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性戀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聽聽就好了
昏暗的房間裏,唯一一處的光亮來自于電腦屏幕,坐在電腦旁的男子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飛快的在鍵盤上打下一行字,又一直按着删除鍵,再打下幾個字,按下回車鍵,搖搖腦袋,頹唐不堪的臉在熒光的輝映下油光滿溢,格外閃亮,嘴裏咬着手指頭,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屏幕:
同性戀,是指一個人持久性的對同性産生情感、浪漫和性的吸引,無論這樣的吸引是否從外顯行為中表露出來。世界範圍內,不少國家已經将同性戀去罪化,并且去病化,但俄羅斯和非洲及中東地區仍對此持相反态度。同性戀是性取向的一種,是自然的存在,動物世界中也分布着各種性取向。每個人不同的性取向就如每個人眼睛的顏色不同一樣,是自然給予的個體特征,并不是病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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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性戀,是指對男性産生好感和愛慕傾向的情感的男性人群,這種傾向可以包括或不包括性行為,同性戀是四大性取向之一(同性戀,異性戀,雙性戀,無性戀)。
許多人口中所指的同性戀通常是指男同性戀,這是起因于忽略或未意識到女同性戀也是同性戀群體的一部分。英語通常稱男同性戀為“gay”,男同性戀和女同性戀共稱為“homosexual”,中文的規範說法為男同性戀者,而一般口語中則常以男同志,香港舊以“基佬”稱之。随着人類文明的進步,國際社會上,同性戀早已不被劃分為“病态”,而是一種正常的性取向之一(同性戀,異性戀,雙性戀,無性戀),聯合國人權辦一直致力于世界範圍內的同性戀權益運動。
一個國家對同性戀群體的包容度也漸漸成為判斷一個國家文明程度的一項指标。至現時為止,西歐大陸幾乎都通過了同性婚姻或同性伴侶法;而非洲,中東等地區則還沉浸在全民恐同的氛圍中;其它地區,包括中國,則保持中立的态度。同性戀經歷了由“犯罪”到“寬容”的發展歷程,具有一定的歷史的進步意義。
“同性戀現在合法了嗎?”張藝興自言自語道。
隔了一會兒又抓着自己的頭,“張藝興,你現在是瘋了嗎!”
“啊——”原是抓頭發的時候太用力扯下了一绺頭發,張藝興看着手上無辜的發絲忍下了一把辛酸淚。
手機亮了亮,張藝興斜眼一瞟,熟悉的名字出現在手機上,還在震動的手機宛如催命的魔鬼的一樣向他撲來,張藝興未作多思考就将手機奮力一甩,手機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掉在地上,悶響一聲,分成兩半。
“兒子,吃早飯了!”
聽到聲音的張藝興趕緊将電腦主機一關,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麻煩一樣看着自己的老媽。
女人走到窗前,将窗簾拉開,外面的光線迫不及待的湧進了房間裏。
“原來天都亮了啊?”
習慣于黑暗的眼睛還适應不了白光,張藝興用手揉了揉眼睛。
女人看見張藝興那深深的眼袋和堪比熊貓的黑眼圈再加之張藝興一副做賊心虛的掩飾樣,滿臉關心的坐到了張藝興的身邊,并順手将腳邊摔成兩半的手機撿了起來,深明大義的看着張藝興。
“兒子,媽理解你,想你這樣的年紀,也是正常的。”
張藝興做着死魚眼看了女人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媽,我想辭職了。”
“你敢!”
女人随手拿起手機就朝張藝興甩過去。
張藝興鎮定的躲過來勢洶洶的手機後看着地上的殘骸。
看來與自己共同經歷了四年風風雨雨的親密戰友終于是要光榮退休了嗎?
“你辭職了,去哪兒找這麽好的工作,去哪兒找這麽好的老板,現在不好找工作......”女人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飛濺的口水就落在了對面的張藝興的臉上,張藝興冷靜的擡手擦了擦臉,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內心正有一百萬匹馬在狂奔。
自家老媽的脾性,他又不是不了解,想起小時候一次調皮,正在切菜的老媽居然直接就向他扔來了兩把菜刀,現在想起都心有餘悸,總之,老媽一發狂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兒他媽,兒他媽。”
張藝興注意到門外冒出了一顆腦袋,聲音溫溫柔柔,完全不能引起老媽的注意,與老爸的儒雅一比,老媽簡直就是狂狼派,此刻還沉浸在諄諄善誘的演講事業中。
“鹿晗來了。”
一聽鹿晗兩字,唾沫橫飛的女人兩眼就冒精光,飛奔而出并順帶拖走了門口的男人。
鹿晗怎麽來了?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美國嗎?
