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發緞色非凡,這不是他的,卻甚為熟悉。
男鬼粗線啦!
心底歡呼的禪景一卡,又掙紮起來。
現在出現有個蛋用,他的嗝都要打完了,這個混蛋幹什麽喂,別拖喂,去哪裏喂……
咕嘟嘟消失了。
安國公就沒關注過這小子,當他是個小滑頭早溜了,只和禪宗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宮中近日如何。”
“聖上近日又恩眷隆重,進封了二叔和大伯相繼入文淵閣。就連才露頭角的三弟也入了吏部。”禪宗不徐不疾,觀察着父親的神色。令他微微失望的是,這個男人全程盯着魚鈎,像是一點也不在乎。
“只有你三弟?”安國公抛了魚竿,拍着酒壇睨了他一眼,目光中淡淡地審視讓禪宗背後發涼,只聽父親摘了煙槍也不徐不疾的道了聲:“阿睿的赴任書前後發了六次,次次都被人暗中阻斷。你怎麽看?”
禪宗緊了緊掌心,微微濕汗,面上依舊維持着不動聲色,道:“大抵是機遇不到。”
“機遇。”安國公淡嗤一聲:“你給的機遇麽?”
斜晖正酣,波光粼粼的放生池搖曳着魚拍尾驚起的漣漪。似乎有風微撩燥熱,禪宗卻覺得如冰盆劈頭,嘩啦啦的刺骨生寒。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酒壇被擡手摔在草地,咕嚕嚕的滾撞到禪宗腳邊,烈酒濺上衣擺。安國公的煙槍從指間落敲在他青衫肩頭,明明是不輕不重的敲打,卻讓禪宗幾乎要退步。威脅的眸子俯瞰咫尺,其中的危險意味絕對不會因為他是長子就手軟。安國公沉聲道:“老子給你兩個月的時間,一立刻讓阿睿前往鳴杉城走馬上任,二讓蘇家女兒嫁你為妻。如有耽擱,老子就打斷,”眉梢一挑,清晰道:“他的腿。”
“家中子弟多在朝中,少他一個又有何妨?禪家三起微時,又何必靠聯姻來維系長蔭?”禪宗不允許自己在這樣的威勢中退後一步,他直視安國公的眼堅決的不顧一切,不顧一切。為了留藏住那抹湖青色,他就是不顧一切。
“別在這裏給老子講道理。”安國公輕拍了拍他的頰面,露出森然的笑,道:“兩個月後做不到老子就打斷他的腿,你是想将他折磨到殘廢藏匿到死,還是送他錦繡前程如花美眷,你且自己看着辦。”
“父親!”
“老子是安國公,禪家老子說得算。”安國公噗通一聲将魚鈎甩進池中,薄輝中側臉冷硬的無懈可擊。他道:“你若覺得想不通,便趁早滾蛋。禪家還能屹立幾百年,不缺你一個。”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走到洞門前的青衫停步。如今挺闊的身形與安國公不相上下,爾雅的長子回首,眉宇間赫然是抹果決。
“我不會送他走,更不會讓他走。父親如若當真上心,自己娶蘇家女兒又何妨。”他掀唇露了個薄冷的笑道“父親想娶蘇家人,想了一世吧。”
音還未落,逆光中甩砸來的煙槍狠狠撞擊在他額前,堅硬的質地撞破他光潔的額,殷紅潺潺順下鬓角。
“滾。”
樹上的安國公側頭睥睨,在最後一抹斜晖餘光中像是只匍匐的獅子,眸中殺意恣肆橫行,看着他像是陌生人,而不是親骨肉。
風簌簌吹掉葉子,飄墜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中間,像是破開的溝壑。禪宗擦也不擦鬓邊滴滴答答的血,漠然回頭離去。
禪睿是他的。
誰都別想奪走!
***
禪景被扛上岸,他濕噠噠的挂在玄色衣衫的肩頭,無力地呻吟。
“放我下去,你扛的我腰好痛。”那人沒反應,禪景無奈地嘆口氣,腦袋随着他走動間搖晃在他後背,胃被結實的肩頭頂的一陣翻滾。臉色似乎更白了,只得哀嚎道:“你這人好生奇怪,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幹毛總是纏着我啊。”
“跪着謝恩吧小鬼。”潺淵霧蒙蒙的辨別着四周的輪廓,随口道:“沒殺你已經我最大的恩賜了。”
“啊。”小鬼輕輕地拉長音調,“你生前是皇帝嗎,整天一副老子欠踩你踩我啊的樣子,不怕……喂!”正搖頭晃腦的小鬼被摔扔在地上,颠的他真的要吐了,他憤怒地揮舞着拳頭,“幹什麽丢我!”
面前的人實在太高了,就算蹲下來禪景也需要仰頭看他,玄墨的袍兜頭罩下來,将張牙舞爪的禪景悶進黑暗裏。滾燙的指滑到禪景濕漉漉的衣襟,聽他無良道:“在幹你好麽。”扣子啪的斷開,禪景立刻下身一涼節操警惕,抱着肩迅速後移,噌噌噌的移靠到樹杆。
“住手!”禪小公子義正言辭的隔着袍衫和他對峙,只能透過昏暗的光隐約看見一個颀長結實的輪廓,一時間結巴道:“與與、與禮不合!”
