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寒冬蜜月
溫靜海軟軟地躺在柏榮成懷裏，額角上的汗珠還未褪去，柏榮成用手指擦一下汗珠，又放到唇邊舔了一下。
“你好惡心啊。”溫靜海半睜着眼睛，推了一下柏榮成的胳膊，“怎麽了？是鹹的呢。”柏榮成又攬了一下溫靜海，“我媽喊咱倆回去見親戚呢。”
“啊？”溫靜海一下把眼睛睜圓，“我不行，我招待不來那種場面。”
“喏，我往後推推吧，最好讓我媽把這事忘了，不過八成不太可能。”柏榮成也不喜歡見親戚，每次見面不是問娛樂圈八卦，就是讓他唱歌。
“柏辛，我們去度蜜月吧。”溫靜海忽然靈光一閃，“你最近不是沒活動嗎？我還有婚假沒休。我們叫上凱琳和小陳老師，組長和陳老師，還有韓悅姐和蘇廉，你說好不好？”
“你想的可真美。”柏榮成用手指戳一戳她的小腦門，“蘇廉、陳弓、Alex、凱琳，還有你都走了，你們工作室能同意嗎？”
“怎麽不行了，地球沒了誰都照樣轉，今年他們四個都沒休年假呢，趁着年底忙起來之前，趕緊走一波。”溫靜海來了興致，說着就胳膊一伸，把床頭的手機拿到了手裏，“我聯系人，你定機票，我們冰島滑雪去。”
“真去啊？那行，我先訂咱倆的，其他人等你聯系好了再說。”柏榮成也從床頭拿了自己的手機，認認真真地訂起了機票和酒店。
溫靜海興致勃勃地發消息給朋友，等發完消息她才想起來現在是深夜，誰沒事會這時候看手機，于是她摟着柏榮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醒來，溫靜海發現大家對她的提議都很感興趣，蘇廉更是提出了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比如他們分批前往，分別返回，所有人重合的時間大概是0.5-1天，這樣一來既不會影響工作，又可以達到“同游”的目的。
寒冬蜜月小分隊韓悅姐：我們蘇總監好聰明啊，我同意！我最近巡演剛結束，時間充裕，這十天都有空。
凱琳：媽呀，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我可以！我有七天假期沒有休，我可以強制讓小陳放假。
小陳老師：好吧，正好最近帶了一個新醫生，請三四天假應該還可以，我和院長商量一下吧。陳老師：我本來就可以，我随時都能放假。
組長：我和大海的時間稍微錯開一下就可以，組裏人手應該調的開。
柏辛：所以，計劃通？
柏辛：我本來以為傻靜兒在幻想呢？那還等什麽，搞起來啊。蘇總監，放出你的計劃，我們立即執行。
蘇廉根據春秋工作室的工作安排，結合休假制度，并巧用周末，設計了完美的出行計劃，溫靜海和李斯翰一起離開的時間，算上周末，只有1.5天工作日，不會影響組內的工作進度。而陳弓和鄒凱琳的時間相對充裕，只是陳長由于假期有限，可能需要先行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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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總監太聰明了，韓悅姐找他找的真沒錯，以後我們出去玩，時間安排就靠他了。”溫靜海激動地親了柏榮成一口，“這一臉塗抹星子。這麽說韓悅把蘇廉拿下了。”柏榮成用手掌擦了一把臉，“那當然了，有韓悅姐拿不下的男人嗎？”溫靜海矮在柏榮成身邊，“你不是被我拿下了嗎。”
“別得意了。趕緊琢磨一下收拾行李吧，我還沒去過這麽冷的地方。”柏榮成縮了縮脖子，“嗯，我趕緊查一下攻略。”溫靜海抱着筆記本電腦爬上了床。
老實說溫靜海和柏榮成都沒有過這樣的長途旅行經驗，他們在托運前反複确認行李，擔心忘記帶東西。
“沒關系，帶上錢就好了。”柏榮成笑道，溫靜海從錢包裏夾出兩張銀行卡，“帶着卡就行，這張卡我好像沒見過。”