難道是知道自己幾天沒去上班了?
誰告的狀?
其實聽到鹿晗兩字不能鎮靜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張藝興。
張藝興走到窗口,将窗子打開,閉着眼睛,雙手向外伸出,他覺着他需要向天借點靈氣了。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天真的說話了?
張藝興朝外面的天空望着,仔細尋找着。
“你後面。”
說話的人語氣裏略微帶着些不滿。
張藝興一回眼就看見了靠着門框站着的鹿晗。
鹿晗本就俊容不凡,而此時的他西裝革領,手裏還耷拉着一件大衣,自是英氣逼人,完全不似以前的他,現在倒有些大男人的意味在裏面了。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聽說你有四天沒去上班了?”
鹿晗說着話,怒氣不明自現。
張藝興本就是想辭職的,可看老媽那一副吃人的樣子留在家裏非死即傷啊!
“我生病了,”張藝興立馬變得嬌弱起來,還假裝咳嗽了幾聲。
鹿晗看着張藝興衣不整貌不理發不齊,俨然是那瘾君子的狀态,嘴角輕啓,“難不成,欲求不滿還是一種病了嗎?”
張藝興眉頭一皺,小聲說道,“算你狠!”
“什麽,不是教過你要大聲說話嗎?”鹿晗分明已經聽到了,但就是想要聽張藝興再說一遍。
“我是說啊,這最近的蒜也太貴了,太可恨了!”蒜也真是可憐,無端躺槍。
“要是當初生的是女兒該多好啊,畢業就直接嫁給鹿晗,也不用操心這小子工作上的事了。”
張藝興聽着老媽在外面說的話,臉一紅,默默地将門一關。
鹿晗看着這一切,“枉我在外面忙工作的時候還在記着某人叫我給他帶東西,所以想着到底要買些什麽呢?”
“所以,你帶了,帶什麽啦?”張藝興眼冒金星,以鹿晗這暴發戶的程度,怎麽着也該是上萬的東西吧,不管是什麽,拿到以後倒手一賣,又是票子啊!
“沒有,懲罰!”鹿晗說得幹脆利落,而某人的心也碎得幹脆利落。
“兒子開門,給你們送了點甜品來。”
鹿晗狡黠一笑,張藝興一看他那點小動作便知他要做什麽了,忙用手捂着鹿晗的嘴巴。
“媽,鹿晗說他不吃。”
鹿晗也不掙紮,只是張嘴在張藝興的手掌上咬了一口,忍着手上傳來的癢痛感,張藝興等着老媽走遠了以後才跳開,看着自己手上那一排清晰整齊的牙印心痛不已,想要把手上的口水擦到鹿晗的身上,可是那衣服确實是他賠不起的,結果擦到了自己身上,擦完後又在心裏将自己鄙視了一遍,沒骨氣啊!
“結果某人不僅在我不在時間裏翹班,而且還不接電話,”鹿晗接着說道。
“鹿哥,我錯了。”
張藝興低着頭,考慮着要不要單膝跪下,可是又覺着狠招應該用到最壞的地方才對,保不齊下一回又闖什麽大禍,好鋼應該用在刀刃上。
“你說,你上次叫我鹿哥的時候是因為什麽事?”鹿晗不為所動,冷冷的問着。
張藝興想了一會兒,“找工作的時候。”
張藝興猛然想到,原來“鹿哥”這麽好用,早知道就多用了。
看着張藝興一副傻樣,鹿晗食指一彎叩在張藝興的頭上,對着張藝興溫柔一笑,張藝興就愣住了,看張藝興發愣鹿晗就更高興了,“這次就饒你一命,”邊說邊将門打開,“誰說我不吃的,伯母做的甜品最好吃了。”
等鹿晗走後,張藝興才驚覺自己居然又對着鹿晗發愣了,該死的,那種心旌搖曳的感覺為什麽會對着一個男人産生。
本來以前還沒覺得有什麽,就是鹿晗才離開一天,辦公室裏那兩個女人在閑聊的時候不知怎的就說到了同性戀,對鹿晗甚是想念的張藝興一聽就對號入座了,那一整天都覺得那兩個女的在看自己,讨論自己,連她們的眼神也讓他不自在。
張藝興有些恐慌,因為他經常夢到鹿晗,最近居然還會夢到鹿晗女裝,都怪鹿晗,長着一副女人的樣子。
張藝興在四天的空白期中總結出來了,他中了鹿晗的毒,不過還好沒死,但是卻上瘾了,瘾症随時爆發,痛苦不堪,所以他得戒。