腳踝一緊,緊接着整個身子都被不可抗拒的力道拽下去。禪景後腦勺砰的滑撞在樹杆,倒嘶口氣,眼冒金星又胃反酸水。腰帶已經被抽掉了,他啊了一聲慌忙去扯松垮的袍子,被那雙富有魅惑的手用腰帶繞了個結實捆按回頭頂。
“你……唔混蛋……”被胃中翻滾刺激的要吐出來的禪景踹他,掙紮道:“走、走開!”
潺淵輕而易舉的擡住他的腿。入手是緊促勻稱的筆直,讓已經滑掌撩撥的人被吸引的一頓,随即低聲笑起來:“一邊掙紮一邊反應麽?你在逗我嗎小鬼?”
禪景忽然悶不做聲,一個咕嚕挺起腰撞栽進潺淵懷裏。潺淵抱了個滿懷,眉峰一蹙立刻意識不好,怎料這小鬼耍賴一般拱在他懷裏,同歸于盡一般的一口咬在他胸口。潺淵吸氣,這旖旎還未起,一聲驚天動地的作嘔聲伴随着酸水濺上了他的衣襟。
卧槽!
一路撩撥游刃有餘的潺淵呆滞着面色倏地陰沉。
他被吐了。
他被要上的小鬼吐了。
他被手無支力要上的小鬼吐了。
卧槽,日狗啊!
章九
禪景還沒來得及裝死,就被潺淵一把拎起後領,像是要丢出懷一樣。他手被捆住,只能像小奶狗一樣哼哼道:“丢出去就沒有了!我提醒你要你走開的,你不理我能有什麽辦法。”
潺淵生前好潔,當下本不能忍的手生生停住,将他又拎回來,一手脫了自己污了的衣衫,翻過去将他按在自己膝頭。禪景在掙紮袍衫中褲子被對方一把扯掉,羞憤地禪小公子大叫一聲,真的慌亂了。
“你住手!”風吹的很冷好嗎!啊不對!重點是脫他褲子幹!什!麽!這個混蛋混球死鬼臭流氓啊啊啊住手!小爺要誓死捍衛節操你這個王八蛋!
“小混蛋。”潺淵咬牙切齒的擡手響亮打在炸毛小鬼的翹臀上,白晃晃中立刻浮現出泛紅的掌印,他額間突跳,噼裏啪啦絲毫不手軟。
“嗚你大混蛋!”禪景像蟲子一樣蠕動着的往前逃,後腰被兇狠的按住,他嗚嗚着耍賴,大喊着你完蛋了小爺要報仇找道長收了你。原本已經緩下來的巴掌更加響亮,潺淵惡劣地捏了把手感,刺激的小鬼顫抖了聲線。
“僞道士也這麽待過你嗎?一口一個道長,呵,真是挑了一手的好釁,我是你的主人。”
悶在頭上的罩衫被一把掀開,禪景玉白的耳珠被潺淵薄薄地唇吮咬,登時充血通紅的像顆珊瑚小珠子。敏感的少年被這唐突的刺激驚出一聲旖旎悠長的哼聲,碎發濕淋淋的不知是汗還是水,撩人的擦蹭在潺淵鼻尖。
恍惚中潺淵似乎聞到了禪景獨有的……奶香味。
乳臭味幹的小鬼。潺淵惡狠狠的撈抱起他,看他被吮紅的耳珠和白皙的膚色,稚嫩的色澤顫巍巍的一副任君蹂躏的味道。心下莫名的湧動着淩虐感,讓潺淵喉結滾動,像是受了他青澀的蠱惑。
禪景總在奇怪地方有敏銳的直覺,像是感覺到身後人獸血沸騰将化為狼的趨勢,不禁欲哭無淚道:“好好說話成不成,你到底是什麽啊?”
“主人。”潺淵被他的奶香蠱惑的心神浮躁。
“近日的男鬼都這樣嗎?你們該看大夫啊!”
“與其關心男鬼們的病,不如關心一下你褲子去了哪裏。”
禪景看着裏褲被風鼓動着搖啊搖在枝丫上,捶地道:“把褲子還給我!你這個縮頭縮尾又色欲熏心的混蛋!快還給我!”
“給你?”潺淵擡手,風呼一聲倏地将裏褲吹湧上高枝丫,他霧濛濛的眸半眯,惡趣味道:“光屁股爬上去拿吧。”
“啊啊啊啊我要和你拼了啊啊啊!”
“今晚的風兒甚為喧嚣,你看,褲子又飛了。”
“……”禪景咬牙,“好膽報上名來!”身後人寂靜,他更怒然道:“你都這樣這樣我了還怕講個名字麽!”
潺淵好奇道:“怎樣怎樣你?”
禪景羞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