,臉紅透了。她感覺到因為德拉科對她在他上面的回應而變得溫暖。他們之間發生的畫面,他親吻她和觸碰她,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知道她的內褲不到一秒就濕了。德拉科一定也知道,因為他擡起一只手,将它探進他與她的臀部之間,将一根指尖伸進她的內褲。
金妮因為他的觸碰顫抖着,緊緊抓住德拉科的肩膀。他正像在她夢中一樣觸碰他,梅林幫幫她,這讓她興奮。她知道她不應該讓他觸碰她,她應該推開他,回到她的房間,但是她不能動。她不能動,因為在內心深處,她知道她想要它。她想要感受在夢中所感受的,無論她是否想要他。
當她沒有動作阻止他時,她感覺到她的內褲在他手中打褶,輕易地就被撕下。金妮抽着氣看向德拉科。他的眼睛半閉,嘴張着,他迎視着她的目光,讓她想要避開。
她擡起屁股,将膝蓋陷在座位上,給他空間去恰當地觸碰她。他接受了她的暗示,用指尖劃過剛剛她內褲覆蓋的地方。金妮震顫着,德拉科呻/吟着。
“這麽濕,”他嘶啞地輕聲說。“你為我而這麽濕。”
金妮沒有時間回應,德拉科就将兩根手指探入她的體內。當金妮感覺他在她體內蜷起它們,她發出一聲呻吟,抓住他的肩膀。“哦!”當她感覺他将它們從她體內抽出,然後又再次進入,她倒抽着氣,這次更加用力。
在他一直做着這種動作一會兒後,金妮的臀部開始随着他的手指動。她上上下下地擡起,騎在他的手指上,感覺每次她用力将臀部向下,它們就會進入得更深。她緊緊地抓着德拉科,手指甲都陷入了他的皮膚裏。她咬着嘴唇,閉起眼睛,騎在他的手指上,享受着穿過她身體的感覺。她所能集中精力的就是他所對她做的多麽美好,她不想讓他停下來。
她感覺德拉科的另一只手蜿蜒來到她的胸部,隔着她的襯衫抓住它,揉捏着nipple。金妮呻/吟着,睜開眼睛低下頭看着德拉科。他的呼吸十分沉重,幾乎是喘息。他舔了舔嘴唇,再次抓住她的nipple,接着,他的手離開了她,陷入她的頭發,強迫她低下頭來親吻他。
他像如何迫使她騎在他的手指上一樣親吻她。當他啃噬着她的嘴唇,更用力地親吻她,他的舌頭滑入她的口中時,金妮在他嘴中喘息着。金妮的手離開了他的肩膀,向上捧住他的臉,加深這個變得發狂的吻。她從他的呼吸中品嘗到了火焰威士忌,但是她太專注,沒有介意苦澀的味道。
當他蜷起手指,她感覺到她的胃打了個結。德拉科的手埋在她的頭發中,将她拉向後,讓他來到她的脖子,輕咬吮吸。金妮發出一聲尖叫,感覺到她自己瀕臨邊緣,達到高/潮,他的手指仍然在她體內。
高/潮餘波沖擊着她,她倒在他身上。她在德拉科耳邊沉重地喘息着,頭靠在它的旁邊。她的高/潮遠比在夢中的強烈,她的身體因為它而感到虛弱無力。但是很滿足,當她感覺德拉科将手指從她體內抽出時,她發出一聲呻/吟。
當她感覺到的愉悅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她挺直身體,但是沒有看德拉科。“那不應該發生,”她說,注視着他的胸膛。“那根本不應該發生。你喝多了——我,我不應該那樣做。”
她匆忙想從他身上下來,但是他緊緊抓着她的臀部。“別,”他說。“來——”他抓起放在旁邊墊子上的魔杖。“施個清醒咒;但是我向你保證,剛剛發生的足夠讓我清醒。”
沒有回答,金妮将他的魔杖拿在手中,注視着它。她感覺到一股力量從手中湧起。這是她很久以來第一次拿魔杖,她想念這種感覺。她意識到德拉科正看着她,在他将它拿回之前,她施了魔咒。她看着德拉科清醒,緊緊抓着魔杖,害怕他會将它拿回。這是她被俘虜後第一次施的魔法,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麽想念它。
德拉科輕輕捧住她握着魔杖的手。“你想念它,不是嗎?”他問她。
金妮點點頭,看着他。“魔法是我的一部分,就如你一樣,”她說。“沒有它,感覺我的身體有個洞,沒有什麽可以取代它。”
德拉科看着魔杖,讓她拿了一會兒,然後從她手中拿走。将它放在身邊,他握住她的手。“如果我告訴你你可以再次使用魔法呢?”
