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之所至
清晨，柏榮成醒來的時候，溫靜海的手臂還環在他的腰間，整個人縮在他的腋下，身上歪歪斜斜地裹着幹淨的白色毯子。那是昨晚柏榮成擔心中央空調的冷氣把人吹着涼了，随手撿來裹在她身上的。溫靜海的長發貼在側臉上，散在枕邊，烏黑發亮，讓柏榮成忍不住去親吻。
“醒了嗎？”柏榮成揉了揉她的後腦，“有難受嗎？”
溫靜海搖了搖頭，把臉貼近柏榮成的胸膛，“你居然還有胸肌和腹肌……”
“我怎麽就沒有了，”柏榮成無奈，“快九點了，晚點樓下沒有早飯了，餓不餓，想吃什麽？”
“啊，都九點了？”溫靜海揉了揉眼睛，“我能申請再睡會嗎？你下樓吃吧，一會給我叫個外賣就行了。”
“你再睡會兒，我下樓買點吃的。”柏榮成吻了溫靜海，麻利地把衣服穿上，用被子把溫靜海裹好，才拿着手機下樓。
溫靜海是被馄饨香味給熏醒的。
“我現在能吃下三碗馄饨。”溫靜海裹在毛毯裏，捧着馄饨說，“我從肯特那兒把你行李拿回來了，吃完東西，我們到街上走一走吧。”柏榮成拿了張紙巾遞給溫靜海，“謝謝，密碼是我生日，幫我開一下。”溫靜海吞下一個馄饨，“哇，這家馄饨真的很好吃。”
“慢點吃，別燙着。”柏榮成幫溫靜海打開箱子，“對了，這次我過來多虧肯特幫忙，我們出門要不要帶上他？他一個人在酒店應該好無聊吧。”溫靜海舔了舔嘴唇，“我問問他，看看他是願意在酒店打游戲，還是和我們出門吃狗糧。”肯特正在房間裏打游戲，收到柏榮成的外出邀請，立即回複了同意。
“你知不知道肯特給你的備注是什麽？”柏榮成用手肘拱了拱溫靜海，溫靜海搖了搖頭，“女神。”
“受寵若驚，”溫靜海把馄饨放在床頭櫃上，“我去洗澡了，等我一會。”
“你還裹着毯子做什麽？”柏榮成揪了一下披在她身上的毯子，“我昨天都看過了。”
“昨天是晚上，現在是白天。”溫靜海抱着衣服一下鑽進洗漱間。身後是柏榮成肆無忌憚的笑聲。
為了和柏榮成的一身黑色衣服搭配，溫靜海也穿了黑色麻布短袖和黑色的闊腿褲。柏榮成自動請纓給溫靜海編頭發。
“你為什麽會這麽奇奇怪怪的技能？”溫靜海看着鏡子裏柏榮成的手法不像是現學的，“靜兒，我從前也有女朋友，你想聽嗎？”
“哦，看來是因為前女友學的。”溫靜海笑了，“無所謂，你想說我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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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一個女朋友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柏榮成嘆了一口氣，“她是學芭蕾舞的。”
“六年前？你不會真的當了六年和尚吧？”溫靜海的頭發被柏榮成卷在手裏，輕輕扯了一下，“你的重點會不會搞錯了。”
“對不起，你繼續說吧。”溫靜海內心對柏榮成的前女友多少有好奇心，“她特別喜歡盤頭發，我就跟人學了，平時都是我給她梳頭。”柏榮成的手很巧，既會做手工編織，還會編頭發。
“你們後來為什麽分手啊？”
