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
!”他們倒想欺負你?欺負得着嗎?“這麽說,你們上下班都要從酒店裏出入?驚世駭俗啊!”
“小姐,記不記得,有一個詞叫‘裝修’,還有一個詞叫‘改造’,你沒發現酒店的大廳大得有點過分的嗎?”
呃……後來改造的!可是,你叫我怎麽發現?!我又不是直立行走進來的!
浴室裏有一面很漂亮的鏡子,雲朵狀的,很大,鑲着金邊。我湊過去照鏡子,那人又沖我笑,然後,手都沒來得及擦,就走了,不知道發什麽神經。
站到鏡子前,我方如夢初醒。這是什麽睡裙!!!該遮的地方一點也沒遮,用不着的地方倒蓋個嚴嚴實實!睡裙是那種寬寬大大的,七分喇叭袖,走起路來裙擺蕩漾流淌,穿上之後我也沒注意看,只是感覺還不錯,跟仙人似的。誰知道,還有偷工減料的地方,用的是同色的網紗,重點之處有明黃的絲線刺繡,不繡還好,這一繡倒引人注目,令人浮想。我對着鏡子,頓時感覺臉上發燙,面紅耳赤。
“秦哥——你搞什麽?!!”我怒火攻心,大嚷着沖出去,“這睡裙怎麽穿啊?!!”
他已經回到床上,做好迎敵的準備。
“這不挺好的嗎?都穿半天了!”他悠然地說,說完,抑制不住地咯咯笑。
“要穿你穿,我不穿!”說着我也上了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開始脫這件畸形的睡裙。
他抓着我的手阻止我:“以後,在這裏,你只能穿這件!要麽就什麽都不穿!你選哪個?”
“我哪個都不選!!”掙開他的手,我氣鼓鼓地跟睡裙較勁,恨不得把它撕成片兒。
“好了,錦兒。”他用力摟過我,使我動彈不得,然後低聲在我耳邊說:”別脫,只穿給我一個人看,不好嗎?”那嗓音溫柔得致命。
像是受到了蠱惑一樣,我不再較勁,一瞬間,什麽火氣,不滿,怨怼,憎恨都沒了。
“喜歡這裏嗎?”他問,還是那種魅惑人的性感嗓音。
“喜歡。”我乖乖地蜷縮在他懷裏,像摩頂受戒了似的,變成一只除了馴良就剩溫順的兔子。
“那我們就把它留下,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專屬空間,只有你和我,連小諾都不能來。好不好?”
Advertisement
“……什麽意思?”
“我要把莺鷺送人……除了這一間。”他用手劃了一道弧線。
“送人?秦哥,你才剛把它奪回來的?”我錯愕地看着他。
“我欠別人一個人情,嗯,後面還會再欠一些,所以……”
“是很重很重的人情,對嗎?是關系到生死存亡和前途命運的人情,對嗎?你,還有那些和你患難與共的人?”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呵,越來越聰明了?”他掐了掐我的鼻子。
“秦哥,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我堅定地說:“這間,我也不要,我喜歡它,更多是因為你說它是你的辦公室。但是跟性命比起來,也算微不足道了,對吧?”
他笑笑,沒說什麽,低頭吻了我的眼睛。
“只是,秦哥……”我滿腹疑慮地看着他,說不下去了。
好像知道我在擔心什麽,他迎着我的目光,看了一會兒,然後很認真地說:“放心,我保證我是安全的……”
雖然不能完全放心,但是有了這句承諾,多少令我不再那麽緊張了。
“秦哥,其實我更喜歡依藍小鎮,那裏才像家。”我躺在他懷裏,一下一下掐着他,隔着睡衣,輕輕地。“就是物業費太貴了!”
“哈哈……”他爽朗地笑了,接着打趣地說:“你不是有一千萬嗎?”