金妮張開嘴。“但是我不能,”她說。“我的意思是,你說我的魔杖被折斷了,就像其他囚犯的一樣。你說那是不被允許的。”
德拉科攥緊她的手,讓她安靜下來。“如果你能再次使用魔法,你會做什麽?”
“怎麽,我會做任何事情,”金妮立刻說。她的心髒因為可以再次使用魔法這個想法而快速跳動。“我會做你要求的任何事,我會——”
她因為德拉科眼中的表情而停了下來,她感覺到有東西在她身下又在growing(不知道怎麽用詞,你們會懂)。他一定也意識到她感覺到他抵着她,她聽見德拉科的呼吸加快。“馬爾福,”她猶豫地說。“你要我做什麽?”
德拉科将手放在她的臀部,将她拉向他。金妮抽了口氣,但是接着立刻捂住嘴。“那個,”他說。“我不想你再退縮。顯然我們都想要彼此,金妮,我不想再玩那些游戲。”
金妮搖了搖頭。“我不想要你,馬爾福。”她說。
“我想要你別再那樣叫我,”德拉科忽略了她說。“我想要你叫我的教名,我也會對你如此。”
金妮注視着他。她唯一一次叫他的教名是在她的夢中,當她高/潮時。她想從他的膝蓋上爬下來,但是他按着她坐下。“說,”他說。“說你會做我要求的事情。”
她看着他,他的金發微微淩亂。她看進他灰色的眼睛,仍然因為愉悅而迷蒙不清。她感覺到他的勃/起抵着她,她花了所有力氣不在他身上磨蹭。“我會的。”
德拉科把着她,注視着她,然後将手從她的臀部拿開。金妮爬下來,小心地不擦到他,當她站立時,她發現雙腿在顫抖。她剛要撿起被撕壞的內褲,但是意識到德拉科正看着她每一個動作,她将它踢到沙發下面,旁邊躺着火焰威士忌的空瓶子。“你還沒說你為什麽喝酒。”
德拉科注視着瓶子。“是我做的一個夢。”他說,沒有看着她。
“關于戰争的?”她問。
“關于我在戰争中失去的東西,”他說。他擡頭看着她。“你為什麽不去洗個澡,然後下來見我一起吃早餐呢?”
金妮因為他告訴她應該做什麽而想要瞪他,但是她時打算洗澡,她需要一個原因離開。她點了點頭,然後走開,留下他一人在沙發上,迷失在自己的思緒中。
當她洗澡時,她想着他的話,試圖想出他在戰争中能失去什麽。據她所見,德拉科只在戰争中獲得了東西。他最初是一個弱小的年輕食死徒,連鄧布利多都殺不了,接着變成了一個人人懼怕的男人。他贏得了尊敬,權力,比她所知更多的財富。但是,他失去了他的父母,但是據金妮所知,只有納西莎的死亡才影響了他。他從來沒有談論過盧修斯。金妮甚至不知道他怎麽死的,但是無論如何,對于盧修斯的死亡,她都很感激。
金妮抓起一塊布,用水浸濕它,小心翼翼地擦拭腿間。她仍然因為德拉科對她所做的而感到酸痛,但是是一種好的酸痛。因為她所感覺到的愉悅讓她知道這酸痛是值得的。金妮的身體因為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而感到刺痛,德拉科所給她的,那愉悅幾乎足夠抹去她最初因為這樣做而感受到的罪惡感和厭惡。她推測為什麽她會被德拉科以那種方式影響,但是她唯一能夠認定的就是那條項鏈。只有在她看見項鏈之後,她親吻了德拉科,接着做了關于他的夢。她猜想是否有一條依附咒語,是否那在某種形式上讓她在性方面想要他。但是她懷疑是否有可以那樣做的咒語,并開始思考她只是拼命尋找借口來逃避自己的罪惡感。
她所感覺到的罪惡感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讓哈利對她那樣過。和哈利是不一樣的。他們很純潔,她的感情是基于校園愛戀。但是和德拉科,是更加狂野和欲望的。和哈利,她感覺有太多感情,不想用性來毀壞它們,但是和德拉科,她毫無感情,對她來說,他越觸碰她,只會讓她興奮。知道那只關于愉悅,像感情那麽複雜的東西是不可能與之相關的。