“她認為我給她的愛遠遠比不上她給我的。”柏榮成給溫靜海編了一個心形的丸子頭，“嗯，這個要怎麽計算啊？”溫靜海一頭霧水的回頭看向柏榮成，“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她為我付出了太多；但我能夠做的事情有限的原因吧。”柏榮成反手握住溫靜海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靜兒，我當初年紀小，簽了公司沒多久，一直隐瞞自己談戀愛的事情。所以公司的人，圈裏的人幾乎都沒有知道的。但是現在大了也就不在乎了，你要想公開，我們就告訴他們。”
“你本來粉絲也沒多少，一公開，豈不是更沒有了。我覺得，地下戀挺刺激的。”溫靜海偷笑，“就算公開，也得挑一個特殊、有意義的日子吧。反正你生日都過了，先算了吧。”
“好，我聽你的。”柏榮成把人摟在懷裏，“靜兒，你要什麽都要告訴我。”
“快樂，快樂就夠了。”如果我們快樂，就一直快樂下去。
城市裏人不多，柏榮成和溫靜海并肩走在前面，肯特背單反相機走在二人身後，不時為他們拍照。肯特本科學的是攝影，但後來轉做藝人助理，也就沒處施展才華了。
“肯特，你拍照技術很不錯啊，可以把光頭拍得這麽英俊潇灑。”溫靜海故意開玩笑說，“那還不是我底子好。”柏榮成看了兩張照片，心裏極為滿意，把相機挂在自己身上，“靜兒，回頭。”溫靜海聞聲回頭。陽光下，溫靜海笑顏如花，宛如出水芙蓉。
“嫂子總能讓我想起熒幕上的大明星。”肯特看着照片說，“謝謝。前面就是古廟了，我們去看看。”溫靜海拉起柏榮成的手，“有什麽未完成的願望嗎？”
“經過每一座廟的時候要給媽媽祈福。”溫靜海斂起唇邊的笑意，“那我們一起吧。”柏榮成握緊溫靜海的手，兩個人緊握的雙手被收進取景器裏。
“媽媽……”
“她走的很突然，臨走的時候還讓我等着她回來吃年糕，她答應我的很多事都沒有完成……”溫靜海別過臉，“靜兒。”柏榮成像哄孩子睡覺一樣拍了拍她的後背，溫靜海抹了一下眼角，轉向柏榮成，“我和我媽一起追過你的劇，她還說你長得帥。”
“真的？”
“嗯，我去買燈，你在這裏等會我。”溫靜海去買長明燈，留下柏榮成在原地。
柏榮成心裏默默念，媽媽，我會好好照顧靜兒，她是我第一眼就喜歡的女孩，也是我越來越喜歡的人。只要靜兒願意，我想一輩子照顧她、疼愛她。保佑她永遠快樂，永遠幸福吧。
“許願呢？”溫靜海已經把長明燈放上供臺，“許願說出來就不靈了。”
溫靜海用手指封住柏榮成的嘴，柏榮成趁機吻了她一下，“當着神明的面，不好做這些。咱們走吧。”
中午三人回酒店用餐。
“下午想去哪兒？”柏榮成問溫靜海，“嗯，我們去唱歌吧。肯特，一起去嗎？”溫靜海雖然不唱歌，但是很喜歡KTV的氣氛。
“去啊，”肯特看了一眼柏榮成的臉色，應是不計較自己跟去做電燈泡，“好久沒聽柏哥現場了，我也沾個光。柏哥，今天照片拍的不錯，你選兩張發微博呗。”
“監督工作做的不錯啊。”柏榮成拿出手機，從肯特發給他的照片中選了一張發微博：新戲已殺青，休假中。
圖中的柏榮成正在低頭選小攤上的香囊。
“你也太吝啬了才發了一張。我最喜歡這張，我也發個微博。”溫靜海看中了近景的牽手圖。
微博配文：牽個手，一起走。
網友：好甜蜜啊！
網友：我去男票這個手……太好看了吧！
網友：想看男友正臉，抓耳撓腮。