“哦，是袁來給我的新婚禮物。”溫靜海把銀行卡抽出來遞給柏榮成，“新婚禮物？多少錢？”
“以他的秉性，肯定沒多少錢。”溫靜海只是想借着出去玩的功夫，把這張卡報廢掉。
“我來查查，密碼是多少？”柏榮成已經托運完行李，牽着溫靜海朝候機室走，“密碼是我生日。”和柏榮成預想的一樣，卡裏面有50萬，柏榮成把手機的查詢界面擺在溫靜海面前，“這麽多？他是不是拿錯卡了。”溫靜海覺得有些不對勁，“其實，我有件事沒告訴你。這50萬不是袁來給你的，是他還給我的錢。”柏榮成想了一下，還是向溫靜海如實說，“還給你的錢？你什麽時候借他錢了？你怎麽沒和我說過。”溫靜海盯着柏榮成，柏榮成只能繼續說，“這件事我原本想告訴你，但袁來讓我承諾不把這件事透露給你。我答應了他，也不能失信于他。不過我看他既然已經把錢還回來，應該是沒事了。他當初可能是擔心你不放心吧。”
“知道我不放心，還找你借錢，你居然還不告訴我。不行，我得問問他是怎麽回事。”溫靜海總覺得袁來瞞着她的不是好事情。
“現在別問了，收拾好心情，我們去度蜜月吧。”柏榮成握住溫靜海抓着手機的手腕，“那好吧，”溫靜海想起冰島的藍冰洞和雷克雅未克的哈爾格林姆教堂，便覺得其他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了，“等我回來再收拾袁來。”
溫靜海和柏榮成經過将近20個小時的空中飛行，終于到達冰島的首都——雷克雅未克，這時是城市的夜晚，溫靜海在機場找了個地方饑腸辘辘地吃了一碗泡面，她在随身行李裏放了三盒泡面救急，另外兩盒現在在柏榮成的肚子裏。
“幸好把他們随身帶着，行李估計過一會才能到。”溫靜海又吃了一根香腸，“我們一會先去民宿，然後到街上閑逛一下，找個地方喝咖啡。”
“好。”柏榮成收拾好用餐的垃圾，掏出包裏的羊毛圍巾給溫靜海圍上，“诶，行李好像來了，走吧，取行李去。”溫靜海拉上柏榮成的手，興沖沖朝托運帶走去，這模樣任誰都能看出這是一對幸福的小情侶。
溫靜海一行人雖然是分批來冰島，但為了方便彙合，他們一起訂了一間足夠大的民宿。晚上溫靜海松松爽爽地和柏榮成一起逛了北歐的酒吧和咖啡館，在特色集市買了兩件情侶款的冰島手織毛衣。溫靜海還盯着小販出售的瓷碗看了半天，說是回家要自己做一套餐具。江府路的房子什麽都有，就是缺些餐具和廚具，用溫靜海的話說，生活少了點煙火氣。
晚上，溫靜海窩在柏榮成的懷裏，決定第二天一早跟着導游把首都轉完，等鄒凱琳和陳長到了，一起去藍湖溫泉泡一泡。冰島很美，但更美的是身邊的人。柏榮成摟着溫靜海進入了夢鄉。
“柏辛，來，錄個vlog。”第二天一早柏榮成在溫靜海和煦的聲音裏睜開了朦胧的雙眼，“嘩，你起這麽早，妝都化好了。”柏榮成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興奮得睡不着了，凱琳已經在路上了，再過六個小時就可以見面了。”溫靜海一邊拍柏榮成，一邊講着畫外音，“來國外，拼個團，租個車，找個導游最舒服了。柏辛，醒了沒有，快刷牙……”
在溫靜海愉快的唠叨中，柏榮成洗完臉，換好了衣服，穿上了外套。他們昨天已經和當地一家旅游團預訂好今天的行程，二人在書包裏随便找了些零食、解決完早餐就出發了。
導游是個英國的在讀碩士，經常來冰島游玩，對這裏有深厚的感情，久而久之成了這裏的志願者。臨時組成的旅游團裏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導游一般都講英語。
柏榮成小聲和溫靜海說，“早知道應該點名跟個華人的旅游團，這英語我聽着太費勁。”
溫靜海偷笑，“我給你翻譯翻譯。”
後來同行旅游的人還問溫靜海她和柏榮成多大了，溫靜海說他們是剛畢業的研究生，從中國跑過來玩的。大家都信以為真了。不過柏榮成不大聽得懂這些英文對話，他看人們有說有笑，以為是誇他長得帥氣呢。中午飯大家在一起吃了一家網紅熱狗店。