又來了,我的一千萬,怎麽就跟皇上賜的黃馬褂似的,看起來很中用,實際上穿不得丢不得的,地地道道的一個擺設。在我的手裏,只能說它的象征意義更大些。
“說吧,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我們以後就朝那個方向努力!”他嫌癢,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掐。
“雁門關外,牧馬放羊!”我說。
“你确定這是‘你’的理想生活?”他低頭看我,加重了你字的語氣。
這當然不是我的理想生活,只是每次聽到阿朱對喬峰說這話時,我都會跟着憧憬一番,那一定是種閑适恬淡的生活。其實,我理想中的生活很簡單,很簡單。
“秦哥,我只想有一個家,像平常人家那樣的家……哪怕清粥稀飯度日,只要全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沒有分離,沒有饑餓,足夠了。這是我從小的夢想,算來也夢想二十年了,一直沒變過,也一直沒實現……”我緩緩地道着,不免帶出一點哀傷,這二十年的光景在腦海裏飛速地游走了一遍。
“對不起,錦兒……”他緊緊地把我摟在懷裏,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真讨厭,什麽呀?上來就對不起!又不是你讓我沒家的……”說到一半我忽然想起陸亞,“秦哥,陸亞在郵件裏說我沒有藏在你家,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家?”
“我公開的住所在秀谷灣,依藍小鎮的房産是我置辦的,但是不在我名下,平時也不怎麽回去,只放了些私人的東西。”
“嗬,財大氣粗!買了房挂別人的名,也不怕人家把房賣掉卷錢走人!說吧,是不是給哪個紅粉知己買的!”
“是!”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然後不斷點頭,“我夜觀天象看到的,就立即買了下來。”說完,笑着觀察我的反應。
“秀谷灣不是公寓嗎?”我裝傻,忽略他的話。看你怎麽得意!
“我不能住公寓嗎?”
“……能!”秀谷灣社區也不是一般人能住進去的,裝低調也應該找個差不多的!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了!”他感慨地說道。
“一個家還不夠嗎,秦先生?”我挑起眉,惡狠狠地問。
他笑,忙說:“足夠,足夠了!”
“秦哥,你真的把我隐蔽的那麽好嗎?除了陸亞,就沒人知道我?”
“有!”
“誰?”
“你們的朱校長。”
“啊?朱校長??你和他,關系很好?”
“嗯!”他點頭。
“你們是什麽之交?總角之交,忘年之交,莫逆之交,刎頸之交?”
“他那麽老,我跟他怎麽總角?!”
“那就是,斷袖……”剩下的倆字被他用目光咔嚓掉了。
“在國外時,看過他的一篇論文,寫的非常好,很有見地。當時有幾處不太明白,就給他寫了郵件。後來就認識了。”
“哦!學術之交!”
“他是你們K大唯一一個能坐下來搞學術,做實事的人。”
“可他不是大校長啊!”
“正因如此,他當不了大校長!又都指望着他。”
這個,好像有點複雜,我眨了半天眼睛,似乎有點明白,又不完全明白。
“天哪!那我的獎學金呢?!不是徇私舞弊來的吧?”我張着嘴,不敢去想。
“當然不是!!那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我從來不幹涉你的事!小丫頭怎麽還這麽不自信!”
“……”
“……”
“秦哥,我們認識不止六年,可剛剛在電影院裏,為什麽你只提六年呢?我覺得這個時間更長一些才對。”我邊說邊扳着指頭算。
“六年以前,你都在我的視線裏。可是這六年,我沒有你的一點音訊,除了等,我什麽都不能做。”
“可是,秦哥,我整整等了你十二年……”
“我很後悔,真的,錦兒,特別後悔!”
“秦哥,你是不是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可我怎麽就覺得對你一無所知呢?這個感覺很不好!”我郁悶地吐了口氣。“不過,秦哥,有一樣你肯定不知道!”我忽然有點小開心。
“什麽?”
