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因為接下來的兩天還有外景拍攝, 姜樂忱到家後早早洗漱休息。他頭發上的橙色染發劑遇水就掉色,洗的整個浴室像是案發現場。為了防止被媽媽數落,姜樂忱洗完澡後還吭哧吭哧地刷了半天浴室。
再光鮮亮麗的男明星, 回家還是得尊重家裏的規矩。
這一番折騰下來, 姜樂忱早就困到眼皮打架,往被子裏一鑽, 手機調到免打擾模式,立刻昏睡了過去。
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 在他睡着之後, 他的名字又一次在嫂組橫空出道。
再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今天要出外景,昨天他和助理約好,七點她們會在樓下接他。
他醒來時,姜爸爸剛遛狗回來, 桌上擺着熱騰騰的早飯, 姜樂忱怕上鏡時會水腫, 不敢放開了吃, 只喝了一杯比命還苦的咖啡外加兩片面包。
他吃得磨磨蹭蹭, 邊吃邊玩手機。
剛打開豆瓣娛樂組,就看到一個醒目的标題——《頂流S深夜送小鮮肉回家, 倆人在樓下拉小手,被狗仔拍到了!》
姜樂忱:!
大早上看八卦, 可比咖啡提神醒腦多了。
小姜精神一震, 興沖沖開始吃瓜。
樓主搬運了某娛樂營銷號的微博,微博內容聳人聽聞、奪人眼球, 大意是說, 昨日某微博四千萬粉絲的頂流男星S在工作結束後, 并沒有直接回到位于西山別墅區的家,而是在半路載了一位年輕帥氣的小鮮肉。
中途兩人還下車購買路邊攤,頂流S“十分親民”“非常紳士”,主動幫小鮮肉開車門,“盡顯溫柔”。
最終,頂流S把小鮮肉送到家裏,兩人“相談甚歡”,在小區門口“依依話別”,甚至隔着車窗“手牽手”。
姜樂忱吃瓜吃到兩眼放光。
頂流S!他在腦中細數了一遍娛樂圈裏有幾個姓S的男頂流,沈?蘇?司?全是耽美小說男主大姓,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有這麽一段纏綿悱恻的同性緋聞。
至于小鮮肉,那範圍就太廣了,娛樂圈二十八歲以下的男星都還是個孩子。
狗仔為了驗證所說,還發布了一段視頻——但視頻非常模糊。本來天黑就不好拍攝,狗仔還密密麻麻在視頻上打了好幾層水印,堪稱電子包漿。
姜樂忱點開視頻看了半天,什麽也沒看出來,兩個模糊的人影不知道在幹什麽,還難為狗仔在上面畫個大箭頭,寫上“頂流S”和“某小鮮肉”。
小姜同學實在不理解,現在科技都這麽發達了,站姐都開始用無人機拍路透了,粉絲的相機鏡頭比狙擊槍瞄準鏡都清晰,怎麽狗仔還在用這麽落後的偷拍設備呢?
他快急死了,他就是急急大王,實在想知道這兩位當事人究竟是誰。
好在娛樂組的組員們一個個都是火眼金睛,很快就在評論區說出了謎底。
頂流男星S=SZX
某小鮮肉=JLC
姜樂忱用拼音打字法輸入了一下這幾個字母:“……”
他被口中的咖啡嗆到,差點噴到旁邊吃狗糧的UU身上。
餐桌另一邊的姜爸爸聽到動靜,擡頭看他:“怎麽了?”
姜樂忱慌裏慌張:“沒,沒什麽,就是嗆到了。”
“你啊就是成天玩手機,你看,吃飯也玩,嗆到了吧?”姜爸爸搖頭,“過完年你都二十四了,本命年本來就容易犯太歲,你平時注意些。”
姜樂忱心想,确實,本命年确實犯太歲——看看,他都犯到娛樂組了!
而且最讓他郁悶的是,憑什麽盛之尋是“頂流S”,而他就是“某小鮮肉”啊??