下午三點的時候鄒凱琳和陳弓到了民宿，他們風塵仆仆，裹得像兩只大熊。溫靜海和鄒凱琳兩個人一見面就抱在了一起，惹得旁邊的兩個男人只能在一旁攤手。
“走吧，我們去藍湖溫泉，我和上午旅游團的導游打了招呼，會有人送我們過去，我們晚上可以住在那邊。”溫靜海搓了搓手說，“好啊，好啊，你們趁我們不在，都先跑去哪裏玩了，我們明天去哪兒啊……”鄒凱琳拉着溫靜海走在前面，身後兩個男人背着包和暖水壺跟着她們。
“我們明天先去搞個南岸小衆景點一日游，去看塞裏雅蘭瀑布、索爾黑馬冰川和黑沙灘。後天晚上韓悅姐到了，我們就去追極光。”溫靜海泡在池子裏摟着鄒凱琳的脖子說，“好啊，好啊，我都等不及了，完全不用休息。真是好久都沒出來瘋了。謝謝你！”鄒凱琳快速地在溫靜海臉頰上輕點了一個吻，“拍下來了，拍下來了。”柏榮成站在不遠處用相機拍下了剛剛的一瞬間，“完了小陳老師，你要輸給一個女人了。”
陳長笑着搖頭，朝鄒凱琳走過來，“你不餓嗎？”
“你一說好像有點。大海，你和柏哥再玩會，我們先上去找東西吃。”鄒凱琳逼着陳長又給她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去酒店吃飯了。
“我們應該在這裏拍婚紗照的。”溫靜海用手指撥着柏榮成額角潮濕的短發說，“我給你拍了挺多照片的，我回去都可以當攝影師了。”柏榮成用手指碰了碰溫靜海的嘴唇，“你幹什麽，這裏人很多诶。”溫靜海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柏榮成已經抱住她的後腦，和她吻在了一起。
“對不起啊，就是想親你了。”柏榮成卷了卷嘴角。
吃晚飯的時候，溫靜海發了微博：寒冬蜜月，真的很甜。小分隊集結進度50%。（配圖：從哈爾格林姆教堂俯瞰雷克雅未克；熱鬧的集市；哈珀音樂廳；溫靜海和柏辛在民宿裏喝啤酒，二人穿冰島手織情侶款毛衣；溫靜海在熱鬧的集市回眸一笑；溫靜海和鄒凱琳包裹成大熊，只露出兩只眼睛在街邊和冰島矮馬合影；鄒凱琳在藍湖溫泉親吻溫靜海；溫靜海在藍湖溫泉特寫；柏榮成、溫靜海、鄒凱琳、陳長四人在餐廳合影）
網友：果然是寒冬蜜月，絕了。
網友：兩對都好甜啊。柏嫂真的好漂亮。
網友：活捉柏哥和柏嫂。柏哥自己怎麽不發微博，哼唧。
網友：親柏嫂的是她閨蜜嗎，好可愛。
網友：閨蜜的男朋友也很帥氣，果然好看的人都在一起玩。
網友：去冰島度蜜月嗎，好爽啊。
網友：冰島好美啊，種草了。
網友：柏嫂請保持這個更新的速度，謝謝！
另一邊肯特也在催着柏榮成發點物料出來，一解粉絲的相思之苦。溫靜海拿柏榮成的手機，給肯特回了一條語音，說自己會給柏榮成拍vlog，讓他放心。
“今天拍的片段，回去剪一剪，湊個5分鐘的小短片沒問題。”溫靜海正在喝雞尾酒，“出來玩都不忘給老公拍視頻果然是真愛。”鄒凱琳切了一塊牛排塞進陳長的嘴裏。
“你不也是，吃飯還不忘了給老公投食。小陳老師有多久沒旅行了？”溫靜海轉頭問陳弓，“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出來旅行。”陳弓想了一下說，“那明天要帶小陳老師好好玩一下。晚上早點睡覺，我明天會打電話叫你們起床的。”
“好啦，知道。”鄒凱琳看陳長有點困了，便拉他先回房間睡覺。
溫靜海果然幫柏榮成剪了一段5分鐘的視頻交給肯特，讓他明天看時間幫柏榮成發出去，柏榮成随口編了文案：在冰島的第一天。整理完視頻的事情，溫靜海居然和柏榮成玩起了撲克。“兩個人玩真沒意思，我去隔壁叫凱琳。”溫靜海連着輸了三局以後扔下撲克牌說，“你确定，凱琳希望和咱們一起玩撲克？”柏榮成挑了挑眉毛，“哦，”溫靜海帶起一個拐彎的尾音，接着她在抽屜裏和書包裏翻了一陣子，然後洩氣似的坐在床上，“柏辛，我們還是玩撲克吧。”
塞裏雅蘭瀑布像是從天而降的一條水幕，鑽到瀑布身後，水流俯沖而下，寒風和水汽撲面而來。溫靜海和鄒凱琳把手伸出去，用手指感受冰涼的水流，沁人心脾的寒冷，又無與倫比的暢快。