“我以前姓什麽,你知道嗎?不知道吧?”我頗有幾分得意,甚至覺得自豪。
他眨了眨眼睛,緩緩地看着我,沒說話。那表情看起來很平淡,跟平時沒什麽兩樣,不過我還是能覺察到其中有一絲隐憂。為什麽,他對這麽簡單的問題會遲疑,這不像他的作為。一剎那,我想到了幾年前回鄉的那件事。如果事情真如我的猜想,那麽剛剛的這個問題,對于秦哥來說的确不好回答,回答知道,便會引導我繼續追問,回答不知道,就是騙我。
“秦哥,我有件事想問你,你只需要回答‘知道’或‘不知道’就可以了。首先聲明,我問你,只是為了證實我的猜想而已,與其他任何東西都無關!”我邊說,邊用手比劃,好像只有這樣才更誠懇可信。
他點點頭。
“那年我帶小諾回去給媽媽祭掃……”
“我知道。”還沒等我把話說完,他直接就作答了,看來他對我真的是了如指掌。
我笑着,看他,沒有驚訝,沒有怨意,只是覺得心裏暖暖的,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後怕:“秦哥,你何必去冒那個險?萬一出了什麽差錯,真的不值!”
見我波瀾不驚地,他倒有點出乎意料,然後,淡淡地說:“那種小事,對我來說,還稱不上冒險!”
小事!?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酷!
秦哥,我怎麽好像覺得對你的崇拜之情要大于愛你之心呢??
“秦哥,你到底有多愛我?”我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像你愛我那樣愛你,不多不少!”真省事,我的話就這樣拿來用了。
“那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說說看!”我很喜歡探究他內心世界裏最真實的東西。
“嗯……我想想……”他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說:“第三次見到你的時候。”
“……第三次?我們還見過三次嗎?那是什麽時候?……我算不出來!”
“難道你忘了那座破樓?!”
“我怎麽會忘!可你說的話,我還是不明白!”
“這麽快就變笨了?”他用手指點了點我的腦門,不爽地說:“就是說……在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挺招人喜歡的!”
“那不是第一次見面嗎?到底誰笨啊?!哦!我明白了,你的愛好就是拿自己喜歡的人當人質嗎?”我從他懷裏爬起來,坐在床上和他對峙,“秦哥,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患了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知道,。可你這得的又是什麽病???”
“什麽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誰拿你當人質了?!”他擺出拒不認賬的架勢。
“秦哥,這事你都敢抵賴!!不是你把我抓到那破樓裏,我會自己進去嗎!”
“好吧!”他也坐起來,挑釁地和我面對面較量,“在讨論這個之前,我們先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麽!”
“我?!”我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我幹什麽了?我只不過要去看看我媽媽,僅此而已!
“是誰,在超市,把喝完水的空瓶,塞進我的購物筐裏??”他一字一字地說。
“你……我……”
“是誰,把面包外包裝上的不幹膠簽粘到我車上的?”
“……”
“而且,就因為這塊不幹膠紙,我還被交警罰了1000塊錢!”
“……”
“怎麽了,方小姐,沒話說了?”
“……秦哥,怎麽……怎麽會……會是……你?”被人揭穿,我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即使揭穿我的人是他,我最親密的人,我也不能自已地臉紅。
人在幹壞事時是不會感到羞恥的,相反,在得逞的一瞬間,還會有種成就感,能夠感到羞恥時,通常是被人戳穿了。不然的話,這世上的壞事可能會少些。,
他不說話,只是看着我微笑,他真的只是在微笑,單純的微笑,不帶有任何感j□j彩,可是我卻覺得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示衆一樣。
“對不起……秦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拉過他的手,把臉埋進他的手掌,許是我的臉太熱了,竟然覺得他的手掌是涼的。“那天,我身上真的沒錢了,工資已經被拖了一個半月,還不發。我想去看看媽媽,知道要走很長時間的路,可口袋裏的錢只夠買一個面包,我又很想喝水……有個人在我前面,看都沒看一眼就從貨架上拿了一瓶水,最貴的水,7塊8一瓶,我覺得他應該很有錢,多結8毛錢的賬也不會有什麽的……”
“方錦,不許哭!”他試圖抽回手。
“……沒臉見人了!”我用力将他的手按在臉上,不讓他抽走。
“不哭,我替你保密;再哭,我立即告訴小諾!”他威脅着說。
我忍不住笑起來,原來小諾是他的心腹。我把臉在他的手上蹭了幾下,擡起頭,順便咬了一下他的手。
“秦哥,你怎麽知道是我幹的?”