她關上水龍頭,拿一條毛巾圍在身上。當她穿過房間走向衣櫥時,她瞥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框。她的家人再次對她揮着手,這讓她的雙頰緋紅。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的寶貝金妮剛剛做了什麽。她立刻走過去,讓自己忙于換衣服。
當她走下樓吃早餐,她發現德拉科已經換好衣服,整個人煥然一新。當她走進房間時,他從盤子上擡起頭看她,她的臉紅了,移開了目光。當他的手指在她體內做那種私密的事情時,她都能看着他的眼睛,但是現在,她所能感覺到的只有尴尬,這讓她驚奇。
她坐下來,用食物裝滿了盤子,剛剛想要吃,這時,她注意到德拉科的盤子旁邊有一個狹窄的長盒子。“那是什麽?”她問。
德拉科喝了一口茶。“我的諾言,”他說。“當然,只要你遵守你的。如果我感覺你沒有做你所承諾的,我會拿走它。”
金妮對他皺着眉。他的話毫無意義。她答應他叫他的教名,不再退縮感情——但是她沒有感情可以退縮。他所承諾她的是魔法。金妮放下叉子。“馬爾福,那不是我所想的東西,對嗎?”
德拉科眯起眼睛。“我還沒有将它給你,你就已經違約了。”
“我的意思是,德拉科,”她立刻說,希望他不要生氣。“對不起,我的意思是德拉科。”
德拉科似乎對她的話十分自在。他拿起盒子,放在手中看着。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猶豫了一下,将盒子遞給了她。
金妮認為她應該接過它并打開蓋子,但是她只是将它拿在手中。她很害怕打開它卻發現那不是她所希望的,她知道她會感覺到失落。吸了口氣,她打開蓋子,倒抽了一口氣,立刻抓住了裏面的東西。
“是我的魔杖。”她輕聲說。她睜大眼睛看着德拉科。“但是你說所有囚犯的魔杖都被折成兩半了。你怎麽——”
德拉科移開目光。“當他們抓住你時,我偷走了它。”他說。“自從那時起我就擁有它。”
金妮的心怦怦直跳,她看着自從十一歲起就擁有的魔杖。德拉科做了這種事,冒了這種險,她知道他很久就想要她作為一個獎勵了。不只是迷戀,或者一時興起地想要她。他一直計劃着擁有她;他已經計劃最終要得到她。
金妮抓住魔杖,将它捧向胸膛。自從她上次握着它已經太久了。她感覺自己剛剛得到了失去的一部分自己,她終于感覺到完整了。“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說。
“有一些規矩,”德拉科說。“你絕不可以對我使用魔杖,否則會有嚴重後果。我不需要再次重演蝙蝠精咒事件。”
如果金妮沒有太過于将精力集中在她的魔杖上,她會笑起來。這是當她去霍格沃茨時,來自她父母的一份禮物。盡管他們錢很緊,他們不知道是否魔杖的使用會在性別之間有區別,不想給她來自她哥哥的二手魔杖。這是給她的禮物,而不是帶一只小動物去學校,這是她所擁有的第一件新東西。
她擡起頭微笑着。“謝謝你……德拉科。”
德拉科的雙頰染上了粉紅,他移開目光。“只是确保別讓任何人知道你有它,”他說。“如果有人發現我給了鳳凰社最後一個成員一根魔杖,我會被嚴厲懲罰。”
金妮點點頭。她會格外小心——确保她不會再次失去她的魔杖。她将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繼續吃東西。一邊咬着東西,一邊看着它,對她被給予的微笑。她感覺德拉科向她要求的是個相當公平的交易。
她快吃完時,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馬爾——我的意思是,德拉科,”她說,“你有冥想盆嗎?”