網友：從這個手來看，男主絕對不簡單。
網友：這個男生的手，手指細長，指甲圓潤，修剪得很講究，不太像經常幹活的人。初步判斷是個有錢公子。
“你笑什麽呢？”柏榮成看到溫靜海邊吃邊笑，點了一下她的腦門，“你看，已經有人開始猜測你的身份了。你不覺得不公開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有神秘色彩，讓人又激動又興奮。”
柏榮成看了一下溫靜海的微博評論，“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一公開他們發現我只是個十八線演員，會不會失望啊？”
“他們失望和我有什麽關系，我不失望就行了。”溫靜海給柏榮成加了個雞翅，對面的肯特咳了一聲，“我覺得我應該換個地方吃飯……”
柏榮成的聲音低沉婉轉，音色也美，通常都不用配音，偶爾用專業配音的時候，粉絲還會感到一點遺憾。所以唱功雖然一般，不熟悉的歌也會錯拍，但整體水平還是很令人驚喜的。
“我不是謙虛，我唱歌真的走調。”在肯特第十五次邀請溫靜海唱歌時，溫靜海一邊推脫一邊拿起了話筒。
溫靜海不會唱歌，倒不是完全五音不全，而是實在不怎麽唱KTV，唱了兩句就臉紅了，聲音也打顫。柏榮成拿起話筒和她一起唱。
“沒事，以後我陪你唱歌。”柏榮成揉了揉溫靜海的頭。
“現在的世道，唱KTV都能吃狗糧。”肯特大受刺激，出門拿水果盤去了。
“我真的不會唱歌。”溫靜海低下頭，“我好不容易發現一個你不擅長的事情，我還挺開心的。”
“讨厭。我來是為了聽你唱歌的。”溫靜海推了推緊貼着她的胸膛，“我想親你。”柏榮成突然說，“那你快點，一會肯特回來……”柏榮成的唇貼在溫靜海的唇上，兩個人輕柔地交換了一個吻。肯特自然很久都沒有回來。
城市雖小，但也有摩天商廈，晚飯後柏榮成和溫靜海逛街，肯特已經吃了一天的狗糧，于是請辭回酒店收拾行李和處理其它事物。柏榮成一直想給溫靜海買衣服，卻也擔心自己的眼光。這次有機會索性帶溫靜海去逛街。
“這件也好看？”溫靜海試了三、四身衣服，每一件柏榮成都說好看極了，“你的意見，能不能有點建設性？”
“是真的好看，真的。”柏榮成恨不得把溫靜海試過的每一件衣服都買下來，“你應該不喜歡我露太多對吧，我還是買之前那身長袖長褲的吧。”溫靜海最終在四套衣服裏選了一套，“靜兒喜歡穿什麽都可以，大不了就穿給我一個人看。”柏榮成擦着溫靜海的耳廓說，“那可太浪費了。”溫靜海看了看柏榮成，“把你帽子戴上，小心被人認出來。”
“不會吧。”柏榮成嘴上說着，手上卻聽話地把帽子和口罩都戴上了。
“我渴了，我去買東西喝，你喝什麽？”溫靜海把紙袋塞到柏榮成手上，“你買什麽我喝什麽。”
“你說的哦。”溫靜海笑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飲品店門口，她點了兩杯果汁一杯菠蘿汁，一杯苦瓜汁，然後把苦瓜汁遞給柏榮成。柏榮成第一次知道原來溫靜海也喜歡小孩子的惡作劇。“阿姨，我的球跑了，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下。”正當柏榮成口中的苦瓜汁難以下咽時，他們二人面前來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球？是什麽球啊？”溫靜海歪了歪頭，“黃色的玻璃球。”小男孩和溫靜海比劃，“哦，幫你找找。”溫靜海繞了一圈，在塑料草叢裏找到了玻璃球，“怎麽滾到這兒來了。”