“這可真是花果山的水簾洞呢。”柏榮成一手拉住溫靜海，一手拿着手機拍，“小陳老師快過來玩。”鄒凱琳喊陳長站得離瀑布近一點，陳長擺了擺手，只是在遠處笑。
柏榮成拉着溫靜海先走到陳長身邊，“你們過來看，小陳老師拍的瀑布可漂亮了。就在遠處拍才有感覺。”
“真好好看，凱琳，回頭，往這兒看！”溫靜海喊着，鄒凱琳便回頭望向了鏡頭。
索爾黑馬冰川黑白相間，像是被定格了的黑白老照片，溫靜海一身黑色的登山服，像是嚴密地嵌入這幅風景的畫框中；鄒凱琳一身紅色，像是躍入畫幅中的精靈。原來這座冰川之下有座活火山，噴發的火山灰覆蓋了整個冰川，融合後就變成了巧克力麥旋風的模樣。
“他們說随着全球變暖，這座冰川始終都會消失的。”溫靜海惋惜地說，“我們好幸運還能看到，小陳老師快點多拍幾張。”鄒凱琳拉着陳長說。
“這裏真漂亮。”溫靜海深吸了一口氣，柏榮成從她身後抱住她，蹭着她的耳垂說，“沒有你漂亮。”
然後兩個人在黑白色的背景下擁吻，同行的外國人用手機拍下視頻，傳到了網上。很多外國人在不認識男女主角的情況下，轉載和點贊了這段視頻。很快視頻又火回了國內，在各大平臺流傳。柏榮成對這些事完全不知道，他完全沉浸在這景、這人的美好中。
時值冬季，他們有幸進入藍冰洞。在徒步了兩個小時以後，他們到達了洞口。這片透藍色的秘境，讓溫靜海挪不動腳步了，她停在這裏，癡癡地看着這無盡的藍色，眼裏竟要湧出淚水。“你說，這是什麽藍。”走在前面的鄒凱琳回過頭來問溫靜海，“說不出來。”溫靜海哽咽着聲音說，“柏辛，你不要拍我，你拍這裏。”
溫靜海覺得這裏很美，美到多一個人出來都會破壞掉她的美感。這是大自然獨有的美麗。
行程的最後，他們四人去了黑沙灘，也就是鑽石沙灘。很多雜志都在這裏取過景，溫靜海給柏榮成多拍了幾張照片，方便他發微博放福利。
“我去，今天可真爽，累死我了。”旅行團的車把他們送回雷克雅未克的民宿，鄒凱琳躺在床上，一邊翻照片一邊說，“明天去辛格韋德利國家公園浮潛，看間歇泉和黃金瀑布。”溫靜海伸了個懶腰，“餓死我了，我今天都沒吃飽。”鄒凱琳又從包裏拿出一塊士力架塞進嘴裏，“別吃了，一會柏辛他們就回來了。”柏榮成和陳長剛才被派出去到超市裏采購食材，他們晚上要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沒過十分鐘，兩位男士走進“民宿，溫靜海和他們一起料理食材，鄒凱琳留在屋裏整理兩個單反相機的照片。由于食材有限，溫靜海做了三個雞肉三明治，四個雞蛋三明治，一盤蔬菜沙拉；陳長做了三盤意大利面；柏榮成煎了三塊牛排和一塊羊排。
“明天晚上去和韓悅姐、蘇總監一起看極光；後天大家彙合後一起去滑雪，簡直完美。”吃過晚飯，溫靜海和柏榮成一起收拾餐具。
“靜兒，我很久沒這麽開心了，謝謝。”柏榮成把溫靜海的頭靠到自己的肩膀上，“我也是，這裏讓我覺得很開闊、很自由。”溫靜海看着窗外星星點點的路燈說，“我們以後有機會的話，每年都出來玩好不好？和大家一起。”
“好啊，只要工作室給我們放假就行。”溫靜海笑了，“這次回去以後，我又要開始忙巡展的事情了，沒時間陪你了。”
“沒關系，我又不是小孩。”柏榮成揉了揉溫靜海的頭發，“不過你放心，今年過節我肯定和你一起回家。”溫靜海親了一下柏榮成的側臉。
柏榮成在冰島第二天的營業微博是：在冰川的視頻都看了哈？那就先不發別的了。
第三天的向導兼司機依舊說英文，柏榮成和其他人被硬生生地隔出了一個世界，他下定決心這次回去以後一定要練一練英語聽力和口語，至少出來旅游的時候不會像一個小白癡。溫靜海一路上撿重點的內容和他複述了一遍，不過省略了向導和自己玩笑暧昧的幾句話。
一天有說有笑，又有美麗而神秘的風景，很快便過去了。臨別的時候，向導和溫靜海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并提出想和她做個朋友。溫靜海和他說，我已經找到一個很愛的人了，即使我以後不愛他了，我也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向導和你表白呢？你好像拒絕他了？”柏榮成當然不是一點英文都聽不懂，“哦，原來你能聽懂啊。”溫靜海露出一排貝齒，“我今天就聽懂了這麽一點。”柏榮成撇着嘴說，“不過，我很開心。”