她在德拉科身邊的時間長到明白怎麽去閱讀他的肢體語言。他因為她的問題而僵住了,他的眼睛避開了她的目光。不用他回答,她知道答案是yes,它是他不想讓她有的東西。
“為什麽這麽問?”他說。
金妮抓住魔杖。“只是,現在我有了魔杖,我可以從自身提取記憶。我可以再次見到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
“還有波特,”德拉科咆哮道。“顯然不行。那些事情只會讓你糾結于過去,而此時你應該放下。”
他從座位上站起身,好像他的話就是終結。金妮也站了起來,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在他可以動之前制止了他。“拜托,德拉科,”她說。她憎恨自己聲調中的乞求。“只是比你給我照片多出一步。我只是……我只是想最後一次看看他們。或許如果我這樣做了,我就可以結束并放下。”
德拉科無聲地看着她。金妮感覺到他的肌肉在她的手下緊繃。“如果我這樣做,”他終于說。“你會決不再提起他們的名字?你會絕不在這棟房子裏提起波特的名字?”
金妮張開嘴,但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知道德拉科憎恨她談論所愛的人,但是可以對某人談論這對她來說是種安慰。他們永遠留存在她腦海中的某個角落,在她沒有思考時就脫口而出。如果她與他成交,那麽當她偶然提起他們時會發生什麽呢?到時德拉科會怎麽做呢?
“我答應你絕不會再次聽到他們的名字。”她說。
她感覺到德拉科放松了下來,然後他點點頭。他輕輕拿開她的手,然後開始走出房間。“我會在十五分鐘內來接你,”他說。“在這兒等着。”
金妮看着他離開。她的腦海中有很多想法。他為什麽留她在這裏,而不是直接帶她去冥想盆那裏呢?她猜想他是否試圖隐藏什麽東西——一個已經在裏面的記憶。金妮想要跟着他。他告訴她等在這裏。她只要耐心些,就會得到她所要求的,但是不久她該死的好奇心就壓倒了她。德拉科正在藏起什麽東西,她想要發現它是什麽。
在金妮可以制止自己之前,她的腳步就帶她走出房間。她不知道她的計劃是什麽——她甚至不知道她要去哪裏,或者德拉科或許去了哪裏。哪怕她找到了恰當的房間,那又怎樣呢?她認為怎麽可以窺探德拉科,然後在不被抓住的情況下返回餐廳?
她走上樓梯,走向他的房間。她回憶起當她在那兒照顧他時并沒有看見冥想盆,但是那只是短短一瞥。她沿着走廊,不久就到達了他的房間。她正要打開門,這時她看到了走廊遠處的一道光線。
金妮停下來,看着前方。走廊盡頭有一扇門,門開着,露出一道銀色光線。金妮的心跳加快,她慢慢走向那扇門,小心地不弄出任何聲響。
當她走到門口,向裏看去。房間很大,有一張堆滿紙的桌子,幾個書架,玻璃箱。在一邊有一個壁爐,房間後面的角落中,德拉科站在冥想盆旁邊。她的心跳加快——她知道自己在哪裏。這是德拉科的書房,她不被允許入內的房間。
她小心不觸碰到門把手,德拉科曾經告訴她,它被施了魔咒不讓她進入。她推動門,讓它開大一點兒,這樣她就可以看得更清楚。當門吱嘎作響,她畏縮了一下,但是德拉科沒有表現出聽到她的跡象。呼了一口氣,金妮靜止地站着,看着他。他對冥想盆俯下身,魔杖拿出。冥想盆裏反射出銀色光線,照亮了他的臉和銀色頭發。他将魔杖伸進盆中,慢慢抽出一縷記憶,将它收入手中的一個小瓶中。他這樣做了幾次,每次他這樣做,金妮的好奇就增長一些。她想知道他在隐藏些什麽,這麽重要,以至于她都不能看。
突然,他的魔杖猶豫了一下,德拉科看着冥想盆。他伸出手,好像要觸碰液體陷入回憶,但是他立刻停了下來。他環顧四周,接着,在金妮眼前,他觸碰液體,進入了冥想盆。
金妮等到他完全進去了,才進入房間。她猶豫着走進書房——她知道德拉科聽不見也看不見她,但是她不知道他會在他的記憶中待多久。她所想的就是快速看一眼他在看什麽。
她走過堆滿羊皮紙的桌子。她的目光掃過一本看上去像日記的黑色本子,這讓她戰栗。此刻她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向德拉科的腦海中看一眼,但是如果那意味着她必須拿起一本日記,那她不感興趣。相反,她抓起旁邊的一張羊皮紙。上面寫着在法國南部的一個馬爾福産業的無聊信息。金妮翻了個白眼,馬爾福比她所想的富有多了。當她拿起另一張羊皮紙,上面寫着在西西裏島上的避暑別墅的信息時,她發出一聲煩躁地嘆息,移到他桌子的另一邊。