“就你那小伎倆!”他嗤之以鼻。
“秦哥,為什麽不當場揭露我?”我擡臉望着他。
他不語,只是眸光輕動,随即擡手拍了拍我的臉,把挂在臉上的眼淚拍沒了。
“秦哥……謝謝你……”這話本來是笑着說的,可到最後,眼角還是滲出了淚。
他抓起被子的一邊,把我眼角的淚水抹去。
“知道你最氣人的地方是什麽嗎?” 他切齒地說,擦眼淚的手同時用了用力。
我搖頭,看着他,等待詳解。
“你結賬時居然敢排在我後面!”
我笑得不行,然後鄭重其事地告訴他:“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聽了我的解釋他氣得翻白眼。
其實是我慌張作案,根本沒看清受害者到底是哪個!
“秦哥,為了八毛錢,你就劫持我?”
“是一千零八毛!”
“那也不至于吧!再說,那一千塊是交警罰你的,總不能算到我頭上吧?肯定是你違章在先!”
“是,肯定違章!知道你把那不幹膠貼哪兒了嗎?”
我又搖頭,哪有那麽好的記性。只記得,當時從超市出來,我就坐在一個花壇邊上吃面包,身邊好像是有車,而且停了很多車,可我有往人家車上貼膠簽嗎?就算貼了也是無意識的動作!
“你把它貼在了號牌上!”他作出惱火的樣子,掐了掐我的下巴:“那個該死的交警非說我故意篡改號牌!要不看她是個女的,我非給她兩拳不可,見過把號牌改得這麽蠢的嗎!”
我笑得前仰後合,好半天,才把這口氣喘勻:“秦哥,你确定沒錯怪好人?”
“方錦同學,我在車裏坐着呢?!”他的語氣極為不悅,這人不喜歡被人質疑。
“既然看見了,你下車揭下去不就完了,幹嘛非得去撩撥人家女交警!”
“我怎麽知道你是往車上粘東西!一個人傻傻地坐在那兒,一邊吃,一邊摸我的車,還一邊發呆,不知道去哪兒神游了。大熱天的,一個破面包能吃一個小時!!知不知道車裏能熱死人!”
呵,熱?你可以走啊!或者你可以開空調啊!不走又不開空調,還怨我!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吓唬你一下?”
“啊……原來你把我弄進那個爛尾樓是故意吓唬我的?”我氣得拿拳頭砸他。
“不然呢?就算真淪落到劫持人質的地步,也得劫個有分量的,劫你?”
是!劫我是最差勁的選擇,撕票三年都不會被人發現,不撕票的話,這輩子就被粘住了!想到這,我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發覺了,狠狠地到我胳膊上扭了我一把。
真霸道,連自嘲也不行嗎?
“可是秦哥,你很怕那些警車,不是嗎?”我仍然記得他倚在窗前向外觀望的樣子。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害怕了?那是心煩!”
“哦?”
“我那天要去見一個人,有些要緊的事處理。本想吓唬吓唬你就算了,誰知道他們會走那條路,大張旗鼓的,還沒完沒了了!我不想節外生枝,只好多吓你一會兒。”
“說到底,你還是害怕!”
“我是不想惹麻煩!”
“可你還是惹了!”