說他是“十七線男愛豆J”也行啊,他居然連代號都不配有,只配當個某某某。
話又說回來,小姜對狗仔們指鹿為馬看圖說話的本事還是挺佩服的。
深夜……相談甚歡……依依惜別……嚯,如果他不是當事人的話,他都要以為尋歡作樂CP是真的了。
這腦補能力,十八個同人寫手捆在一起也沒有狗仔能編的多。如果他們以後不做狗仔了,可以在同人圈出道,就這腦洞大開手速驚人的産糧水平,不論在哪個西皮都會成為中堅力量。
姜樂忱飛速吃完飯,趁着還沒到和助理約好的見面時間,他抱着手機繼續沖浪。
對于狗仔們無中生有的爆料,幾派人的表現各不相同。
真·吃瓜群衆be like:
“等等,你們是怎麽從這兩個糊到看不出男女的人影裏解碼是盛之尋和姜樂忱的啊?”
“娛記們,辛苦了,是不是去年的kpi沒完成被老板罵了,剛開年就開始編料了?”
“還以為能看到什麽勁爆畫面,抱也沒抱,吻也沒吻,就隔着車窗拉個手,就能蓋章基情四射了?而且這麽糊,誰知道究竟是拉手還是遞東西啊。”
“沒想到明星也會吃路邊攤啊。”
“這倆一個頂流一個十七線,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倆人都常上熱搜,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回樓上,去年的《雷霆舞者》,盛之尋是飛行導師,姜樂忱是助演選手。”
“是炒作吧?之前盛之尋的大粉說,盛之尋要和姜樂忱合唱一首電影主題曲。”
嫂組樂子人發表了重要講話:
“謝謝狗仔放料,希望再接再厲,下次争取藏鲟鲟的車底下,拍到兩人車內畫面。”
“說起來我之前看過一個本子,司機開車的時候……另一個人……”
“危險駕駛行為還是不要宣傳了。不過我可以替他們開車!”
“尋歡作樂最近互動好多,大上分啊,不過我看鲟姐姐又在淨化微博廣場了,頂流粉絲真是秩序井然,戰鬥力十足,控場有一手。”
“小姜,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啊,我可是買的唯一年下股聞桂,股民永不為奴!”
“外國友人的事情建議路人別管,我就說一句,美國是可以同性結婚的,發言完畢。”
微博廣場上的盛之尋唯粉穩定發揮:
“姜樂忱是很優秀的年輕藝人,盛之尋惜才,兄弟間幾次互動,就是很正常的前後輩關系,希望不要過度發散。”
“營銷號你爹炸了,我再重複一遍,你爹炸了。”
“高糊也抵擋不住哥哥優越的身材比例,這九頭身絕了~”
“我說某位小藝人能不能別來蹭了,不會是你自己找的狗仔吧?你要吸哥哥的血到什麽時候啊?”
“在這裏打個廣告,盛之尋的個人演唱會今年下半年世巡。本月他受邀參加澳大利亞電視臺的宣傳活動,今天出境,請期待盛之尋的機場圖哦。”
姜樂忱一早上就吃了滿肚子瓜,撐得他直打嗝。
直到助理和執行經紀人來到他家樓下,他還抱着手機呢。
今天要去山裏拍外景,山裏不好打車,公司給他派了一輛七座商務車。姜樂忱上車時,沖她們笑着打了聲招呼,然後繼續看帖子。
執行經紀人問他:“小姜,你看什麽呢?”
姜樂忱回答:“就是狗仔的帖子嘛,沒想到盛老師送我回家,居然有人跟車,我們都沒注意到。”
“……你看到帖子了啊。”執行經紀人說,“其實我昨晚就想問你了,你不是自己騎車走的嗎,怎麽遇到盛老師了。但狗仔發帖時已經很晚了,我們請示了顧總,顧總說這種事情沒必要給眼色,我們就沒聯系你,怕打擾你睡覺。”
小姜:“咦,顧總也知道了啊。”
執行經紀人:“對了,顧總還說,你不用做回應,他會讓法務處理。”
小姜:“可是我已經回應了啊。”
執行經紀人:“……?”