晚上六點半，韓悅和蘇廉準時抵達雷克雅未克，然後回民宿放行李。因為聽向導說今天大概率見不到極光，所以他們不打算出門了。
“看不到極光是有點可惜，大海，你有什麽願望嗎？”韓悅歪着頭問，“沒有，我的願望都實現了。沒有什麽別的願望了。”溫靜海後天淩晨和柏榮成、陳長一起返回北京。
“沒事，明年，明年我們去芬蘭，芬蘭最适合看極光了。”鄒凱琳摟着溫靜海的脖子說。
“好啊，蘇總監，你和韓悅姐還沒吃晚飯吧，我和凱琳去弄點吃的，你們先聊會。”溫靜海記得冰箱裏還有一些食材。
“在外面不用叫蘇總監了，你既然叫韓悅姐姐，就叫我姐夫吧。”蘇廉笑着說，“那我怎麽叫啊。”鄒凱琳小聲問溫靜海，因為她比韓悅大幾個月，“叫哥呗，都是你哥哥。”溫靜海拉着鄒凱琳走了。
陳長和李斯翰是第二天中午到的，其餘六個人租了兩輛車，接上他們以後直接前往滑雪場。溫靜海、柏榮成和鄒凱琳、陳長一輛車，陳長開車；韓悅、蘇廉和李斯翰、陳弓一輛車，蘇廉開車。這八個人裏，韓悅是第一次和其他五人見面，但在蘇廉的介紹下，很快熟絡起來。
“我們的小分隊終于集結完成了，先找人幫忙拍張合影。”溫靜海一下車，便把人集中起來，“對，對，一定要來張合影，下一次說不定是什麽時候呢。”鄒凱琳直接喊來服務區的工作人員，讓她幫忙拍照。
“真沒想到我們兩個人居然是第一次一起旅行。”陳弓站在陳長旁邊，心情有些複雜，“是啊，我也沒想到，居然還有和你一起旅行的一天。”陳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兩兄弟面對面笑了起來。
八個人按照乘車的方式，前面兩對，後面兩對拍了一張大合影：第一排左起，柏榮成、溫靜海、鄒凱琳、陳長；第二排左起，蘇廉、韓悅、李斯翰、陳弓。
溫靜海是第一次滑雪，有些忐忑不安，柏榮成一直在她身邊耐心地指導；鄒凱琳是滑雪的常客，她反而嫌棄陳長滑雪技術太垃圾，自己去賽道上玩了；韓悅和蘇廉都會滑雪，兩個人在賽道上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李斯翰和陳弓倒是從前也滑過雪，但是已經很多年都沒玩了，兩個人沒換裝備，在休閑區邊走邊聊，看着這幾個人弄得渾身都是白色。
後來女士都滑到了賽道的終點，男士則要來一場比拼，看誰的速度最快。李斯翰和陳弓自動成為了裁判。成績出來了，柏榮成是第一名，蘇廉是第二名，陳長是第三名。他們在終點一同掏出了一枚戒指送給自己的愛人。
“補上我們的結婚戒指。”柏榮成把戒指套進溫靜海的無名指，“我還以為要等到婚禮呢。”溫靜海和柏榮成一直沒抽出時間去挑選戒指。
溫靜海本想等婚禮之前再去選一枚簡單的戒指，她不喜歡戴鑽戒的戒指，戴在手上她畫畫和寫字都不大習慣。所以柏榮成送給她一枚金色的素戒，細細的一圈，簡潔而優美，柏榮成自己手上戴了一枚相似的戒指，不過裏面刻了溫靜海的英文名字。
“求婚戒指，韓悅，請嫁給我吧。”蘇廉牽起韓悅的手，韓悅點點頭，把手指套進了戒指裏。
這是一枚粉色的鑽戒，浪漫富有詩意。
“我們一直都不太講究這些，他們都說我們走的是野路子，不過我想戒指還是應該有一個。”陳長把卡地亞的三色戒指戴在鄒凱琳指間。
“我還以為我沒有呢，不過沒有也沒關系。你知道的，我不講究這個。”鄒凱琳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摟着陳長的脖子，親了他一口。
李斯翰和陳弓站在一旁笑，李斯翰忽然覺得指間一涼，一枚銀白色的戒指已經套進了自己的無名指，“我又不是女孩子……”
“但你是我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