她将椅子推開,抑制住想要坐進去的欲望。事實上,她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打探周圍環境上,但是她感覺不得不。她嘗試拉開一個抽屜,但是發現它被鎖上了,阿拉霍洞開咒也無法使它打開。金妮又試了兩個抽屜,都沒有成功,她的煩躁增加了。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去發現關于德拉科馬爾福的事情,可她卻一無所獲。
她正要走向冥想盆,這時,她注意到桌子上有一個相框。她抓起相框,但是發現它是空的,此刻裏面的人正好不在。金妮看着背景——她發現是在霍格沃茨的湖邊。看上去是春天,大烏賊的兩只觸手伸出水面。粉色的花朵随着一陣風而搖動,天空淺藍色,只有一片雲。金妮對着相框露出微笑。它讓她回憶起她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她多麽想念它們啊。
冥想盆中傳來聲音,讓金妮驚訝地扔下相框。她擡起頭,看見銀色光芒閃動着——德拉科正在從盆中出來。金妮立刻踏過相框的碎玻璃,鑽進桌子底下,用胳膊環繞着膝蓋,以确保她被完全蓋住。她聽見德拉科的腳步聲和嘆息——他現在從冥想盆裏出來了,她被困住了。
她屏住呼吸,等待聽着他走出房間,但是他似乎靜止地站着,因為她沒有聽到他的任何聲音。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試圖不做出任何動作或發出聲響。她試圖想出她要怎麽離開;如果她被抓住了會怎麽樣。她猜想他是否會懲罰她,或者将她的魔杖拿走。金妮恐懼地抓緊魔杖。她剛剛才得到它——她無法忍受再次與它分離。
金妮的耳朵因為德拉科的腳步聲而豎了起來,但是當她意識到他正走向她時,她的心沉到了底。金妮将頭探出一點點,看到了他的黑色鞋尖。“怎麽……”她聽見他咕哝,接着她看見他蹲下身撿起她掉落的相框。她看着他的手撿起玻璃,将它放回到相框中,用魔杖指着它說,“速速複原。”
相框恢複了原樣。德拉科站了起來,金妮聽到他将相框放回到桌子上。接着他走開了,他的腳步帶着他走出了房間。金妮等了幾秒鐘,接着從桌子底下探出頭環顧四周。德拉科不在視線中。她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跑向門口想要溜走,當她走到桌子邊時,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看着相框,注意到它的居住者回來了。當金妮看見對她揮手的人,她的胃沉了下來。
是她自己的照片。
金妮的手顫抖着,她拿起相框,近距離地看着它。現在她知道為什麽這背景如此熟悉了——在她六年級時,她讓科林給她拍了這張照片。她穿着校服,因為外面太熱了,她脫下了長袍。金妮看着自己對照相機紅了臉,然後露出微笑。厭惡在她的胃中旋轉。這張照片在他桌上放了多久,那個微笑就對德拉科露了多久。金妮将它放回到桌子上,希望她從來沒有碰過它。她的腦海中思緒翻湧,但是她不得不克制住嘔出的欲望,驅動雙腿向前。此刻,她應該關心的是走出這個房間,接着,她就可以處理好她所看見的。
她從書房的門跑出,很感激它是開着的。她剛剛到達她的房門口,就聽見傳來上樓的腳步聲。金妮溜進房間,跑向浴室。她剛剛關上身後的門,将背靠在上面,就聽見卧室門口響起敲門聲。
“金妮?”她聽見德拉科問。“你在嗎?”
“我——我在。”她喘着氣說。她将手放在心髒上,希望它能平靜下來。
“你在裏面做什麽?”德拉科問。他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來。“我認為我告訴過你等在餐廳。”
金妮看着馬桶。“我覺得難受,”她說。“我——我認為是我吃的東西。”
沉默。金妮抓住魔杖,屏住呼吸。他知道她在說謊。他一定看到她在桌子下面了,或者當他注意到她不在餐廳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