小姜撓撓頭:“就我剛剛上車前才發的微博,你們都沒看到嗎?”
執行經紀人倒吸一口冷氣,趕忙掏出手機看姜樂忱的微博。
就在五分鐘之前,姜樂忱用他的微博大號轉發了狗仔的《頂流S深夜送某小鮮肉回家》的視頻,并配了兩句話。
@hotboys-姜樂忱:昨天我工作結束後打不到車,盛老師好心帶了我一程,送我到家時不到九點。晚上九點居然就能算“深夜”,糟了,現在所有南方朋友們都知道,我們北方人沒有夜生活了。【笑哭】
執行經紀人:“……”
姜樂忱淡定道:“他敢拍,我就敢回應。這瓜都遞到我嘴邊了,不吃一口多浪費啊。”
再說剛過完年,大家都懶懶散散不想上班,正好給大家貢獻一個茶餘飯後的小談資,也挺好。
在被人八卦上,姜樂忱向來想的開。俗話說得好,“娛樂八卦,真相是假”,做人嘛最主要的就是開心,他能讓大家開心也算是有價值了。
……
車子搖搖晃晃,在路上開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了今天的外景地。
今天要拍攝的宣傳廣告和戶外運動有關,山裏雪還沒化,春寒料峭,到處都白茫茫一片。按照廣告劇情,姜樂忱要在這片雪地裏與金毛犬打鬧,然後一同披着毯子坐在火堆旁,展現主人和寵物之間的親密關系。
錢瑞馳和它的經紀人與姜樂忱差不多同時到,兩輛車并排停在一起。
下車時,錢瑞馳的經紀人對姜樂忱道了聲:“小姜老師早上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姜樂忱也回:“早上好。”
昨日事昨日畢,今天還要工作,至少表面的和諧還是要保證的。
廣告攝制組提前到了,它們在旁邊搭了個小帳篷,方便姜樂忱化妝和換妝。帳篷裏冷的要死,即使後勤準備了“小太陽”也無濟于事。
化妝師手指冰涼,抖得都要拿不住化妝刷。
姜樂忱安慰她:“沒事,您別着急,慢慢來,要不要先烤烤火?”
化妝師難為情地笑笑,蹲在小太陽面前烤了許久,終于讓手指恢複了直覺。
為了拍攝效果好看,姜樂忱不能穿太多,容易顯得臃腫。造型師給他準備了一件粗針毛衣和一件明藍色的羽絨馬甲,再戴一個毛茸茸的耳罩,細碎的頭簾被壓在額頭,更顯青春年少。
羽絨馬甲是挺暖和的,但胳臂冷啊。山裏溫度在零下七八度,周圍工作人員都穿着到膝蓋長款加厚羽絨服,姜樂忱的羽絨馬甲穿了約等于沒穿。
當姜樂忱妝造完畢走出帳篷時,金毛犬剛好從它經紀人的車上跳下來。
這個溫度對于人來說太冷了,但是對于狗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像金毛犬這樣的大型犬,身上其實有兩層毛,一層長毛防風,還有一層內側絨毛禦寒,而且動物基因會讓它們進入冬天後爆毛,看上去比夏天要大一圈。
金毛犬跳下地後直接站到了經紀人腳邊,離姜樂忱遠遠的,一直用特別警惕的目光盯着他,生怕姜樂忱再彈它鼻子。
姜樂忱又不是虐狗狂,教訓過一次就夠了,哪還需要第二遍。
廣告導演走過來給他們講戲:“小姜老師,咱們先拍第一個畫面。一會兒我們會把攝影機架在這個方向,你和金瑞馳從左邊入鏡,跑到畫面正中,然後開始玩雪。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打雪仗也可以,潑雪也可以,動作自然些、親密些。我們先拍遠景,然後拍近景和大近景。”
姜樂忱答應得很爽快:“沒問題。”
錢瑞馳:“汪↘汪↘汪↗”
他們正聊着,忽然導演的手機響了。
導演接起來,先是“嗯嗯”了兩聲,然後問:“你到哪裏了?……行,那我給你發個定位……用不用派人去迎迎你?……好,我們這邊趕時間,我先開拍了,就不等你了。”
姜樂忱好奇:“導演,還有人要來啊?”