“謝謝姐姐！”小男孩從溫靜海手裏接過玻璃球，“诶，怎麽改叫姐姐了。”溫靜海挑了一下眉毛，勾了一下小男孩的鼻梁，“因為姐姐剛剛和那個大叔在一起啦，你們是一對嘛，所以喊阿姨比較好吧。”小男孩拿過玻璃球，“謝謝姐姐，拜拜。”
“那你怎麽知道我們是一對？”溫靜海喃喃自語地說。
“找到球了？”柏榮成拎着苦瓜汁和衣服走到溫靜海身邊，“找到了，叔叔。”溫靜海笑着走開了。
逛街是一件快樂的事，但陪同逛街就變成了一件苦差事。回到酒店柏榮成癱在椅子上，默默劃掉了他預備好的夜間活動。
“柏辛，我們明天一早去游泳吧，之後中午到機場吃麥當勞。”溫靜海從洗漱間裏探出頭說，“啊？我沒帶泳衣。”柏榮成立即說道，“我給你帶了。”溫靜海的聲音伴着流水聲傳入柏榮成的耳中。
柏榮成眼睛一亮，敲了敲洗漱間的門，“一起洗？”
“進來。”流水聲響了好一會，溫靜海才開口。
柏榮成摸進洗漱間，把衣服脫在旁邊的衣物筐裏。昨夜的燈熄了，黑夜裏只能看清一點輪廓，今日就不同了。蒸騰的霧氣裏，年輕女子清晰的身形輪廓呈現在柏榮成面前，從側面看凹凸有致的身材，烏黑濃密的長發，細長白皙的脖頸。
“你不是要過來洗嗎？”溫靜海半天沒聽到動靜，微微睜開眼，轉向柏榮成。
水順着她的睫毛和鼻尖滑落，更現出她精致的五官；豐盈圓潤的rufang上挂着晶瑩的水珠和白色的泡沫。柏榮成擁過人，和她唇齒相接。溫靜海被吻的措手不及，往後退了一步，便被柏榮成壓在牆上。
“我弄的嗎？”溫靜海在鏡子裏瞥見柏榮成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推了推他偏了偏頭說，“不然呢？”柏榮成勾起嘴角壞笑，側了側身給溫靜海看，“對不起啦，不疼吧？”溫靜海摸了摸他身上的抓痕，“沒事。”柏榮成反手抓過她的手，輕啄了一下。又從架子上拿了洗發水擠在自己手上，揉了揉溫靜海的頭發笑着說，“趕緊洗，一會感冒了。”
柏榮成一說溫靜海還真覺得有點冷了，她一半身子在淋浴下，一半在空氣中，只是剛才全身都很熱，所以沒有感覺到。
“還是，你想繼續？”柏榮成貼近了溫靜海的身子，溫靜海急忙躲開，“不了，不了，我怕明天早上起不來。”溫靜海小聲說。
相安無事洗完澡，溫靜海一進被窩就睡着了。柏榮成給她掖了掖被角，玩了一會手機。新劇的反響比柏榮成想象中熱烈，不過評價有好有壞，有人喜歡柏榮成的這一條劇情線，有人則覺得他相對于原著來說，加戲太多。當初為了專注劇本，柏榮成沒有看原著。畢竟現在原著和劇改基本上是兩部作品了。
“怎麽還不睡啊？”溫靜海眯了眯眼睛，“光太亮照到你了？”柏榮成捂住溫靜海的眼睛關了床頭燈和手機，翻了個身摟愛人在懷裏，“沒有，就想和你一起睡覺。”溫靜海的尾音上揚，漫不經心地說，卻蕩起柏榮成心裏一片漣漪。完蛋，又睡不着了。
第二天兩人如約去游泳，柏榮成雖然已經不是專業運動員了，但水平還是高出常人一大截。他給溫靜海指點了泳姿，告訴她怎麽才能游得更快。最後在泳池裏泡了三個小時，才去便利店吃了點東西。