“是!你這個燙手的山芋!我有生之年辦的最不靠譜的一件事。”
“嘿嘿……”我覺得他郁悶的時候別有一番滋味,看着他,我止不住傻笑。“你要見的人……完了,我害你爽約了,我由衷地感到抱歉,秦先生!”
“那倒不用!”
“呃?”
“人見過了,事也處理完了!”
“啊?”
“還順便去了趟超市。效率高吧?”
“啊……秦哥你見的是什麽人?”
“那些警車護送的人啊!”
“啊……”
過多的驚訝,我感覺下巴“啊”的有些酸,用手向上推了推,确保它完好。人啊!為什麽總是喜歡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錯綜複雜呢?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非要繞着彎去做!不就是要見個人嗎!人家張牙舞爪地從你眼前過,你不見,非等到天黑日落,才去見人家!
“秦哥,你現在還覺得我是燙手的山芋嗎?”
“你說呢?”
“那就是喽!”我搬過他左腿,今天的按摩推拿功課還沒完成。
“我可沒說!”他往回收腿,不讓我按。這種争執每天都要上演,當然,每天都是我勝出。
“那就是默認!”
“好吧,我承認你現在還是山芋,不過,是拔絲的!”
我笑。在他的腿上捏了一把。別說,細想想還挺形象的。
“秦哥,這也半年了,這條腿怎麽還這麽細?”我看着他的左腿,眉毛都皺成一團了。
“別按了,錦兒!沒用的。”他每天都會這麽說,不情願,又奈何不了我。
“不!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麽找專業推拿師,要麽我來。”這話,我隔一段時間說一次,天天說我自己都會煩的!
一般情況下,他還是配合的。只是,今天有些固執。
“我更喜歡抱着你!”說完,一伸手便把我圈在胳膊裏。
“秦哥,帶我去杭州靈隐寺。”
“那兒有什麽好玩的?我們去夏威夷怎麽樣?順便看看你那個熱辣的洋婆婆?”他低頭吻了吻我的眉稍。
熱辣的洋婆婆!論輩份你還得叫她媽媽,居然描述得這麽別扭。
“不去。我只去靈隐寺,聽說那兒有塊‘三生石’。秦哥,你聽說過三生石嗎?傳說被放在鬼門關忘川河邊的,主因緣輪回。我要許願,把我們下輩子,以及下下下輩子的緣都結好了。”
“不勞錦兒操心,我已經去過鬼門關了,回來的時候順路把你的願,我的願都一塊許完了。”
他是笑着說的,意圖再明白不過,就是哄我開心。可我還是被“鬼門關”三個字給刺到了。
“秦哥,你從來都不對我講,是不是在裏面很痛苦?生不如死?” 如此問着,我感覺心在絲絲地痛着,像針尖劃過一樣。
“沒那麽嚴重!”他說得雲淡風清,好像意識到自己剛剛失言。
“秦哥,你不說,我只好自己想象……”
“嗯……開始有點,後來就好多了!”
“我想聽更多!”
“後來,一方面有人在外面幫我。另一方面……”他頓了一下,說:“我的使用價值很高!”
聽到這話,我立即從他懷裏掙脫,睜大眼睛審視着他,變成無言的審訊。
“我給他們編了幾個小程序!你想哪兒去了!”他又掐我下巴。
“給誰?什麽程序?”我擋開他的手,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當然是上級組織了……”
“那是什麽程序?”
“……”
他扭過臉去抿嘴偷笑,避而不答。
我審了好久,費了好大勁,他才吐出倆字“偷窺”。
他了解我,所以可以很巧妙地避開不願提及的。後來,跟着他接觸的人多了,漸漸地也能看明白其中一些的蹊跷。在這場博弈裏,秦哥其實更像一個風向标,他不足以平衡各方力量,但他的走向足以反映出當前現狀。陸亞說得沒錯,風水輪流轉,它能轉走,就能轉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