導演收起手機:“我以前在美國讀書時的同學,說要過來探班。”
姜樂忱:“他也是導演嗎?”
“是啊,不過我這老同學可比我厲害多了。”導演說,“我混到現在只混成了廣告導演,但人家是正經的電影導演。”
姜樂忱嘴甜地說:“您太謙虛了。品牌方和我說,您在廣告業很有名,拿過好幾個廣告獎。”
“小姜老師客氣了。”誰不愛聽馬屁,導演果然被小姜哄得眉開眼笑,在心裏感嘆這位年輕代言人真是懂禮貌。
很快,廣告正式開拍。
伴随着一聲action,姜樂忱和金毛犬一前一後地跑入畫中。在蒼茫無垠的雪地裏,姜樂忱身上的藍色羽絨馬甲和狗狗身上的金毛成為了這幅畫中最顯眼的顏色。
戶外拍雪景最出片了,雪地就是天然的反光板,怎麽拍都好看。錢瑞馳追在姜樂忱身後,歡快地搖着尾巴跟随着它,姜樂忱在雪地正中突然停住,然後蹲下來雙手合攏,把一捧雪向着錢瑞馳身上潑去。
金毛犬抖抖身子,用鼻子頂雪,也往姜樂忱身上揚。
一人一狗有來有往地玩了雪,很快導演就拍到了他想要的素材。
導演一喊咔,剛才還親親熱熱玩雪球的兩位“演員”立刻分開,姜樂忱裹着大衣哆哆嗦嗦,他戴的手套早就被雪水打濕了,凍得手指發麻;金毛犬則是跳起了踢踏舞,四只爪子輪流觸地,後來幹脆把爪子踩在經紀人的鞋上,五十斤的大狗踩得它經紀人臉都青了。
接下來,到了今天最重要的一組鏡頭——一人一狗躺在雪人旁,無人機從天空俯拍。
雪人已經提前堆好,無人機也準備完畢。所有人撤離雪地,撤到畫面邊緣。
姜樂忱做了八百遍心理準備,把外套一脫,帶着狗直奔雪人旁邊。
導演站得很遠,用揚聲器喊:“各部門準備——無人機起飛——小姜老師,你們可以躺下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姜樂忱一咬牙,雙臂一張就倒進了厚厚的雪地裏。
在零下八度的天氣裏穿一件薄薄的毛衣躺在雪地裏,這滋味真是不好受。即使毛衣裏面還穿了保暖衣,依舊擋不住寒氣。可是姜樂忱不能發抖,因為無人機已經飛到了天空正上方。
姜樂忱對着無人機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先張開雙臂雙腿在雪地裏做出“天使痕跡”;身旁的金毛犬在雪地裏打着滾,扭來扭去,憨态可掬。緊接着,姜樂忱又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兩腿翹起,仿佛在沙灘上度假,金毛犬也滾了過來,直接擠到了他的懷裏。
這個鏡頭持續時間不長,只有短短五分鐘,但姜樂忱發誓,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長的五分鐘了,等他年紀大到可以寫回憶錄了,他和宿敵(狗)一起躺在雪地裏絕對是他演藝生涯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就在他快要凍透之際,才聽到導演用大喇叭喊:“cut——辛苦兩位了!”