“好久沒吃關東煮了。”溫靜海一連拿了四串，“不怕長肉了？”柏榮成拿了一個牛油果三明治，“我吃一串，你吃三串。”溫靜海笑眯眯地說，“我的腹肌又要消失了。”柏榮成又拿了一個雞蛋三明治和兩杯星巴克咖啡，在櫃臺結賬。
結賬的時候櫃臺的女服務生一直看柏榮成，柏榮成今天戴了帽子和金絲邊圓框眼鏡，穿淺藍色短袖襯衣和黑色牛仔褲，顯得比較斯文。眼鏡是溫靜海硬配給柏榮成的，柏榮成不近視，基本沒戴過眼鏡。柏榮成被盯得大感不妙，于是拉着溫靜海就走了。
“怎麽了？”溫靜海一頭霧水，從袋子裏拿出牛油果三明治吃，“你沒看到結賬的姑娘一直盯着我看，我怕被認出來。”
“還是我明智吧，讓你戴個眼鏡。”溫靜海剝開包裝吃三明治，“哦，原來你是這個用意，我戴眼鏡好看嗎？”柏榮成托了托鏡框，“好看，你怎麽都好看。”溫靜海從杯子裏拿出一串關東煮塞進柏榮成嘴裏。
豆瓣
題目：我看到柏榮成和他女朋友了？
樓主：我剛才好像看到柏榮成和他女朋友了。真人好帥啊！好像剛洗完澡還是什麽，襯衣還有一點點濕，戴個眼鏡，太斯文敗類了。女朋友也好好看，很瘦很小一只，特別甜。
豆友：樓主應該是認錯人了，我們柏哥不近視，不戴眼鏡。
豆友：這人誰啊，沒聽說過？
豆友：樓上，爆紅網劇《夜來香》沒看嗎？裏面男三，長得挺帥的，演技也不錯，一直沒火。
豆友：柏叔叔有女朋友了嗎？嗷，真的假的？有點好奇。
樓主：我盯着他看了好久，後來他就拉着女朋友跑了。應該沒認錯人吧？不過他最近風格好像是和之前不太一樣。
豆友：難道是被女友改造？
豆友：怎麽不拍照？無圖無真相。
樓主：我在櫃臺結賬沒法拍照。
豆友：樓主，請報告你的定位，柏哥老粉為你撐腰。
樓主：定位截圖豆友：樓主，你看到真柏哥的幾率是50%，據網友分析他反正昨天在你所在的這個城市。
豆友：柏榮成剃光頭了，你注意了嗎？
樓主：好像是吧，太激動了，光看臉了。
豆友：散了吧散了吧，一個十八線明星的八卦，除了粉絲誰感興趣啊。
豆友：樓上說的很有道理。
豆友：散了吧，真的假的都沒有意義。
豆友：感到一陣凄涼是怎麽回事？
樓主：立貼為證，五年之內柏哥會火的。
柏榮成和溫靜海坐在酒店大廳把東西吃完才上樓收拾行李。
“明天我要補個直播。”
“那你就播吧，我明天要去上班了，晚上就不回你那兒了。你好好收拾一下家裏，我周末再過去。”溫靜海伸了個懶腰，“喂，怎麽了？”溫靜海的手機響了，她給柏榮成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啊，不會吧，那怎麽辦啊？”
“什麽？我？”
“好吧。”
柏榮成看溫靜海的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白，“怎麽了？”
“組長家裏出了點事，所以明天給甲方的彙報組長點名要我頂一下。”溫靜海欲哭無淚。
這個項目溫靜海從頭跟着李斯翰一起做，是對總體設計和思路最了解的人。李斯翰已經做好了彙報材料，只是無法出席會議，但溫靜海還世頭一次代表春秋做報告。
“別緊張，抱抱。”柏榮成像哄孩子一樣給了溫靜海一個擁抱，“我打車送你回單位。”
“謝謝。”溫靜海親了一下柏榮成的額頭，“明天晚上我會看你直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