在聽到cut後,姜樂忱沒能第一時間站起來,因為他手腳已經凍麻了,要緩一會兒才行。
錢瑞馳畢竟是動物,對嚴寒的抵抗力比人類強。只見它一躍而起,身體一扭,直接用尾巴對準了姜樂忱。
小姜頓時覺得大事不妙,警告它:“錢富貴兒,你要幹嘛?你……”
他話音未落,就見錢瑞馳站穩身子,兩只後腿交替向後一蹬——它蹬出來的雪直接揚了小姜滿臉!
小姜猝不及防,嘴巴還張開着,不少雪直接飛進了他嘴裏。
有些狗狗在上完廁所後會用後爪蹬土埋屎,姜樂忱實在想不到,他居然有朝一日會被當成屎被狗埋了。
錢瑞馳兩只有力的後腿左右開弓,左爪蹬蹬蹬、右爪蹬蹬蹬,蹬出來的雪全鋪姜樂忱身上了。蹬了幾下後,它還回頭過來看姜樂忱。
——昨日彈鼻子之仇,它今日就要報!
姜樂忱被弄了一頭一臉的雪,手腳并用地從雪地上爬起來,可這時金毛犬早就見勢不妙跑走了,而且它邊跑邊把尾巴搖成了螺旋槳,樣子猖狂極了。
助理适時趕到,給姜樂忱遞了羽絨服。姜樂忱頭一次吃虧,垂頭喪氣地裹着衣服往休息棚走。
他本來以為,經過昨天的教訓,錢富貴兒能懂他的用心良苦,從此以後洗心革面,拒絕自驕自傲自吹自擂的壞毛病,成為一條對社會有用的狗;哪想到這家夥的心眼這麽小,居然一直在謀劃着報仇!
姜樂忱的頭發上、衣服上都是雪,化了的雪順着他脖子往衣服裏流,弄得他更狼狽了。
他回到休息棚,問導演剛才拍得怎麽樣。
導演:“很好,非常好,尤其是最後潑雪的互動很溫馨,我決定剪進廣告正片裏。”
姜樂忱:“……”嗨呀,好晦氣。
姜樂忱委婉提出意見:“導演,我覺得最後一幕拍的不夠好,我沒做好表情管理,還是删了吧。”
導演:“小姜老師,你太謙虛了,你的表情管理特別好,‘驚訝’展現得特別到位,被潑雪後起身去追狗的動作也很迅速,特別有朝氣。”
說到這裏,導演又補充一句:“這可不只是我一個人這麽覺得,我同學也來了,他也覺得你拍的很到位。”
姜樂忱這才想起來,導演還有一位來探班的友人呢。
剛才他光顧着找導演看回放,沒注意休息棚裏多了一個人。
那個男人就坐在圖傳監控器後,穿一件純白色的羽絨服,幾乎要和雪地融為一體,低調至極。當姜樂忱看過去時,那人也擡起了頭,向他望了過來。
男人身材修颀,長發束在腦後,紮了一個松散的揪揪,一派慵懶閑适。
他盈盈笑着,同姜樂忱打招呼:“小朋友,這麽巧,又見面了。”
姜樂忱傻眼了:“……林導?”
這世界這麽小嗎,他拍的廣告的導演居然是林巋然的老同學??
見他倆認識,一旁的廣告導演也很驚訝:“你倆以前見過?”
“何止見過。”林巋然回答,“我剛拍完的那部電影,小姜是片裏的男三號。”
“啊,居然這麽巧嗎?!”廣告導演一拍大腿,揶揄起來,“我還說怎麽林大導演突然來給我探班呢,這到底探的是我的班,還是小姜的班啊。”
姜樂忱怪不好意思的,問林巋然:“呃,林導,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林巋然微微一笑:“我剛來,前面都沒看到,好在最關鍵的地方沒錯過。”
姜樂忱:“……?”
“就是你被狗潑雪的時候。”林巋然說,“說起來,我總是見你欺負動物,第一次見你被動物欺負呢。”
作者有話要說:
海鷗:其實并不是第一次,我也欺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